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爭執
“說吧，想怎麽死？”顧城看向麵前的七人，走了出來。
“你太張狂了。”其中一名天命巔峰修士說道。“我們這裏七個人……”話還沒說完，顧城的劍鋒已經劃破了他的喉嚨。
“弱者，沒有話語權！”顧城伸出手來，接回擲出的飛劍。
“還剩六個。”
“詩瑤，這次是我們錯了，你跟他求求情，可好？”陳曉璿看到了顧城的霸氣後，便沒了抵抗德爾心思。劍刃的固執鋒芒，直接斬向靈魂。自裁，還能帶著完整的靈魂投胎轉世，可若抵擋，魂飛魄散！
“哦？那如果是詩瑤落敗了，你又會怎麽樣？”顧城按住了陳詩瑤的肩膀，示意讓她不要出聲。
“隻要她交出那東西，我們就會放過她。”陳曉璿說道。她不敢說多餘的話，生怕顧城一言不合直接滅掉她的靈魂。
“嗬，可真是大義凜然，連自己女兒的東西都妄圖指染。”顧城單手持劍，置於身後。“我留下的東西，可沒有那麽好拿。”他將帽子往後一翻，“看清楚了，我顧城，還沒死！”
陳曉璿及其身後的六人忽然就得被忽悠了，畢竟她們是收到了顧城名牌破碎的消息才出手的！
“兩個選擇，自裁，或者我幫你。”顧城伸出手指，“三秒鍾，我給你們三秒，不自裁，我便出手！”
“一！”他伸出一根食指。聽到顧城的第一聲倒數，陳曉璿直接褪去覆蓋在自己身上所有的戰甲。“瑤瑤，你就放過媽媽吧，我保證絕不會再與華夏為敵！”
“媽媽，我真的能相信你嗎？”陳詩瑤輕聲問道。此刻，她的內心可謂是五味雜陳。為了大義，她不能放；可是，為了家庭，她必須放。
看到陳詩瑤有所猶豫，陳曉璿連忙舉起右手，說道。“我發誓，我發誓總行了吧。”
“二。”顧城伸出中指。冷漠地看著對麵的六人，仿佛隻是掐死六隻螻蟻罷了。終於，其中一名初入天命境的修士扛不住恐懼，一刀刺進了自己的心髒。而另一名普通的天命境見狀，便也效仿起來。開玩笑，命固然可貴，但若你靈魂都沒了，你投胎都是個問題！
而剩餘的三名天命巔峰卻直接化作流光，分開三個方向迅速離開。。
“嗬。”顧城冷笑道。“跑就有用了嗎？”他將手中的劍收回須彌芥子內，右手直接拉出了因果線。“本想留你們一魂投胎，可現在看來沒有必要了。”
“我……”陳詩瑤動搖了。畢竟陳曉璿始終是她的親生母親，生她育她。
“死！”顧城透過因果，直接斷掉了三人的神魂。與此同時，在那三人離去的三個方向，瞬間迸射出無盡的血水。“天命巔峰的血，應該能提高這群人一個境界吧。”他看著底下喧囂的市井，嫋嫋升起的炊煙，不由得感歎道。“可惜，我隻是一個過客，無法庇護你們一生。”
“顧城，要不……”還未等陳詩瑤說完，顧城出口說道。“你不用有心理負擔，她並非你的親生母親。”
“可她畢竟養育了我多年。”陳詩瑤說道。好似立定決心，一定要給陳曉璿一條生路。
“第一，賺錢養你的是你爸陳雲生；第二，她是東夷人。你自己考慮清楚吧。她騙了你二十年，隻為了她自己。”顧城抓著陳詩瑤的臂膀說道。
“我一直以為，你是喜歡我的，也一直以為，你並非濫殺無辜之人。可沒想到，是我錯了。”陳瑤轉過身去。
“若你非得告訴我她無辜，那我也沒有任何辦法。透過因果，我能看到她手裏至少沾染了上千條人民！”顧城指著陳曉璿說。
“就算是狗，陪伴了你二十年，也終歸存有感情。”陳詩瑤辯解道，她實在不忍自己的印象中，慈詳的母親，就這樣死在她喜歡的人手裏，她做不到。
“行，看來你已經決定了。”顧城對著陳詩瑤說，“我尊重你的選擇。”
“走吧，算你命大，有一個願意為你承受‘天下之大不韙’的女兒。”顧城對著陳曉璿擺了擺手。而後，他看了看陳詩瑤，說道：“好自為之。”
….……
“爸爸，我這樣子，到底是對，還是錯的？”陳詩瑤靠在牆上，雙目緊閉。
“瑤瑤，其實這世界並沒有是非對錯之分。”陳雲生坐在沙發上，點燃了一支雪茄。“就好比我們華夏和東夷，暴雪等國的關係。他們之所以侵略鄰國，是為了他們國家的利益，對於他們國家的人來說，這就是正義！而對於我們華夏來說，抵擋外來侵略，才是正義，而他們的侵略行為，是罪惡的。”陳雲生深吸了一口氣。“你呀，也別想太多了。”
“可是，顧城他……”陳詩瑤睜開雙眼，看著陳雲生。“他會不會因此討厭我？”
“他呀，他代表的正義，是大多數人的正義，是相對公平的正義。對於世間百姓來說，殺，便是對的；可站在你的角度呢，卻是錯的。”陳雲生走到陳詩瑤跟前，摸了摸她的腦袋。“傻孩子，他連鑄魂這麽貴重的東西都能交給你。不正說明他的心意了嗎？有些時候，要透過問題看本質才行呢。”
……
“我這一生，從未為人所束縛過，可今天……”顧城坐在他的涼茶店內，發呆地搖起扇子來，好像應該八十好幾的老大爺。
“老顧，來碗涼茶。”隔壁店鋪賣蔬菜的小陳走進店裏。可顧城好似聾了一樣，自顧自地繼續扇扇子。
“老顧！”瓜老陳站在顧城身旁大聲喊道。顧城頓時被嚇了一跳，掄起扇子就打了過去。“你條粉腸你話，共大聲總咩，想嚇死人啊（你那麽大聲幹嘛，想嚇死人啊）！”。
“老顧呀，看不出來呀，你居然還是個廣東人。”瓜老陳往後閃了閃，笑咪咪地對他說。“要不你這店再加點湯，如何。”
“滾，嚇死老子了，還想喝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