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反應冷淡
三日後。
夙薇涼用手撐著頭,認真地看著桌上正翻開的一本書。這個國家朝代在曆史上她從來沒有聽過,叫什麽北其帝國,當今皇帝司徒落塵,這司徒靖恒是他弟弟。
據說他是國家的大棟梁,軍事政治奇才,又是帶兵征戰又是管理著大批官員。動不動調戲一下小宮女,認為女人不過就是男人的玩物,甚至可以當作禮物隨意送人,宮裏還養了一係列的青樓女子。這不,調戲來了一個美若天仙的側妃。
還給人家重新娶了個名字,任由她欺負正妃。
看來這墨詩妍本事確實不小。
“點寒?”
點寒推門進來,見她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不由得笑道:“娘娘有什麽吩咐?”
“你過來,”夙薇涼將點寒招到身邊來,問道:“你對這驚玄宮很熟嗎?”
點寒點頭道:“墨詩妍經常會讓我四處幫差,所以驚玄宮我是很熟的,怎麽了,娘娘?”
“很好,”夙薇涼湊上前去,在她耳邊道,“那你畫一幅這宮裏的平麵圖給我。”
“平麵圖?”
“沒錯,順便將這裏的所有人都跟我說一遍。包括丫鬟小廝太監老媽子,一個都不準備漏掉,包括他們的喜好,平時為人處事。知道多少,就告訴我多少。” 夙薇涼將青紗籠到臉上,彎了彎嘴角,翹起二郎腿。
“娘娘知道這些是要?”點寒眼珠子略轉轉,驚道,“娘娘是想對付墨詩妍那個賤人?”
說完,點寒先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娘娘說過,就算在自己房裏,也萬不可這樣不加注意。
“那個賤人?老娘正在想一個萬全之策弄死她。你別管了,先跟我說說這地方的形勢吧。各房都是誰在執事,又是誰喜愛作威作福!”
點寒先是一愣,這娘娘自殺醒來,確實跟以前太不一樣了。比起那個柔柔弱弱軟柿子一般的娘娘,這個娘娘要堅強得多。
接著她便開始口若煊懸河地講起驚玄宮的一切來。
夙薇涼聽著,時不時發出一些感歎。妹的,這幾年來,淅羽這個正妃娘娘到底是怎麽挨過來的啊?竟然連墨詩妍手下一個掃地的丫鬟都可以欺負到她的頭上來!
哼,不過,她這舒服日子可是過到頭了。
丫的老娘不弄死你!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此後的一個禮拜之內,夙薇涼都不見任何動靜,隻安靜地在記裏看書。當然這是在外人看來的局勢。正妃娘娘被禁足,隻能乖乖地呆在房間裏做女紅。
所以當司徒靖恒一進門,發現她正蹲在閨房中央磨刀時,倒是大吃了一驚。
他本意是想將她晾一個月,然後再享受她哭著來求自己的模樣。這兩年來不都是這樣?可憐兮兮地哀求自己收了她,想要個孩子,來度過這漫長的深宮歲月。
她的要求並不高,但司徒靖恒就是不想合她心意。代替姐姐嫁進門,還是個容貌極其醜陋的,這種屈辱,他要討回來。
用各種辦法想要爬上他床的女人多得就是,但用這中下三濫的手段,實在令他所不恥。
不過,平時隔個兩三天不理她,她便哭哭啼啼地來求自己,便現在都十天了,為何不見一點動靜?
“你在幹嘛?”,見她背對著自己,賣力地磨著刀,司徒靖恒不由得好奇道。
夙薇涼頭都沒抬,回道:“磨刀,看不到嗎?”
司徒清恒爭起眉,見她正眼都不瞧自己,不由得更奇怪了。“你磨刀做什麽?”
夙薇涼沒想到是王爺來了,隻當是哪房的小廝,便淡然道:“到吃飯時間了?飯菜丟桌上吧,沒見老娘正忙著?”
竟然把他當下人?司徒靖恒不由得一股怒火直衝頭頂,挑眉道:“幾日不見,你連你夫君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夫君?夙薇涼抬起頭,果然,這位一身你光鮮,此時臉色如豬肝的男人,不是司徒靖恒是誰?
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夙薇涼直起身體微微一福,“王爺萬福。什麽風把您吹過來了?”
那副淡然自若的樣子,與之前的正妃娘娘判若兩人,司徒靖恒冷哼一聲,“本王隻是隨便路經此地,隨便瞧瞧。”
“哦。”夙薇涼應了一聲。
哦?這是什麽反應?難道不是應該欣喜若狂然後請他坐下喝茶?接著再持續討論生孩子的事?
司徒靖恒仔細地看了一眼夙薇涼,確定是自己娶回來的那個女人沒錯後,心裏更加抑鬱了。難道說上一次鬧得太過火,使她心如死灰打消了孩子的念頭?
“王爺,您如果沒事,妾身還有事要忙,就不送了。” 夙薇涼見他遲遲不見動靜,隻盯著自己看,不由得輕聲提醒道。
“本王到王妃房裏來,難道非要有什麽事?” 夙薇涼不冷不熱地態度讓司徒靖恒很是不滿,而且她現在竟然主動下了逐客令?
夙薇涼抬眼看了一眼司徒靖恒,不由得在心裏感歎,為毛這種人渣會長得如此好看?
但現在沒精力去欣賞美男,忽然跑到這裏來,不會又要找碴吧?
“那王爺略坐坐吧,妾身房裏也沒啥好玩的。王爺若累了,床就在屏風後麵。我去叫點寒來服侍您!” 夙薇涼半低著頭,態度不卑不亢,想著大概表現好點,讓他覺得自己無趣,自然就會走了。
哪想到這人渣在在聽到她這樣講以後,直接豎起了兩道英氣的眉,“叫點寒來服侍本王?你好大的膽子!”
夙薇涼莫名其妙,叫點寒來服侍他,有什麽不對嗎?
“本王是你的夫君,你竟然叫丫頭來服侍?是在嫌棄本王嗎?”
夙薇涼抬起頭,皺起眉,匪夷所思道:“王爺不會是想讓妾身服侍您吧?妾身長成這副模樣,還是不要髒了王爺您的床!”
司徒靖恒眯了眯眼睛,這個醜八怪難道真的變了一個人?
“呃……”脖子被司徒靖恒你死死掐住,夙薇涼無法呼吸,隻能發出模糊地一些音節。
但是眼中卻沒有絲毫的恐懼與慌亂,淡然地仿佛沒有水波。
“你這是在怪我那天不該侮辱你?”司徒靖恒冷哼一聲,那天就是因為這句話,所以這女人才喝了鶴頂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