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忽的想起抽氣的聲音,袁梓沫驚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她見我如此大方的承認,一時間似是沒有反應過來,隻嘴唇忍不住的顫抖。
“怎麽會這樣,不可能。”袁梓沫呐呐的說道,不可置信。
我覺得這個袁梓沫有些忒不可理喻了點,我和廖天成再怎麽說也是夫妻,怎麽就不能懷孕了,心中這麽想著,我卻並不想和她過多的理論,隻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就轉身離開了。
“你給我站住,洛清童你把話說清楚。”袁梓沫在身後喊我,傳來的腳步聲讓我知道她似乎是要進我的身。
害怕她傷到我,我趕緊向旁邊移開了一點位置,正要羞辱她一番,冷不丁從門口響起一個聲音“住口。”
我和袁梓沫同時看向門口,看見廖天成正從門口走來,冷冷的看了一眼袁梓沫,不帶任何的感情。
看著這樣的廖天成,袁梓沫嚇得站在那裏,當即不敢再說什麽,隻是噬滿淚水的眼眶,無不在訴說自己的傷心與委屈。
我不禁覺得,袁梓沫的這個演技不去做演員還真是可惜了,真的太會演了。
我心中自是知道廖天成會這個時間回來,依舊拿出來溫柔太太的樣子欣喜的開口:“你怎麽現在才回來?”
廖天成涼涼的看了我一眼,對我這種小女人的報複不置可否,隻冷漠的看著袁梓沫:“你來這裏做什麽?我有邀請你嗎?
袁梓沫的一張臉更是慘白,沒有想到廖天成會如此的和她說話,隻得小心翼翼的說道:“天成,我以前來這裏的時候你都不會管的,怎麽現在……”
她說道這裏就已經說不下去,隻眼角流露出來的委屈讓人十分的心疼。
廖天成回頭看著袁梓沫,再看見袁梓沫早已經哭的梨花帶雨的一張臉時,不悅的皺了一下眉毛。
“哭什麽。”廖天成嫌棄的說道,絲毫沒有一點的憐憫。
“以前是以前,現在誰允許你在我的家撒潑的?”
廖天成步步緊逼著走到了袁梓沫麵前,眼睛裏麵的怒意和冷漠,讓袁梓沫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從來都沒有見過廖天成生這麽大的火,袁梓沫現在顧不得其他,隻能拿出自己慣用的伎倆,帶著委屈帶著點的撒嬌對著廖天成說道:“天車,你竟然會為了這個女人說我,你從來都沒有這麽對待過我!”
明明,明明他們之間曾經不是這個樣子的,怎麽現在一切都變了!
“夠了!”
“管家,還不快將這個女人趕出去。”
廖天成不悅的嗬斥,不想再多說一句廢話,眼神裏麵那冰冷刺骨的含義足夠將袁梓沫的一顆心冰封到地獄。
袁梓沫渾身一震,震驚的望著廖天成,原來,他真的會為了那個賤人將自己趕出去嗎?
廖天成此時已經有些不耐煩了,直接給自己身邊的手下使了一個眼色,手下會意,直接走到了袁梓沫的麵前。
“袁小姐,得罪了,請吧。”
手下略顯歉意的說完,直接對著袁梓沫伸出了一個請的手勢,態度已經是毋庸置疑,
袁梓沫的雙腳像是被兩跟釘子狠狠的釘住了一樣,站在那裏久久沒有動彈,隻一雙眼睛似幽怨似痛苦,似委屈似惆悵的望著靜默在一邊的廖天成,格外的淒楚。
廖天成抬起頭,眸子裏麵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將她趕出去。”說完,他直接將我抱起來,頭也不回的上樓了。
袁梓沫望著廖天成抱著我離去的方向,在被趕出去的最後一刻,心中的恨意鋪天蓋地的襲來。
如果我能一開始就有先見之名不將袁梓沫逼至絕路,想必後來也就不會發生那麽多讓我生不如死的事情,可是那個時候的我,僅僅隻是一個會爭風吃醋的小女人,絲毫不知道因為今天和袁梓沫的衝突,釀成了以後的後患無窮。
袁梓沫心中恨極了我,想她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家裏的掌上明珠,什麽時候收到過這樣的對待。
廖天成曾經就算是不喜歡她,也絕對不會像今天這樣,直接將她趕出去!
真是奇恥大辱,讓她將整個袁家的臉都給丟光了!
袁梓沫心中怨恨,被管家一步步推撒著走到了門邊,卻忽然聽見廖天成從裏麵發話道:“以後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可以進來。”
袁梓沫正要離去的腳步一頓,心中氣極,對洛清童那種滔天的恨意更是增加良多。
廖家樓上。
廖天成沉默著將我放在了房間的那張大床上,動作是出奇的溫柔。
“讓你受驚了,嚇到了沒有?”他溫柔的看著我,臉上的寵溺一覽無遺。
我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何會對我流露出如此深情的一麵,“廖天成,你怎麽了?”
廖天成要伸出手撫摸我頭頂的手頓在半空,疑惑的望著我:“怎麽,你怕不是被虐待的久了,連我對你這一點點的好都驚訝不已?”
我被他這種半開玩笑似的嘲弄惹得有些惱羞成怒,轉變了一張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回擊道:“是呀,我現在好驚訝啊,我真的害怕一會又不知道從哪裏出現一個女人,到時候我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廖天成微微一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洛清童,你這個樣子是在吃醋嗎?”
他的眉眼本就生的十分的好看,因為平時總是板著一張臉讓人看得不甚分明,因此他像今天一樣展露出笑顏的樣子,不由讓我看得有些呆了。
我趕緊將視線從他的臉上移開,耳根處有不自覺的紅潤,卻依舊嘴硬的說道:“沒有,我怎麽會為了你吃醋呢,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廖天成噗嗤笑了一聲,眼中那玩味的感覺更是明顯,回憶著說道:“是嗎,我怎麽記得結婚之前你沒少和我表白過。”
聽他如此說,我的一張臉通紅一片,也不知是被氣得還是羞得,一時間沒有辦法反駁。
想起過去我厚著臉皮和廖天成表白被他拒絕的樣子我就一陣的窘意,臉頰上升騰起兩抹可疑的紅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