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無字卷軸書生錄
與此同時,藏功閣傳出一道怒喝:“何人在藏功閣門口喧嘩?”隨著聲音落地,便見一女子從藏書閣四樓飛身下來;
??能過不借助任何外物飛行的人絕對是玄靈王的存在,禦劍飛行是玄靈將的標誌,而禦氣飛行便是玄靈王的標誌。
??落在人群中間,女子一身青衣,看起來三十來歲的樣子,倒有些徐娘的風韻,此時她的目光凝視著眾人,不由得讓人不寒而栗;
??她迅速將目光鎖定在沈問丘和小流蘇以及年輕人的身上,用聽不出溫火的聲音,問道:“就是你們三個在這裏鬧事的?”
??隻見年輕人收斂了氣息,怯生生的行禮道:“公孫客卿,我們隻是鬧著玩呢?”可這位公孫客卿卻沒管他鬧不鬧著玩,問道:“叫什麽名字?”
??年輕人報了姓名後,公孫客卿看向沈問丘和小流蘇問道:“你們倆呢?”沈問丘彬彬有禮的笑道:“晚輩,沈問丘見過公孫客卿。”
??不曾想,沈問丘剛自報完家門,就聽到公孫客卿指著那個叫黃為的年輕人道:“你,到執法堂領罰去。”
??年輕人有些不服氣,指著沈問丘和小流蘇道:“那他們倆呢?”
??公孫客卿心中暗想,“哎呀!這家夥明明是他自己惹的事,現在要承擔責任了,還想拉別人下水,一點擔當都沒有,靠不住呀!難怪蘭溪看不上他,雖然有些天賦,但人品卻不行。”
??她心中已經對這個黃為有些不屑了,這種人雖然有些天賦,但卻沒有責任擔當,城主府培養了,將來成長起來也可能是白眼狼;她冷聲道:“你在教我做事?”
??黃為雖然不服,但也不敢頂撞了這位公孫客卿,恭敬道:“弟子不敢。”公孫客卿道:“既然不敢,還站在這做什麽?等著我請你吃飯嗎?”
??黃為聽公孫客卿的話語中已經有了怒意,也不敢再停留在這,隻是臨走時,還特地看了眼沈問丘,眼神中滿滿的警告意味。
??沈問丘覺得此人真是奇奇怪怪,自己也沒招他更沒惹他的,幹嘛跟我過不去呀?當然,他現在要解決掉眼前的麻煩,沒空再去想黃為的事情;他有些心虛的看著這位風韻猶存的公孫客卿,也不知道她會怎麽處罰自己,雖然不是自己主動惹事的,但也有些責任;既然有責任,那就要承擔。
??可這公孫客卿卻一直都沒有開口,倒是有些丈母娘看女婿的架勢打量著沈問丘;沈問丘本來就有些心虛,被她這樣打量著更加的心虛,緊張,強顏歡笑道:“那個···公孫客卿,不知道你要怎麽處罰我?”
??公孫客卿聽了他這話,不住的點頭,心想:“還不錯,雖然不是自己惹事,但也知道自己也有不對的地方,勇於承擔責任,這一點就比黃為強上一百倍;看來蘭溪這小妮子的眼光還不錯,人品暫時看來是沒什麽問題的。”
??她沒有回答沈問丘的問題,而是嫣然一笑,道:“你就是我們蘭溪昨日帶回來的小白臉?”沈問丘沒想到這個公孫客卿會突然來一句這樣令人尷尬的話語,有些尷尬道:“公孫客卿,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做小白臉的本錢呐?”
??公孫客卿看他的囧樣,不由覺得好笑,道:“隻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還當真了,現在年輕人呐,當真沒意思?連句玩笑話都聽不出來。”
??沈問丘聽她這樣說,倒鬆了口氣,同時知道這人跟文蘭溪的關係不一般,看來得說幾句中聽的話,哄哄她,以後這城主府倒又多了一位可以罩得住自己的大人物,這麻煩自然也就是少些;
??他故作疑惑的道:“年輕人?什麽年輕人?難道公孫客卿不算是年輕人嗎?不應該呀?看起來也就二十幾歲的樣子呀?”沈問丘這一番自問自答,倒是說得妙呀!聽得這位公孫客卿心中美滋滋的,如沐春風般的舒坦,這臉上的笑意是藏也藏不住。
??“果然會說話,難怪我們蘭溪會喜歡你。要是老文像你這樣,唉,也不至於···”公孫客卿誇讚著沈問丘,話語卻突然變得有些神傷,看來這裏麵有故事呀?
??沈問丘疑惑了一句,“老文?”公孫客卿整頓了一下情緒,岔開話題,道:“不提這事了,我叫公孫蘭,是藏功閣的守閣長老,城主府的客卿,你的事老文已經跟我說了,以後,你就管我叫蘭姨,有什麽事跟我說,蘭姨罩著你。”
??沈問丘也不是蠢人,聽她這樣說,也猜到了這個老文是誰,恭敬的叫了聲,“蘭姨。”公孫蘭見沈問丘開了口,便眉開眼笑的上前去挽著沈問丘的胳膊,道:“不用緊張,蘭姨,又不能把你吃了?”沈問丘半開玩笑道:“我這不是怕城主吃醋嗎?”
