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5章 酒力不支
「呵呵!這不是皇妃娘娘嗎?微臣有失遠迎,還請娘娘恕罪!」
張政誇張地從座椅邊站了起來,跌跌撞撞朝著慕依依走了過去。
他臉色潮紅,顯然美酒喝多了,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雖然張政迎了上去,不過那個動作分外的誇張,倒像是在逗悶子一樣。
四周人臉上的表情也從之前的錯愕,變成了調笑。
一群不三不四的人紛紛起鬨著,東倒西歪朝著慕依依行禮,場面竟是有些混亂的厲害。
「臣給娘娘行禮了!」張政沖慕依依躬身拜了下去,眼神卻不甚老實,上上下下瞧著慕依依。
以往慕依依和他也見過幾次面,畢竟都是在涼州城內混飯吃的。
可那些很正式的場合下,慕依依整個人給人感覺端得很是沉穩,衣服穿的是守寡才穿的黑褐色裙衫。
此番沒想到換一身鮮亮衣服的慕依依竟是美得驚人,張政的一顆心不禁狠狠跳動了起來。
整個涼州城的人都知道張政的一個癖好,那就是好色。
被他收羅進府裡頭的美人多如牛毛,房裡的姨奶奶姨太太們排起來,三位數都不止了。
可那些庸脂俗粉對上慕依依這樣的國色美人,根本就沒有一點子吸引力。
這個女人的女兒朝陽郡主也美得驚人,不過此番與她的娘親比起來,還差點兒火候。
若是能將這母女兩人一起收進了賬中,那就太好了。
他想到此處,看向慕依依的眼神變得更加放浪不羈了起來。
「娘娘,這麼晚來看臣,臣惶恐啊!」
慕依依瞧著眼前肥膩的中年男子,藏在袖間的匕首差一點點就要拔出來刺過去。
可現在還不是時候,慕依依忍住了心頭鋪天蓋地的噁心,忍了許久才壓制了下去。
她看著張政淡淡笑道:「張大人,當真是不好意思至極。」
「我還以為張大人現在無事,不想張大人在宴請賓客,打擾大人雅興了。」
「本宮這便離開!還望大人海涵!」
慕依依轉身便走。
「哎!娘娘!」張政眼見著到手的美人哪裡肯放她離開,情急之下一把拽住了慕依依的衣袖。
「娘娘,既然來了,便坐下飲一杯如何?」
張政拽住了慕依依的衣袖,不想慕依依衣袖上用的熏香很是淡雅別緻,竟是從未聞過這樣的味道,一時間讓他有點點的沉醉。
慕依依被拽住了衣袖忙轉身瞧了過來,只這一眼帶著幾分疏離,輕慢,還有一絲絲的高傲。
這一眼拿捏的剛剛好,瞧在張政的眼眸中,竟是讓他的身子酥了一半兒。
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會這麼勾人的?
慕依依轉過身來淡淡道:「實不相瞞,今晚本宮來找張大人,確實有要事,便是辰王的事情。」
四周人一聽頓時明白了,辰王之前宰了張大人的手下,便是同張大人結了梁子。
果然慕依依這是坐不住了,趕來替兒子求情來了。
辰王雖然是個王,可是在涼州城的界兒內被張政壓製得死死的。
張政若是要收拾那個小崽子,便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此番辰王母子知道闖了禍,怕了吧?
不過瞧著張政對慕依依的那個樣子,真是不懷好意的笑了出來。
慕依依今兒選的時機很耐人尋味啊,即便是替兒子求情也犯不著大晚上來啊!
所有人看向慕依依的視線都變得玩味了起來。
張政一聽心頭樂開了花,在涼州他一直排擠這母子三人。
沒想到今日這個女人到底是怕了,便是主動示好來了。
哈哈哈哈……
老子等的就是這一天。
那些賓客都是慣會溜須拍馬之人,此時瞧著這情形,為首的幾個人忙站了出來笑道:「張大人,今日承蒙張大人款待,我等先行告退。」
「是啊是啊,張大人眼見著有要事和皇妃商量,我等就不打攪了!」
四周的人紛紛站了出來告退。
要知道整個涼州城內都傳言張政早就對慕依依這位落魄皇妃有意思,有一次正宴上,張政調戲慕依依還被慕依依狠狠給過一耳光。
後來慕依依母子差點兒被張政的人給殺了!
要不是那個時候承平帝派人來涼州監察,怕是張政早就將慕依依辦了。
如今怕是張大人已經忍不住了。
張政此番酒色正壯,早就壓不住心頭的那一簇邪火兒,此番一看這些人識趣兒的告辭,自然是擺了擺手巴不得他們趕緊滾。
因為大人要談事情,即便是那些歌舞伎也很快撤了個乾淨,整座正廳只剩下了張政和慕依依兩人,還有一些服侍的僕從。
張政命人將桌子上的殘羹冷炙撤走,重新上了一桌酒菜,隨後卻是一把抓住慕依依的手牽著坐在了酒桌邊。
「娘娘親自來,不準備美酒怎麼行?」張政死死抓著慕依依的手。
都快四十歲的人,這小手還是摸著滑溜溜的,當真是個尤物。
慕依依將手扯了出來,唇角勾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端坐在了張政的對面。
卻是親自抓起了桌子上的酒壺,起身替張政面前的杯子斟滿。
「大人,今天我來是給大人賠罪的。」
「辰王年紀還小沒個深淺,竟是與大人的部下發生了爭吵,錯手殺了大人的屬下,實在是不應該。」
張政此番死死盯著慕依依的紅唇,早已經心猿意馬,忙一連聲應道:「好說,好說!皇妃娘娘言重了,幾個小兵不懂事衝撞了王爺,該殺!」
「來,本官敬娘娘一杯!」
張政扭著肥胖的身子,也起身替慕依依斟滿了酒。
「娘娘給本官一個面子,飲下此酒,咱們過往的那些不愉快,一筆勾銷!」
慕依依一愣,端起了眼前的酒笑道:「這一杯便是替辰王賠罪了!本宮先干為敬!」
慕依依仰起頭一飲而下,這一杯酒喝下去,更是嬌媚的臉上添了幾分艷色。
張政不禁看呆了去。
慕依依端著酒送到了張政面前:「大人請!」
張政心頭暗自得意,想灌他的酒,他天生神力,哪裡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們兒能灌得醉的?
他接過了酒飲下,又給慕依依斟滿。
一來二去,慕依依竟是酒力不支,登時倒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