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理念相爭
浮空島之上，巨峽號被炸沉，如此強烈的能量波動不可能瞞得過天使。
當天使追與天使莫依趕到，巨峽號已經沉入海底，隻有依然充斥在空氣中的，激烈的能量波動，預示著這裏之前發生過難以想象的戰爭。
“女王，巨峽號毀滅，我們檢測到了太陽之光的能量殘留，以及惡魔的能量殘留。不過現在還無法確定莫甘娜的蹤跡。”
莫依在一邊警戒著，阿追鄭重的向凱莎匯報著。
惡魔的動作很迅速，而天使也不可能時時刻刻盯著一個地方，無論是誰都不會想到，地球上最先進的，裝備了德諾三號防禦係統的巨峽號，居然在短短的幾分鍾便被攻陷。
“嗯，阿追，莫依回來吧！”
“好的，女王！”
結束通訊之後，凱莎不由一笑，輕聲的自言自語道：“這些年別的沒學會，這利索的動作到是精進不少。”
一旁的炙心，聽到凱莎的話，略顯擔憂的說道：“凱莎女王，現在定位不到莫甘娜的位置，我們該怎麽辦？”
“怎麽辦？等下去，總有人會忍不住跳出來的。”
凱莎對於莫甘娜太了解了，亦如莫甘娜了解凱莎一般。
兩人不僅是親姐妹，更是死敵，不是有著麽一句話，說最了解你的往往就是你的敵人嗎。
凱莎在已知宇宙中製定了正義秩序，她認為宇宙之中的一切都應該有序的發展，而神至於要一位。而因為某些原因，原本的天啟王涼冰放棄了天使的身份，提倡極端的墮落與自由。
她們兩人就如同黑夜和白天，手心與手背的關係，緊密連接卻勢不兩立。
莫甘娜的出現，對於宇宙中那些各個文明心存惡念的人來講，就是最大的福音。不但能夠輕易的殺死那些在他們眼中虛偽至極的正義者，更能夠跟隨莫甘娜衝出星球的束縛，去其他星球製造更多的惡。
而這樣的結果，就是讓更多的無辜之人飽受苦難。
而天使的正義秩序，絕對不能容忍強者欺淩弱者，看不慣自然會管。
天使與惡魔的戰爭由此而產生。
如果從理性上討論，她們兩者誰都沒有錯。
對凱莎來講，經曆過天使之城黑暗曆史的她，深知弱小的痛苦。她認為她夠強，整個已知宇宙中都五人比肩，那麽她就有責任為這些弱小者伸張正義。
莫甘娜也沒有錯。
他認為我有足夠的力量，在整個宇宙中橫行，我為什麽不能夠為所欲為？
在她的眼中，凡人就如同螻蟻一般，踩死了也就踩死了。
所以她才會在看到那些法律中，講道殺人償命的時候，才變得忍無可忍。
隨手殺死一名普通人，大聲的喊著：“我殺人了，來啊，讓我償命啊！”
這就是莫甘娜的觀點，作為神的觀點。
就如普通人一腳踩死一群螞蟻，然後有個人跑來對你說，你應該償命。如果遇到這樣的人，你一定會認為這人不是傻子，就是瘋子。
而在神看來，普通人就和這些螞蟻一樣，全宇宙到處都是，死多少有什麽關係。
莫甘娜這種想法，自己殺個凡人還要給你償命？生命是平等的？
別開玩笑了，我是莫甘娜，已知宇宙最大的惡魔之王，我擁有自己的生命，但是，卻比凡人高貴無數倍。
神最喜歡的凡人是哪種人，就是你信奉我，追隨我，成為我忠實的信徒。
這樣即便是你死了，說不定神還會為你流淚，至於其他人，關我屁事。
潘震說過，或許莫甘娜才是未來。
莫甘娜的出現，打破了已知宇宙中正義秩序一家獨大的局麵，讓無數的星球充滿了戰爭與死亡。
而戰爭催生出科技的快速發展，帶來文化的文化思想的碰撞。
就如地球的地球的曆史，正是因為戰爭，時代快速的發展，文明迅速進步，用了短短三百多年，便從冷兵器時代邁入核前文明。
而若不是因為饕餮的入侵，地球上的超級基因不可能就此激活，也不會快速更新科技發展，如果那樣想進入宇航級文明，或許得幾萬年。
正義秩序雖然美好，但無疑弊端也是明顯的。在正義秩序下，文明的進程明顯發展緩慢。
這對於那些擁有短暫壽命的凡人來講，或許沒什麽影響，但是對於擁有無限壽命的神來講，簡直就是難以忍受。
凱莎不喜歡一個個文明，就像搞軍備競賽一樣，搞到最後，好像誰炸不了宇宙就好像不夠瀟灑一樣。
在天使的庇護下，安心尋找幸福，爽嗎？
很爽！非常爽！
這可不，有天使保護呢！
可完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那一天天使不管你了呢？或者說天使自顧不想，根本無法估計你了，也來不及保護你。
那到了那個時候，這些文明將是死的最慘的那一批。
