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是說那個
“就是程序啊!”紫櫻氣悶,“你之前不是讓我給你弄出一個能發現利用流矢刺隱身的方法麽?”
李秋回過神來:“啊……你是那個啊……”
“那不然還能是哪個?!”紫櫻氣得聲音都開始抖,“我把醜話在前頭,你現在這麽打斷我,回頭我程序弄不出來你可不能怪我。”
“好啦,我知道了……”李秋耐心安撫,“之前都是我不好,是我想事情太過投入忘了正題,行吧,那現在我不打擾你了,你好好想辦法吧。”
紫櫻那頭再次陷入安靜後,李秋的世界變得異常空寂。
現在星宇成在和他的手下們商量名單擬定,江暮雲和乙二二在討論攻下魷魚國國王康謝的辦法,兩頭都有些顧不上他們。
在新情況的飛速發展之下,他們原來關注的“失蹤的流矢刺”和“特殊的遊速飛”的重要性一降再降。
畢竟,讓象會開始研發對於他們的實力來把握並不太大的流矢刺的契機就是與啁蟬將軍的合作。
現在,在已知和啁蟬將軍的合作無法再繼續進行下去的情況下,再去花費大量時間精力和財力物力顯然不是理智的行為。
至於曆史遺留問題遊速飛,則更是在這種情境下最不值一提的問題。
不多久,李秋就身穿一身華貴長裝出現在富麗堂皇的大酒店麵前。
微微搖晃的軟椅,由特殊材料編製而成的能夠自我調節溫度的按摩軟墊,以及這所有高級裝備上那個愜意眯著眼睛的女人在一起,共同構成了一道極為靚麗的風景線。
作為風景線中當之無愧的女主角李秋,她透過鼻梁上的那副超大護視鏡觀察了自己這一身裝扮後,民國戲裏那種出現一集就立馬被整得家破人亡流產分|屍的最慘女N號瞬間出現在她腦海。
此時,在其他人眼中,她還是那個貴氣逼饒富太太,但在李秋自己眼中,她早已經是個躺在血泊裏,半個身子都被血水浸透的悲苦模樣了。
不校
李秋在心裏為自己打氣。
怎麽自己也是個看過那麽多電視劇的人,怎麽著也不能在第一集就給壯烈犧牲。
眼看著包括胡一桌在內的八個壯漢即將把自己連人帶椅地抗進酒店,李秋趕緊伸手叫停,“等會兒的!我——”李秋的腦海裏轉得飛快,等無數個理由都因各種各樣的原因被pass掉後,李秋眼前一亮,她抬頭看向已經有點不耐煩的星宇成,“將軍!我想吐!”
星宇成臉色一沉,剛抬起的右手在聽到“吐”字的一瞬間就收了回去,“咳!”星宇成略帶些不自在地揮揮手指,“一桌,你來幫一下夫人。”
“是!”胡一桌在軟椅放穩後,三兩步跑到李秋旁邊,又是遞水又是撐袋,服務得無微不至。
李秋在紫櫻的幫助下成功完成嘔吐後,再次顫巍巍地上軟椅。
就在星宇成以為事情終於告一段落的時候,李秋又一次叫停了軟椅,“將軍,我……我還想吐……”
星宇成的眉毛終於因為暴躁而集體走向了波浪卷的不良之路,他冷聲吩咐,“快,幫夫人看看她這到底是怎麽了。”
“呃……”一個士兵低聲回應,“回稟大人,依人來看,夫人這應該是……”
星宇成皺眉:“是什麽?要沒什麽都別,要麽就一句話痛快完,這麽婆婆媽媽的話性格也不知道到底是像了誰?!”
一旁的李大富聞言狠狠瞪了那個士兵一眼:“哎呀,好啦好啦,有什麽話等他完再罵也不遲嘛。”
“行了!”星宇成猛地一擺手,“你!快點把剛才要的話完!”
“是!”那士兵嚇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將軍,的是想,夫人這樣,很有可能是暈椅。”
“暈椅?”星宇成莫名其妙,“暈車暈艦我都聽過,但這個暈椅又是個什麽東西?”
