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你敢殺我?
身為執劍第一人的葉征受到不公待遇,一怒之下怒戰執劍長老,隨後銷聲匿跡,林家多方搜查都沒有找到其下落,這些事情任天清早就知道了。
??而且任天清還清楚,新赤焰宗就是出自葉征之手,而他當年給天狼王設下的封印他推測,九成九就是葉征解封的,隻不過礙於自己的身份,不能上赤焰宗找麻煩,而且也找不到葉征,所以這事兒暫且就先放下了。
??然而任天清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還沒來得及找葉征算賬,葉征這個家夥竟然有這麽大的膽子來到了他的勢力範圍,而且還進入了人王殿的人王府,在任天清看來,葉征真的是一點麵子都沒給他留啊。
??盯著任天清有些駭然也有些憤怒任天清,微微拱手笑道:“正是在下,今日見到‘仁王’,真是三生有幸。”
??此時,任天清嘴角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接著擠出了一絲笑容,“葉公子少年俊傑,幾年前劫掠數百宗門勢力的優秀後輩全身而退,又滅殺毒獠王將整個猛毒城掌控在自己手中成了新的猛毒城主。”
??“臥薪嚐膽數年,滅了蒼雲門重建赤焰宗,還將大小數十宗門收入你赤焰宗門下,以鳳毛麟角的古獸作為護宗神獸,更找到了整個嘯月族,讓嘯月族立下誓約生生世世守護,種種事跡一時半會兒都說不完,今日得見當時我三生有幸才對。”
??任天清的這些話說的很是可惜,然而他的語氣卻怎麽聽都怎麽不對味,顯然不像是恭維的語氣。
??而此時,坐在一次的蘇萱卻不自覺的側目看了一眼葉征,一路之上足有月餘,然而葉征所作所為卻從未對他提起過半個字,如今聽來甚至於讓蘇萱都對葉征的故事產生了好奇,更覺得這少年出身平凡卻能做出這些事來,可以堪稱是傳奇了。
??蘇萱對葉征這個青年產生了極深的好奇心,甚至於有一種想要聽聽葉征跟他講一講他的故事,然而卻礙於現在的場合不能詢問,卻隻能如同小姑娘一樣用充斥著好奇的眼神盯著葉征。
??可此時,葉征卻淺笑,“不敢當,仁王您實在是過獎了。”
??葉征帶著笑意的盯著任天清,他能感覺到任天清雖然一直是帶著笑容,然而卻好似是笑裏藏刀,天狼王的事情看樣子不可能就這麽過去了,而這家夥也肯定不是什麽寬容大量之人。
??果不其然,下一刻,任天清話鋒一轉盯著葉征笑道:“隻是不知道葉公子可否想過一個問題。”
??葉征淺笑,“還望明示。”
??“葉公子覺得那嘯月天狼王是否是善類?葉公子將它的封印解除,對這世間生靈有何好處?”任天清帶著質問的口吻冰冷問道。
??而葉征卻淺笑,“它是我朋友。”葉征的回答可以說簡單到了極致,可卻道出了一個他的處事原則,那就是他不允許自己的朋友受盡煎熬。
??任天清眼睛眯了眯,“嘯月族還存在的時候,這個種族幾乎是整個九玄界的敵人,莫說是人類,就算是那些強大的獸族聽到嘯月族三個字都會心驚膽戰,因為它們所過之處遍地屍骸。”
??“後來嘯月族消失了,隻剩下那天狼王,可依舊是這個世界的禍端,於是我一怒之下將其封印,如今您將其封印解除,您可知道您這麽做會間接殺掉我九玄界內多少生靈?難道您心中就沒有一丁點的善念和仁慈麽?”任天清義正言辭的對葉征質問道。
??葉征苦笑,“敢問仁王大人,我解開嘯月天狼王的封印以及找回失蹤的嘯月族至今已經有一年有餘了吧?您可曾聽說過這一年間,嘯月族無緣無故殘殺過任何一個無辜的生靈麽?”
