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偷窺
司徒靖恒一一應了,那仙鳥塔塔身上坐著兩個人,雄糾糾地飛上了空。
“你給它取名叫塔塔?”如畫好奇地問。
顧風眠道:“不是我,是夙薇涼姐姐。她生病之前,我問過她,想讓她給這鳥兒取個名,她說叫塔塔。所以我就叫它塔塔了。”
如畫問道:“你為什麽那麽喜歡我們主母?”
“她救過我的命。”顧風眠看了一眼如畫道,“雖然她看上去很凶,也會殺人。但是她對我很好,也不會殺無辜的人。”
無辜這兩個字大概對於一個七歲的男孩來講,還不甚明白,但他卻隱隱覺得不是壞詞。這些話是司徒靖恒曾經講過的,雖然他不喜歡那個人,但他說的有些話,還是挺有道理。
如畫癟了癟嘴,翻身上馬道:“我們也走吧。”
顧風眠揚起頭來看她,“我能跟你做一匹馬嗎?”
如畫還來不及回答,就聽麗旭道:“不行,你要跟我坐一匹馬。”
顧風眠翻了個白眼,“你那匹馬的顏色我不喜歡,灰不溜秋的。姐姐的這匹馬白白的好看。”
麗旭虎著臉道:“你一個男孩子,還管好看不好看。你跟我騎一匹馬,我教你武功。”
“你?”顧風眠瞧了一眼他那小身板,冷哼了一聲。
如畫抿嘴笑了笑,拍手道:“麗旭哥哥,這回你可算撞到壁了。”
麗旭從沒有收過徒弟,以前在組織的時候。多少新人比他不知道要大多少,想拜他為師都被他拒絕了。如今這麽個屁大的小孩,竟然還瞧不起他?
如畫伸手,手中的銀絲如同閃電一般,將一旁的一顆碗口大小樹纏繞住,接著輕輕用手一勾,那顆樹便轟然倒了下來。
顧風眠正在目瞪口呆,便聽如畫說:“他是我師傅。雖然沒有正式拜過師,但我的功夫大部份都是他都的。”
如畫這話說得麗旭很受用,接過如畫扔過來的一塊石子,握在手裏。一用力,那石頭便在他手中成了粉末。“你若不想學也可以……我可是隻給你一次機會。”
顧風眠眼睛一眨,早把剛才的硬氣丟到了腦外。他在南廠呆過,知道自己在武術方麵有著過人的天賦,不然也不會在那麽多孩子中被選中。麗旭剛才那一招看似簡單,但實際上卻需要很醇厚的內力。剛才聽他說自己以前就是個殺手,更是對他的武術有了信心,點頭道:“我跟你一起坐。你要記得要教我,拜師茶我們去下個鎮子上再請。”
麗旭微笑地看了看顧風眠,他眼中少見地露出了一絲憐愛,伸出手道:“上來吧。”
顧風眠自幼失去雙親,是看慣了他人眼色的。見到麗旭眼中的笑意,他確定了這人不討厭自己,甚至還可以說得上喜歡。心下高興,便拉著他的手坐了上去。
幾人到了鄰鎮,先是安排好了住宿,接著便開始解決吃飯問題。
點好了菜,如畫看著腰間已經為數不多的銀兩,愁道:“這可如何是好?咱們若再走幾日,就沒錢吃飯了。”
顧風眠正吃得津津有味,聽她如此說便問:“沒有錢了?”
如畫指了指顧風眠問:“喂,你帶錢了沒有?交出來。”
顧風眠錢是帶了,但因為帶的少所以不打算拿了出來。此時癟了嘴道:“我可沒錢,我是小孩子,身上不帶錢的。”
麗旭笑道:“現在承認你是小孩子了?你真是狡猾。”
如畫想了想道:“今晚得去弄點兒銀子,我看這縣裏也有幾戶家境不錯的,不如咱們去‘借’點兒?”
顧風眠知他們說要借就是“偷”了,一時來了勁道:“去哪裏?我也要去!”
“你很礙事,就在客棧裏休息吧!”如畫直接拒絕。
但麗旭卻有不同的看法,神秘地道:“讓他去吧,他是個小孩子,就算被抓著了也不會有什麽事。若真的抓到,不是還有咱們嗎?”
敢情是叫顧風眠去做炮灰?不過,想抓他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我從北其一直到了林靖,然後遇上夙薇涼姐姐和司徒靖恒,他們才帶了我去山穀。你倆個,想想看,我是怎麽做的?”顧風眠得意地揚了揚頭,又道,“別以為我會給你們拖後腿,做這種事,我可比你倆要靈活多了。不帶我去,就是你們的損失。”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好像不帶他去確實有點“不近人情”,如畫便道:“要去也行,不過不許鬧事,不許出事,給我倆守著就可以了。若看到有人了,你就……”
“我就學狗叫,汪汪……”顧風眠不等他說完,便壓低了聲音接道。
如畫覺得這個方法十分地好,於是便應了下來。吃完飯以後,三人便摸向了一家宅院。輕而易舉地進去了以後,便開始找庫房。
“找什麽庫房,這一般人家裏又沒有銀庫。”顧風眠一身夜行衣,但是穿著有些大,套在身上倒像道士服了。
“那去哪裏?”
