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7章 酒壺
此時家裏的程依依腹痛難忍,肚子墜的愈發激烈。
再加上嚴重的惡心嘔吐已經連續幾天了,她要被逼瘋過去。
無可奈何,李叔撥打了120,直接送去了醫院。
半路上,誰知羊水破裂,這是……早產了。
程依依已經痛得窒息,想暈過去,但是要保護好孩子的念頭在心裏深深的支撐著,她不敢暈,也不能暈。
無盡的疼痛似暴風雨般襲來,季霆楓,還沒回來。
……
景安延在地下室中尋找著出口。
彎彎繞繞,不見天日。
林玖晚突然偏頭問他:“你還記得我們從哪來的嗎?”
手機上的微光照亮了她的一隻眼睛。
景安延:“……夠嗆。”
他可沒傅清空那神奇的方向感和走位,早就繞暈了,但還不忘攬著林玖晚保護她。
“那我們誰保護誰?”
“……”
“那怎麽辦?我也不記得了……”景安延突然捂住林玖晚的嘴,堵住了她將要說出的話。
“噓——”
林玖晚睜大了眼睛,安靜下來,這次兩個人都聽到了異樣的聲音。
淅淅索索的腳步聲傳來,還有是有若無的說話聲音。
“走,去那邊。”景安延帶著她去了聲源發出的方位。
隻不過還沒走兩步,一陣強烈的燈光照下來,整個空間瞬間亮堂起來。
景安延捂住林玖晚的眼睛後,閉了眼,但還是被突然地光亮刺了一下眼。
“你們是什麽人?”沒看到人,聲音卻到了。
一個沙啞的男性嗓音突然而至,“怎麽到這來?”
緩了一會兒,兩個人克服了眼睛的極度不適,緩緩睜開眼才發現整個用木板隔開的空間裏頭頂上有一扇燈,很亮。
與此同時,也發現了眼前的來人。
是一個不高不瘦的男人,看臉是平常人,長得沒有任何特征,像走在大街上隨處都能遇見的人,他臉上帶著疑惑的表情。
最奇怪的是,明明零下多度的天氣,他身穿一件單薄襯衫,有是在這寒氣逼人的地下室裏。
景安延他們倆都注意到了,林玖晚臉上不自覺冒出冷汗。
“阿,我們是外地人,好奇來到這裏,誰知道怎麽就迷路走不出去了。”
男人警惕又狡黠的目光打量著他們倆,斜長的眉毛微蹙,似帶著深深的懷疑。
“對不起啊,我們這無緣無故闖進來,也不知道是誰的地界兒……”
林玖晚她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過話,這不約而同的慌撒的沒有一絲不自然。
景安延:“大哥,您看您能不能幫個忙,給我們帶個路。”
那人剛才還是一副嚴肅辦證的臉,而後突然改換了臉色,皮笑肉不笑的答了話:“哦,這樣啊。這裏也沒啥,我們小買賣生意,在這裏存個貨。”
“存貨?”林玖晚發出質疑,她腦海裏一閃而過的是剛進門時的那些刮痕。
“害,沒多少之前的東西,這地方偏遠,平時也沒多少人來,做這個“迷宮”的設計也是我們瞎玩的。來——跟我走吧。”
那個男人轉過身去,推開一側的門,帶他們向前走著。
“謝謝哈,大哥。”
景安延和林玖晚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神裏看到了疑問。
這是一個長廊沒有了剛才的阻礙,上方每隔一段距離都有一盞燈,散發著昏黃暗淡的光澤。
“存的什麽貨呢?”景安延用打聽熱鬧的口氣似是隨意問了句。
“沒什麽,就是白酒。我們做供應商的,都是自家工廠釀的,放在這裏存一存,給市裏商家補貨。”他介紹道。
景安延陪笑:“哦,這樣啊。”
“你們想看看嗎?到時候也給我們宣傳宣傳自家的酒。”那人主動開口道。
“那多不好意思,我們能也看嗎?”
“怎麽不能!來了就是客,走,跟我來。”
林玖晚抓住景安延的手微微按了按他的大拇指,景安延回過手來反扣住她的手,全部包裹在手心裏,示意讓她放心。
就在這時,又有三三兩兩的人與他們交叉路過。
本來地下有人工作很正常沒什麽,但是他們看向景安延和林玖晚的目光閃爍,總是帶著幾分不明的意味在裏麵。
終於來到一個鐵門前,男人抓住門把手推開了門。
果然向他說的那樣,一開門一股白酒飄香的味道。
一層層酒壺擺的整整齊齊,用白色陶瓷管裝著。
“怎麽樣?”那人挑了下狹長的眉毛觀察著他們倆的表情。
“啊,從來沒見過能儲存這麽多酒,真多啊,大哥,你們的買賣可不少啊。”景安延奉承打趣道。
“哈哈哈哈哈也就這樣吧。”
倒是旁邊的林玖晚眼神一頓,精確地捕捉到了角落裏的一個銅色瓷製酒瓶的異常。
那個瓶子放的不明顯,在昏暗的燈光下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如果不是林玖晚有心留意觀察,可能她也發現不了。
尋常酒瓶的卻沒什麽,但這個的蹊蹺是,酒瓶口位置加之壺身都似覆蓋了一層白膜。
像是從酒瓶內的東西蒸發出來的。
她從事刑警多年,雖然不是專業緝毒警察,對毒癮!的事也略微有些了解。
這一眼下去,她便留下了疑心。眉頭皺了皺,不過臉上沒有太大表情,還是不能讓他們看出什麽來,隻得死死抓住身邊的景安延。
那人執意要帶他們來這裏看酒,熱情好客沒錯,但是這未免有些太不正常了。
本身就不熟,才剛見麵就這麽放心大膽地讓他們參觀。一步步地將話題引到酒上麵來,像是迫不及待就想讓他們知道儲存酒這件事。
不是真的想要讓他們宣傳品嚐酒,那就是用這些東西來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用貨架上的一排排酒壺器皿來證明這個地方確實是存酒的地方。
“你們要不要嚐嚐?”那人說著就從貨架上隨便拿過一壺來,作勢要打開。
景安延和林玖晚一聽這話,連忙擺手:“不用不用,哈哈哈,太客氣了您,開車來的,不能喝酒,那……我們走了。”
這一杯酒下去,是死是活誰都不能保證,作死在這也是自己找的事。
她倆還沒傻到這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