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寶箱
魯肅忽然皺起眉頭,負著雙手徘徊良久,這才頓了頓,長歎一聲,道:“眾所周知,本屆鬥靈演武跟往屆不同,被賦予了與武道不相幹的浮華之事,雖是迫不得已的無奈之舉,卻始終有違學院一直以來所傳承的武鬥精神,所以老夫就不多說什麽了,在場八強均是從學院走出去的,隻要你們謹記昔日所學,明白自己在做什麽就好。”
他本身是反對提前舉辦本屆鬥靈演武的,但張昭、張紘以及顧雍三位副院長卻極力支持,他們除了在學院任職,更主理江東政務,跟各方貴族素來交好,持讚同態度也就不難理解了。
隨即在魯肅的授意之下,張昭手捧簽盒,逐一來到八強選手麵前,讓他們進行抽簽,簽牌共有八張,鬥武規則跟之前大同小異,仍是由一號對八號,二號對七號,以此類推。
由於一共隻有八名選手,抽簽很快便即完成,結果也很快出爐,分別是一號簽呂夢茹,二號簽周泰,三號簽孫尚香,四號簽太史慈,五號簽黃蓋,六號簽大喬,七號簽步練師,八號簽呂蒙。
孫尚香一看見這樣的分組形勢,立馬稍稍鬆了一口氣,她在跟陸遜的戰鬥中耗費了大量靈力,一時之間還沒辦法完全恢複,倘若明天就要比武的話,實在有些勉強,眼下她是三號簽,對手無疑便是六號簽大喬,這麽一來已經身負重傷的大喬便正好功成身退,回去養身,而她也能得到一天的時間用來恢複靈力。
但是會讓人覺得有些不安的,應該就是步練師的分組了,她是七號簽,對手為二號簽周泰,此人是江東公認最強的副軍團長,勇猛好戰,實力剽悍,在坊間流傳的江東高手排行榜上,周泰的排名僅次於太史慈跟甘寧,名列第三,風頭甚至蓋過了呂蒙、步練師這兩位軍團長,可謂本屆鬥靈演武的強力熱門。
同時周泰的表現也被視為大會的看點之一,所有人都是翹首以盼,想看看這位最強副軍團長能否擊潰各位軍團長,甚至是最強軍團長太史慈,從而為自己正名,步練師遭遇這樣一名對手,接下來的鬥武已然前景黯淡。
孫尚香看向步練師,正自暗暗替她擔心,忽聽一個不冷不熱的刺耳聲音說道:“孫尚香,你的運氣還真不賴嘛!連你這種貨色都能闖進八強,可見你的對手都是些多麽沒用的廢物。”
孫尚香扭頭一看,果然是老冤家呂夢茹,不禁輕笑一聲,道:“你的運氣也不差啊!”
呂夢茹冷哼一聲,道:“我說的是事實,你要是遭遇黃蓋副軍團長的話,早就該被淘汰掉了,不是運氣好又是什麽?”
孫尚香不以為意,微微笑道:“我說的也是事實啊!你可是跟太史慈軍團長在同一個競技場呢!你敢說你的運氣差?”
呂夢茹胸口一窒,氣得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這孫尚香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牙尖嘴利了,她雖然自命不凡,更是在本屆大會上發揮神勇,擊敗了一位副軍團長等級的對手,但還不至於盲目自大到以為自己足以跟太史慈匹敵。
孫尚香沒有再理呂夢茹,略微盤算了一下八強之間的對決,自己對上大喬已經鎖定了一個四強名額,而太史慈的對手黃蓋是他手下的副軍團長,他晉級四強應是不費吹灰之力,呂蒙跟呂夢茹父女大水衝了龍王廟,必然不會動真格,就實力來說,最後應是呂蒙出戰,唯一存在變數較大的就是步練師跟周泰之間的對決了。
步練師想必也是感覺到了一些壓力,在確定對決陣容之後,便跟孫尚香等人匆匆告別,想來是要回去為明天的鬥武做足準備。
孫尚香在跟大喬落實了明天鬥武的決定之後,也是立馬回了城主府,現在的她必須分秒必爭的恢複靈力,四強陣容之中,一旦步練師有個閃失,她的對手就變成了太史慈、呂蒙以及周泰其中一人,無論遭遇哪一個,她的勝算都是微乎其微,若是在那之前她無法恢複全部實力的話,便連微乎其微的機會都不會有了。
從前她身懷“先天元靈真法”等絕世功法,靈力自生速度奇快,源源不絕,如這般激鬥頂多一碗茶的工夫就能恢複,現如今換了一副全新的身體,劍技絕技可以信手拈來,但吐納法門類的內門功法卻隻能重新修煉,故而也就造成了當下的尷尬境地。
孫權醒來之後從下人口中得知甘寧認輸,自己意外得勝的消息,好半天都想不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然後又追問起了小妹孫尚香的戰況,得知她竟在對決天才陸遜的鬥武中強勢奪勝,並且贏得了滿堂彩,別提有多高興,險些沒激動的從床上跳下來,若非負傷太重,早就下床奔去學院了。
孫尚香回府後第一時間去看了孫權,見他已經安然無恙也就稍稍寬了心,隨後又告知了孫權當下的形勢跟自身的狀態,便欲去演武房閉關調息,爭取能多恢複一些靈力是一些靈力。
孫權卻不知想到了什麽,忽然叫住了孫尚香,然後神神秘秘喚來兩名婢女,在她們耳邊悄聲說了些什麽,兩名婢女便即出門而去,但不多時就去而複返,兩人手中各自捧著一個沉甸甸的小寶箱,一為紅色,一為藍色。
孫尚香不明所以,不禁奇道:“二哥,這是……”
孫權咧嘴一笑,卻賣了個關子,道:“你看看就知道了,保準你會喜歡。”說完衝其中一名婢女使了個顏色,示意她打開手中的紅色寶箱。
孫尚香好奇之下,走過去一看,裏麵滿是形狀大小都跟鵝卵石類似的石塊兒,五光十色,絢麗奪目,比金銀珠寶還要來的燦爛,不禁脫口道:“這是……靈石?”
她倒是忘了,想要在短時間內恢複靈力,還可以借助諸如靈石靈玉等天材地寶的力量。
孫權遠遠望著那箱珠光寶氣的靈石,隻覺得眼花繚亂,不可逼視,忙激動無比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