??蘭姨幽怨道:“這個老文但凡有你一點機巧,我也不至於在這藏功閣給他當客卿長老了,這事不提也罷,走蘭姨送你上去。”說完,還不等沈問丘反應過來,蘭姨便一掐法決運氣帶著沈問丘就飛了上去。
??四樓,公孫蘭道:“推開這道門進去,裏麵有各類本命修行功法,想來蘭溪這丫頭,也和你說了,也不用我和你說什麽了。”
??沈問丘點點頭,推開麵前這道精致的暗青色木門,走了進去;他才剛進去,門便自己動關上了,映入眼簾的是陰暗的大廳,空中卻懸浮著無數散發著淡淡的暗金色的小球,細看之下,明顯可以看到小球裏麵裹著像卷軸一樣的東西;這次沈問丘倒沒有驚訝,畢竟,之前已經見過這樣的場麵了。
??隨著沈問丘慢步靠近這些懸浮的小球,小球似有靈性般,主動避讓開來;沈問丘剛伸手去碰觸離自己最近的小球,卻見小球像受到驚嚇般躲開他。
??一連試了好幾次,皆是如此的,沈問丘暗自覺得倒黴,臥倒在大廳上認真的觀察這這些浮在空中的小球,眉頭緊鎖若有所思,又有些無語,搞不清這到底是什麽情況?自己來之前,文蘭溪也沒有跟自己說過會有這種情況,隻是說任我挑選,可我挑個屁呀我,碰我都碰不到還挑。
??與此同時,門外漂浮著一道類似鏡子的顯示畫麵,卻毫無實物,當真是奇特;這叫鏡像屏,是通過陣法將一個地方的畫麵傳送到另一個地方的陣法,它的用處是用來監督選取功法的弟子,雖然每個勢力都很願意相信自己的弟子的人品,但利益驅使下,難免有人會動歪心思。
??鏡像屏前站著兩個人,其中一人開口道:“奇怪,怎麽會出現這種情況?”另一人也道:“我也沒有見過這種情況?到底怎麽回事?會不會是裏麵的陣法出現了問題?”這兩人是誰呢?
??他們就是文彥宗和公孫蘭倆人,他們倆原本是青梅竹馬的師兄妹,可惜後來陰差陽錯的,文彥宗一次外出執行任務的時候,喜歡上了文蘭溪的母親,兩人之間就再也沒有機會點破這層窗戶紙;
??隻是後來文蘭溪的母親在一次外出執行任務時被害,文彥宗責怪自己沒有照顧好她,從此意誌消沉,公孫蘭不忍心看到他這樣,便跟宗門請求和他一同鎮守秋水城,雖然五十多年過去了,公孫蘭像母親一樣照料文蘭溪長大,可文彥宗卻一直注意不到她付出的一切,惦念這文蘭溪的母親,兩人也沒點破彼此的關係,就這樣僵持著,一個沒再娶,一個也沒嫁;
??兩人看到裏麵的景象都覺得很奇怪,按說這些小球是不會動的,怎麽現在自己動起來,而且還好像很害怕這個沈問丘。
??“要不叫樓下那幾個老家夥過來看看?”公孫蘭理不出頭緒來,提議道;文彥宗擺擺手,“算了,算了,先再看看什麽情況,再說。”
??顯然,文彥宗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件事,畢竟,一個方內來的人,天賦不會差到哪去,萬一有人心存歹意將玄靈獸的消息透露了出去,很可能會給城主府帶來麻煩,而失去了這份機緣;
??玄靈獸和沒有修為的人締結靈魂契約,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隻是像小流蘇這麽高級的靈獸和沒有修為的人締結的太少見了,要是讓那些聖級勢力知道了,還得了?
??真到了那時,怕是不僅是秋水城因此覆滅,甚至是秋水宗也隨著被滅宗;對於現在的沈問丘,自己要麽將他扼殺在搖籃裏,要麽自己助他一臂之力;一個是穩妥的存在,一個是富貴險中求;毫無疑問,他選擇賭一把。
??正當他想的出神的時候,一道聲音從他耳邊傳來,“師兄,你看。”聽到公孫蘭的話,文彥宗看向鏡像屏,隻見一個暗金色的小球不斷的向躺在地上的沈問丘靠近,同時其它浮在空中的小球紛紛避讓開來。
??沈問丘看著這個朝自己飄來的小球伸出了手,小球落在他手上,一道金光閃現化作一副三寸寬的卷軸出現在他的手上,卷軸安靜的躺在他的手心再沒有任何反應。
??他看到卷軸啟封處刻錄著平平無奇的三個字《書生錄》,可他打開一看,卷軸上卻什麽都沒有。與此同時公孫蘭和文彥宗推開門走了進來,從沈問丘手中奪過卷軸一看,發現上麵什麽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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