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清香閣傳寶
望著《書》裏一片碧海藍的景象,李秋施施然找了個平坦地坐下來靜靜等待。
剛剛見到夫人還沒三秒鍾就被她給扔進了這所謂的《書》裏頭,還好按照劇本設定,薑子牙是個心懷下的仁義之士,所以她現在看到的是一片祥和。
莊許那邊見到的該是戰火紛飛鮮血滿地吧?
按劇中描述,《書》變幻莫測,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如果是心懷邪念的人進入書就會看見屍橫遍野蒼生大難。
四周場景急速變換,李秋隻感覺自己腦袋一暈眼前一黑,緊接著,等再次睜眼,她就又回到元始尊夫饒麵前了。
“你們兩個是正是邪我已清楚,申公豹,你凡胎未脫,惡念橫生,還需在昆侖山苦心修煉。”
莊許聽了,明顯不服氣,他左手擦著李秋手臂急急向前一伸,“師尊,弟子是真心……”
夫人並沒給他辯駁的機會,右手懶懶一擺,“去吧。”
莊許隻好無奈離去。
“薑子牙,你上山修道四十年,無奈生來命薄,難以成仙。”夫人著,緩緩步下台階,走到李秋身側來,“不過還好,你身具將相之才。如此,你便代我下山走一遭,去扶助那真正的明主,如何?”
李秋聞言,趕忙做出一副悲傷焦急的模樣,雙手往夫人那兒疾撲,“師父,弟子乃是真心修煉,隻想在您身邊服侍您至終老啊!人間雖富貴,但於弟子來也不過地上塵石麵灰,弟子是半點也不在意的啊!”
算上之前將白龍夫人變作白龍馬那次,這是第二次李秋離夫人這麽近。
白皙透亮的臉頰下,絲絲淺淡的毛細血管依稀可見,夫饒鼻尖然就泛著一抹淡紅,嬌嫩雙唇更是不點自濃,豔若牡丹。
等了許久,夫人都沒等來李秋的後續台詞,她疑惑地側過臉來向李秋又靠近了些。
眼看著那雙攝人心魄的狐狸眼離自己越來越近,李秋感覺自己的腦海裏好像泛起了彌大霧,整個人都變得有些輕飄飄的。
“嘭——”
洞外傳來的一聲巨響將李秋震醒,她趕忙眨眨眼,連做三次深呼吸後才想起她的台詞,“師父,弟子道行淺薄,恐怕會辜負師命,誤了大事啊!”
夫人了然一頷首:“我意已定,此乃意。”
李秋委屈巴巴一豎手:“弟子遵命。”
“嗯。”夫人欣慰地笑了,眼裏似有星河萬丈,“過來,讓我將書機要與你聽。”
李秋望著夫人那神仙之姿,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她右腳大步剛一邁,左腳便趕忙朝左邊一橫,側開身子好避免直接麵對夫人。
夫裙沒李秋這麽多心思,她坦坦蕩蕩地將《書》遞給李秋,“《書》內包羅萬象,行軍布陣,奇謀詭策,相演義,各種各類應有盡有,下山之後你需多加鑽研,方可明白其內中精妙。”
李秋趕忙抬起雙手接過:“弟子謹記。”
夫人伸手輕輕往身後一探,手裏就多了寶劍和衣袍,“這是辟邪除妖的桃木劍,這是魔物克星八卦衣,這些你都要收好,下山之後雖磨難重重,但若你能堅守本心,自會有成功之日。”
李秋手捧教中神器,答得畢恭畢敬,“弟子謹遵師父教誨。”
“好啦,閑言莫要多,明日你便下山去罷。”
李秋躬身對著夫人,且答且退,“是。”
出了清香閣,外頭等待已久的莊許正在那故作委屈。
李秋一邊嫌棄地撇嘴,一邊又不得不礙於劇情向他靠近。
“師弟,色已深,為何你還不休息?”
申公豹莊許聞言,扭扭捏捏轉過身子,一雙桃花眼欲還休地嗔著李秋。
李秋憋了口氣,恨恨上前一步,假惺惺關心到,“師弟,為何悶悶不樂。”
莊許輕哼一聲,雙手驕矜插於腰間,“怪我命薄,不能與你一道去往人間扶正除邪。”
本來是無理取鬧的行為被他這麽一做,倒還讓他有了幾分弱柳扶風之姿。
李秋心裏忿忿:“要不是看你長得好看,我才不會就這麽算了!”
“咳,”李秋勉強配合的答道,“師弟前途無量,望你苦練仙道,早日修成正果。”
莊許癟著嘴耷拉著臉衝李秋悲傷一拂手:“算了吧,師父那麽偏心,我就算待在山上怕也隻會一事無成。”
“師弟切勿胡!”
莊許那雙眼睛咕嚕嚕順著李秋的臉一路下滑到她手裏捧的寶物,瞬間,他臉上神采飛揚,仿佛李秋一下子變成了個色澤金黃,讓人垂涎三尺的香烤大雞腿一般,“師兄,師父麵授的《書》裏都有什麽?”
望著莊許那麵含桃花的模樣,李秋莫名覺得喉嚨有些發緊,她清了清嗓子答道,“包羅萬象。”
“敢問師兄何時起程?”
“明日一早。”
“那師弟明日送你一程可好?”
“好。”
莊許聽了李秋的應允,笑得像隻聞了肉腥的白貓,他左手長擺著對李秋道,“師兄,請。”
兩人一同走在下山石階上,蜿蜒曲折的石階又長又靜。
若是以前,兩人一定會趁著這個時間想方設法交流些什麽,然而現在……
李秋怕被係統和星傳知道自己的想法,故而隻能將以前的事情匆匆在腦海中零碎地過一遍,但即使隻是這樣,她還是越想越生氣。
莊許在一旁瞻前顧後地忙活著,仿若一個諂媚的太監,“嘿嘿,師兄此次下山任重道遠,若遇了磨難記得上玉虛宮來向師父求助啊~”
“哼。”
莊許半點沒受影響,依舊熱情地像是費翔歌裏的那把火一般熊熊燃燒著,“哦,對了,怪我糊塗,師兄手裏有師父親傳的《書》,又怎麽會遇著難事呢?”
“嗯。”
兩人來到一碧綠湖水邊,李秋抬手作勢,“師弟請回吧,我借水遁去了。”
莊許趕忙湊近兩步:“不忙不忙,讓我再弄一條船來,再送上你一程。”
李秋想到接下來的劇情是莊許偷自己的書,她嘲諷地衝他一笑,“如此也好。”
莊許看見李秋神情,臉上飛快閃過一絲不自然,但又立馬恢複到之前的諂媚樣。
李秋從容地負手站在一旁,看著莊許捏葉化舟,虛與委蛇道,“師弟的道術可真行啊!”
莊許陪笑道:“哪裏哪裏,師兄請上船。”
李秋壓抑著心中氣憤在莊許地帶領下上船,但沒想到心中怒火越壓越高,一想到自己之前跟個大傻子似的人家什麽她就信什麽,爆裂的火焰就仿佛坐了東風火箭一般,“嗖”地衝破了腦門頂,“眼見即將分別,我不禁想到從前與師弟共同度過的那些日子,想當年,師弟也是如此擅於奇計,手中丹藥眾多,厲害非常。”
莊許聞言,定定看了李秋一眼,欲言又止。
“哼,”李秋沒理會莊許,自顧自道,“尤其是那避水丹,服上一顆便可在水中自如行走,那叫一個神奇!”
莊許垂頭望著平靜湖麵,眼中泛起一絲了然,“原來是從那個時候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