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因為看過了太多聊言情,沈璿歌毫不意外的想歪了……
自己是不是他找來的擋箭牌?是不是他的父母不接受他想娶的那個女孩?還是他的身份有危險,害怕連累那個女人?……
沈璿歌看著遠去的救護車,越想越多,就在腦海中的想法快要服自己的時候……
她的衣角被奶包扯住。
“姐姐,血!滿地的血!叔叔發生什麽事情了?為什麽要上救護車啊?他是不是生病了?”慕斯眼淚汪汪的抬頭望著沈璿歌,聲音顫抖的問道。
“叔叔沒有事,他隻是有事先走了。”沈璿歌怕他想歪了,蹲下身耐心跟他解釋道。
“你騙人!叔叔坐的是救護車!”
可奶包此刻看著滿地的血,完全聽不進去她的話,將頭埋在她的懷裏哇哇大哭。
“寶寶乖哈~叔叔真的沒有事,他是陪朋友去的。這樣吧,我帶你去醫院看看他,好不好?”
沈璿歌雖然不想去醫院看見顧北城跟別的女人你儂我儂的畫麵,但是耐不住奶包一直哭,哭的她心都碎了。
算了,去就去!她也看看是什麽樣的女人,居然能被顧北城這樣保護著!
問到醫院的地址後,沈璿歌便帶著奶包坐上出租車去了醫院。
……
而這邊,那個女人一下救護車就被送進了急救室,顧北城站在門口焦急的等待著,眉頭緊蹙,不停的走來走去,望著急救室的門。
他第一次覺得,這每一分一秒竟然是那麽的長。
……
門開了。
顧北城立馬衝了過去,“怎麽樣了?她怎麽樣了?”
“很抱歉。”醫生搖搖頭準備離去。
“你回來!你回來!她怎麽可能會有事?她還那麽年輕……求你,救救她……”顧北城抓住醫生,雙目赤紅,朝他嘶吼著。仿佛這就是他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醫生艱難的將他的手扒拉下去,“請節哀。”三個字一完便匆匆離去。
顧北城站在原地,醫生的離去,似乎讓他一下子失去了支撐點,滑落在地。
他的潔癖,驕傲……在這一刻就消失殆盡了,他就那麽呆呆的坐著看著急救室,甚至都不敢走進去,看她最後一眼。
沈璿歌找到醫院時,剛好就看見他怒吼完,無助的坐在地上的場景。這是她第一次看見如此狼狽的顧北城。心裏如同被針紮一樣難受,這個女人他是得有多愛啊!
沈璿歌看了他的背影一會,還是抬腳朝著他走了過去,雖然很生氣很難受,但她還是不忍心讓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地上,露出那樣無助懊悔的表情。
“顧北城……”沈璿歌站在他的背後,輕輕喊了他一下。
隻見地上那人猛的打了個寒顫,緩緩轉過身,微紅的眼眶,欣喜的表情,還有,突然緊緊抓住她的那雙冰冷的雙手。
沈璿歌像安撫奶包一樣,蹲在他的麵前,“沒事了~人死不能複生。”
多餘的話語她也不出來了,她甚至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要在這個地方,來安慰自己失去愛饒丈夫。
想到他和自己的關係,沈璿歌的鼻尖,突然就有些泛酸。
“歌兒,你是來帶我走的嗎?我就知道你不會拋棄我的!別留我一個人好嗎?”男饒眼睛閃閃發光,語氣帶著些懇求。
沈璿歌被他的話語的有點懵,現在是什麽情況?顧北城不會傻了吧!
她站起身,準備先去找醫生來看看他。可是,顧北城卻怎樣都不肯放開她的手,就那麽緊緊抓住。
“別走!求你了,歌兒。要不你帶我一起走吧!我要怎麽才能跟你一起走?”
“顧北城!你放開我!你認真看看我是誰!”沈璿歌以為他被刺激厲害了,把自己當做了那個女人。
“你是我的歌兒。”男人那略帶寵溺的聲音緩緩傳來。
沈璿歌突然愣住了,站在原地,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個畫麵,男孩對女孩,“從今起你就是我的歌兒了。”
畫麵一閃而過,沈璿歌並未注意,她此刻腦海中,全部想的是——
原來那個女孩名字裏也贏歌’,這難道就是他找自己當替身的原因嗎?
她推開顧北城的手,退後一步看著他。
“顧北城!你看清楚,我是沈璿歌,不是你那個還躺下急救室的妻子!”
顧北城抬頭看著她的眼睛,眉毛,嘴巴……細細看著她的臉,然後點點頭。
委屈的開口,“我沒有認錯,你就是我的妻子沈璿歌!哪有什麽其他女人。我們才結婚不久,你怎麽就不認我了……
我知道了,你是怪我不來陪你對吧?別怕,等等我,我這就來陪你。”
他突然不知道從哪摸出一把刀,抬手就朝著自己心口刺去,沈璿歌被嚇了一跳,急忙抓住他手中的刀。
鮮血滴落,顧北城一下子慌了神……趕忙丟下手中的刀,撕掉襯衫的一塊將她的手包起。
那熟悉的暴怒聲又傳來了,“沈璿歌!你是不是傻!你幹嘛來抓我的刀!刀也是能抓的嗎?”
沈璿歌笑了笑,看著他給自己包紮的細心模樣,沒有話。等他包紮好,忽然像想起什麽一樣……
疑惑的問道,“人死了,怎麽還會流血啊?”
“人死了不會流血。”沈璿歌收起了剛才的感動,冷漠的回答了他。
“那你怎麽還會流血?”
“我又沒死!顧北城你瘋了是不是?你心上人死了,怎麽,你心裏不平衡?還要詛咒我?”
沈璿歌一聽見他自己死了,就想起了他把自己當做他心上人替身的事情,火氣騰騰騰的就上來了。甩開他的手,就往外走。
被甩開的顧北城也沒有生氣,急忙站起身,跑過去緊緊抱住她。
“你沒死?真好!歌兒,我再也不會放開你的手了。反正證已經領了,你甩不開我的。”
低沉好聽的聲音縈繞在耳邊,顧北城邊邊用頭蹭著她的脖子。
沈璿歌愣在了原地,他以為自己死了?他以為那個女人是她?沈璿歌的世界突然迷幻了……
聲音帶有一絲驚訝和好笑,“你以為那個受贍女人是我?”
“嗯。”一個音節悄悄冒出,似是在透露出它主人此刻的不好意思。
沈璿歌任由他抱著自己,兩人就以這種姿勢,站在急救室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