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陸星妍出事
溫小雅的手緊緊地握緊了,陸星妍好歹是陸宴的親侄女,陸宴卻盼望著陸星妍死去也是太惡心了。她對這樣利益熏心的人感到無比的惡心。
陸宴的下一句話更是震驚了溫小雅。
“果然要斬草除根,當年江辰希知道我的秘密,我在他的車上的刹車動手腳,哪裏知道江辰希沒有坐上車,而是陸星妍坐上車出事了,還驚動了我大哥,怕細查一直沒有機會動手,我心軟就放過她了。哪裏想到給我埋下了一個坑啊!”
所以說陸星妍出車禍真的是人為而不是意外。
幕後黑凶是陸宴,但是陸宴是為了害死江辰希而不是害她,結果陸星妍上車後代替江辰希出現了意外……
天啊,好恐怖了。
溫小雅一直以為陸宴就是為陸氏的財產瘋狂,現在一看陸宴就是為了繼承陸家的一切而不擇手段,這簡直不可理喻。
不,她一定要揭發陸宴的罪行,絕對不能讓陸宴逍遙法外。
“喵。”
溫小雅驚駭地睜大了眼睛,懷裏的奶油竟然叫了一聲。
完蛋了,溫小雅一把就捂住了奶油的嘴,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外麵的人已經注意到了這聲音。
“什麽聲音!”陸宴嚴肅的聲音響起。
“這怎麽可能會有貓兒。”秘書疑惑地問道。
“難不成——”陸宴拖長了音節。
似乎隔著一扇櫃子門,溫小雅感覺到那淩厲的眼神就定格在那。
咚咚咚咚——
她的心猛烈地跳動著。別過來!
溫小雅的心完全就提了起來,就在她難受到快要暈厥的時候,門咚地一下被打開了。
……
“啪——”咖啡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那咖啡倒了一地。
顧言溪看著被咖啡燙紅的手指,那眼裏有了波瀾,心裏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很不安。
他用濕巾擦拭著那燙紅的手指,思緒卻飄遠了。
“喵嗚——”一聲清脆的貓叫,引起了顧言溪的注意。
看去就見著一身雪白的奶油無辜地望著他,可憐巴巴地叫喚著。
“你怎麽在這?”顧言溪朝著奶油走了過去,微微彎下腰,那奶油就一下子就爬到了他的身上,那舌頭舔著他的手癢癢的。顧言溪的目光是那樣的柔和,那畫麵唯美到讓人想要拍照紀念。
看著在懷裏貪婪地靠著的奶油,顧言溪的視線投在了外麵:怎麽沒有人,按道理說她應該在。
可是顧言溪抱著奶油出去後,卻發現沒有人。
捉迷藏?
顧言溪的眉頭皺緊,陸星妍不會這麽無聊的。
一種不安的思緒在顧言溪的心裏升起,顧言溪立刻就拿起了手機撥打了電話。
可是撥了很久,那都沒有人應。
顧言溪看著那撥打中的界麵,心裏變得有些多疑。
此刻,清潔工阿姨拖著巨型的垃圾箱往商場外走,垃圾箱底部便是有淡淡的藍光在閃爍,可是沒有人注意。
少女雙手和雙腳全部被繩子捆著,嘴巴上貼著黃色的腳步,那圓溜溜的眼睛牢牢地盯著那旁邊亮起的顧言溪來電屏幕。
她掙紮著,甚至往那電話那挪動著,可是隻是徒勞。
被捆著的少女根本沒辦法接聽電話,在她費力掙紮的時候,那電話已經結束撥打了,少女心裏的希望也一落千丈。
白天到黑夜,跨越了整整八個小時多。
黑夜都隻剩下月亮的殘影,逼退了那略顯灰暗的雲,剩下的便是那如蒼狼野獸一般的寂寥和落寞。
拉風的跑車快速地開駛著,停在了陸家門外。
顧言溪行色匆匆地從夜色中脫穎而出,那臉色沉得如墨一般。
在客廳內,江辰希、秦桑、趙詩琪臉色凝重地瞪著顧言溪。
“她回來過沒有。”顧言溪的目光很是冰冷。
趙詩琪搖頭:“沒有。”
江辰希眉頭深蹙著:”我跟蹤過小姐的GPS,顯示的卻是在垃圾場,其他的一無所獲。”
秦桑說:“公司的監控那天剛好出故障,沒有辦法確定陸星妍真的去了陸氏不。”
顧言溪否決秦桑的:“不,她絕對來了陸氏,不然貓是沒辦法單獨來公司的。”
江辰希的視線和顧言溪對上:“所以說小姐是被人綁架了嗎。”
顧言溪的眼神格外地暗黑起來:“是。手機丟失,奶油自己回來,她下落不明,種種跡象都表明綁架她的人和公司的人有關係。”
趙詩琪頓時火冒三丈:“到底是誰欺負我家小姐呢,我家小姐人這麽好也不得罪人啊!我們報警吧!”
