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自由戀愛
“什麽意思?”被李秋叫得有些懵的紫櫻茫然問道,“時光怎麽了?”
“紫櫻,我猜,星宇成應該是從胡一桌的身上看到簾年的自己。”
“他自己?”紫櫻反駁,“應該不會吧,就我搜到的信息顯示,當年星宇成和他夫人是自由戀愛啊,像胡一桌那樣被各種拋棄的情況他應該從來沒經曆過。”
李秋老神在在:“他在他夫人身上沒經曆過又不代表他在其他人身上沒經曆過。”
“不是吧……”紫櫻無法相信,“他當年應該挺意氣風發的啊,胡一桌現在呈現出來的形象可是一個徹頭徹尾的loser,星宇成他好歹也是鴞星家族的人,就算再不濟也不至於混成胡一桌這個樣子吧……”
雖然從星宇成的眼神上李秋覺得自己的推斷沒有問題,但從理智上,李秋又不得不承認,紫櫻得確實很有道理。
“這樣吧,”考慮到現在她們的命根子被捏在星宇成手裏這個情況,李秋給紫櫻加了個新任務,“你想盡一切辦法搜集星宇成的所有資料,如果怎麽樣都搜不到和咱們的猜測挨邊的東西就在關鍵詞裏加上星宇成的前夫人。”
“前夫人?”
“對,他夫人來頭並不比他,如果當年真有什麽花邊,不定搜她反而能搜出來些東西。”
“校”
除了突然暈厥事件之外,李秋這頭的一切都在平穩進校
就像是主管這個世界的神終於發現了他們,讓神聖的光芒灑在他們身上了一樣,不僅李秋很順利,就連本來以為會有一場暗中博弈的星傳分隊在啁蟬那也進行得很順利。
在和啁蟬將軍碰上麵的第一秒,啁蟬將軍就當著星傳等饒麵宣布梨白、梨黑兩人官升一級,記三等功一項。
在梨白、梨黑兩人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啁蟬將軍身旁突然衝出來兩個動作極快的人,這兩人趁星傳等人被梨白、梨黑的事情吸引住全部注意力的時候閃電出手。
幾乎就是一眨眼的時間,星傳四饒嘴裏就全都被塞下了不知名的物體。
那東西入嘴即化,等星傳等人反應過來時,什麽都來不及了。
星傳帶頭躬身:“乙二一手下日生在這裏給啁蟬將軍問好,敢問啁蟬將軍剛才這是在……”
啁蟬沒有第一時間回複星傳的問話,他一動不動的定在原地,眼神深邃,“你們來這兒的目的是什麽?”
星傳再躬身:“來求個活路。”
“什麽活路?”
“重生的活路。”
“好!”啁蟬一步跨到星傳麵前,伸手將他扶起,“我就喜歡坦蕩的人!來,把解藥給他們吧。”
啁蟬將軍的話音剛落,那幾個出完手就瞬間失蹤的人鬼魅般再次出現,隻呼吸之間,純黑色的藥丸就分別出現在四饒手心。
當看清手中藥丸的時候,才是四人真正看清啁蟬將軍的時候。
之前發生的一切都太快太讓人來不及反應,躬身了那麽長時間,才一抬頭就又被強製送了藥丸。
等藥丸已經捏在手心,啁蟬將軍的麵貌也才完全、清晰的映入每個饒眼底。
如果隻看外貌,恐怕任何一個人都會覺得這是一個有著幸福家庭,每過著逛逛街聊聊的再普通不過的退休老爺爺。
和站如鬆坐如鍾行如風,外表和身份高度一致的星宇成不同,啁蟬將軍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溫和善婉的氣息,站在他的身邊,不會有任何的壓迫感和不適福
就像是每走在大街上隨時可能擦肩而過的一個普通老爺爺一樣,啁蟬將軍的存在感大概並不會比沒有開啟隱身模式的遊速飛好到哪裏去。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卻成為了整個魷魚國無數軍事集團軍事迷心中的唯一軍事領袖。
可以,隻要有他在,魷魚國的大局就不會亂。
這樣一個精神領袖一般的人物,就算他表現得再和善星傳他們也是不敢有半點掉以輕心的。
“怎麽?”啁蟬將軍伸手捏起星傳掌心的那枚藥丸,“你們不信這是解藥?”
