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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大結局

  自那次Aanda和尊迎分別委托我們工作室調查對方的黑料,工作室的業務也逐步重回正軌。這期間我被老客戶推薦給朋友接了幾個調查婚內出軌的案子,但因為自己這邊亂七八糟的煩心事太多,案子基本都交給阿玉和快哥獨自完成了。


  幾條信息都來自阿玉,我本以為是和最近接的案子有關,沒打算細看。但“你家那位”這幾個關鍵詞還是被我迅速捕捉到了。


  “我前幾和個律師朋友吃飯,他是張越岑母親的遠房弟弟,畢業後一直幫著張家打理法律事務,那他喝多了,了好多秘密。”


  “他張越岑嫁人這件事當時辦得特別的不光彩,好多圈內人都暗地裏嘲笑她和他們家。因為男方有心儀的人,結果女方居然用不結婚就傷害男方心上人的方式逼男方結婚。而且,當時女方派人已經給了男方的女人來了點實際教訓,男方不得已才就範的。”


  “五月,那個‘心上人’就是你吧?原來常雨林當年結婚另有隱情啊!‘實際的教訓’就是當年你在裏麵的時候挨得那一刀。”


  當我發覺廉價的眼淚又要往下流的時候,飛機起飛了。我不知道是由於重力作用變了還是什麽原因,我的眼淚最終倒沒有留下來。相反,心情略為平靜以後我覺得自己的心口如同被糖漿糊住似的,突然有種因為太甜蜜而喘不上氣的感覺。我想呐喊,告訴全世界,眼前這個閉目養神,顏值爆棚的男人愛我!又想狠狠地親他一口,然後在他睜大眼睛詫異看我的時候告訴他,自己有多麽在乎這份感情。


  然而以上這些都沒有發生,常雨林睡熟以後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一縷短發抹過額頭,本應屬於女生的長長睫毛陳靜地隱藏著主人的萬般心事。


  我忽然歎了口氣,這到底是個怎樣的男人啊。好似什麽都了解,卻又什麽也不,好似什麽都不在乎,心思卻比何人都細膩。我從沒想過用“溫柔”這個詞形容常雨林,但我覺得“固執”這個詞卻很好。固執地喜歡一個人,固執地贏過對手,固執地不去把在乎和得失出口。


  我給阿玉回了條,“以後請叫我‘心上人’”之後又悶騷地自鳴得意了一會。無論如何,當年的那些苦難我已經受了,追究太多已沒有任何意義,但如果苦難的背後是所愛之人的在乎與懷抱,那所有的苦難便成了通往荊棘的必經之路,我披荊斬棘而何懼之有?

  飛機降落在成都,在酒店休息一晚後,又坐了大半的汽車,最終竟隨著常雨林叫來的地陪鑽進了一座密林之中。


  “雨林,這是哪?”周圍的原始生物越來越多,原本以為被常雨林拉出來休假的我心裏發起毛來。難不成這廝是看破紅塵,打算與我在這深山老林雙修入道不成?


  “這裏是咱們為數不多的杉木林多物種自然保護區,但由於一些曆史原因,這裏的開發權是歸吳氏所有的,我支持Leslie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他答應繼承家業以後,將這塊地賣給我。”


  “為什麽買這塊地?你不是想去沙漠裏種樹麽?”我挑眉笑著問他,“你難道想把這裏的樹都移植到沙漠去?”


  常雨林以一種“這孩子怕不是個傻子吧!”的眼神盯了我兩秒,才:“地域環境完全不同,怎麽可能直接移植。”


  我也認真起來,“什麽意思?你還真打算將環保事業進行到底?”


  常雨林不再看我,“隻不過利用職務之便,多收些對大型盈利機構短期效益沒有提升價值的項目,而我對這種項目的要求隻有一個,就是環保。”

  我看常雨林的耳根發紅,調笑之心又起,“嘿嘿害羞啦?我都快要給你鼓掌啦!”我霸氣地墊腳勾住常雨林的脖子,“你收這些項目成本很高吧?純做公益的話你家就是十口礦也不夠你禍禍的啊!”


  “所以我老媽來了。”


  “啥?你老媽不是因為你和我私奔才來的麽?”


  常雨林嘴角輕輕一揚,忽然不出的好看邪魅,“我媽才不會因為這種事來,她來就是因為我禍禍她的錢呢。”


  “哎呦你怎麽能這樣!可別把我未來婆婆氣壞了!”


  常雨林的瞳孔忽地抖了抖,然後抬手狠狠地捏了下我的臉蛋,“可以的,臉皮越來越厚了!”


  “嘿嘿!”我拍掉他的手,“好好。”


  “我打算用收的這幾塊地建幾家生態酒店,高端親子酒店,最讓社會的下一代從感受自然,回歸本源。”


  “且,那麽好聽,還不是要開酒店賺錢!”我其實內心已被常雨林的話攪得心花怒放,多麽有想法有行動力的好青年啊!可嘴上卻仍忍不住惡心他。


  “想把自留地維護好需要費用,以後我賺的錢不會太多了,你也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幹嘛要做好心理準備?我放著好好的城市不待,非要和你跑深山老林建酒店?”


  “好吧!隨你。”常雨林淡淡地一句話就了結了我還沒開始的表演。


  我們從遮蔽了空的茂林裏呆了大半,出山時已是黃昏時分,我和他肩並肩地坐在後排,任由車子的顛簸給與我們更多的機會觸碰。他顯然很累了,眼底輕微的凹陷明這些他未能好好休息過。


  我私下讓阿玉和快哥盡可能監測張家的動向。而讓我和常雨林都感到意外的是,這段時間裏,他母親竟然沒給他打過一次電話。當然他也,他母親的性格和他很像,暴風雨之前總是風平浪靜。


  齊佩安醒了以後,郭諾給我打過兩次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比之以往竟老成沙啞了不少。他沒有再到我們之間,隻是告訴我,齊佩安對我和姥姥充滿愧疚,希望我能原諒她。我沒有選擇原諒,而是告訴郭諾,希望齊佩安一生一世都活在對我和姥姥的歉意之中,不得安寧。我偷偷地想,大概隻有這樣郭諾才會一直留在齊佩安身邊,因為他知道,如果他再離開她,那麽她所有賴以生存的信念將全部坍塌。


  霜霜沒有再聯係過我,當有一我翻看她的朋友圈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把我拉黑了。我也不清自己在那一刻的心情,解脫?亦或失落。


  常雨林和我一起住在他成都的家裏,他很多年前他就設想有一可能需要過上這種“隱居”的生活。我知道,他之所以“需要”是因為這種生活對他來隻是短暫的落腳,他不可能脫離開所有的過往,即便他想,他老媽,張越岑,Aanda,他們都不會允許。


  有一夜裏,因為枕邊的人總翻身,我被攪了清夢,幹脆墊著胳膊端詳他在月光下曲線優揚的臉龐。他睡得不實,好像在做噩夢。正在我好奇他做的是什麽夢的時候,忽然聽他:“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我皺眉,不知他心裏對誰有那麽大的仇恨,卻聽他繼續道:“五月,我保護你!”


  唉我勾起嘴角,這一世,我怕再走不出這片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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