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2 至高……不滅
結合神秘至高者話語中的意思，仙域諸王大概都猜到了。
他口中所謂的手下，隻有極小的概率是仙王，更大可能，是準仙帝級數的強者。
在很多很多年前時，幾位準仙帝在仙域之外的那片海域，進行生死搏殺。
戰到巔峰時，時光長河在震動，恐怖的氣息，衝破時光，輻射古今未來。
這讓未來的六位準仙帝降臨了。
踏鼎帝、背影帝、白衣女帝……
戰戟帝、天戈帝、量天尺帝……
兩個陣營的六位準仙帝，殺到了當時的歲月，其中一方，想要將荒天帝擊斃掉，哪怕在大因果之力的反噬之下必死無疑，也在所不惜。
此情此景，和當時的一幕多像？
唯一不同的在於，當時的他們，隻能看到跨越時空而來的六位準仙帝，而此時，看到了戰場的另一端，一切真正的源頭。
正是兩位諸天至高者間的爭鋒，才會有六位準仙帝穿越，回到過去的那種事件。
這也證明，不止玄天帝如此強，未來的荒天帝，在諸天至高級數之中，也很強。
否則，怎麽會有諸天至高者派出準仙帝級數的蓋世強者，舍棄性命也要擊殺他。
那次，荒天帝雖然並沒有隕落，想擊殺荒天帝的三位準仙帝最終落敗，隻不過，既然一位諸天至高者，此時有如此信心，那也就說明，曆史存在被改變的可能的。
而那代價，就連準仙帝級數的強者也會隕落的。
“那一次，有另外三位準仙帝，在因果自發的平衡之下，也回到了那一段歲月，現在，會不會也如此？”
“會不會有未來的強者，也在同一時間逆轉時空，去往那段歲月參戰？”
敖晟暗道。
他在祈禱，希望真的存在援軍。
不然的話，玄天帝真死於過去，他固然能少了當初的那種屈辱，可是，現在讓他擁有破王成帝希望的傳承印記，是不是也會消失呢？
所以，敖晟比任何仙王都希望，過去的玄天帝不要出事。
恢弘意誌似乎察覺到敖晟想法，他冷笑了起來，不屑道：“眼界所限，終究是螻蟻的臆想。”
“我早已降臨在這一地，不過，一直在探尋你過往蹤跡，所以，才會此時出現，成果就是，測量出精準的坐標，能回到你極弱之時。”
“哪怕天機被屏蔽，無法推演，隻要回到正確的時間以及空間，滅掉那時的你，一切定矣。”
疑似來自於神秘高原的至高者，注視著林陽，見他沒劇烈反應，也沒出手的跡象，也樂於拖延時間。
隻要等對方過去身隕落，自身道行與根基不穩固的時候，施展蓋世殺伐，就能將他斬於此。
到時，也就能知道，為什麽對方恐怖至此了，可是在‘那裏’，卻無絲毫的蹤跡。
正是為了探尋這一隱秘，他才會降臨在界海，為此，不惜舍棄一些強者。
別的諸天至高者就算了，哪怕也會在意‘那裏’，卻不會如他這般重視，畢竟，與別人不同，‘那裏’關乎於走了獨特道路的他，能不能再更進一步，甚至，超越他目前的境界。
林陽看著恢弘意誌，他漠然道；“擊殺過去之身，從而影響當下的存在，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了。”
“哪怕能成就諸天至高的大道，已超越極限，至高者也會因過去身隕落，受到不輕的影響，而沒能成就諸天至高境界的生靈，沒能讓己身道至堅至強，未能超越極限，會在過去身隕落的時候，也隨之破滅。”
聽他這麽說，恢弘意誌沒反對，他語氣冰冷，道：“另一位至高者，用你們這一地的稱呼是仙帝吧。”
“那位仙帝，離開這裏很久了，在某段歲月，突然就消失在古史中。”
“所以，別指望他。”
恢弘意誌說出了自己在過去時空的所見所聞，也讓在場的仙域眾生，更心顫了。
正是算準石昊不在，他才會如此強勢的降臨，否則，以一敵二之下，哪怕他手下能擊殺兩位至高者的過去身，直接影響兩人，他也不可能敵過兩位至高。
看著對方勝券在握，林陽嘴角隱約有所變化。
似冷笑，也似憐憫。
如果真的重視對方，他怎麽可能在降臨之前，還在嚐試著提升自身，改變了體內的諸天萬界的根基，導致此時的狀態不對勁，暫時少了一個腦袋的力量。
會等到現在，不過在琢磨這無名氏該怎麽死。
是毀滅對方，還是占據對方的存在。
至於石昊去了哪裏，他再清楚不過。
林陽思索時，他道：“仙帝級強者，他的道，是完滿無暇的仙帝道，是超越世間極限的至高道，能媲美諸天之間的至高規則，甚至是超越。”
“此等存在，哪怕軀體被人磨滅了，意誌也被粉碎，但那至高的道，依舊會存在於諸天的內外，隻要有人念想他，便能複活，再一次降臨。”
恢弘意誌也在此時，開口道：“也隻有將至高的道，也真正的磨滅，才算徹底擊殺一位至高者。”
“除此之外，難以磨滅至高者的道，也能埋葬與他有關的一切古史、所有生靈，讓一切將他遺忘，也算殺了至高。”
稍微停頓後，他那具凝聚出的形體，似乎是轉頭了，看向整片界海。
“你放心吧，等我殺掉你後，會埋葬這一片世界海，讓一切都作古，化為廢墟。”
“隻要這樣，你就無法回歸世間了。”
恢弘意誌沒有任何掩飾，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他打算滅世！
讓界海歸墟！
他不止要殺掉這一位玄天帝，從對方記憶中，得知為什麽能在‘那裏’沒有痕跡的之事，也要擊殺另一位荒天帝。
至於世界海洋內的眾生，隻能怪他們聽聞過，與玄天帝有關的一些事，要不然，他也不願如此，畢竟，如此作為，已經影響到另一位至高主導的大祭了。
林陽聞言後，笑了一下，他反問道：“無盡歲月前，有人修了你的法，也走了你的道，讓你無路可走，難成至高，甚至自身都被同化，成為對方一部分。”
“因果衝突，在無盡歲月後的當世，你會是怎麽樣？”
他的話不知為何，讓恢弘意誌心生幾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