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死纏亂啃
花玉香還在竊喜,許惜風大手一提,就借勢前壓。眨眼間,這隻老狐狸已經將他的花仙姐姐壁咚在榻上。他想幹嘛?那張臭臉怎麽湊這麽近?花玉香正想說點什麽,情急之下,卻說不出話來。
??“是不是像現在這樣?”許惜風麵無表情道。
??這一刻,花玉香心裏的小鹿已狂跳不止。倆個賊都有賊心沒賊膽子。牙癢了好多天,好不容易盼到一親夢中情人芳澤的機會,並且眼看就要得償所願了,花玉香當然來勁!
??雖摸不透主人的心思,但花玉香仍不禁暗暗琢磨。如果按照以往豆腐不吃白不吃的習慣,眼前這家夥應該不會放過任何機會才對。
??一番掂量後,她覺得今天借醉親近的勝算很高,香一口已是鐵板釘釘的事。
??為刺激許惜風盡快行動,待咽了一口唾沫,花玉香小心翼翼地點頭哼了一聲:“對!”
??這時,許惜風又湊近了些,近得幾乎要觸到她的臉。要來了嗎?親,快親啊!羞澀中,花玉香滿腹期待地合上了眼。
??在她快要得手的時候,許惜風卻道:“妹妹,你醉了!”
??花玉香感到有些意外,張眼一看,主人已經準備抽身離開。他那表情逗極,空洞的眼睛裏纏繞著難言的落寞,輕觸的眉宇間綻放著淡淡的憂鬱,酸澀的鼻頭下懸掛著偏扯的嘴角。這些很不起眼的小分塊,結合成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還有那挺得不是很直的腰板,簡直和剛被糞水潑過的路人甲沒什麽兩樣。
??許惜風慘不忍睹的窘樣,幾乎讓花玉香笑出聲來。但他不是要親她麽?怎麽就走了?這回完了,她謀劃已久的索吻泡湯了!
??“不許走!”千鈞一發之際,花玉香憋氣一噌,往許惜風的衣領纖手一擰,又將他拽了回來。
??四目相對之下,許惜風的目光瞬間滯了滯。他這一刹那的恍惚,似乎隻需要再添一點點衝動,就可以皆大歡喜了。腦袋中靈光一閃,花玉香雙眼一眯,小嘴一嘟,果斷裝出一副騷媚入骨的模樣。許惜風卻仿佛受了更大的刺激,傻蛋一樣愣在那。
??她終於急了,沒皮沒臉地又補了一句:“親我……”
??盡管那聲音很小,她相信這樣的舉動,已足以讓自以為是的男人們神魂顛倒。
??果然,在她的努力下,主人終於有動靜了。然而,他的行動卻是那麽的出人意表。美食當前,他竟然撥開了她的手。不僅這樣,舒了一口氣,他拉著黑臉還是要走。
??許惜風剛坐起身,花玉香憤憤就道:“你不管我了,對不對?”
??許惜風發現自己膽子越來越小,甚至擔心自己會把持不住。但是,一想到花仙姐姐心裏惦記的是別人,和他親熱的時候,她心裏想著的也是別人,他什麽心情都沒有了。
??“不是不管,是管不起!”短歎中,許惜風一直沒敢向後看,腦袋隻稍稍往回撤了撤。
??衝著主人慪氣的一句話,花玉香怒了!她心上人京文陽雖然嚴厲,但是也不至於像許惜風這樣,竟還給她臉色看。就像好不容易來到坑前,卻看到“茅坑已遷,請再移步六十丈”的標語,那是一種讓人極度抓狂的遭遇。這樣強烈的心裏衝擊,導致她身上的癢癢忽然被無限放大,並在瞬間全然失控。
??頃刻之後,正義的俠女已不知所蹤,取而代之的是集凶狠、殘暴、不擇手段於一身的母夜叉。回過神來,見許惜風仍堅持離開,花玉香長手一抓,又拽了他的後衣領。
??許惜風似乎很不高興,喃喃就是一聲:“你要幹嘛?”
??“讓你吃點苦頭!”花玉香的聲音也有些沉。
??許惜風一聽,就覺得不對勁。完了,她要發難了!從昏沉中忽然驚醒過來,許惜風的眼皮就開始跳。可是,他的反應還是太慢了。隨母夜叉一個回甩,主人一聲怪叫,他已被拋砸到榻上。眨眼的功夫,海文劍更是直逼咽喉。
??形勢徒然逆轉,手握主動權的主人在這一刻已完全被製住。花玉香終於不必再為索吻費心了,因為她覺得迫吻比索吻更簡單粗暴,並且高效!
??混亂過後,花玉香雖還漲紅著臉,心裏已是美滋滋的:“不能動,就別亂動了,知道嗎?”
??她才說完話,他白嫩臉蛋兒已經被親了一下,然後又是一下。他覺得癢癢的,還挺舒服。雖是被迫,也算是天大的福氣。隱隱而生的幾分期待中,他不禁雙目緊閉。
??果然,他的下唇很快也受到了輕抿。她的疼愛就像綿糖,軟軟的,簡直讓人難以抗拒。牙癢中,他拽著被褥的手漸漸收緊,腳趾頭也很快龜縮成球。可是,他內心的狂喜剛將嫉妒壓下,她虎口上的利齒哢嚓一聲就砸了下來。
??“呃……疼!疼!”許惜風雙眼一張,身子一躬,脖子當即添了一道血痕。
??那痛感讓他瞬間警覺起來。隔世相逢,得來不易,他這二十年可不能白熬!覺悟中,許惜風無奈往榻上一躺,再也不敢動了。
??在這個清爽的夜晚,盧村外的餓狼叫得分外起勁,仿佛在為她們新生的老大齊聲高呼。長嘯聲中,淚花悄然而開,卻又欣然而落。開,是開在他的眸中;落,卻落在她的枕間……
??唇間的餘溫還未散盡,清晨的陽光已沿窗紙灑落。在廂房的牆角,許惜風盤腿而坐。他一肘頂著膝,一腕托著頜,臉上大大小小的吻痕,簡直和天上的星星一樣,密密麻麻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明明得了好處,還占盡了便宜,心裏卻不舒坦。暗暗一聲唾,他真後悔昨夜的心慈。若他借酒行凶,說不準他的花仙姐姐今天已經是他有名有實的通房丫頭了。可惜,他太在乎她了,在乎得不忍心讓她受到一點點傷害。
??糾結了好久,他嘴也沒敢擦。被咬破的唇,現在還很疼。幸好脖子上的血痕不是很深,小命算牽強保住了。可是,一夜強受,他身上的衣衫早已淩亂不堪,簡直和虎穴逃生後皮毛被拔了過半的兔子沒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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