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9 這就是彼岸
林陽腦後那輪大道寶光，充塞諸天，籠罩向了明月寶光。
轟隆隆！
九幽的一層層都在坍塌，大地龜裂，緊接著被蒸發大半，隻餘大片大片的虛無。
九重天也在劇烈的震蕩，被這一股淩駕苦海之上的氣機牽動了。
錚！
刀鳴聲重重疊疊的響起，不止是當前節點，在過去曆史，在諸多朦朧未來之中，在每一個時間節點，都有同樣強橫，不差分毫的刀光亮起，斬向了昔年仙界瑤池，斬向如今的真空家鄉，斬向諸多未來中已有幾分地府雛形的金皇道場。
“口舌之利。”
無生老母淡漠的開口了，明月寶光中伸出一根潔白手指，素色雲界旗披在上麵，似是化為一隻手套。
吞沒一切的終末之力繚繞指尖，點向刀光，道隨之而生。
……
封神末期。
正在瑤池等待封神結束，從而召開蟠桃宴的林陽與金皇，毫無征兆的攻向對方，在場的大神通者們，都來不及反應，直接化為了灰燼，煙消雲散。
坐在兩人身邊的青帝歎息一聲，沒有插手，在一旁觀戰。
……
穿越之初。
在朵兒察狂風暴雨的攻勢下，苦苦支撐醞釀寶術的林陽，看到天際升起了光芒，那是一隻巨大手掌，神聖並且純粹，願力無盡。
手掌拍下，要抹殺此時的林陽。
嗡！
林陽雙眸中的緊張之色消失了，化為幽深，浮現了氤氳，蘊含另一方諸天萬界。
一步邁出，粗布麻衣的林陽與粼粼刀光相合，踏向金皇。
至於廣場上廝殺的眾人此時早已經驚呆了，都扔掉兵刃，跪地叩頭。
……
真空家鄉。
剛剛‘借’來了金蟬子遺蛻的林陽準備離開，趕去靈山，卻感應到家鄉最深處，浮現出了神聖氣機，也不再維持這一段曆史了，直接在真空家鄉與無生老母交戰了，波及無窮遙遠之地，打沉了諸天，崩了萬界。
……
上古瑤池。
“代價就是，你要在蘇孟掙脫苦海時殺了他。”
“好。”
兩人話語剛出，因果剛成，便是翻臉不認人，大打出手。
一刹那，瑤池所在的那一重天，便被打滅了。
諸天萬界都正在變得模糊，曆史在重新演化。
鐺！
鐺！
鐺！
刀光與手指交鋒在每個時間點，占滿時光，充斥了古今，引發了時間上的邏輯矛盾。
轟！
諸天萬界此時徹底的被打爆了，甚至都從來沒有誕生過，在諸天萬界即將誕生之前，兩位彼岸者就已經廝殺在一起，改變了古往今來，將歲月曆史完全踐踏腳下。
除了彼岸的道場仍然存在之外，哪怕九幽與九重天都已經消失，但是那股加持之力，卻並沒有消失。
刀光一閃即逝，斬過潔白手指，占據上風。
一滴神聖璀璨的金色血液滴下，從潔白的指尖流淌而下。
哪怕有素色雲界旗增幅無生指，麵對林陽與光陰刀組合，也終究是輸了一招。
嗤！
所有大道在此刻都開始了燃燒，似乎是無法承受這一滴血液般，要被崩碎了。
超越苦海之物，哪怕是一滴血，一根毛發，重新回到苦海之中，回到諸天內，也都是不可估計天大災難，哪怕此時的諸天萬界早就成為了一片廢墟，隻剩下零零點點的塵埃、碎片漂浮，也似乎都正在發出悲鳴。
“隻有這種程度嗎。”
林陽淡淡開口。
雖然初登彼岸，可是在加持下，他已經是一位近古老者，見證不止一個紀元。
如果回到了九重天，恐怕能破開最後一線，至少戰力上，不會遜色於古老者，與昔年的天帝不分仲伯了。
甚至因為光陰刀在，他比天庭墜落時的天帝都還要強些。
“果然成了大患。”
神聖女聲平靜道，並不因為處於下風露出什麽情緒波動。
祂知道想要在偽裝的時候戰勝林陽，隻有離開時光與命運長河這一個選擇了，隻有離開這一方諸天萬界，祂才能在偽裝不破的前提下，戰勝林陽。
現在兩人的交手，雖破滅了此方諸天萬界，可是兩人沒有占據的某些未來中，諸天萬界仍然存在，所以帶給林陽的加持，也不會消失。
存在別的彼岸者，也就代表了或許有某位彼岸心念一變，就複原了諸天萬界，所以哪怕此時隻剩下虛無，也僅僅是此時，以及過去與被兩人占據的未來支流，不包括全部的未來支流。
“隻有如此的話，今日就送你上路。”
林陽在說話之時，帝袍變得模糊了，天道宮霎時間解體，化為一件玄黑戰甲，覆蓋在了林陽身上。
違背了常理的黑暗光芒熾盛，明明是純粹的黑暗，此時卻是世間最璀璨之光。
似乎在這一刻，天道宮的黑暗之道，開始展現出另一麵。
任何大道圓滿時，都不會再單一了，而會包容很多大道，隻不過被包容之道，並沒有達到圓滿的程度，但也有極少例外。
天道宮的黑暗之道便是如此，這件由東皇血肉煉製而成的彼岸級絕世，不止存在一條大道，而是類似天誅斧的九條大道，多條圓滿大道同時存在。
“正好還少幾件彼岸級絕世。”
“三件……正好。”
林陽意有所指道。
素色雲界旗、天誅斧是兩件，而第三件是什麽不言而喻。
是無生老母自身。
他言語中的意思，準備擊殺金皇後，將祂化為彼岸絕世。
“狂妄。”
神聖女聲平靜道，無喜無悲。
那滴燃燒大道的金色血液化為道紋，依附在了青銅巨斧的九枚道紋上，素色雲界旗展開了，仙界自生。
“真以為我奈何不得你？”
天誅斧斬下了，破開了虛無，開辟出了另一方諸天萬界，要覆蓋原本諸天萬界的種種未來。
既然無法影響到所有未來，從而讓林陽身上的加持消失，那麽還不如，以新的諸天萬界來覆蓋過去的。
轟！
光芒交錯之後，天誅斧倒飛進了混沌深處，諸天崩塌了，萬界衰亡了。
“其奈我何？”
林陽戰甲覆體，走向金皇，腳下漣漪蕩開，諸天為之生，為之滅，這就是渡盡苦海的偉力。
這就是彼岸。
在這力量前，任何的言語，所有文字，都那麽蒼白無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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