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找工作變成詐騙犯
十分鍾左右，莫婷的電話如約響起，莫婷告罪離場，寒香雪作為她的助理也跟著離開，整個包間便隻剩下男人。
剛才還喧鬧嬉笑的包間隨著莫婷二人的離開，立刻安靜得讓人喘不過氣兒來。
張放很想勸胡孝宗一句，‘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支花兒’，可這話怎麽也說不出口。
今天這事，怎麽說，成功必然是沒有成功的；可若是失敗吧，著實失敗得有些憋屈，似乎人家莫律師壓根就沒把胡孝宗的所作所為當真。
李顯悶了一會兒，勸道，“老胡，你也別灰心。你那花花曆史，人家莫律師可是門清。你這猛然一求婚，人家不敢相信也是情有可原的！”
薑寧跟著勸，“老胡，就算你情真意切願意自斷一臂當楊過，可也得人家願意當小龍女才行啊！”
胡孝宗猛地抬頭冷冷地看了薑寧一眼，薑寧心裏咯噔一下，虛拍了一下自己嘴巴，“嘴瓢了，嘴瓢了，我的意思是，你們現在依然是師徒關係了，隻要你努力，總有一天她會成為你姑姑的！”
忽然，張放啪地一摔杯子，“靠！老胡別慫，有哥幾個幫你，還怕她不乖乖獻身來和親！”
寒冽微不可見地扯了一下嘴角，“別算上我！”
胡孝宗抱住寒冽的胳膊，“哥，咱哥幾個就你實力最強，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寒冽掰開胡孝宗的手，“你是想讓雪雪弄死我嗎？”
“哥，別啊！”
任憑胡孝宗在身後苦苦哀求，寒冽毫不猶豫地站起身，走了。
張放拍了拍胡孝宗，安慰道，“老胡啊，表的就是表的，總也比不上親的。看開點，還有哥幾個幫你呢！”
關上包間門的一刹那，寒冽無聲地笑了。
離開的茶樓，莫婷開車直接送寒香雪回家。
寒香雪不解，“莫姐姐，你不是單位有事嗎？”
莫婷：“沒事，借口而已！”
寒香雪低頭，糾結著，不知道該不該提醒她，“莫姐姐……”
莫婷淡笑，“放心，我沒事！你不要多想，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的工作量可是很大的哦！”
“啊？”
一提到工作，寒香雪頓時蔫了。
早起，紮馬步，工作……這樣的超強負荷，她都快電量枯竭了。每次，她賴在床上說要放棄，她哥跟吃錯藥了似的，說她自己選擇的路自己跪著也要走下去！就連一向溺愛她的媽媽，都讓她堅持下去！
唉！
她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她是多麽懷念，以前假期睡到自然醒的日子啊！
莫婷的車剛在寒家別苑停下，寒冽的車便也回來了。
寒冽下車敲了敲莫婷的車門，“莫律師，不是有緊急公務嗎？怎麽還有時間送我妹妹？”
莫婷淡笑道，“公務雖然緊急，但是寒寒的安全更重要！”
嘴上沒有討到便宜的寒冽，望著遠去的車輛，竟然格外開心。
寒香雪如女鬼般飄到寒冽身旁，陰森森地問，“哥，你在打什麽注意？”
寒冽將車鑰匙扔給看門傭人，對寒香雪說，“你追上我，我就告訴你！”
寒冽跑得飛快，穿著高跟鞋的寒香雪，隻能跺著腳直罵他‘卑鄙’！
於是乎，第二天早晨，寒香雪在旁邊紮馬步看寒冽被摔，看得格外起勁，“加油，莫姐姐！加油，莫姐姐！”
“哎呀，莫姐姐，別留情啊，那家夥兒禁摔著呢！摔他臉，摔他臉啊！”
寒冽磨牙霍霍，恨不得撕爛那個幸災樂禍的小妮子。
許是，寒香雪的助威增加了莫婷的鬥誌；許是，昨日寒冽出現在飯桌上，惹惱了莫婷；總之，今日寒冽被摔得格外慘烈。
晨練結束，寒冽不顧形象地躺在地上不起來，說，今天的天色不錯，他要看看藍天！
對於寒冽這種不事生產的資本家，能有如此閑情雅致，實在是難得。於是，寒香雪、莫婷便都成全了他。
兩人攜手，瀟灑離開；隻剩寒冽一人躺在草場上，無聲地呻吟。
今天的工作很多，不要說莫婷，寒香雪作為一個小小助理都忙得腳打後腦勺。
可越是忙的時候，越有可能發生突發事件。
“你好，有人找莫律師！”律所前台打電話過來。
寒香雪翻了預約記錄，這個時間段，莫姐姐沒有預約，“誰？有預約嗎？”
前台說，“沒有預約，但是情況很緊急。來的是一對農村老夫妻，說是莫律師高中同學的父母，她同學叫劉暢。”
“好的，請稍等！”
寒香雪敲了敲莫婷辦公室的門，“莫姐姐，剛才前台打電話來說，你高中同學劉暢的爸媽找你。”
“劉暢？”
莫婷一愣，劉暢和她同村，比她小四歲，並不是她的高中同學；大概劉暢的父母覺得這麽說，前台會重視一些。
寒香雪撥通前台的電話，“你好，我是莫婷，找我的客戶安排在哪裏？”
前台：“已經安排在6號會客室！”
莫婷：“好，謝謝！”
莫婷遞給寒香雪一個會客記錄本，“走！”
寒香雪點頭，“好！”
莫婷剛推開會客室的門，劉暢的父母就撲上來，痛哭流涕，說話絮絮叨叨，前言不搭後語，毫無邏輯，寒香雪站在一旁聽得暈暈乎乎。
莫婷皺著眉，總結性地問道，“你們是說，劉暢今年大學畢業找了一份工作，還沒幹到一個月，就被警察抓了！”
劉暢父母哭著點頭。
如果不是場合不合適，寒香雪真想豎起大拇指給莫婷一個大大的讚，這麽亂七八糟的表述，莫姐姐居然能聽明白。
“警察說劉暢犯了什麽事兒了嗎？”莫婷問。
“說是詐騙，可這怎麽可能呢？小暢這孩子最老實本分了，怎麽可能去騙人呢！一定是警察給弄錯了，婷婷啊，咱們村就你最出息了，你快幫叔去給警察說一說！”劉暢父親黝黑的臉龐，老淚縱橫。
劉暢的母親隻是在一旁哭，一句囫圇話都說不清楚。
莫婷安撫好兩位老人，莫婷知道劉暢是他們老來得子，兩人四十歲才有這麽一個孩子，再加上，劉暢乖巧聰慧，是全村除了莫婷第二個大學生，一直是老兩口的驕傲。可以說，劉暢是老兩口的眼珠子、命根子，若劉暢出了什麽事，那麽老兩口是真的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