顧風眠道:“你們又不用把人家的家產都掏空,這是正經人家,沒必要這麽做。依我看,咱們先去那小妾房裏,那種女人房裏通常藏著私房錢。”
如畫道:“我認為正室太太應該更有錢吧?”
“正室太太是很有錢,但她是正室,有錢要幹正事,錢都放在庫房裏,身邊不會帶很多的。可是小妾姨娘就不一樣了,她們的錢就是私房錢,隻能放在房間裏,比較好找。”顧風眠說著,一邊便向西邊的廂房裏行去。
如畫和麗旭輕手輕腳地跟在後麵,行至一個小院子外,顧風眠道:“我看就是這裏了。”
麗旭忍不住小聲問:“你怎麽這麽清楚?”
顧風眠快速答道:“我家以前就差不多是這個樣子,對了,這個給你們,”一邊說著,他一邊將手中的藥粉給兩人,“這個是迷藥,不用灑多少,隻要惠在空氣裏就行。旁邊兩顆是解藥,你們先吃了,然後再進去,我在外麵守著。”
麗旭與如畫互看一眼,接了顧風眠的東西,輕手輕腳地進去了。此時已至深夜,又是初春,夜晚的空氣冷得人不住打顫。丫頭婆子們早躲懶去取暖了,根本無人站在外麵。麗旭將那藥粉拿在手中,走進內院就,正是一個人都沒有。
正在奇怪間,隱隱聽得有喘息聲,他一愣,向如畫看了一眼,便迅速向前走去。
走得近了,那喘息聲就越發明顯。夾雜著男女呻-吟之聲,還伴隨著聲聲笑意。麗旭一呆,這……
“怎麽了?”如畫不明所以,對麗旭地忽然頓住腳步不解,“你快些把這東西灑進去,咱們把那窗護戳一個洞,從那裏放進去,等人都暈了,再進去就行。”
話音才落,便聞得內室的聲音,不由得好奇道:“什麽聲音?”
麗旭忙捂了她的耳朵,沉聲道:“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
如畫莫名其妙,一把打開開了麗旭的手,低吼道:“你發什麽瘋,現在換什麽地方。這凍死人的,咱們快點弄到銀子了就走人!”
說著,便向那窗護而去。也不顧麗旭阻止,把那窗戶戳了一個洞,接著便把藥粉吹了進去。一邊吹一邊好奇地往裏麵張望,這一望,令她目瞪口呆,瞬間臉上就紅成了一個小蘋果。
麗旭也是尷尬不已,又不好問,隻是別扭地站在了旁邊。
房裏的男女主人公,正在……雲雨歡愉之中……沒承想被如畫看了一個正著。她還是個少女,從未接觸過這類東西,此時看到兩個人緊疊在一起,女人的臉上帶著濃厚的享受與痛苦?
好在這是冬天,雖然男女主人公正在“大動幹戈”,但還是在下半身蓋了半截被子,也不完全是赤身裸——體的。如畫吹完了那些藥粉,是死也不肯再進去找銀子了的。隻對麗旭道:“你進去找找吧,咱們要的也不多,大概就放在東邊那櫃子裏。”
說著,兀自向前走了幾步,那臉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尷尬不已。
麗旭心裏一陣叫苦,這種情況叫他進去?
微微歎了一口氣,等房間裏完全安靜了下來後,他才囁手硬著頭皮進去了。
顧風眠說得不錯,這家姨太錢財不少,就算是放在櫃子麵上的銀子,都有好幾百兩。麗旭也沒有全拿,包了三百臉,便直接出來了。
如畫看到他,又想到剛才見著的畫麵。越想越覺得羞愧,快步走在前麵。
顧風眠等在院外,正冷得跺腳,就見如畫出來了。他還在納悶:“奇怪了,這外麵怎麽沒有安排人守著?冷是冷了點,但也太沒規矩了。”
如畫和麗旭誰也沒有跟他解釋這一點,隻是拉了他的手,快步地走了幾步,腳尖點地就越過了那院牆。
待回到客棧換了衣服,顧風眠實在對兩人俱滿臉通紅感覺到很詫異,問道:“你們倆個怎麽了?”
麗旭嗬斥道:“小孩子別問那麽多!”
顧風眠無故被開了一槍,翻了個白眼道:“小孩子也不用做事,你們服侍我洗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