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原本並不想去理會他,此時卻靈敏的嗅出了廖天成話語裏麵別樣的意味。
我冷哼了一聲,直視著他的眼睛,頗有些鄙夷的說道:“我就是舍不得他,你嫉妒了?有本事你把我殺了,殺了我啊!”說到最後,我已經是近乎咆哮,眼睛裏麵的恨意更是快要漫出來,腦海裏麵忽然浮現出袁梓沫哪來的那個錄音,心中絕望異常。
到了這個時候,我已經懷疑我的骨子裏大概是抖m,明明就不是那麽想的,偏偏口是心非的傷害兩個人。
“你!”廖天成暴怒,伸手將我的下巴捏住,眼睛快要噴出火焰,一字一句的說道:“洛清童,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你不要逼我。”
我閉上眼睛,不在去看他一眼,不知為何,我曾經是如此的不敢直視廖天成,此時竟也沒有了任何害怕的感覺。
許是見我皺眉,廖天成終是不忍心的放開了對我的鉗製,但是我還沒有來得及放鬆,緊接著,他的吻直接襲來。
“嗚……”我不悅的皺眉,見他如此,胃裏竟然翻江倒海的開始惡心,我不由偏過頭去,直想躲開這樣的糾纏。
但是廖天成似是早已經料到我的會如此,一雙手將我的頭固定在了座椅上,讓我再也動不了分毫,另一隻手,將我兩個亂動的手抓在手裏麵,細細的親吻著我的唇。
那種惡心的感覺越發的明顯,我哪裏肯依,見自己已經是沒有絲毫的力氣掙脫,隻得嘴上下了狠勁,將他的唇角狠狠的咬了下去。
廖天成吃痛,這才放開了我,我甚至都可以看見他嘴角上麵滲出來的血跡,頓時心中感覺格外的暢快。
“無恥!”我罵他,眼睛都是厭惡之色。
廖天成不在意的將嘴角的血漬擦掉,看著我的眼中有一瞬間的受傷,隨即兀自輕笑了起來。
“洛清童,你隻能是我的,曾經是,將來也是。”
他說完這句話,再也沒有看我一眼,駕著車子絕塵而去,正是醫院的方向。
我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此時並不會對他這種誓言一般的情話動容,心中隻有一個想法,我的生活,怕是就這麽完了。
雖然我早已經料到這次被廖天成帶回來,怕是我再也沒有機會逃脫,但是當我看見我的VIP病房外麵一個又一個的保鏢,不免還是心中覺得十分的壓抑。
我此時躺在病床上,望著潔白的天花板,眼神是格外的空洞。廖天成正坐在我的一邊,手中正在削一個蘋果。
等那蘋果削完,廖天成似乎是十分滿意自己的成果,將那蘋果細細的切了一塊,放在了我的嘴邊。
“啊……”他耐心的哄我,示意的張開嘴巴。
我不悅的別過頭,此時並不想看見他的臉,閉上眼睛悶聲說道:“拿走,我不吃你的。”
我這話剛剛說完,緊接著,我就聽見有東西落地的聲音,我條件反射的順著聲音睜開眼睛,一眼就看見了那個躺在垃圾桶裏麵的蘋果。
我複又閉上眼睛,對於廖天成的舉動,並不十分的意外,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沒有用的東西,幹脆棄之。
想到這裏,我不免開始好奇,我們既然已經走到了今天這步田地,他為何還要將我綁在他的身邊,似乎已是沒有任何的價值了。
我終是沒有忍住的問他:“廖天成,你究竟要這樣將我關著到什麽時候。”
沒錯,我現在已經被關在了這裏,確切的說,這裏更像是一個廖天成蓄意製造的牢籠,將我囚禁在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掩蓋住他已經出軌的事實。
從我回來以後,我刻意的再也沒有主動的和他說過話,此時像今這樣主動為之更是第一次,廖天成想必也是察覺到了這個變化,當即看向我,眸子之中難掩欣喜:“清童。”
他開口輕喚我的名字,接著說道:“等你身體好了,我會帶你出去。”
這幾天他總是這樣,照顧我的同時總是會若有若有的和我交流,更會開始暢想未來。
如果是以前的我,麵對如此深情對待我的廖天成,恐怕我早已經迷醉在了著虛幻的愛情泡沫裏麵,再也無法自拔。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此時見他如此,我的心中隻剩下了陣陣的鄙夷,“廖天成,大家都已經這麽了解了,你又何必在我麵前惺惺作態,我想要什麽,你難道不知道?”
廖天成聞言,定定的望著我,第一次,我在他的眼中看見了那種複雜而受傷的神色。
“你想要什麽?離開我是嗎?”他一字一句的反問我,臉上的表情已經讓我看得越發的不明白。
“對,我就是要離開你,我恨你,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不會受到這麽多的傷害,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良久,我聽見廖天成幾不可聞的歎息一聲,他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看著我,早已經沒有了剛剛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他原本的那種孤傲的神色。
他說:“洛清童,隨便你恨不恨我,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帶著我的孩子離開我的身邊的。”
他說完,不再看我一眼,轉身離去,臨走的時候,依舊不忘交代外麵的人好好的看好我。
我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不同於前幾日的歇斯底裏,現在剩下的,隻剩下空洞的絕望。
孩子,又是因為孩子嗎,那麽如果,這個孩子就此消失……
想到這裏我趕緊打住了這個可怕的想法,心中不由開始對這個還沒有出生的小家夥有了愧疚。
寶寶,你來的,真的很不是時候。
自那日以後,我和廖天成的關係更是急轉直下,見我的身體已經恢複了很多,因為方便照顧,我被廖天成接回了家裏麵。
但是這並沒有給我的生活帶來任何的轉變,我依舊是處處行動都有很多雙眼睛盯著,活動的範圍因為身體虛弱的原因,被廖天成控製在了別墅以內。
我自知廖天成的那個心思,此時卻早已經麻木到沒有任何的感覺,索性都隨著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