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為什麽怕你
言景喏沒說話,像是慪氣似的車速很快,好在現在是晚上,馬路上的車並不算多,連闖了兩個紅燈之後,他的車子停在了一家酒店。
他下了車看著坐在車裏的九櫻,一把拉開車門,“自己走,還是我抱你走?”
九櫻眉頭一皺,抬眼看了看酒店門口,“我不去,別忘了,我現在已經不是你老婆了。”
她的話引得言景喏的表情變得很冷,他一手搭在車上,探身看著副駕駛上的她,語氣冷漠,“我們還沒離婚呢!”
“三年分居就算離了,我們都五年了。”
“所以現在來聯絡下感情,下車!”言景喏攥住她的手腕,直接把她拽了下來。
九櫻被他拽了一個趔趄,伸手去打他,誰知道他後腦像是長眼睛了,直接又攥住了她的右手腕,而且還一下子按住了她的命門。
她被嚇了一跳,沒想到言景喏的反應這麽靈敏,轉念一想,記起來了,言景喏也是特種兵來著,難怪他身手這麽好,九櫻欲哭無淚了,就這麽被他按著命門拉扯進了酒店,開了房間。
她才被推進房間就被言景喏壓在了門板上,吻猶如狂風暴雨般的砸下來,砸的她整個人暈暈乎乎的,最後也忘記反抗了,一路從門口玄關吻到床邊。
‘撕拉’她的長裙被他暴露的扯開了,九櫻瞬間瞪大眼睛,拽了拽裙子,衝他抱怨,“這裙子很貴的!”
“以後賠你。”
“你不能這樣!”她鬱悶的扯著裙子,但是破碎聲越來越強烈了。
好好的一條裙子被他撕成了破碎條,最後他還趁著她不備,直接把她雙手舉過頭頂綁在了床上,她被言景喏這動作嚇到了。
警告道,“言景喏,你別亂來。”
“亂來了又怎麽樣?”
“我會殺了你。”
他的吻如鵝毛一般砸在她的肌膚上,語氣很不屑,“好啊,來殺我。”
一室旖旎。
“嗡嗡嗡——”
她的手機響起來,言景喏眉頭一皺,從被子底下掏出了她的手機,上麵的號碼格外熟悉,他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接聽電話。
“阿花,你在哪兒呢?你對我這麽在乎呢?居然為了我把何碧爾推下了湖,我現在太激動了,你趕緊把位置告訴我,我現在飛奔過去。”言承恩無比激動的開口。
言景喏的臉色又冷了幾分,昨天那一幕他看的清清楚楚,自然也知道是她把何碧爾推下了湖,理由是跟何碧爾爭風吃醋?為了言承恩?
他捏著九櫻的腰狠狠用力,她在睡夢中嚶嚀了一聲,許是太累了,並沒有醒來。
言景喏的心底酸酸的,想到之前她跟言承恩的打打鬧鬧,兩個人分明不是第一次見麵,相反她為了避開他,使用了各種辦法,要不是他棋高一著的話,他根本沒機會接觸到九櫻。
她對他心底還是有怨恨的把?不然為什麽跟所有人都見了麵,唯獨躲著他?
“阿花,你怎麽不說話啊?聽到我聲音了嗎?”
“是我,她還在睡。”言景喏淡淡開口。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雜亂的聲音,隔了好一會兒言承恩的聲音才響起來,“言景喏?怎麽?她怎麽在你哪兒?”
“她為什麽不能在我這兒?她是我的老婆,跟我睡在一起很奇怪?”
言承恩氣的咬牙切齒,“早在五年前她就不是你老婆了,言景喏,你少在哪兒自作多情了!你是不是偷拿了她的手機?”
“是我自作多情,還是你自欺欺人?”
言景喏將手機放在九櫻的麵前,毫不客氣的在她的腰上又捏了一把,她疼得哼哼了幾聲。
“現在確定了?”
電話裏一片靜默,隔了好一會兒言承恩才開口,“你這個混蛋!”
“她本來就是我老婆,收起你的覬覦,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言景喏,五年前你已經傷過她一次了,你還想傷她?”