沒有強大的科技力量，也沒有足夠自保的實力，麵對強大的敵人。唯一的路就是被人家當小雞仔一樣，拎起來爆錘，你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而這種強大的能夠吊打一切的敵人，在這裏特指——虛空。
有已知宇宙，就有未知宇宙。
未知宇宙中是什麽樣的，誰也不知道。
凱莎作為已知宇宙最高神，覺得自己有能力保護弱小，能夠鎮壓一切敵人。
所以她極力的否認次生物位麵，但真實情況是什麽樣的，隻有她自己最清楚。
她也早已經發現，自己所製定的正義秩序，已經和事實背道而馳。
但她無法做出改變，因為正義秩序已經在宇宙中行使了幾萬年，早已經根深蒂固。而她凱莎，就是正義秩序的化身。
想要打破這個僵局，隻有一條路，那就是她死了，正義秩序也就褪色。
在無法對正義秩序做出改變情況下，凱莎隻能一邊維護著正義秩序的施行，一邊與鶴曦偷偷的研究著次生物位麵。
最後便誕生了彥與炙心體內的次生物引擎。
隻是她研究的時間太短，很多東西並不透徹，做不到像卡爾那樣的地步。
莫甘娜堅信虛空的存在，所以提出了終極恐懼的概念。她認為虛空是無法戰勝的，所以她熱衷於研究時空，試圖能夠跳出時空的桎梏，擺脫虛空的威脅。
而卡爾則是熱衷於虛空，他認為虛空就是宇宙的未來，並且致力於打開虛空。
殊不知他將自己變為幻體的做法，無論是在凱莎或是莫甘娜亦或是潘震看來，都是極為惡心的做法。
他嘴上說著虛空怎麽怎樣，身體卻很誠實的選擇了逃避虛空的方法，試圖在打開虛空之後，讓自己以幻體的形態融入虛空之中。
相比於卡爾，無論是天使還是惡魔亦或是烈陽，都在尋找著讓整個文明向更高程度發展的道路。
雖然天使的正義秩序，到現在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已經失敗，所以潘震才會說莫甘娜或許才會未來。
一切，都隻是想要在虛空的威脅下，怎樣保證各自文明的完整，獨立，而不斷探索的進程。
真要論起來，無論是凱莎的正義秩序，還是莫甘娜的墮落與自由，以及烈陽的國泰民安。
好像都沒有錯，隻是各自的追求不同。
隻是大神博弈，最後苦的都是小蝦米。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就連超神學院也跳不出這個圈子，他們也在探索抵抗虛空的方法，但現在更重要的是怎麽才能讓地球在這場星際戰爭中存活下來，並且為地球摘取足夠的好處。
凱莎看著擔憂的炙心，心中暖暖的。
小丫頭即便是五百歲了，也沒有學會隱藏自己內心的情緒，將一切都寫在臉上。
凱莎不由思緒飄散，回想起自己這幾萬年的經曆，心中感慨的同時又不失沉重。
她已經記不清有多少曾經的朋友和部下，最後死在了戰場上。
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會痛苦，還會傷心，但到後來她連眼淚都已經沒有了。
並不是她的心變硬了，而是她已經麻木了，淚也流光了。
既然選擇了正義，那麽犧牲在所難免！
通過昨天與白羽的對話，凱莎聽得出來，白羽在乎的隻有炙心一個，能夠對天使們照顧一二也隻是因為天使的原因。
凱莎堅信若是此時，有天使跳出來挑釁白羽，他絕對毫不猶豫的讓她消失。
至於將彥許配給白羽的想法，凱莎心裏猶豫了起來。
白羽雖然什麽也沒說，但是舉手投足間的動作無不是不耐。
不然他也不會特意將炙心抱在自己身邊，有時候行動比語言更能表現一個人的情緒。
這倒是讓凱莎頭疼起來了，在想想彥這丫頭，她頭更疼了。
心裏不由嘀咕著：彥難道真的沒人要嗎？
這個荒謬的念頭讓她自己都覺得不可置信，趕忙從腦海中甩了出去。
彥怎麽樣她一清二楚，原本沒有白羽的出現，彥絕對會讓她匹配給銀河之力的。
不過現在凱莎猶豫了。
隻因為彥注定成為天使之城新的王者，在艾尼熙德沒有成長到足夠接任王位的時候，彥是唯一適合做天使統帥的人。
再想想之前見到的葛小倫，與白羽一對比。
好吧，不好意思，沒得比。
就像凱莎所說的，銀河之力現在就是個小不點，在其他天使看來若是葛小倫是彥的未來，那彥的未來還真是一片黑暗。
嗯，天使冷說的，凱莎也心裏讚同，但不能說出來。
“算了，不管了讓她自己去選擇吧。”凱莎自言自語的說道。
“女王，你說選擇什麽？”炙心睜著烏黑的大眼睛，好奇的問道。
“沒什麽！”
“哦！”
“白羽呢？”
“他說出去溜達溜達，有些無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