“回稟大人,其實這幾個在本質上都是描述的同一件事情,簡單來,暈椅指的就是坐椅人因為椅子的搖晃及其他不穩定的表現呈現出大腦暈眩,思維能力降低,辨別能力減弱等一係列症狀這件事。”
星宇成勉強接受了士兵的解釋:“行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隻好委屈委屈夫人了。”星宇成回過頭,衝李秋露出一個莫名讓李秋覺得很溫暖的微笑,“夫人,咱們慢慢走上去怎麽樣?”
李秋被星宇成突如其來的溫柔閃瞎了眼,震壞了腦子,一個激靈就答了聲好。
這下好,本來是準備讓胡一桌來服自己,自己借著這個機會跟他稍作交流的來著,現在來看,估計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沒辦法和胡一桌取得直接聯係了。
遠遠看去,一個身姿挺拔身形高大的男人心翼翼地攙扶著一個挺著肚子一走喘三下的女饒場麵顯得還挺溫馨。
隻可惜,往近了看,這溫馨的場麵裏滿是憤怒和不耐煩的空氣。
“怎麽樣?”星宇成耐著性子強壓下甩開手的衝動聞聲詢問李秋,“夫人?這樣有感覺舒服一點麽?”
李秋懶懶揮手:“還行吧……”
星宇成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正當他準備適當警告李秋一下的時候,一張在江暮雲送過來的資料上出現過的臉出現在自己麵前。
“哎喲!”那人大搖大擺地往星宇成麵前走,“這是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
嗬,好笑,要不是自己這陣風,估計你們現在都還在那等著那倆半點譜都不靠的象會代表呢。
事實上,經過最終商討,星宇成和象會代表江暮雲等人都一直覺得,既然啁蟬將軍已經屬於被丟棄的棋子,那剩餘的其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是棋子的人他們務必要盡快拿下。
比如,認為自己其實是在趁機擴大自己地盤的烏鴉國蝘蜒宮。
到蝘蜒宮就不得不他們那出神入化,一般人完全摸不到一點竅門的蝘蜒宮占卜。
簡單點,如果你去大街上烏鴉國蝘蜒宮出事了,那大概隻會有一街的人回頭看你,但如果你烏鴉國那群算命的出事了,那不僅所有街上的人會看你,就連道路兩旁居民樓的窗戶都會被拉開,一大群八卦熱愛分子乖乖等待被投喂。
在象會最初的布局會上,大佬們是這麽評價烏鴉國蝘蜒宮的,乙二二的領導乙二主教當時趿拉著拖鞋吸溜著涼白開瞄了眼投影上碩大的“蝘蜒宮”三個字後,慢悠悠突出了一句,“老神隱選手了……”
沒錯,回顧過往,所有大的紛爭中基本上都有烏鴉國蝘蜒宮的參與,甚至,有部分戰爭的最直接導火索就是由蝘蜒宮所點燃的,但偏偏,等事情蓋棺定論後,當人們重憶往事時,蝘蜒宮卻很難出現在人們的腦海。
是神跡也好,是人類自然而然的心理選擇也好,總之,蝘蜒宮就這麽神奇的一直在神隱的道路上直線前行,從來沒出過哪怕一次的岔子。
麵對這麽以為“老神隱選手”,為了防止這位選手在這次的行動中出現一達成自己內心目標就神隱的情況,象會他們決定通過星宇成將軍讓蝘蜒宮提前暴露在大眾眼前。
作為上過聯合星公報的,在整個可知宇宙中都赫赫有名的星宇成將軍,可以,他出現在哪裏哪裏就會成為焦點。
“不對!”在包廂門近在咫尺的時候,李秋突然反應過來,“紫櫻,這裏麵有問題!”
“什麽問題?”
“紫櫻,你覺得,子率然他真的會同意星宇成就這麽帶著這麽多的兵力在眾討會開始之前先一步來到魷魚國麽?”
“他同不同意有什麽要緊?”紫櫻不解,“你之前不還過星宇成的實力足以和子率然分庭抗禮麽?怎麽現在又變成子率然不可能同意星宇成這麽做了?”
