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名落孫山醉迷離
沈問丘出了考場就和公孫銘說了考場的見聞,公孫銘心中也是為他抱不平,這些考官怎麽能因為私人恩怨而在關乎他們一生的考試上做手腳難為沈問丘呢?同時又為沈問丘被君上點位今年的新科狀元而高興;
??沈問丘聽了公孫銘才寫了小半篇幅的文章就被君上題為暫列一等,也是很震驚,沒想到這位平時做事畏手畏腳的公孫大哥這麽有料,同時也為他高興,並開玩笑稱公孫榜眼;之後,兩人就帶著福伯往仙來居方向吃大餐慶祝去了。
??此時,王宮裏,君上書房內,站著一個中年,將頭埋得低低的,君上就坐在書案前,一臉怒意的盯著中年人,許久,才開口問道:“蘇卿,難道你不該給朕一個解釋嗎?”
??蘇錦臣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自己進來一刻鍾,君上才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麽一句;
??蘇錦臣困惑的問道:“臣不知君上所指何事?”
??君上冷笑著對林公公說道:“林公公,他···他居然跟朕說他不知道我說什麽?”君上覺得自己在說一個很可笑的問題,有些諷刺又有些苦笑,突然,一拍桌案,怒喝道:“姓蘇的,你當朕是傻子不成?”
??蘇錦臣著實被嚇了一跳,自己支持他上位以來,還從沒有見他衝自己發過這樣的火,但他依舊耿直不阿的提高了聲調說道:“臣真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麽,請君上明示。”
??蘇錦臣這話問得好像根本就不知道什麽事似的,好像也不怕君上似的;當然,第一他確實不知道君上指的什麽事,第二他還真不怕君上,大不了這官不做了,反正還有他老婆頂著,君上也不敢拿他怎麽樣。
??君上憤怒的指著他,張大了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林公公見狀打了個圓場道:“君上,或許蘇大人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容老奴向他透露一二吧?”
??得了君上的首肯,林公公將今天上午在考場的所見所聞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蘇錦臣,蘇錦臣聽到這些表情陰晴不定的,才明白過來君上為什麽好端端的向自己發火;自己負責百官考核,竟然有人作假靠關係和行賄換取功名,而他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很明顯是自己的失職;
??還有居然有人在考場上為難沈問丘,那可是自己都想拉攏的人才,隻是這端時間一直在忙蘇雲欣的事情,還沒好好和沈問丘提過,現在竟然有不開眼的人做了這種蠢事;想到這心中就有一股莫名的火氣,他沉著臉說道:“是臣的失職,臣一定查清此事給君上一個交代。”
??君上見他自知理虧服了軟,也沒在為難他,畢竟,自己也不能真的把他怎麽樣,不然,也不知道自己的姐姐會怎麽跟自己鬧,給自己找了個台階,就道:“你最好給朕一個滿意的回答。”
??三日後,立政殿內,“君上,這是六部百官根據今年考試情況擬定的三甲名單和一些優秀考生的名單以及試卷,請君上聖裁。”一老人拿著擬定的皇榜名單奏稟道;在林公公轉呈的片刻功夫,君上問道:“丞相,今年有什麽好苗子嗎?”
??提到這個,丞相露出欣慰的笑容說道:“回君上的話,今年,確實出了幾個好苗子,像南裏府的公孫銘、蘇大人的長公子蘇百裏,北齊府的柳岩錫;尤其是這個公孫銘的考卷不僅字跡工整,文思也是敏捷過人,也難怪君上會給他一個暫列一等,這個一等是實至名歸呀,經六部商定初步擬定公孫銘為新科狀元。”
??君上聽丞相這樣稱讚公孫銘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同時相信自己這是慧眼識人,可當他聽到擬定的新科狀元是公孫銘的時候,臉色徹底垮了下來,無比難看,問道:“那丞相認為沈問丘的文章如何?”
??殿內,劉侍郎聽到這話內心“咯噔”一下,心想完了,他頭上已經開始冒冷汗了;丞相一愣,道:“君上,指的是最近京都傳的沸沸揚揚的沈問丘嗎?臣也覺得奇怪,特意關注了這個人,可在這五百餘份考卷中愣是沒有找到沈問丘的考卷,其他人也表示從未見過。”
??君上聽到丞相的話,直接從龍椅上彈射起來,震驚道:“什麽?”
??眾人不知道君上為什麽這麽吃驚,要說知道的也就隻有林公公、蘇錦臣和劉侍郎三人了;丞相問道:“會不會這個沈問丘沒參加考試?”
??君上道:“斷然不可能,我現場給他評的一等新科狀元,怎麽可能他的考卷會不見了?”
??劉侍郎聽到這話,心徹底涼了,自己他媽的是得罪了什麽神仙,吃了什麽膽,敢撕這位祖宗的卷子,現在他隻能祈求,收卷的武大人別出賣了自己;君上很生氣道:“大理寺卿給我立刻查清此事。”丞相道:“君上,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外麵五百多位考生等著放榜呢?可不要誤了吉時,有損國本呀!”
??君上道:“可沈問丘的事···”丞相隻是為大局考慮,立刻堵住君上的話,說道:“這個沈問丘雖然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但畢竟沒有他的考卷,我們也不能強行給他一個狀元,他才十六歲還年輕,可以在再練三年,也好磨礪一下他的銳氣,變得穩重些,日後君上也能對他委以重任。”
??君上有些無奈道:“也好,就按你們擬定的辦。”同時又補充道:“這件事必須嚴查,此人如此膽大,竟敢公然欺君罔上,不嚴懲叫朕如何自處。”
??今日的宮外,格外的熱鬧,圍滿了等待放榜的考生和看熱鬧的百姓,公孫銘有些緊張,手心裏都是冷汗,對沈問丘問道:“問丘,你覺得我能不能金榜題名呀?”