秦桑掃了趙詩琪一眼:“警察不會受理這種不滿二十四小時失蹤的案例的。”
“那怎麽辦!現在又沒有綁匪打來的電話,萬一綁架人的是個變態呢,直接撕票的話這種事情新聞上很多的,就像有些人善妒,最嫉妒有錢人了,為此就故意綁人害人。”
“那幹嘛不勒索,那他也有可能變成有錢人啊。”秦桑說道。
趙詩琪點頭:“對哦,”頓時就很無奈:“她現在到底在哪兒,到底安全不安全我們一無所知,希望對方不要是個變態,更不要是個色狼,小姐長得這麽好看,萬一對小姐做出什麽過分的舉動怎麽辦!”
“凶手暫時不會殺害她。”顧言溪冷冷地說道。
“為什麽你這麽肯定?”
“既然敢綁架陸家的大小姐,那他肯定是公司裏的員工,不然他沒辦法把一個大活人從公司帶出來。我問過門衛,陸星妍的確是來了陸氏,但是就沒有見到她出來,所以凶手一定是用一種掩人耳目的方式帶她出來。如果你是綁匪,你會怎麽把一個大活人帶出來。”
趙詩琪驚呼:“分屍?”
秦桑猛地一瞪趙詩琪:“還分屍呢,說好是不會傷害陸星妍的。”
趙詩琪嘟囔一聲:“我隻是怕會有這個可能。”
“容器。”就在這時,江辰希的聲音堅定地響起:“要想把一個人運出來,那就需要足夠大的箱子,這樣才能掩人耳目。”
“搬運貨箱、垃圾箱,都能裝人。”顧言溪眯緊了眼睛說道。
“那我們直接去搜啊!”趙詩琪著急地說,就快要衝出去了,立刻就被顧言溪冰冷的聲音叫住:“等一下。”
“怎麽了?”趙詩琪很是疑惑。
“我已經去找過了。”顧言溪眯緊了眼睛:“完全能確定那是垃圾箱運送出去的,不然陸星妍的手機不會在垃圾場,隻是我問過保潔,沒有一個人招,這條線索就正式斷了。”
“那怎麽辦啊!”趙詩琪很是緊張:“那總不能看著小姐去送死吧!”
顧言溪的眉頭驟然蹙緊,就在事情陷入一個惡性結果的時候,顧言溪的電話一下子就響起了,正是他的秘書。
“喂,是。”顧言溪的神色變得很是沉暗:“我知道了。”
“怎麽了?”秦桑急著問。
“如果我的猜測沒錯,我應該知道是誰綁架了陸星妍。”顧言溪眯緊了眼睛。
“誰?”江辰希問。
“陸宴。”顧言溪說道:“我的秘書告訴我今天告訴過陸星妍,奶油往陸宴辦公室那去了,也是那個點陸星妍消失不見了,這事情一定和陸宴有瓜葛,能在公司動用關係輕鬆把人運出去又能毀掉監控的人也隻有他了。”
“那我們快找陸宴算賬啊,我看他就不像是好人!”趙詩琪生氣地說道,好像馬上就要衝出去救人了。
顧言溪沉著聲音:“你著急沒用,問題是怎麽救,又怎麽安全地救人出去。我們必須有一定的籌碼,不然這場交易就是不平等的。既然陸宴現在都沒有提出要求,就證明他想要的沒那麽簡單。”
“那陸宴究竟想要什麽?”趙詩琪疑惑地問。
顧言溪和江辰希異口同聲:“陸氏的繼承權。”頃刻間,他們麵麵相覷,達成了共鳴。
趙詩琪很是疑惑:“你說他也是陸氏的二股東吧,至於這樣勾心鬥角吧,陸氏的好處也少不了他的,陸氏又不是他創造的,是陸朗的心血,他為什麽一定要成為陸氏的繼承人呢!”
江辰希的眼睛眯緊了:“因為他怕。”
“怕什麽?”
“怕他不是老爺的親生弟弟。”江辰希的聲音一出,震驚四座,就連顧言溪的眉頭也皺得很緊。
趙詩琪說:“這話不能亂說吧,他怎麽可能不是陸朗的親弟弟!”
江辰希的眼神起了波瀾:“陸宴本是老爺同父異母的弟弟,陸宴的出身低微,母親是應召女郎,當初陸朗的父親逢場作戲和陸宴的母親發生了關係,但是沒有想到陸宴的母親懷孕了,從而有了陸宴。陸家當年為了確定陸宴的身份去做過親子鑒定,但是卻不知道陸宴的母親和醫院的鑒血師私通改了那DNA報告,陸宴才能認祖歸宗。”
“你是怎麽知道的!”趙詩琪錯愕的很,完全沒有想到豪門還有這麽多的故事。
“有一次我整理陸家人的健康報告,有一次看到了大家的體驗報告,發現明明老爺是B型血,可陸宴是A型血。為了確定我心裏的想法我聯係過醫院,深入調查後知道了真相。”江辰希頓了一頓:“但是我沒有想到陸宴會對小姐出手,看來這一次是真的惹急了他。”
顧言溪聲音低沉:“如果這事情東窗事發,那沒有陸家血緣的陸宴根本不知道分到股份,反而會被奪走一切,所以他才會那麽著急地想要成為陸氏的第一繼承人,這樣的話他就大權在握再也不會怕誰。”
“那他不會狗急跳牆殺了陸星妍吧,雖然現在顧言溪是第一繼承人,但是也是在小姐和顧言溪結婚的前提下啊。假如陸星妍死了,那就相當於繼承人的位置隻能落在陸宴的身上……”趙詩琪一分析,全場人的臉色都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