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遭遇伏擊
消除陸豔兒這段記憶後,鳳槿便喚來仙鶴,仙鶴很大,白羽在黑夜的燈光下照耀著閃閃發亮,紅衣君主飛身而上,很自然的向木槿伸出手。
木槿就這麽看著他,兩人相視,他的容貌是那麽昳麗,眼底溫柔似水,手指纖細白淨,就這麽等待著她牽上去,木槿想,為何這個人對她這麽好,從見到他起,他從沒想過傷害她,甚至現在又回來帶她走,難道也是因為朱雀靈珠?
“發什麽楞?”薄唇微啟。
“沒有。”木槿笑道。管他那麽多幹什麽,牽上就是,隻要守著本心,守著小命就行!
當她坐在鳳槿前麵,整個身子都被環住時,身體頓時僵住,扭了扭,尷尬道:“不用這麽近的,我自己能坐穩。”
“別動。”他呼出去的氣剛好打在木槿耳朵上,頓時某女耳朵通紅,不敢在扭動。
鳳槿也看出了她的異常,戲謔一笑,不再說話。
飛過了一座大山,鳳槿便感覺到周圍的異常。
“到我身後來,抱緊我,不論如何都不要放開。”鳳槿道。
“嗯?”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丟在身後,她立即抱緊了男人,“怎麽了?”
“有人襲擊,是魔界。”
“魔界?剛剛聽你說的那位公子就是魔界的人嗎?”
“嗯”
木槿還想問什麽,但是已來不及,周圍無數火球極速襲來,鳳槿腳下一蹬,足點飛鶴,站直了身子,頓時光罩護體,逐數擋住這些火球,此情此景本應氣勢如虹,卻被身後緊緊抱住的人打破,很是滑稽。
木槿睜眼看著這一切,大氣不敢出。
突然,周圍布滿密密麻麻的妖魔怪獸,和木槿第一次在大鳥背上時看到的一模一樣,密集的眼睛長在一張龐大的臉上,如果在21世紀,一般就會說:“密集恐懼症患者,好惡心!整個人都不好了!”或“內容引起舒適,狗頭狗頭。”噢噢,跑偏了,木槿回神看著眼前的怪物,內容引起極度不適!
“嗬,就隻有這些?”鳳槿嘲諷道。
說罷,他的手掌升起一團火苗,“玩火,誰不會?”
素手輕掃,那火苗隨著手掌的擺動變得越來越旺,之後就見他猛然一擊,一團火突然變成無數細小的點,那些點以迅雷不及掩耳掩耳盜鈴之勢迅速飛向四周,射入那些怪物體內。
怪物無痛無癢,毫無感覺,以為他在戲弄他們,?便提起內力,結果不到一秒全身都燃燒起來,火勢猛烈,勢如破竹,慘叫著消失在天空中……
“好厲害!”木槿不禁道。
“小丫頭現在才發現?”
“不,早就知道您的大名了,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木槿恭維道。
“這些隻是皮毛。”果然某人很受用,傲嬌道。
“然而好像不會這麽簡單。”木槿看著又出現的一批怪物,他們好似無窮無盡。
“嗬嗬,這倒更有趣。”鳳槿突然變得興奮。
說完運起妖氣,手掌又出現了一個透明圓球,隨之越來越大,往上升起,待到人頭顱那麽大時,他突然打了一個響指!圓球閃耀,波光向四周衝擊,怪物身體隨之分成兩半,瞬間消融。
木槿眨了眨大眼睛,這不是滅霸的絕招嗎?響指果然有妙用。
“羽族主上果然功法深厚!”
麵前突然出現一位雄偉男子,他的臉上刀疤明顯,直接將整張臉側分成兩半,詭異的對稱。
“魔界也不過如此。”鳳槿打量著眼前的刀疤男,嫌棄之神尤為明顯。
木槿看不到他的表情,以為他隻是在說魔界法術。
“比試一番才見真知。”刀疤男隨長相粗狂,但聲音很是動聽。
“好啊。”依舊帶著自信妖魅的笑。
於是,鳳槿撇下飛鶴,飛身前去,就見兩人在空中打鬥!不,還有抱緊著鳳槿的某人!
木槿怕被甩出去可是用了吃奶的力氣,這輩子怕是還沒這麽辛苦過。
幾番下來,刀疤男發現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甚至感覺鳳槿根本沒使出全力,好似隨意而行,這令他心裏駭然,這功法怕是和主上不相上下。
但他發現一雙因為使勁變得通紅的素手,心生一計,黑氣直接打向了那手,鳳槿的隨機打法令他沒有注意到腰上的手已經被重傷。
木槿手上灼熱而慘烈的痛使得她不得不放開鳳槿的腰,放開便是無限的下墜。
鳳槿也不能再戀戰,直接一掌擊飛刀疤男,震著他數丈遠。
此時鳳槿早就使力去追木槿。
木槿劇烈的下墜著,但她心裏卻莫名的相信自己不會死,不是因為主角光環,而是因為鳳槿。
果然,她的腰身被某人環住,下墜的速度逐漸變慢,她抬起頭,雙眼閃耀,雖然隻能看到他的下巴,但是她就這麽一直看著.……
當降落地麵時,當他低下頭時,卻沒再看到預期的雙眼,那雙眸此時已經緊閉,沉睡過去。
鳳槿不會想到她在看他的時候是因為手疼加上一直仰著頭而暈過去的。
他無奈的橫抱起木槿,飛進了一片漆黑的森林。
在一處山洞裏,墨瀾撕扯著受傷的胳膊,他的胳膊已經不成樣子,爛肉青筋暴起,好不容易止住血,卻抵不住手臂的腐爛,若不是大堂內不知名的氣波突然擊中他,他也不會遭到墨生石的暗算,到底是誰?要致他於死地?
如今他成這個樣子,自身難保,槿兒該怎麽辦?她會回羽族的吧?可是她一人類女子該這麽回去?不行,他得回去救她!
嗬,如今他這破舊不堪的身體,槿兒怎會要他?想著想著,他的眼神突然變得陰暗,現在最主要的還是養精蓄銳,至於其他?隨她去吧。
他的內心也逐漸變得決絕淩然,眼神一凜,揚起右手,果斷的砍掉了自己的左臂!
頓時全身抽搐,但他忍著劇痛,仍一聲不吭,眼裏也越來越冷漠。
鳳槿看著身前熟睡的女人,執起那雙變得烏黑的手,稍稍運功,驅趕著黑氣,全驅走後一雙手隻剩下一點破皮傷口,拿出金瘡藥,輕柔的抹著。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全神貫注的抹著那很輕的傷口,是多麽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