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萬幸？還是不幸？
“大寶，我給你的玉墜你還戴在身上嗎？”莫婷讓寒冽就近停下車，現在她需要鎮定，寒冽也需要。
“戴著呢，一直戴在身上！”
“你把玉墜砸碎，裏麵有一個藥丸，你把藥丸賽進哥的嘴裏，用水服下，或許能幫哥撐一段時間。”
“嗯！”
莫念辰將一直戴在脖子上的玉墜取下，這玉墜晶瑩剔透，呈碾子狀，莫念辰左右看了一眼，沒有找到合適的物件。索性，背對著車上的救護人員，一拳將玉墜砸開，裏麵還真有一顆米粒大的東西，莫念辰趁救護人員不備，快速地將米粒塞進莫思辰的嘴裏。
那米粒入口即化，倒也省了很多麻煩。
很快，生命體征紊亂的莫思辰，漸漸恢複正常，平靜地像是睡著了。
同車的救護人員大大鬆了一口氣兒，感謝主，這下他們不用失業了。等把病人送到醫院，就和他們沒關係了。
當莫念辰把莫思辰無恙的消息傳過來時，莫婷懸著的心，終於落地。
莫念辰想問得很多，可此時他周圍虎狼環飼實在不便多問。
莫有臣兩眼像狼一樣盯著莫念辰，刨根問底地追問，莫思辰是如何活過來的。
莫念辰哼了一聲，我哥就沒死過，請你說話注意一點。
如今，莫念辰是他在莫家站穩腳跟的最重要的砝碼，所以，莫有臣隻能把調查對象鎖定在同車的其他人員身上。
到了醫院，與莫念辰同車的所有醫護人員都被隔離審查。
而莫婷這裏，閉眼靠在椅背上很久。
待她再睜開眼時，寒冽便知道她已有了決定。
“寒冽，我必須試一次。”
“好！”
“謝謝！”
寒冽苦笑，這一聲道謝，他受之有愧。
結果是寒冽早就預見到的。
寒冽在叢林外等了三天三夜，莫婷滿身是血地撲倒他懷裏，暈倒。
雖然很多事情，寒冽並不清楚。但是，寒冽相信機緣，既然此事是玄之又玄的事兒，那麽，機緣未到，豈是人力所能左右的。
莫婷在床上暈了一個月，而莫思辰在歐洲也不死不活地躺了一個月。
一個月，時間很久了；一個月的時間，莫婷的工作，已由律所主任做主，安排給了別人。
畢竟，對於服務行業來說，顧客是上帝。
待莫婷緩緩地張開眼，看到身旁緊緊握住的自己的寒冽嚇了一跳，皮包骨頭一般，胡子拉碴、一絲不苟的發型也沒了型，“你怎麽了？”莫婷發出沙啞地聲音問他。
寒冽眼窩深陷，兩滴熱淚從眼窩處滾落出來，“嚇死了！”
莫婷扯了扯嘴角，想給他一個微笑，但似乎難度太大，“別怕，我沒事！”
寒冽恨恨地說，“連下十次病危通知書，叫沒事？那你告訴我，什麽叫有事？”
莫婷很想腦袋一歪，暈掉；但是她明顯感到自己身體各項機能正快速恢複，暈是暈不了，要不投懷送抱試一試，可這是病房，她一沒經驗，二她實在臉皮不夠厚。
莫婷正在心裏想著如何哄一哄這家夥，門如救星一般響了。
莫婷本鬆了一口氣，可一見來人，那口還未鬆開的氣兒又吊上來了，“雪雪，你怎麽來了？”
寒香雪一雙眼睛腫得像核桃，明顯哭過；看莫婷醒來，直接撲上去，淚水像不要錢一般洶湧地滾出來，哭得很傷心，嘴裏的抱怨卻一刻未停。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要成植物人了呢！
“莫姐姐，你終於醒過來。”
“你和我哥結婚為什麽不告訴我呢？”
“我和你親還是我哥和你親呀，結婚這麽大的事兒，為什麽不告訴我呢？你還拿我當不當閨蜜？你還拿我當不當小姑子？”
“……”
對於寒香雪連環炮似的攻擊，莫婷實在有些招架不住，求救似地看向寒冽，然寒冽抱手站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看著。
誰惹得禍，誰自己承擔。
寒香雪因為搬出宿舍，覺得在大學裏實在沒意思得緊，就跟家裏說想出國留學。原本寒家就想安排她出國，如此，便順水推舟。
在國外過得風生水起的寒香雪，某次在和家裏通電話的時候，寒母‘無意’中炫耀了一下寒家新晉的媳婦，寒香雪一聽她哥都和莫婷領了證卻不告訴她，立刻殺回國內，向她哥和莫姐姐討說法。沒想到，一回來，就收到莫姐姐住院的消息。
莫婷見寒冽鐵了心袖手旁觀，隻好自救，“雪雪，你最近沒休息好吧？”
寒香雪委屈地點頭，“可不是嗎？莫姐姐你沒醒來，我怎麽睡得好呢？”
莫婷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
寒香雪不解，“怎麽了？”
莫婷：“你照鏡子看一下，你臉上都有皺紋了，我建議你最好去敷一下麵膜！”
寒香雪立刻跳起來，“皺紋？”慌忙去照鏡子，天啊，皺紋可是女人的公敵，左看右看雖然看不明顯，但總覺得臉上不對勁，於是，寒香雪便撇下莫婷去敷麵膜。
寒冽冷哼一聲，“你就是如此戲耍我們兄妹的？”
莫婷有些無奈，向寒冽伸出手，“冽，過來！”
寒冽傲嬌地昂起頭，似乎很不屑，但是腳卻不受控製地向莫婷移去，而手也不自知地放到莫婷手心裏，“幹嘛？”
“冽，我們以後好好過，好嗎？”莫婷柔聲軟語地撒嬌道。
寒冽很想說，好啊，好啊。但又怕答應的太容易，莫婷會輕易忘記。
“哼，誰知道你是不是在哄我？”
“我為什麽要哄你？”莫婷歪過頭，看他。
寒冽有些不忿，把他嚇成這樣子，連哄一哄都不肯，寒冽覺得有些委屈，“哼，你連哄一哄都不肯，我如何能信你的話。”
“寒冽，你到底要不要和我好好過？”見寒冽如此，莫婷故作嚴肅問道。
寒冽忙說，“要要要，一定要和你好好過！”
莫婷學著寒冽往日的樣子，輕吻了一下寒冽的手，寒冽猶如被定了身，一動不動地看著莫婷，似乎不能理解剛才發生了什麽。
莫婷蒼白的臉，被看得越來越紅，隻好背過身，裝鴕鳥。
寒冽湊過去，擠進去病床上，將莫婷環抱住，“那以後你還管不管莫思辰的事？”
“不管了！”
“真的？”
“比珍珠還真！”
“為什麽？”
“我不欠他的！”
寒冽點點頭，莫思辰這個做哥哥的，確實差勁了些，怎麽處處都需要妹妹保護；你看他，他就從未讓雪雪如此為他勞心費力過。
兩個人在擠在小小的病床上，午後陽光灑在他們身上，空氣似有似無散發著一股甜味。
莫莫的電話響了，莫莫卻睡著了。
寒冽設置了靜音，躡手躡腳出去接電話。寒冽告訴電話那頭的大寶，莫婷醒了；電話那頭的大寶告訴寒冽，莫思辰醒了。兩人對了一下時間，發現莫婷、莫思辰幾乎是同時清醒。
萬幸？還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