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天蓋地的怒意襲來,奇怪的是此刻我竟沒有任何懼怕的感覺,正要對上他隔著小熊的視線,抬頭的間隙,卻忽然被廖天成禁錮住了肩膀。
他伸手就將頭上戴著的玩偶扔掉,緊接著,吻鋪天蓋地的襲來。
我微微一愣,怔愣的望著他在我眼前放大的俊臉,此刻竟忘記了反抗。
“閉上眼睛。”喘息的空隙,他出言命令我。
我像是受到了蠱惑一般,當真就依言將眼睛閉上,在感受到廖天成的吻越來越有加重的意思以後,心中大駭,趕緊將自己的神智拉回,拚命去推他的胸口。
但是已經晚了,我的整個身體早已經被他牢牢地禁錮在了懷裏,任憑我怎麽掙紮都是無用,加上剛剛情緒過於激動已經耗費了很多的心力,此時麵對他的種種侵犯,更像是一個欲拒還迎的把戲。
他的吻帶著十足的侵略的味道,混合著他特有的氣息,風卷殘雲般的將我僅剩的 一點理智一點點的消磨殆盡。
衣衫不知道什麽時候早已經被他退到了腰間,當我迷茫的睜開眼睛的時候,身邊的廖天成早已經將那身厚重的玩偶衣服甩到了一邊,僅穿著一件底褲,正在對我上下其手。
我大驚失色,暗恨自己為什麽又一次的忍不住的沉醉在他的陷阱裏麵,趕緊伸出手緊緊的拉住了他的手:“不要。”
我看著他,想要做出憤怒的樣子,但是在我這樣衣衫不整的情況下,卻是無論無何都沒有辦法做到像從前一樣對他冷漠。
他果然止住了手中的動作,隻一雙眼睛目光灼灼的看著我,我被他看的有些惱羞成怒,不由狠狠的推開了他。
“你給我出去。”即使我這麽說著,廖天成依舊紋絲未動。
剛剛說完,廖天成就欺身將我壓在了身下,我似乎是聽見他輕笑了一聲,接著,更加狂熱的吻襲來。
腦海裏麵,最後的一絲清明被他消磨殆盡,我似乎是忘記了思考,那些所有的理智左右的恩怨,似乎在這一刻都變得不再重要了,他依舊是我最初認識的廖天成,而我,依舊是幸福的洛清童。
我忘了我們之間是如何開始的,更忘了我們之間是如何結束的,我的大腦十分的混亂,或者說,是我寧願我自己保持著這樣一個混亂迷茫的狀態。
最後累及昏睡的時候,我唯一記得的,隻有廖天成偶爾流露出來的滿是痛苦的神情,和他流動著溫柔的雙眼,他格外的小心翼翼,以及他比每一次都專注的樣子。
混沌中,廖天成抱著逐漸熟睡的我,我似乎聽見他說了一句:“不要離開我。”
我在心中自嘲的笑了一聲,極快的將這種可笑的想法壓製住,畢竟,此時我身邊的人是廖天成,就算是這世上的一切都變了,廖天成是斷不會對我說出這樣的話的。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是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唯一充斥在我腦海中的問題。
有零星的片段一點點的映入我的腦海,我捂住頭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隻覺得似乎變得越來越糟糕了!
足足緩了好大一會,我才完全的接受了這個現實,心裏麵不知是什麽滋味,我原本以為我會對廖天成更加的厭惡,然而並沒有,許是昨晚累及,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快要中午了,身邊的廖天成早已經不在,這樣我不由得心中長舒了一口氣,放鬆了些許。
不然,我現在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的去麵對他。
好在幾乎整整一天廖天成都不見人影,這樣我有些躁動的一顆心逐漸的變為平靜,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麽我隻能去麵對和接受,況且,這或許隻是廖天成的一次心血來潮,而我,不過就是一個需要配合他演出的犧牲者罷了。
這麽想著,我心底的那種對他生出的一點點的異樣的感覺,又一次的被我扼殺在了搖籃之中,因為我知道,不管最後發生了什麽,我和廖天成的結果都已經是無力回天。
因為那晚的事,我們之間忽然生出了一些難得的默契,他雖是還是和從前一樣不要我離開廖家一步,卻依舊和從前一樣,幾乎我的每件事都為我親力親為,除了做的飯食偶有長進一些,其餘的倒是沒有任何的變化。
隻一件事情,讓我覺得有默契的就是,我們誰也沒有再去提那晚的事情,那晚他被氣得渾身發抖任我自生自滅的絕望,那晚他裝扮的小熊,以及那晚那片刻的歡愉,種種的一切我們都未在提一句,就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這也許是我們之間對於這件事情處理的最好的辦法,就像是我們一起守護著這個秘密,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得樣子,秘密過後,怨恨還在,所有的一切也並沒有改變。
算起來,轉眼我被廖天成困在這個如牢籠一般的地方已經快要一個月的光景,我之所以記得如此的清晰,是因為今天,是弟弟去世一個月的日子。
我終是太過於思念我的弟弟,因此最近這幾天,不由都有些鬱鬱寡歡,讓我本就煩躁異常的一顆心更顯得慌亂。
弟弟的遺體現在一定還在醫院冰冷的房間裏麵安置,也許他的器官已經快要找到合適的主人了,但是眼下這些事情我都已經不得而知,唯一歸根結底,我還是需要一部手機。
廖天成將我的手機收走以後,果然就再也沒有讓我有機會和外界聯係一次,原本我不是特別的需要倒也沒有覺得什麽,但是現在,我迫切的想要知道關於弟弟的消息,哪怕,這消息對於我來說已經改變不了弟弟已經去世的事實,我也依舊是想要知道。
我左右思索了一番,最終還是決定和廖天成做一次談判,為今之計,怕是隻能智取,硬碰硬是不會有好的結果的。
因為我知道,任何的事情,都不會有此時我想要見弟弟一眼來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