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跟我無關
“她的事,跟我無關。”
顧易沉掛斷了電話。
他將睡衣扣子一顆顆解開,走向衛生間,花灑打開,冷水從蓬頭上衝下來,從頭到腳的冰涼讓他清醒。
宋蕭兒,不過是長得像宋安然的女人而已。
更何況,宋安然死有餘辜,罪有應得!
從此以後,他的世界清靜了,這兩個女人,都應該從他的身邊徹底消失。
至於宋蕭兒懷的孩子,隨她怎麽處理。
一拳頭狠狠打在冷硬的瓷磚牆上,顧易沉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很急,很重。
被夢魘無數次入侵,顧易沉第一次被宋蕭兒擾了夢,她手裏牽著一個血淋淋的小男孩朝著他走過來。
她的雙眼空洞無神,眼睛裏的眼淚全是血。
“顧易沉,你的孩子,你為什麽不管?你為什麽不管?”
“你為了你母親報仇,殺了宋安然,你的恨還不夠,你報複不相幹的我,你還殺死了我們未出生的孩子。顧易沉,你要下地獄的。”
顧易沉從噩夢中掙脫出來,翻身坐起!
冷汗,一身。
翌日一早。
宋蕭兒到了顧易沉的別墅,她跟著顧易沉的步伐,從樓梯跟到廚房,再到餐桌,看著他吃三明治,喝牛奶,她急得眼眶發紅。
“你把暮暮帶走了?”宋蕭兒握著拳頭問。
“我不知道什麽暮暮。”顧易沉拿著餐巾慢慢擦拭嘴角,“以後不要再在我麵前提一些小雜種的名字。”
小雜種,顧易沉狠狠道。
顧星橋的女兒,不是小雜種是什麽?
“你!”宋蕭兒知道,暮暮是她的親生孩子,就算她什麽也不記得,DNA是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做的,假不了。
孩子不見了,所有的線索都指向顧易沉。
“顧易沉,你有什麽條件提出來,你拿個孩子算什麽本事?”
顧易沉聽著宋蕭兒說話,她的咄咄逼人已經和過去兩年完全不同。
她越來越像那個曾經敢在他麵前對抗的宋安然。
嗬。
因為做了母親?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關他什麽事?
“離婚。”顧易沉淡淡道。
“什麽?”
“和顧星橋離婚。”
“顧易沉!你拆散了我的家庭還不夠?”
“聽不懂我的話?”顧易沉至始至終沒有看過一直站在他旁邊的女人一眼。
“你休想!我不會和我的孩子分開。”
“你可以爭取那小雜種撫養權。”
“你到底想怎樣?”宋蕭兒不會傻到以為這個男人是因為愛她,想要跟她在一起。
顧易沉和顧星橋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他們之間的深仇大恨,不比顧易沉跟宋安然少。
隻要讓顧星橋不痛快,就可以了?
“你有多恨星橋?”宋蕭兒顫顫問出口,“不惜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將他擁有的幸福捏碎?”
顧易沉懶懶道,“如果他離婚和失去女兒能讓他痛苦,那麽這件事,值得,如果能讓你生下我的兒子來膈應他,我更樂意。”
宋蕭兒摸著小腹,昨夜沒辦法手術做掉的孩子還在,可此時她的肺裏都是碎玻璃渣子,吸氣都疼。
她一次次淪為顧易沉工具,成為他發泄對宋安然恨意的工具,成為他報複顧星橋的工具,“顧易沉,我做過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你非要這樣折磨我?”
顧易沉站起來,緩緩扭頭看向宋蕭兒,那眸中的冷然和絕情,坦蕩而直接,“你最大的錯,就是太像宋安然那個賤人,而你的丈夫又是顧星橋,你,活該!”
宋蕭兒聽著同床共枕兩年的男人,說出這些話,耳朵鑽進鋼針,疼得腦瓜子要裂開,太陽穴突突的跳,那疼湧得到處都是,一陣陣的,摁都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