??沈問丘寬慰道:“公孫大哥,你就放心了,你不是都說了嗎?連君上看到你的文章都稱讚你了,給了你一個暫列一等;榜眼肯定就是你的了,跑不了的。”
??公孫銘道:“可畢竟所有的文章要經過六部百官審核後,初擬排名的,單君上一人說了也不算呀!”沈問丘道:“放心,問丘相信公孫大哥的才華。”公孫銘還想再說一句的,就見放榜的官員來了,沈問丘道:“來了,來了。”
??沈問本來是不想來的,是公孫銘一定要拉著他來,就勉強當是陪公孫銘來;因為他很自信自己就是這個狀元,所以也沒心情看榜,想等公孫銘看完就走;
??公孫銘定睛一看,居然看到:“狀元是公孫銘、榜眼是蘇百裏、探花為柳岩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擦了一下還是自己的名字,再一路看下去,都沒有找到沈問丘的名字,疑惑的問道:“問丘,為什麽會沒有你的名字?”
??沈問丘一聽也是心中一驚,抬頭看去,簡直不敢相信,榜上真的沒有他的名字,他失了神,喃喃自語道:“狀元本是人間子,奈何多是遠黃門;狀元本是人間子,奈何······”
??公孫銘見他魔怔的離開,放心不下,一直跟著,怎麽叫他,他都好像沒聽見,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安慰他,即使現在的狀元是自己他也沒那心情高興。本想兄弟聯手來個管鮑之交的,沒想到沈問丘最後連進士都不是。
??仙來居,二樓,沈問丘已經不知道喝了多少壇酒,口中始終是這一句話“狀元本是人間子,奈何多是遠黃門;狀元本是人間子,奈何······算死命,你贏了…”傻笑著、苦笑著;第三天,公孫銘也不知道怎麽安慰他,但今日他必須進宮去領旨受封,不能陪著他了;三樓,楊先生問道:“老板娘,沈公子已經爛醉了三天了,你真的不去勸一下他嗎?”夢舒婉慵懶的撫慰著手中肥肥胖胖的貓,有些傷感的說道:“這都是他的命數,你我都無法改變,你要我如何勸他?”
??楊先生本還想說什麽的,可還是沒說出口,算死命親自下的閻王帖誰又能改變呢?無奈歎了口氣,走了。
??長公主府內,“什麽?”長公主聽到秦遇川的稟報,震驚的直接從椅子上立起身來;她有些失了體統,焦急的走來走去,嘴中生氣的說道:“遇川呀遇川,你叫我怎麽說你,辦個事情都辦不利索。現如今,還站在這做什麽,還不去封了劉侍郎的嘴呀!非要他將本宮供出來,你才會做嗎?”
??長公主越想越生氣,原本計劃的好好的,沒想到因為這個疏忽,整個計劃泡湯了;現在隻能在劉侍郎將自己供出來之前將他的嘴巴封住,才不會影響蘇錦臣和蘇百裏的前程。
??文思會館內,蘇雲欣靜靜的坐在沈問丘的房間,他的事情,她都聽蘇青樹說了,作為朋友她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畢竟,她一直都是個少言少語的人,許多人情世故都不懂,沈問丘是這個世界上第三個對她好的人,第一個是她娘,第二個是她的師傅;偏偏沈問丘這個沒皮沒臉的人走進了她的心裏,他救過自己,他為自己偷過魚,他為自己舍過命,現在他失意了,自己來看看他不也是應該的嗎?
??當然蘇雲欣也沒有空手來,出門的時候從蘇錦臣的別院裏帶了兩壇上好的百年陳釀,想來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麽勸他,聽說喝酒可以解憂愁,既然他喜歡喝酒,那就陪他喝就是了。
??正當蘇雲欣想得出神的時候,喝得醉醺醺的沈問丘在福伯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的回到文思會館的小院;蘇雲欣示意福伯先下去,自己會照顧他的;此時的沈問丘早已有些神誌不清,看到桌上的酒端起酒壇就往嘴中倒,看著蘇雲欣道:“誒,你怎麽不喝呀,來,好兄弟,幹了這一杯。”
??蘇雲欣不知道該說什麽拿起酒壇就喝,可沒兩口就被嗆的難受,因為蘇雲欣根本就不會喝酒呀;沈問丘看著蘇雲欣臉上的紅暈笑道:“哈哈,你不行了吧!”
??蘇雲欣沒說話,再次拿起酒壇就往嘴中倒;漸漸的蘇雲欣也有些迷離了,沈問丘迷離的看著她滿臉紅暈,煞是可愛,莫名的想要靠近她,似乎是想看清楚些;蘇雲欣也沒了意識慢慢靠近他的臉頰,慢慢的兩人的嘴晨親吻到了一起,他們並沒有任何不適的反應,不知道是什麽物質不斷的刺激著他們,迫使他們不斷的向對方索取;
??漸漸的意亂情迷,他們感覺渾身燥熱,不斷的扒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又舍不得從對方身上獲得那種令他們感到貪婪的物質,他們從桌上一直到床榻上,漸漸的兩具身體融合在了一起,不分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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