??任天清上一次還在義正言辭,可是這一刻卻被葉征一句話噎的啞口無言,因為這一年多的時光裏,嘯月族的確沒有做過任何殘害生靈的事情,而這也足以證明任天清是在有意識的汙蔑嘯月族。
??葉征知道任天清真正的目的是什麽,更清楚他這番話是要想辦法挑唆自己在蘇萱麵前顯露出對他的敵意,也好在之後想辦法幹掉自己做鋪墊。
??“仁王大人,您心係蒼生在下實在是佩服,然而有些事情您知我知,所以還望您寬宏大量,能給嘯月族一個機會,晚輩這相謝過了。”說著葉征恭恭敬敬的對任天清行了一個大禮,更是讓任天清措手不及。
??要知道,像是葉征這種短短幾年在九玄界內造就了這麽多傳說的人物,必然是心高氣傲不懂得容忍,而在這種情況下,也必然出口反擊,可是……葉征卻遠遠的超出了任天清的估計,偏偏懂得何為隱忍,更是直接讓任天清無話可說。
??任天清感覺到有一絲絲的涼意襲來,他感覺這叫葉征的青年,可能要比自己想象中的恐怖危險無數倍,而絕非是一個沒有腦子隻是被血氣慫恿的‘少年英才’。
??麵對著葉征‘誠懇’的請求,任天清如果答應了,再想在蘇萱麵前找葉征的麻煩可就難了,可是若不退這一步,他‘仁王’卻會被世人瞧不起,認為他小肚雞腸心胸狹隘。
??任天清這個‘仁王’的稱呼,可都是他一步步積累而來,甚至於九玄界內不少人都將他視為完美的存在,他斷然不會因為這點事情而丟了自己的‘麵子’,旋即,任天清歎了口氣,“那好,我就給他們一個機會,若是它們再有濫殺無辜的事情出現,我定然不饒。”
??此時,葉征連忙躬身行禮,“多謝寬宏大量!”
??任天清縱使心中一千個不願意,一萬個憤怒,卻也隻能勉強的從臉上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不必如此。”
??有的人道貌岸然,恨不得自詡自己是正義的化身,然而內在裏卻齷齪肮髒不堪,這種人永遠會站在道德製高點上鏟除掉自己看的不順眼的家夥,然而這種人有一個致命缺陷,隻要抓住了他的弱點,他就如同一條被掐住七寸的毒蛇,任由你擺布。
??那就是他那‘光明正大’的形象,隻要你抓住這一點,你讓他去做狗,他就是狗,讓他做豬,他就是豬。因為你知道他心中所想,知道他所做過的齷齪事情。
??人越真,哪怕是真小人,就越不怕這些手段,而這種人隻要做的不過分不出格,甚至恪守正道,那就成了性情中人了?
??而任天清則是那種道貌岸然的人,而且還是這種人中的極品,不過……任天清自然也不會真的寬容大量,所以他一定容不下葉征。
??接下來,任天清和蘇萱商討一下選拔執劍者的事情,而這一次,葉征還會在參加一次選拔。
??再之後,當蘇萱和葉征將要離開議廳的時候,任天清卻開口叫住了葉征,“葉公子請留步,老夫有事情想要和您談談。”
??接著,任天清恭敬地送蘇萱下去休息,獨留下葉征和自己在議廳當中。
??隨後,任天清雙眼眯了起來,然而就算是任天清眯縫起了雙眼,葉征依舊看的到他眼神中無法掩藏的寒芒,“葉征,你剛剛那句‘你知我知’又是何意啊?”
??葉征淡然一笑,“你我心中都清楚,咱們何必撕破臉皮也要把這件事情說的這麽清楚?”
??“嗬嗬……我現在把你留下來,就是要跟你撕破臉皮,難道我還要留下來和你寒暄一場不成麽!”任天清雙目暴睜,無盡冰冷的寒芒死死的盯著葉征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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