言景喏的眉頭皺了一下,語氣低沉,“當年是誤會,以後我不會再讓這種誤會發生。”
“嗬,誤會?你一句誤會就能消除五年前的一切?你想的太天真了!言景喏,她不是五年前的沐璃了,現在的她很堅強,她現在叫九櫻,如果你有良心的話,我求你,求你離她遠一點,你除了會說愛她十年的話之外,你還為她做過什麽?你愛她十年我也可以!”言承恩大聲嗬斥。
言景喏捏著手機的手指不由用力,指尖隱隱泛白,“言承恩,以前我犯下的錯,我會改,至於她還要不要接受我,是我們的事兒,與任何人都無關。”
他的話讓言承恩長嘯了一聲,無奈道,“告訴她,何碧爾想告她。”
言景喏將通話掛斷,眉頭狠狠的蹙起來,低頭看著懷裏的女人,她睡得很平靜,但是眉宇間卻染上了幾分倔強的味道。
她跟以前不一樣了,那愛呢?還愛他嗎?他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眼神裏染上幾分迷茫,幾分害怕。
九櫻這一覺睡到下午才醒,那個混蛋折騰了她一整晚,臨到早上才放過她,她現在覺得渾身都是酸疼的,鬱悶無比,而言景喏正靠在床上微笑著看她。
他笑得宛如狐狸,“醒了?”
她氣的咬牙切齒,“混蛋!大混蛋!”
她坐起來卻覺得渾身都是酸疼的,該死的混蛋!她氣呼呼的瞪他,“言景喏,你特麽昨天發什麽瘋?”
“你還問我?”他的臉色繃緊,十分不爽的說道,“我在你心底是什麽地位?是不是還不如言承恩?”
談到這個話題她就覺得頭疼,掀開被子想下床,卻被他一把摟住了腰,用力的把她拽了回來,讓她跌在他的懷裏,她掙紮了兩下,見掙紮不開,索性不動了。
“問你話呢,現在回答我,快。”
“回答什麽啊?”
“我是不是還不如言承恩?”
這問題問的莫名其妙的,她的臉色凝住,不悅的嘟囔,“你能不能成熟點?五年過去了,他居然問這麽無聊的問題?他腦袋裏到底想什麽呢?”
他的大手觸到九櫻的脖頸,語氣很認真,“我再問你話,寶寶,在你的心裏我是不是很差勁?當年雖然是誤會,但是責任也絕大原因是因為我,你討厭我了,是嗎?”
九櫻無奈的勾唇,“言景喏,你別鬧了。”
“我沒鬧。”他的表情尤其認真,“你還願不願意跟我在一起?”
她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嘴巴動了動,還沒來得及回答,他的吻卻壓了下來,炙熱的吻像是在訴說他心底的害怕,不斷纏綿糾纏。
“寶寶,別離開我。”
九櫻的眸子緊縮了一下,一股酸澀感湧上鼻子,眼眶,她努力的瞪大眼睛才控製著沒有哭出來,言景喏,這個埋葬在她生命裏的男人。
她怎麽舍得離開他?隻是她有她的責任,那些害了他們孩子的人,必須要付出代價。
她不是要離開他,而誰不知道該怎麽在一起,用力的咬了咬唇,嚐到一股鹹腥的味道,甚至逼回了眼淚,她吸了一口氣,語氣淡然,“言景喏,五年可以改變很多。”
“變了什麽?”他的語氣有些涼,甚至透著一絲不安。
五年,他沒參與的五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他迫切的想知道,同時也想知道她的想法,她是不是還在怨恨他?
她的臉上染上幾分無奈,聳聳肩,“大家都變了。”
“寶寶。”他認真的喊著她,表情嚴肅,“五年時間,或許改變了很多,但是我明確的告訴你,我沒變,這顆愛著你的心也沒變。”
她深深的看著他,眼神別開,“是嗎?”
說著她掀開被子下床,背對著他,語氣冷傲,“可是我變了啊,我不是沐璃了。”
“無論你變成誰,我愛的都是你。”
她無言的歎了一口氣,這個世界上除了愛情還有更多的東西存在,她不可能因為還愛著言景喏就放棄報複言家,她的孩子死的那麽慘,五年前言老爺子對她的殘忍,這些都讓她無法忘記。
去浴室洗了澡,裹著浴巾出來,無奈的看著地上的被他扯壞的碎步,目光投向他,他陰沉著一張臉,不知道在想什麽。
她知道,剛剛她的話惹得他不高興了,但是她別無他法。
深吸了一口氣,將地上的碎布撿起來,拚補了一下,確定沒法穿了,她鬱悶的拿起手機,想著要不要給刀疤打了個電話讓他送衣服來?
隻是這也太怪異了吧?誰知道刀疤會怎麽想?她鬱悶的咬了咬唇,看著自己手機裏的通訊錄,發覺在S市認識的人真不多。
薛蜜兒,何君則,言承恩,這些人都不行,難不成真的要她穿著破布出去?她還要不要臉麵了?
正鬱悶的時候,言景喏淡淡開口,“張鐵一會兒來送衣服,你再坐一會兒,我不是什麽洪江猛獸,至於那麽怕跟我待在一起嗎?”
九櫻悻悻的笑了笑,“沒有,我為什麽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