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夜吾乃酒樓實習生
旭日當空,如金的陽光灑滿遍地。
木門輕輕被推開,屋內的女子徐步而出,淡藍色的裙褶隨風而動。仰麵望向天空,她露出了比桃花還好看的笑容。
“大小姐,可以出發了嗎?”身旁的丫鬟輕聲問道
“嗯,走吧。”
隨著丫鬟的腳步,連城月逐步走向大門。一路上,她想了很多。司徒影文武雙全,對付那些野蠻人簡直輕而易舉。(至少她是這麽認為)。其次,萬月酒樓缺人手,連老爺也正好想讓連城月見見世麵,便讓她穿好衣服準備出發。這也算是圓連城月一個心願——見一見古時候的“酒店”。
想到這裏,她不禁又是一笑。
“這一大早晨的就笑成這樣,估計還沒睡醒呢吧。”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暖洋洋的,像是蒲公英一樣柔軟;可內容卻像玫瑰刺一樣,一針見血。但是,能說出這種話來的,沒別人,隻能是他——牧信歌。
“怎麽又是你,你幹嗎老來我家?你幹嗎來笑我?你幹嗎……”話還沒說完,整張嘴就融進了牧信歌的手心裏。
“伯父,是不是個子比男人矮很多的女人都這麽嘮叨?”牧信歌扭頭問向連老爺。
連老爺笑了笑,平視著連夫人,說道:“這我倒還沒體會過。”
“哎,要我說啊就是……哎呦,疼死我了!你踩輕點!”
“麵對你這種家夥,我的心就軟不下來你懂不?哼,別以為你長得hsome(帥)我就對你心軟,我才不是那種花癡呢!”連城月忿忿地說,卻不知道自己發音發錯了,念成了“汗布德桑姆”,把牧信歌弄得一陣一陣暈。
什麽叫“汗布德桑姆”?……冥思苦想中……
“啊!”牧信歌驚叫,怒罵連城月,“什麽叫做我長得‘恨不得你殺了我’”?
不尋常
真的是不尋常
連城月,一個亭亭玉立的姑娘家,路上一直不停地在笑。從街頭笑到結尾,從家裏笑到萬月酒樓。這得虧不是在那個封建的年代,而是在夏宮這地方。不然,她也就不會笑的那麽暢快了。
“喂,你停下來歇會兒成嗎?”牧信歌向她拋過鄙視的眼神
“好的。”轉瞬之間,她的臉就麵如止水,嚴肅不已。
牧信歌咽了咽口水,歎道:“天啊,你這丫頭是不是以前得過什麽奇病啊?!”就在他驚歎的時候,連城月已提步走進了萬月酒樓。
“歌裏繁華夢如紗……”酒樓內傳來一陣悠揚的女聲,伴著古箏的樂聲顯得更為悅耳。連城月聽得入迷,問道:“爹,這是誰?唱歌真好聽。”
`連老爺眉開眼笑,答道:“那是沐蘭,前幾日隨她夫君來到這裏,說是借宿幾天。可是後來,盤纏卻越來越少,我見姑娘才貌雙全,便請她到台上表演一番,誰知沐蘭姑娘上台一開嗓,便吸引了眾多人。她的聲音,如鶯;她的舞姿,如燕。自然客人絡繹不絕了。沐蘭姑娘可謂是咱萬月酒樓的搖錢樹啊!”
“哦,”連城月頓悟,“跟演唱會差不多。”
“什麽會?”
“哦……沒什麽……爹啊,你讓我幹什麽?”連城月急忙岔開話題
“哦,你先從基礎的送盤送餐開始吧。我想你剛醒來沒多久,這鎮上的人對你定是生疏,送送盤應該是無妨的。”
“嗯,好。”連城月笑道,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說幹就幹
連城月不一會兒就練出來了
“城月,第4個桌子還需要5個盤”“好嘞,馬上來嘍。”連城月應道。轉身手上就拿了5個盤子,奔向第四個桌子。
一旁的牧信歌一手倚在收櫃台前,一手順在腰旁。看著連城月奔來跑去,覺著很是有意思。這丫頭,也真是熱情,夏宮這裏,像她這種女孩真是少之又少。
想到這裏,他不禁失笑,嘴角彎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城月,3號桌子,1個盤子。”“好嘞。”
連城月大汗淋漓的跑過去,麵帶微笑的衝麵前的男子說道:“客官,您的盤子。”
男子回笑道。雙手卻攀附在了連城月白皙嫩滑的雙手上。
“客官,請您自重。”連城月稍有些驚慌。
“麵對你這樣的美人,我可重不下來啊。”男子色迷迷的笑了起來。
一旁的牧信歌眉頭一皺,手中握著劍的手指早已指骨分明。
“這位客官,今天您出來的時候是不是沒洗手?不然……怎麽會那麽髒?!”厚重的劍柄沉沉的落在了客桌上,聲音震耳欲聾。
男子咽了咽口水,料定他一定是個不凡的人物。便故作無事地說:“嗬嗬,對……對不起,我……我並不是有意要冒犯你們。真……真不是故意的。”男子說完,朗朗蹌蹌地跑出了萬月酒樓。逃開時,眼睛不經意間瞄到了牧信歌劍柄上的兩個字——軒轅。更是逃的急忙。
牧信歌冷笑一聲,轉而又關心起連城月
“怎麽樣,沒事吧……”他的手伏在她的肩上,讓她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沒事,別擔心了。”她微笑,眼睛眯成彎彎的月牙。
一旁的連老爺看在眼中,記在心裏。走過去調侃連城月:“你呀你。”他用手指戳戳連城月的頭發,笑道:“讓你幫我管理酒樓,你竟然和客人鬧起來了。真的是……”
“爹,我哪有鬧。木魚都看見了,是他先對我不敬的……臭木魚,你說是吧。”她自信的仰起頭對牧信歌說,誰料牧信歌雙手往後一背,眼睛向上一抬:“我可沒有看見啊,是你連城月長得太……‘閉月羞花’,才把客人嚇跑的。”他說的那麽沒有負擔,卻把連城月氣的半死。
“你個死木魚,我恨你一輩子!!!!”負氣的連城月跑出了萬月酒樓,路過沐蘭的舞台,她稍稍停了一下。凝視著她。
這是怎樣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