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我會還給你的
“撒謊!既然你沒有去過相廂院,為什麽柳絮手上還拿著你的玉佩?”墨詩妍得意地舉著手中的玉佩,挑釁一般地看著夙薇涼。
夙薇涼擦了擦嘴角的血絲,稍稍抬起眼,淡然道:“自然是柳絮不知何時,將本妃的玉佩偷了去。”
“亂扯,柳絮作為我的丫頭,什麽東西沒見過?還能看中姐姐那點東西?”墨詩妍冷哼了一聲,“王爺將審訊姐姐的任務交給了妹妹,既然姐姐抵死不認,那休怪妹妹不客氣了。上刑……”
夙薇涼輕輕地長出了口氣,冷眼看著高坐在上的墨詩妍,輕輕地咬了咬嘴唇。他M的,這擺在眼前的,是夾指頭用的咩?
事實證明,這東西確實是為了對付自己這纖纖玉指的。夙薇涼緊咬著牙關,但當那鑽心的疼痛,直擊神經的時候,她竟然一下子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怎麽樣,認不認?”
夙薇涼冷笑了一聲,並不在意墨詩妍的囂張態度,眼中滿上嘲諷:“本妃就算認了,又能怎麽樣?本妃是相爺之女,難道王爺會殺了我不成?”
墨詩妍聞言,袖中的拳頭緊緊握住,看著夙薇涼。
夙薇涼淡然道:“我可以認,但是,請妹妹將其他人都退出去。我單獨把事情的源未說給你聽,可以嗎?”
“你……”墨詩妍不知她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臉色是變了又變。
“若妹妹不同意,我今日就撞死在這裏,他日屍體抬出去,自然有人查明白,究竟我是怎麽死的。到時候我父親怪罪,妹妹可脫得了幹係?你說王爺是保你,還是保我爹爹呢?” 夙薇涼舉著被拶指夾成深紫色的的十個手指,眼神冰冷。
這兩年來,墨詩妍之所以沒有弄死淅羽,原因之一就是她後台強硬,又算準了她是個軟柿子,不願意向家裏訴苦。
但她一日不死,自己就永遠是側妃,所以就想著折磨她,讓她自殺身亡。
可是,她竟然喝了鶴頂經也能活過來!
這怎麽能叫墨詩妍甘心?
如今,她主動提出認罪,這樣一來,王爺隻會更加討厭她。隻要自己再吹吹枕邊風,走投無路之際,她不隻有命赴黃泉?
打定了主意以後,墨詩妍玉手一揮,淡然道:“你們先下去吧,我要親自聽姐姐說。”
“娘娘……”花紅對上夙薇涼和眼神,心中有些發怵,擔憂地看墨詩妍。
墨詩妍看了一眼花紅,小聲道:“放心吧,都是階下囚了,她掀不起什麽風浪。”
待眾人包括高峰都退出去以後,墨詩妍不耐地開口問道:“姐姐請說吧。”
夙薇涼站起身來,向墨詩妍走去,兩人的距離隻有一步之隔以後,她才優雅地開了口:“妹妹,你的丫鬟柳絮,確實……是死在本妃手上。”
墨詩妍你吃驚地看著她,不由得地往後退了一下身體。
夙薇涼的眼神,有一股攝人的殺氣,被她這樣的眼神看中,墨詩妍覺得自己像是獅子爪下的小動物,隻要它一爪子下來,自己就死無全屍。
“你想知道,不能呼吸,是什麽滋味嗎?” 夙薇涼收回眼中的殺氣,眼角彎起,帶出一絲絲笑意,“窒息,會使你的大腦壞死,不出一分鍾,心跳就會停止。但這一分鍾,你會覺得很漫長……”
墨詩妍不自覺地站了起來,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發抖,這個人,絕對不是淅羽,淅羽不可能出現這種駭人的眼神,她身上也不會有死亡的氣息。可是眼前的這個人,雖然有著淅羽的身體,但她……絕對不可能是淅羽。
墨詩妍的心思都寫在臉上,夙薇涼冷哼了一聲,繼續道:“姐姐跟你講這些,是讓你提前做一下心理準備……這個……” 夙薇涼舉起那被夾成紫色的手指,狠狠道,“我會還給你的!”
墨詩妍已經退到牆腳,嘴唇顫抖了幾下。她忽然有種想從這裏逃那出去的感覺。
“殺柳絮這個秘密,我隻跟你一個人說哦……除了你,任何人問我,我都不再開口。” 夙薇涼說完,不再理會已經處於驚恐狀態的墨詩妍,回到最初的位置,繼續跪下,就跟任何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我……我明日再來審!”墨詩妍腦子發麻,這裏,她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望著她驚慌跑走的背景,夙薇涼整個人脫力般地坐在地上,微微閉上眼睛。她看著自己那慘不忍睹的手指,在心裏爆了一句粗口,接著又深深地歎了口氣。
是你們逼我的。
自己半夜趁著點寒睡熟,溜出房門,殺了柳絮,將她扔進井中,然後再回房繼續睡覺。
她本來就是一個殺手,做這些事情毫不拖泥帶水。
隻是,人現代到古代,前世到今生,她從來沒有喜歡過殺人。
但她也要生存。她必須要生存。
高峰走進門來,看了依舊在原的夙薇涼,輕輕皺起了眉。剛才側妃娘娘驚慌失措跑出去,是發生什麽事了?
“娘娘……”
夙薇涼平靜地跪在地上,眼中沒有一絲波動。隻有額前那緩緩冒出的汗水,才能看出她此時正在忍受著手上非人的疼痛。
辭幼抱著自己的長劍,麵無表情地走了進來。夙薇涼微微抬頭,看了他一眼,接著又將頭轉了回去。
那輕輕一瞥中,帶著些許諷刺,些許倔強,甚至還有些許絕望,令千年冰山臉的表情終於顯出了一絲驚異。
他從未在女子眼中看見過這樣的風采。
所以當他回複王爺和時候,這樣說道:“這是一個奇女子。”
正在書房奮筆疾書的司徒靖恒驀地停住了筆,轉過臉,驚奇地看著辭幼,能讓他都稱為奇女子,那麽這個女子就真不一般的。但是,自己的女人,已經都看了兩年多,到底哪裏奇了?
“此話怎講?”
“雙手被拶指夾傷了骨頭,一聲沒有吭過。側妃娘娘與她單獨談話以後,落荒而逃。王爺,側妃娘娘何許人也,能讓她嚇得這般,辭幼倒是很好奇,她到底說了什麽。”辭幼麵無表情,不自覺掩去了那驚鴻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