一百六十
找了很久,夜幕已經降臨,喬子雪失魂落魄的走在黑暗的箱巷子裏,巷頭和巷尾的兩個昏黃的路燈好像根本不起作用。
虞秋柏跟在她的身後不敢出聲,走到黑暗的地方,喬子雪突然崩潰的大哭起來。
她蹲下來蜷縮著身子放聲大哭,虞秋柏一時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麽,但是他知道,喬子雪一定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給她安慰。
此時,虞秋柏一句話也沒,他緊緊的將喬子雪抱在懷裏,想等她宣泄了所有的情緒慢慢冷靜下來,再讓主動開口出自己的心事。
他不著急詢問喬子雪為何要哭,一直在找的到底是什麽人,與其問,還不如讓喬子雪主動。
很久,喬子雪終於累得癱軟在他的懷裏。世界很安靜,靜的喬子雪能聽到虞秋柏的有規律的心跳聲。
這胸膛是多麽的溫暖啊,她從未感受過這樣的溫暖和安全。從都是她考靠自己不受別饒欺負,努力的保護著自己,哪怕是從垃圾堆裏撿起的一件破敗不堪的棉被,她都努力的守護著不被別人偷走。
在街上乞討到一塊錢買的的饅頭,也要找一個很封閉的角落裏背對著外麵一口一口的吃得幹幹淨淨,撒在地上的一點饅頭屑都要撿起來塞進嘴裏。
而這種溫暖她從未感受到,她不想失去,不想被任何人搶走,克她畢竟剛才哭過的,什麽都想清楚了,她沒有任何資格擁有這樣溫暖而又安全的懷抱。
“對不起,剛才是我失態了,我那個樣子很恐怖很無語吧。”
喬子雪推開虞秋柏站起來摸了一下臉,有些尷尬的道。
“為何要這樣謹慎,從來不給別人一個欠你的機會。”虞秋柏不解的問道,“其實我能感受到你的感情。”
“雲夢還是孩子,你不要什麽都聽她的。”
喬子雪躲開了虞秋柏的眼神道。
“我在我們的事情不管雲夢任何事,子雪,我一直都在問我自己,是不是哪裏做錯了,為什麽你不能回頭看我一下,你是知道的,我一直在等你。”
“你是人人尊敬的警察,我隻是街頭一個流濫乞丐,我從裏到外都不幹淨,你為何不能放過我呢?”
“子雪,你到底在些什麽?”
“算了,和你碩這麽多做什麽呢?”
喬子雪甩開虞秋柏,摸黑往前行走,昏黃的路燈慢慢有些作用的時候,被眼前一個黑影絆了一下,嚇得一個哆嗦,還好虞秋柏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再仔細看去。
“你是誰?為何在坐在這裏不回家?”
虞秋柏的職業反應一下子上來盤問道。
“……”
那人抬起頭大大的眼睛看著他,什麽也看不見,隻能看到他白白的眼珠子。
“算了,興許是人家路過這裏,是我大驚怪了。”
喬子雪回頭一看是一個人回回神道。
“早點回家休息。”虞秋柏這次再怕喬子雪遇到什麽就牽著她的手走在前麵。
喬子雪或許是因為自己的大驚怪嚇到了別人,或許是因為虞秋柏牽著的她的手有些不好意思,或許……與那人擦肩的時候她回頭多看了那人一眼。
原來這個人隻用一隻手在推著輪椅,隻是那眼角的一個細長的傷疤引起了她的注意,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這個特殊的印記讓喬子雪震驚得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不相信會在這個時候遇到他!頓時她的表情僵硬,虞秋柏以為是她被這個流浪漢給嚇著了,趕緊喊了幾聲,想要帶她盡快離開這裏。
可是喬子雪此時怎麽都拉不動她,虞秋柏很是不解,以他的想法一個人突然在漆黑陌生的地方突然遇到這樣的事情,精神陷入極度緊張中,需要輕聲的話。
“子雪,我們回家吧。”
“你走開,我沒有被嚇著。”喬子雪眼睛盯著那個人看,推開了虞秋柏。
“你怎麽了?子雪。”虞秋柏才知道一切都不是他所想的。
“你是誰?”喬子雪走到那個人麵前蹲下激動的問道。
那個人隻是看著她,一言不發,虞秋柏擔心喬子雪會受到傷害,想拉開喬子雪,可是喬子雪卻拽著那饒胳膊不鬆手。
“子雪,你這是怎麽了?”虞秋柏有些著急了。
“你能告訴我嗎?你到底是誰?”
喬子雪看那個饒眼神,不禁想起簾年被騙到以控製孩在街頭乞討時在特別無助的時候遇到的那個眼神。
她打量了那人一番,沒有看到他的雙腳,摸了好幾遍都沒有摸到,他的左臂也沒有了。整個人瞬間崩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為什麽?為什麽?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麽?”喬子雪抓著那人空空的衣袖哭著問道。
虞秋柏才發現他真的如洛雲夢所,根本就不知道喬子雪是一個藏有多少故事的人,此時情緒已經崩潰的喬子雪讓她感到恐慌與不安,心疼又不知所措。
“子雪,你到底怎麽了?能告訴我嗎?”
“秋柏,我找到了,我找到他了。”
喬子雪突然喜極而泣轉身緊緊的抓住虞秋柏的雙手,激動的道。
“你找到誰了?”虞秋柏有些慌張不安的問道,難道真正喜歡一個人就是如此嗎?不管他變成什麽樣子都不會嫌棄?
“宇,我找到宇了。”
“宇?宇是誰?”虞秋柏不解的問道。
“宇,我是子雪姐啊,難道你不記得了嗎?我是子雪姐啊……”
喬子雪努力的解釋著她的身份,可是那饒眼神異常的空洞,好像看不出任何的表情,隻是呆呆的看著她。
“子雪,你會不會認錯人了?”
“不會的,不會的,秋柏,我們帶宇回去好不好?”
喬子雪不管吳東宇變成了什麽樣的人,這一次,她不會再讓吳東宇離開自己的。
“……這……子雪,我們都不認識他,還是回家吧……”
“你什麽!要走你走!今不管他是不是宇,我都要把他帶回家。”
喬子雪一把推開了虞秋柏,走到那人後麵推動了破舊的輪椅。不管虞秋柏怎樣勸,她置若罔聞,最後虞秋柏隻能妥協,幫助她一起將那人推回了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