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構陷(4)
男子拔虈出匕虈首,感覺眼前視物不清,而後雙眼是燒灼般的疼痛。“我的眼睛!”
女子聞聲不對,奔到男子的身旁,扣住了男子的脈門,此時男子的雙眼烏黑,分明是中毒的跡象。
“你對他用了何毒?”女子看著因為失血過多,而臉色泛白的上官司棋。
“輪回路上有你外子陪我,想必我也不會孤單。”上官司棋的嘴角,扯出一絲無力的微笑。
“恐怕不能如州牧大人的願了。”女子將一粒丹藥,給男子服下。“妾身略通杏林之術。”
“別與他廢話,盡快了結他。”男子感覺眼睛燒灼般的刺痛,似乎緩解了許多。
“這要隻能暫時抑製毒性,保你的性命重要,我這就帶你去尋雪蓮藕解毒。”女子看了看,血流不止的上官司棋。
又說道:“他已經被你重傷,這荒郊野外,就讓他耗盡血液而亡,即使不死也會成為雪狼的獵物。”
女子帶著男子,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那名被失了定身咒的內衛長,借著上官司棋與兩蒙麵人,纏鬥的時機,悄悄解了自己的定身咒。
內衛長及時護住了上官司棋的心脈,連夜帶著已經重傷昏迷的上官司棋,回了州牧府。
“公子手中的扇子,與大人奪下的那把扇子,一模一樣。”陌子瀟從袖中取出一把,相同的扇子。
“侍部大人,我把扇子是在剛剛那具‘臘肉’,桌子下麵找到的。我剛剛拿起扇子,這幾位內衛兄弟,就闖了進來。”暮晚楓有些無奈的說道,並且目光看向陌子瀟手中扇子。“這把扇子與你手上的並不相同,少了一枚鈴鐺做的扇墜。”
“我說你們這對夫虈妻,貌似沒有什麽默契,這麽關鍵的東西,都不知道隱藏好。”上官輕羽看向風思染,手腕處掛著的銀鈴,果然與另一把扇子上的相同。
“是夫虈妻就要有默契嗎?”風思染的臉上浮現出了,是誰告訴你這無趣的說法,若知此人我必定和她理論去的表情。
“沒有默契還叫夫虈妻嗎?”上官輕羽對風思染反問道
“我瞧著這位侍部大人,與上官小姐就很有默契,難不成你們也是夫虈妻?”風思染的臉上,帶著一副過來人的表情,看著上官輕羽。
“我們是主仆。這位夫人,麻煩你將重點放到,這枚銀鈴上好嗎?”陌子瀟尷尬的,清了清嗓子,將話題轉移了,上官輕羽卻是被風思染,氣到臉色發紅。
“銀鈴是嗎?”說著風思染打開了百納袋,從裏麵拿出了九枚,與她手中同樣的銀鈴。“這些夠不夠?如果不夠,我還可以到街上的貨郎哪裏去買。”
“不見棺虈材不落淚是吧!”上官輕羽咬著牙,說出了此話。
“落淚?”風思染歪著頭看著上官輕羽,一隻手撫過眼角。“我好像許久未落過淚了,久到不知何為眼淚。”
暮晚楓看著此時的風思染,蓬萊境的幻象中,風思染跳崖拉住辰已逝的那一幕,清晰的浮現在他的眼前,那時他視乎看到了,風思染的眼中噙著淚花,但淚水卻始終為掉落下來。
“你少裝傷情,別弄得自己好像從來未哭過。”上官輕羽一向見不慣,那些嬌滴滴,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纏著她兄長的女人。
“或許如你所說,我真的從未落淚。”風思染移開輕虈撫眼角的手,神色恢複如常。
“不可能,世人來到這世間,第一聲便是啼哭,這就是所謂的生之苦。”上官輕羽對風思染的話,十分的不信。
“寥兒,為卵果所生,怎知這生之苦?”暮晚楓心下暗道,可是轉瞬被另一想法替代了。“如果寥兒的生之苦,比常人痛苦百倍呢?”暮晚楓微微皺起了眉頭。
“不對呀,怎麽又被你拐跑題了。”上官輕羽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若是在州府中,她早就拿花瓶出氣了。
“輕羽小姐喝杯涼茶,消消氣。”陌子瀟將一杯茶水,遞給上官輕羽。
“都什麽時候了還喝虈茶。”上官輕羽一口未動,將茶杯放在了桌子。轉而對暮晚楓說道:
“暮公子,你內子口口聲聲,讓我用雪蓮藕換‘冰芯’,你們要這雪蓮藕何用?”上官司棋故意,在雪蓮藕三個字上,提高了音調。
“解毒之用。”暮晚楓毫無遮掩的答出口。
“昨日我問起你們要雪蓮藕何用?你內子故意不答,我便覺得這裏有蹊蹺。”
“上官小姐,雪蓮藕是解毒聖品,這是黃口小兒都知道的常識。”風思染淡淡的沒有任何情緒的聲音,在上官輕羽耳中,聽起來諷刺效果卻是加倍的。
“雪蓮藕,是解毒聖品,但我兄長所下之毒,必須要百年以上雪蓮藕才可解。”
上官輕羽瞥了一眼風思染,本以為她會有驚慌之色,卻發現此人依舊,在悠閑的喝虈茶,仿佛事不關己模樣。
“我們需要百年以上雪蓮藕,是為了解‘三色鴆’的毒。”暮晚楓開口說出緣由。
“三色鴆?”上官輕羽向暮晚楓拋出確認的眼神,暮晚楓對上官輕羽點了點頭。“兄長給一寸光的下得毒正是‘三色鴆’。”
上官輕羽的話音剛落,隻聽“錚”的一聲,陌子瀟手中的劍已經出鞘,架在了暮晚楓的脖子上。
“暮公子,這次可不是巧合了吧?”
“暮晚楓神色鎮定的看了看,架在他頸肩上劍“侍部大人是想逼供?”
“啊……”上官輕羽大叫了一聲,剛剛坐在桌前,喝虈茶的打雜夥計,突然倒在桌子上,如睡過去一遍,隨即他的身虈體,發出一陣惡臭,原本而是二十多歲的夥計,迅速老成了耄耋之年。
風思染起身,檢虈查了一下那夥計,對暮晚楓搖了搖頭,示意他已經斷氣。“與樓上那具‘臘肉’相同。”
“茶水!”上官輕羽看著桌上的茶杯,然後將驚恐的目光移向了風思染,伸手顫虈抖的指著風思染說道:“你在茶水中下毒!”
“此女子涉及命虈案,給她帶上重枷帶走。”陌子瀟對自己的手下說道。
幾名內衛得了令,走上前想要架住風思染。趁著陌子瀟分神,暮晚楓的指尖凝些靈息,輕輕的在劍身上一彈,陌子瀟的劍脫了手,落在了地上。暮晚楓旋身將風思染護在身後。
“暮公子,你這樣不肯合作,可是罪加一等。”陌子瀟左手扶著,被震蕩到失去知覺的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