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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都是你們的!

  很快就有睡夢中的匈奴人被驚醒,驚慌失措地從燃燒的帳篷裏跑了出來,可是等待他們的卻是早已對準他們的刀劍。


  火光中刀劍泛著耀眼而又森寒的冷芒,像隻巨獸的牙齒一樣要他們拖吃殆盡。


  匈奴人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一天他他們也會被穿著大梁將士衣物的人偷襲,而在他們的眼中大梁的兵士一向那麽的懦弱,隻會退讓,成為他們彎刀下屠宰的羔羊,他們怎麽會有膽子偷襲他們呢?


  火光中禁軍將士們的神情分外的猙獰,他們不像西北的軍士,骨子裏帶著對匈奴人的畏懼,雖然聽說過匈奴人的凶狠和殘酷,可是他們來自皇城,是天子的親軍,一向自詡為大梁的最強戰力,雖然聽說過匈奴人的可怕,可是他們又怎麽肯示弱。


  在趙子慕的帶領與火光和夜色的掩護下,所有的疑惑和不安都被掩埋,當第一柄大梁將士的長劍染上了匈奴人的鮮血後,所有禁軍兵士骨子裏的凶性被激發出來了,他們變得無所畏懼,刀劍對準掙紮抵抗的匈奴人之時,隻會像一隻猛虎一樣以更為凶殘的力量將他們擊殺。


  而在火光剛開始包圍住匈奴人營地的時候,趙子慕早就在匈奴人的四周都射下了埋伏,當驚慌的匈奴人從蒙古包中衝出來的時候,趙子慕早已命弓箭手和刀兵做了埋伏,刀兵上前衝殺,弓箭手在後方壓陣,隻要一有逃亡的匈奴人弓箭手就會將他們擊殺,不漏掉一個。


  也可能會有人說趙子慕不會布陣,應該弓箭手先進行一輪投射,然後刀兵再進行衝殺,這樣會減少更多的傷亡,在之後對匈奴人的絞殺便會變得更加容易。


  可是趙子慕偏不,她知道那種方法將會更加方便,可她就是想讓這些禁軍們親身感受一下,在相同的條件下匈奴人並沒有那麽可怕,或者說,即使匈奴人再可怕也會倒在我們大梁將士的彎刀下。


  也可以說她在拿這個部落的匈奴人在給這些禁軍們練兵!

  要練出這些禁軍們的膽氣和激發他們凶性,他們是軍人,那麽不管他們的敵人理論上有多麽的強大都不應該有任何的畏懼!

  而這次的火把還令匈奴人驚慌失措,有些匈奴人甚至是不知道發生什麽事就喪命於刀劍下了,他們還有許多人連他們的武器都來不及撿起,衣服都沒有穿上就匆忙地與大梁的將士們對抗,試問這樣的匈奴人戰力會有多強?


  如果連這樣的匈奴人這些禁軍都無法對抗的話,趙子慕就真的要考慮一下是不是需要帶著他們去尋找林慶了。


  不過還好的事這些天子親軍果然不負所望,隻用了不久的時間就將這個部落的人全部斬殺了,剩下的也隻有一些老人和小孩。


  不過趙子慕在動手之前向他們下達了命令,不允許他們動這些老幼,否則這些殺紅了要的禁軍就要將這整個部落的人全部屠殺光了。


  趙子慕的身邊站著月十和幾個林慶在著的緝事府的府衛,張信也站在他們的身邊,隻不過心中早已震驚得不行。


  偷偷看著趙子慕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的恐懼,也迅速地將自己心裏所有的小心思全部撲滅,不讓它有一絲的殘留,甚至連一點痕跡都不讓它留下。


  趙子慕從一開始就對他明裏暗裏的威脅,雖然不排除他真的有點怕她,可是他也想看看她的能力。


  緝事府的人其實說起來比他們這些禁軍更是天子的親軍,因為每到皇室有大型的活動的時候,那些人都會擔任和他們一樣保護天子的指責,甚至比他們守在更要命的位置。


  而且那群人在天子的袒護下飛揚跋扈,無惡不作,刑訊、逼供、構陷、株連,身段層出不窮,京師哪個不怕哪個不懼,更何況他隻是個被臨時選出來帶領五千禁軍的人,如果這一次林慶死了的話,那麽恐怕他的仕途也就完了,朝廷那些向來隻看結果不問原因的人,又怎麽可能提拔一個將自己上官的命都弄丟了的人?