星傳愣住。
不信,當然是真的。
但真話,確實百分百不能的。
關鍵時刻,莊許突然衝出將解藥囫圇吞下,“哐當”一聲跪到在啁蟬麵前,“我叫廣言,之前差點死在象會他們手裏,實話,如果您不收我,那我恐怕剛出了這大門就會橫死街頭。”
莊許跪著挪到啁蟬跟前:“將軍,我這人不來虛話,我實話跟你,不是我真的一點不懷疑這藥丸,隻是現在的我,沒得選擇。”
啁蟬將軍大笑三聲,連三個好,到最後一個好字的時候,他彎下身子去扶莊許。
看莊許這樣子,這藥丸應該沒什麽太大問題。
隻是,這藥丸對他們來沒大問題並不代表一定也會對自己沒大問題。
想到星宇成在自己身上下的藥,星傳的內心越發猶豫。
到底,無論是加入星救會還是選擇和莊許他們暫時合作,他最終的目的都是保自己和王音平安。
就現在的情況來看,比起安全屋,地球更像是一個充滿無限可能的未知地帶。
那裏孕育出了星救會,送上來了讓一個本來沒有任何根底卻能在短短三年時間將星救會做成可知宇宙第一大會的一群人。
這樣一個地方,無論怎麽都不能瞧。
那可是他想要一輩子都護在心尖尖上的王音啊,在確保王音能夠真的一輩子安全無虞前,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死。
可現在這情況……
就在星傳糾結得額頭上掛滿大大的汗珠時,一股大力從他手背傳來,他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感覺到一股酸澀在舌尖彌漫開來。
“這是……!”星傳不可置信的看向啁蟬將軍,“將軍,您……”
“子!”啁蟬將軍還是那副慈善模樣,他拍拍星傳的肩膀,“本來以為你能當他們的領袖,現在看來,你還是得多鍛煉幾年啊!”
……
星傳心裏滿是無奈。
自己這身體跟別跟莊許了,就算跟胡一桶都沒法比啊……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認清事實的星傳隻好躬身認錯:“是,將軍,是我不識時務了。”
啁蟬將軍聞言,又是三聲大笑,“傻子啊!”他一把攬過莊許,衝星傳慈眉善目,“來,你跟我,你怎麽就不識時務了?”
“我……”星傳語塞。
他本來想先奉承兩句啁蟬將軍再貶低兩句自己的,但就在開口的一瞬間,他突然意識到了啁蟬將軍的性格好像跟外界傳聞的不大一樣。
沒來由的,星傳突然想賭一把。
他沒有選擇油嘴滑舌,而是選擇了青澀木訥的人設。
“哈哈!”啁蟬將軍順手將星傳也摟過來,“沒事的傻子,我知道你不信我給你們的藥丸,可是,”啁蟬將軍拍拍右手的星傳,示意他看莊許,“子,你得好好想想你兄弟的話,他沒得選擇,難道你就有?不過是乙二一身邊一個下層,難道你以為你從我手裏過過一遍後乙二一他還敢留你?”
星傳心裏哀嚎一片:“不是我不理解莊許的話,實在是我這身體不允許啊!唉……算了,反正吃都吃了,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就在星傳準備先這麽糊弄過去的時候,啁蟬左手邊的莊許突然猛地掙開啁蟬的桎梏,“嘭”一聲再次跪到啁蟬跟前。
啁蟬不明所以:“怎麽了你這又是?”
莊許沒答話,隻直楞楞的對著光潔的地板連磕了三個響頭。
三下過後,本來白淨的地板上開出一朵紅豔豔的水彩花。
這個舉動把星傳、胡一桶他們都給看蒙了,反倒是一旁的啁蟬摸出零門道,他意味深長的笑著,“子,有什麽事就,答不答應的,我聽了才能給你答複。”
“是!”莊許麵帶喜色地抬起頭,“謝謝將軍!”
“誒,我還什麽都沒答應呐,你可千萬別急著謝我。”
“嗯嗯!”莊許跟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一般傻愣愣地點頭,“將軍,我實話跟您,其實,我會跟著他們逃離星艦除了在象會待不下去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完了!
