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8 工具人的下場
自從中古時代結束後，這還是首次有兩位超越法身的強者生死相搏。
這場戰鬥的具體過程無人能知，哪怕那些尚未歸來的大能、大神通者同樣如此，無法透露出更多力量的祂們，哪怕本質超脫凡俗，也無法將感知深入被林陽與九鳳扭曲的界域。
距離九鳳歸來半日後，真實界大地經過黃昏與黑夜，再度迎來白晝。
一方隱匿的秘地中。
“那顆星星消失了。”
一位稚嫩孩童好奇的指向天空。
那裏隻有蔚藍的高天，除此之外再無他物，半日前，曾有一顆璀璨的星辰閃耀，照遍世間。
“是啊，消失了……”
知道內情之人震撼莫名。
有人想到一柱香前，在大日升起之前率先一步劃破黑夜的那顆流星。
本以為隻是天外隕石墜落大地，現在看來遠沒有那麽簡單，絕對與那顆消失的‘星辰’有關。
“哇，是星星耶，好多的星星。”
突然，稚童又叫了起來，讓一些沉思之人倏然驚醒。
有人抬頭，看到蔚藍的天空中，亮起了無數的星光，根本數之不盡，就似如看見了星海一般。
幾乎在短短刹那，無數的星光就占據大半片的天空，讓一切變得美輪美奐，就如同人間仙境。
美麗的景象維持了不到三個呼吸，這片星海就已經縮小到近乎無法察覺的地步，最終消失了，不知遁向了何處。
“看來陽帝獲勝了，甚至斬殺了那一位歸來的存在。”
秘地中的一位地仙此時出聲了，語氣中有無法掩飾的震撼。
他修為在道統內雖然算不上頂尖，可見識卻是一等一，了解諸多傳說、造化級數的秘聞，甚至隻是看星象變化，就推測出了這場戰鬥的結果。
在一些人讚同之時，見聞廣博的地仙再次開口，他道：“陽帝是傳說大能，無處不在，按理說要返回玉皇山隻不過一個念頭罷了，可祂剛剛回歸大地時卻隻是飛遁，甚至，無法再完美控製由內景升華來的無垠宇宙，險些造成群星降臨的異象……”
“斬殺那位不知名的存在，陽帝的傷勢也絕對不輕，否則又怎會如此。”
當今真實界的凡俗，因為曆史的變動對林陽的稱呼一致是‘玄帝’，哪怕一同前往中古時代的法身們也不例外，曆史改變的同時，在中古時代的‘未來人’也受到了影響。
哪怕在大晉更新天榜以後，從林陽下榜這個結論中推斷出林陽已經是傳說大能，並且在後來由某位法身證實了，玄天宗的‘玄帝’與中古時代的‘陽帝’是同一人，而非輪回轉世的關係，也無法改變當今天下人‘十數年’的習慣，依舊以‘玄帝’來稱呼林陽。
會對林陽‘保持’著‘陽帝’這種稱呼的，身份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從中古時代，乃至更久遠前傳承至今的勢力或生靈。
“老族長，這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是否讓陛下對陽帝動手？”
地仙扭頭，看向一位突兀出現在此地，白發蒼蒼的老者。
老者雖然一頭白發，似是時日無多了，卻精神抖擻，雙眸蘊含著一方無垠宇宙，每一顆星辰都似是一個人影，恐怖的氣息哪怕刻意壓製了也仿佛凝如實質，超過天仙不知多少。
“此事我自會稟報給陛下，交由陛下定奪，你等繼續潛心修煉，等待陛下召喚。”
老者開口。
此乃人皇遺族在真實界大地的一處秘地，老者是人皇遺族的上一任族長少玄，一位傳說境的大能。
本應毀滅於魔佛之亂的人皇遺族，因為高覽在中古時代的指點，做出相應犧牲進行金蟬脫殼之舉，既維護了部分曆史，也偷天換日般的活到了當世。
在半年前，眾位法身回歸當前節點之後，高覽就曾召喚人皇遺族，讓他們從原本隱居的星空深處，移居到了大地之上。
因為有一些不得不忌憚的東西，高覽沒有大張旗鼓的宣告世人，人皇遺族歸於了自身麾下，反而極為隱秘的給一個個人皇遺族之人進行偽裝，讓他們擁有了能行走世間的身份，最終經過北周的層層選拔後，成為高覽最新組建的特殊組織的一員。
看著一個個族人離開，老者少玄一步邁出，從人皇遺族秘地來到了北周皇宮。
“陛下，陽帝斬殺了歸來的那位存在，如今應該受了重創……”
少玄開口，話語微微拉長。
高覽能得到人皇劍的承認，又有恩於人皇遺族，自然值得祂降低身份，對一位地仙口稱陛下。
“朕知道。”
高覽神情平靜，似是不因為這個消息欣喜。
“當今之世窺視的大能不在少數，有祂頂在前麵，也好為我爭取一舉拿下大地的機會，免得一統中原後，遭到大能的針對，皇者雖應堂堂正正，以大勢壓人，可，帝王手段不乏詭道。”
“平時朕雖不屑，卻並不代表會固執。”
高覽話語傳出。
人皇劍就在他的手邊，已經蘇醒到了天仙層次。
“臣退下了。”
少玄退後兩步，再次消失。
祂本以為高覽會抓住時機，讓祂與人皇遺族的現任族長‘羲娥’一起出手滅殺陽帝，現在看來倒是想岔了。
高覽這位當世人皇雖然一時處於下風，但很顯然自信十足，遲早有追上的一天，不然此時或許就是另一種說辭。
……
玉皇山。
林陽降臨天帝殿，氣息雖有波動，卻並不強烈，哪怕半點重傷的樣子，頂多是消耗頗大罷了。
“九鳳……”
“真是夠莫名其妙的，那位改變了祂的死劫，又沒告訴祂自身原本的命運，隻是為了讓祂死在今日不成？”
“不可能這麽簡單，應該還有我沒有發現的。”
林陽眺望著莫名之處，仿佛在看某位大人物的道場。
因為心中的不解與迷惑，他都沒心情用九鳳隕落之體大肆宣告真實界，隻是將對方打死以後將遺蛻收起，匆匆返回大地，並裝出虛弱的模樣，看看能不能在歸途中引出一些飽含敵意之人。
“活過了紀元破滅，卻因提前歸來死在了我手中，雖然比原時空中隕落在靈山大戰要好一點，但也就多活了一些年罷了，唉。”
林陽搖搖頭。
九鳳在他眼中隻是那位用來完成未知目標的工具，能被他殺死，隻是說明那位的目標達到了，九鳳沒有了利用價值。
想到自己與天帝之間的關係，想到九鳳的下場，林陽感慨一聲：“真是夠可憐的。”
雖然他自己的下場也好不到哪去就是了。
到了最後，林陽看向北周，暗道：“高覽倒也沉得住氣。”
他有原時空的記憶，高覽麾下的人皇遺族是低調，還是張揚對他來說都沒有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