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 重新整頓
當事人沈琪歡聳拉著腦袋,正在接受前麵“帥哥”的諄諄教導:“別總想著玩,學業不能耽誤。不能談戀愛,什麽條件的家裏給你找不著啊,別讓外麵這些毛孩子騙了……”
沈琪歡歎了口氣:“……嗯,您說的我哪敢不聽。”
這也管那也管,都多大人了還沒有人身自由?天天生怕她年紀小被別人騙了吃虧;他年紀倒大,怎麽看著也像被人騙了似的。
季仲淵走後,有學姐便悄悄跑到她身邊打聽:“同學,剛才那人是誰呀?我看著應該不是你家長吧。”
沈琪歡微微一笑,沒有解釋。
“啊?你不會……”
結果那學姐一臉你不會被包養了吧的表情,張大了嘴。
“他是我舅舅。”
學姐鬆了一口氣:“原來是舅舅啊,多大?在哪裏工作?性格好不好?”
“比我大七歲吧……不要問我了!他已經有女朋友了!”
程依依給郭冉打了電話詢問公司最近的情況。
果然,季霆楓做了大幅度調整。
整頓員工,重洗團隊。
這其實本來就是一個對公司正常的管理操作。
但是程依依頭疼的是,她和手下團隊,之前花了很多心思做的一個項目直接讓季霆楓給棄了。
還有這個程依依很在乎的團隊,裏麵的人都是她親自一個一個挑選出來的。
結果現在全部整頓,等於之前的的成果全都報廢。
天語的員工雖然沒有被刷下去,但重要崗位的人員全部換成了逸風的人。
之前的力量現在被逸風員工壓榨的潰不成軍。
她的助理也沒有得到重用,連帶她這個經理的崗位實權都沒有。
“程經理,你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啊?”郭冉是真心盼望她回去。
隨後又想到程依依懷孕,堅強的說:“算了,您好好養胎。放心,我們會好好的,堅持到你回來。”
小姑娘也心疼她。
“嗯好,我知道。我盡量幫幫你們,也是幫天語。”程依依鼓勵她,“加油,我回去要看到你的好成績,別讓我失望。”
放下電話,程依依眉頭不展。
季霆楓回到家後程依依就提出了這個問題。
一開始程依依也是抱著商量的態度:“能不能把逸風的人收回去,把權力交給之前天語老員工。”
“不行!他們撐不起公司來。”季霆楓直接下了定論。
程依依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相信我們一下好不好?你沒有看見員工的實力,怎麽能絕對否定?”
牆角的貓灰眼珠溜溜的打轉,搖著尾巴左看看右看看。
“實權放下去,再癱了怎麽辦?他們做不到,之前梁長生的例子還不夠明顯嗎?”
“天語這麽多年下來,也是靠著這些員工的堅持才有了現在。這不一樣!”
季霆楓見程依依著急,便柔和了語氣,開口耐心的哄她:“你不用管太多,好好養胎就行,剩下的交給我。”
小貓像是看不下去了一樣,抬起爪子拐著模特步有模有樣的走過來。
像曆經世事的老人要來調解糾紛。
“不是,你的做事方法太絕,這不是季氏,是天語,它不適合這種經營方式,你能不能聽我幾句!”程依依吼出來。
貓兒爪趴到程依依鞋麵上,喵喵叫著。
它大大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上方程依依的臉,然後愣住。
調解糾紛的老人忙的匆匆,一會跳到季霆楓腿上,一會回到程依依懷裏,來來回回喵喵勸架:你們不要吵啦,不要吵啦!
“依依,你身體不好,別擔心過多,交給我好嗎?”季霆楓握住她的手,拇指輕撫程依依手背。
“那你吞並天語,說是為了維護我的東西,可是現在實質上呢?它成了你們季氏的一個傀儡!”程依依不是胡鬧,他卻還把她當個孩子一樣哄。
兩人商量無結果,各有各的理由。
程依依轉過身去,利索的走了。
小貓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也像是感受到了季霆楓身上的寒意。
瑟瑟發抖,還是走吧。
於是它邁著小腳小爪,趕忙離開了季霆楓視線,繼續和它的貓糧生活去了。
季霆楓回到公司後,也惦記著程依依的話。
他重新規劃了天語——如今的逸風的工作項目。
盡最大力量讓天語之前的員工恢複原來擅長的領域。
季霆楓開了個臨時會議討論逸風如今的情況,以及未來發展的趨勢。
逸風路線重新規劃,按照原天語的擅長領域發展。
這樣一來,就有了一個問題。
程依依在家,那總經理的位置就空了。
後來。
季霆楓做了這輩子後悔的一個決定。
他讓程想去了逸風,做了代經理,全麵交接了程依依之前業務。
季霆楓回家的時候還特地到學校接了三個孩子,讓他們幫自己說說話。
於是季大總裁用幾袋零食就收買了幾口伶牙俐齒。
回到家他的小嘍囉們辦事效率可不低,幾句就把程依依哄得算是滿意了。
誰知程依依怎麽看孩子怎麽喜歡,到季霆楓準備好出現到她麵前時,程依依的臉瞬間黑下來。
“……”
“我已經在重新整頓了。”
“是我的錯,我沒有顧及到天語之前的發展方向。”
“盡量都把員工派到他了擅長的崗位了。”
程依依轉過身去,像沒有看到他一樣。
程小暖在底下偷偷捂著嘴笑。
還是程小莫有眼力見兒,抓住程依依的手就帶到季霆楓身邊來。
季霆楓衝他眨了眨眼,兒子,不錯!
程依依被拉過來,剛想抬步走開,手腕就被扣住。
“還想往哪跑?”
然後某總裁捏著自家夫人的後頸霸道又強勢地把人攬過來。
“說,你原諒我了!”
程依依:“……”
然後她想都沒想,直接往季霆楓手背咬了一口,把人甩開就走了。
又是一個和往常一般無二的上午。
h市,一夥攜帶槍支的人破開了一對中年夫妻的家。
血色沾染了牆紙,巨大的開火聲驚擾了高壓線上的喜鵲,一哄而散。
男人頭部正中央被子彈穿透,開了花鮮血四濺。
倒下去的時候眼睛還睜著,整個臉上已經血肉模糊。
女人雙手顫顫抖抖抓住黑色衣服開槍人的褲子,血絲遍布的眼睛充滿著不幹和無盡憎恨。
她腿部已經被打的骨折,筋脈不支,喘不過氣來。
她張著嘴,想要說什麽。
發不出聲音,所有的掙紮換做了無聲的呐喊。
那人一腳把她踹開,頭部磕到了桌角,摔得很重,很重。
離開人世的最後一個瞬間,是麵前人猙獰又可怕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