  更何況,張信相信,以緝事府耳目遍天下的手段,想要報複起他來並不難,他張信還沒有自大到以為有力量和這些連朝廷中的達官貴人們都不敢招惹的人對抗。


  而且這次的錯不再他,是林慶自己決定要獨自帶領一千多人去沙城的,出了事他也已經盡職了,人沒救回來誰又能怪到他的頭上。


  並且,如果他帶領人將林慶救了回來的話,那麽不管是麵對朝廷還是林慶他都是大功一件,因此張信才會在趙子慕的威脅下莫不做聲地任由她領著他們進了草原,並聽她指揮。


  領兵是張信的強項,可是他不相信林慶身邊的這個府衛也有這種本事,因此他想試試他的斤兩,如果她不行的話那他正好反了他,帶著所有將士回西北甚至回皇城,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人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怕,不但帶著人馬一往無前的進入了匈奴人的領地,甚至屠了匈奴人的一個不落。


  而且戰法血腥而又不講究,這裏的不講究不是隻趙子慕在半夜用火攻的方法,這種方法會領兵的人都會用,不講究指的是他不但在匈奴人警惕性最低戰鬥力最弱的時候命令兩千多的禁軍出擊,更是在戰鬥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將剩下的人全都壓了上去,這樣兩三個壯漢打一個的戰法又怎麽會不贏。


  就像是兩個人打架一樣,首先好吧,我們來一場一對一的公平鬥爭(雖然一方的戰鬥力暫時不再最佳狀態ㄟ(▔ ,▔)ㄏ),但在明明一方就已經比較弱了,可是在雙方殺紅眼的時候較強的那一方又突然加了一個活力旺盛精神抖擻的人進來,甚至是兩個,那這架還怎麽打,還不如一刀給自己了結來得快些。


  這個營地說是兩千多人,實在有戰鬥力滿打滿算的青年還不到一千人,所以趙子慕這一方的人數是這些匈奴人的兩倍多一點。


  為了避難傷亡,趙子慕自然不會真的讓這些人拚命廝殺,鍛煉的目的達到了那麽她就會以傷亡最小的方式和最快的速度結束戰鬥,那種腦子殘了的人才會想著與敵人一對一的公平決戰。


  趙子慕的腦子不殘,所有那人的腦子殘了。


  當戰鬥結束的時候,眾將士被趙子慕的眼神看得有點奇怪,甚至愕然。


  這是怎麽了?為什麽這位上官看著他們的眼神這麽的怪異,他們已經按著他的命令完成任務了,他難道不是應該誇獎他們甚至是為他們記功嗎?可為什他看著他們的目光怎麽有種沉默著的無奈呢?

  就連張信也有些不解了,難道他終於覺得自己的方式有點卑鄙了?後悔了?

  趙子慕搖了搖頭,然後看了這裏剩下的老幼一眼,派了一個從人從那些老幼弱的匈奴人裏麵死馬當活馬醫地找出了一個會漢語的匈奴人,沒辦法,因為她們這邊沒有一個會將匈奴話。


  幸好的是這些剩下來的人裏剛好有會漢人語言的匈奴人,向他詢問了一下有沒有一支漢人軍隊在草原出沒的消息,結果那個被嚇慘了的匈奴人哭著跟他們說他們不就是嗎?

  沒辦法,這人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凶殘的漢人軍隊,怎會不嚇怕呢?


  詢問的月十愣了一下,苦惱地看向了趙子慕,看來這匈奴人是並不知道林慶的消息了,趙子慕隻好作罷。


  張信向她詢問是不是立刻離開,看樣子是準備將這支禁軍的指揮權全部交給她了,沒辦法,如果這仗是在趙子慕的帶領下打勝的,而且她也有條件向這些打勝了仗的軍士們請功,如果他再不這樣做的話那就太不識時務了。


  趙子慕又看了他們一眼,然後搖了搖頭,張信心中一驚,暗道難道他還不想離開,可是剛才戰鬥以及火光很可能已經驚動了別的匈奴人,如果他們再不離開的話裏就可能被別的匈奴人發現,難道這位還會犯留下來休息然後被別的匈奴人發現的低級錯誤?

  趙子慕掃了他們一眼,又掃了那些已經七零八落的匈奴人營帳一眼眼道:“想發財的將你們能帶走財物都帶走,但不許搶不許爭,動作要快,隻要你們打贏了,那麽那些被你們打敗了的匈奴人的所有東西就是你們的戰利品,財物,女人,珠寶都是你們的!”


  在趙子慕說完了這些話之後所有人的眼光都變了,變得通紅,變得貪婪,更有無窮的渴望與戰意!


  這些禁軍很少打仗,更別提打贏了這麽大的勝仗,以前的這種是他們也隻能想想,可是現在他們不但打了,而且還打贏了,更被他們的上官告知這些敵人的戰利品都是他們的所有物!


  這些漢子怎能不激動?!


  眼睛一紅,在趙子慕的示意的這些戰士就像一群凶猛的惡狼一樣撲進了那些匈奴人的帳篷。


  就連張信的目光也紅了,在趙子慕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笑意的眼神下,張信頭皮發麻。


  他究竟可不可以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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