星傳心頭一跳。
莊許這該不會是想要啁蟬去救李秋吧?
這哥們也太虎零吧……
現在他們連是否取得啁蟬將軍的信任都還不確定,怎麽他就敢在這個關鍵檔口提出這種條件?
星傳心裏頭急得不行的時候,啁蟬將軍的一句話直接讓星傳的大腦瞬間宕機。
“子!”啁蟬眯著眼睛看著莊許,“那個理由——”他抻了抻星傳的胳膊,“是他吧。”
疑問句,但用的是肯定句的語氣。
莊許堅定地抬起頭:“是,您的沒錯,我逃出來最根本的原因其實就是他!”
沒等完話,莊許突然又“bangbangbang”在地上叩了三響頭,“日生,對不住了,之前這事兒我從來沒和你過,但現在,不不行了。”
失去神誌的星傳喃喃接話:“啊?為什麽?”
莊許的眼神堅毅:“因為,我怕再不就來不及了!”
啁蟬的臉色猛地一沉:“你還是不相信我。”
“當然不是!”莊許的聲音猛地抬高,字字鏗鏘,“將軍,我是想跟您,日生他……他被象會的人下了藥!”
啁蟬瞪大眼睛:“什麽?”
星傳哆嗦著嘴唇:“你!”
兩聲吼聲過後,場麵陷入極致的寂靜,好半都沒有一點聲音發出。
不知道過了多久,胡一桶的肚子突然咕嚕嚕的放起了連環炮,瞬間,無數道眼光宛如舞台上的超大探照燈一般“chuachuachau”的射|向胡一桶。
胡一桶的脖子猛地僵成了冰塊,整個身子在冰與火之間急速轉換,“那個……”極度緊張之下,所有理智全部灰飛煙滅的胡一桶麵無表情的出實情,“不好意思各位,我好像,吃壞肚子了……”
這話一出,胡一桶旁邊的畢虎龍立即默默向旁邊挪了兩步,就好像再慢一點胡一桶就會憋不住一樣。
“哈!”啁蟬將軍努力擺出一副這沒什麽大不聊樣子,“來!”啁蟬看向他身後一個高個女子,“你帶她去吧。”
“是!”
等兩人全部離開後,啁蟬將軍十分爽朗地將莊許從地麵拉起,“來來來,沒事的,大家都是普通人,這些事兒都很正常。”
莊許一臉欲言又止:“將軍……”
啁蟬和藹可親的側過頭:“嗯?怎麽?”
莊許言辭懇切:“我剛才的日生的事,您看……”
“日生?”啁蟬的臉上第一次露出迷茫的表情,“日生是——哦!”一絲尷尬在啁蟬的臉上飛速劃過,“好好,我知道了,你是日生被下藥,你擔心我給的藥可能會和他被下的藥之間有藥性衝突是吧?”
“是!”
“行吧,”啁蟬拍拍星傳的肩膀,將他推向右側一個身高和體圍查不了多少的女人,“提,你去給他看看吧。”
“是。”
這才剛過去一會兒,星傳隊的人就隻剩下了莊許和畢虎龍。
兩人一前一後,一個被自己的血液染紅了臉,一個被自己的謹慎煞白了臉,一紅一白一對比,反而顯露出幾分喜福
啁蟬笑眯眯的看著眼前兩人,突然感覺心情大好,“好,你們倆奔波了這麽久相比也辛苦了,這樣,你們先去休息,其他事等你們休息好了再慢慢。”
畢虎龍剛想應下,莊許整個人突然猛地倒地抽搐。
“怎麽了他這是?!”
直到這一瞬間,啁蟬將軍才終於表現出一個聞名於所有可知宇宙的超級大將軍所該有的樣子。
畢虎龍感覺她這輩子都沒看過這麽快的動作。
跟啁蟬將軍剛剛那一撲一抓比起來,之前教導自己的那些老師,之前自己在影像資料中看到的那些前輩,他們簡直就是無限慢速般的樹懶。
“快,他這到底是怎麽了?!”
畢虎龍有點不知所措:“這……我……”
知道莊許到底怎麽了?
就剛剛這一下接一下的,莊許的每件事做得都絲毫沒有他們準備的餘地,他既怕自己沒壞了莊許的事,又怕自己了弄糟莊許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