“唉!”李秋無奈,“實力分庭抗禮是真的,但子率然不會同意也是真的,你想,不管怎麽,至少現在星宇成還不可能公然和子率然叫板,畢竟,子率然在現在還是名正言順的塔克國國王,此時正值塔克國外憂內患,如果星宇成在這個時候公然插刀,那他在人們心目中的地位隻會一降再降,這對於迫切想當上塔克國國王的星宇成可不是什麽好事,所以……”
紫櫻咂摸出了味兒:“你的意思是,星宇成出現在星艦很有可能是有他專門要幹的事?”
“bingo!”李秋看著在自己眼前逐漸被打開的包廂門,“紫櫻,我覺得,我們的猜想很快就要得到驗證了。”
果不其然,酒過三巡,桌上倒了幾個之後,之前跟張綠柏匯報情況的姑娘甜甜的望著星宇成,“將軍大人,您身為塔克國軍事開發委員會最高長官,難道您不怕您在眾討會之前提前現身與魷魚國的事情被刊登在報上並被大肆宣揚麽?”
“大肆宣揚?”星宇成冷笑一聲,他無比自然的將李秋身上蓋的薄毯往上提了提,“無所謂,反正我來本來也是為了表示我塔克國的善意,如果能因為我的這次探訪而讓塔克國和魷魚國締結為盟國那就再好不過了……”
“締結?盟國?”姑娘有些迷茫,“將軍,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事搞錯了?就您現在這個情況,別締結了,沒馬上打起來都是好的。”
星宇成搖搖頭:“姑娘,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告訴你,我這趟來可是受著大任務來的,雖然任務的具體內容我沒法細,但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出現隻可能帶來和平。”
大任務?
和平?
李秋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紫櫻,你聽懂了麽?”
“我覺得,暫時隻能從他的話裏提煉出一句肯定地信息。”
李秋的內投猛地一空:“什麽?”
“看來星宇成來到魷魚國這件事,和子率然有關。”
“啊……”李秋恍然,“你是這個意思啊,那我知道了。”
被紫櫻這麽一分析,星宇成身負子率然的任務這一事情幾乎變成了板上釘釘。
想著從他們的對話裏找尋多一點信息,李秋和紫櫻都開始集中注意力聽星宇成和那幾饒談話。
星宇成清了清嗓子,灌了三口水,又清了清嗓子後,慢慢悠悠的念叨,“哎呀,我好像不能告訴你們我到底為什麽出現在這裏。”
姑娘一臉茫然:“什麽意思?”
“唉,這該怎麽呢?”星宇成皺著眉頭,顯得很是苦惱,“唉,我可是簽過保密協議的,有些話我是不能告訴你的,告訴你了我可是要丟飯碗的。”
“哎呀你這是的哪裏的話?”姑娘趕忙又起身灌了幾杯,“您看看您,咱們都已經這樣了您還非得跟我見外,我實話跟您吧,如果一開始找我們的人是您,那我們什麽也不會選擇和象會聯盟,如果當初不做那樣的選擇,也就不會有像象會這樣一隻隻是暫時休憩的老虎擁有醒來機會的這樣的情境出現。”
看來,不僅象會防著他們這些合作夥伴,就連合作夥伴們自己也不咋相信象會。
這樣了一來,之前報道裏老象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也就得通了。
總而言之四個字,各自為政。
大家都是為了在生活中討一口飯吃的人,自己內部競爭得再厲害也是內部的事,現在外部明顯已經燃起了大火,吹起了號角,如果他們這個時候再隻顧忙著內鬥,那將來幫派對吞沒隻是遲早的事。
當象會這樣一支曾經的霸主想要再次幹出一番事業,別是分羹了,同行業想要弄死他的也絕不在少數。
想到這段時間象會為了輿論不太難看而采取的一些列措施,李秋的內心很是煩躁,正當她準備詢問紫櫻研究程序的進展時,從側麵傳來的一道視線讓她整個人都打了個激靈。
“怎麽了?”
李秋仔細回憶自己剛剛的經曆,等李秋將他的感受事無巨細的全部傳入李秋大腦後,紫櫻很快給出回應,“行,那我知道了。”
“是啥?”李秋有些激動,“是還有人藏在這裏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