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崩毀
他竟然在慶幸孟瑤知道了一切的真相,將婚禮打斷,這個他一直想做卻沒有做的事情,如今成了真,他感到十分的慶幸。
??感受著自己懷中那人兒的體溫心跳,鍾君華嘴角勾起一抹柔柔的淺笑,最終,兜兜轉轉,你還是回到了我的身邊。
??孟瑤平複了一會兒情緒,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在鍾君華的懷中,心裏一怔,連忙收拾了心情將鍾君華輕輕推開。
??鍾君華琥珀色的眸子裏有一閃而過的失落,但也緊緊是一瞬間而已。
??孟瑤跟葉韶對結,才是一輩子的事情,他現在開始不著急了,慢慢追求孟瑤,直到她適應了自己,答應了自己。
??“我們回醫院吧,伯母應該快醒來了。”鍾君華衝著孟瑤伸出手,開口道。
??孟瑤盯著那隻手看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伸手,繞過鍾君華朝門外走了出去。
??鍾君華看著自己在半空中空落落的手掌,苦笑著搖了搖頭,抬腳跟上了孟瑤的步伐。
??看來讓這丫頭一下子走出陰影接受自己,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醫院裏,白霜一雙眼睛空洞無神的盯著天花板,不想就這麽短短的幾個小時,人反複又蒼老了幾分,就連眼睛,也變得渾濁了幾分。
??孟瑤大步走了過來,俯身看著白霜,關切的問道,“媽,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
??白霜聽見了孟瑤的聲音,眼中逐漸匯聚起了一分毫光,看著孟瑤已經脫去了那一身的白沙,臉色這才好看了幾分,一手緊緊扣著孟瑤的手臂,聲音顫抖的道,“孟瑤我要你發誓,從今往後徐都絕不跟姓葉的那小子來往!”
??孟瑤倒抽了一口冷氣,瞪大了一雙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母親,沒想到她竟然這麽決絕,她不是以前很喜歡葉韶的嗎?為什麽變化這麽快?就是因為仇恨嗎?
??白霜見孟瑤遲遲都不肯點頭,心頭一股怒火也膨脹了起來,雙眉倒豎,怒聲斥道,“你父親的死你難道都忘了嗎!他葉韶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原本都是應該屬於你的!你不該受那些苦!更何況!那個女人已經有了他的骨肉!”
??孟瑤被一棒子打醒,死死咬著牙,重重的點了點頭,“我答應你,我發誓,從今往後,再也不跟葉韶來往。”
??看著孟瑤發誓,白霜這才滿意,重新糖了下去,臉色好看了幾分,長籲出一口氣,目光滄桑道,“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我的敵人趁我不在的時候將我的女兒差點騙走,葉遠東,葉晨東,你們兩個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就連後代也是那般的不堪。”
??鍾君華在一邊聽著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但是沒有多說話。
??上一輩的仇恨應該由上一輩來解決,白霜這樣強加在孟瑤身上,實屬不該,他幾乎能想象到孟瑤以後的樣子,真是讓人心疼。
??“你們都下去吧,我想好好的安靜一會兒。”白霜有些疲憊的閉上了雙眼,孟瑤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這才失魂落魄的轉身出了醫院大門。
??鍾君華一直陪在她的左右,她不說話,他便也不開口,易塵已經開了車先走一步,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在馬路上慢悠悠的走著。
??“君華哥,有件事我想拜托你一下。”孟瑤走了一會兒,終於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鍾君華,雙目堅定無比。
??鍾君華眸光微沉,轉身麵對著她,開口問道,“怎麽了?直接說吧,你跟我之間,不需要客氣什麽的。”
??“我想讓你,幫我還了那一千萬。”孟瑤一字一頓,一雙雲眸望進了鍾君華的眼底深處。
??鍾君華微微楞了一下,他以前可是提出這個歌條件被孟瑤給拒絕了,他其實明白她的心思,隻是不想拆穿,也想給自己留一條後路而已,現在這個條件被孟瑤重新提起,還真是讓他有些錯愕,不過錯愕之後,便是鋪天蓋地的狂喜。
??他的瑤瑤,現在終於狠下心跟葉韶劃清界限了。。
??雖然葉韶這個人其實還不錯,但是他還是希望,能站在孟瑤身邊的那個男人,是他。
??“好,我幫你,明天就給你。”鍾君華一口就應了下來,目光在孟瑤的小臉上轉悠著,“還有什麽需要我來出麵的嗎?”
??比如說跟葉韶說一下斷絕關係的事,他還是很樂意代勞的。
??孟瑤想了一下,最後還是道,“那就麻煩你直接把那錢給了葉韶吧。”
??她不想見他,現在不想,以後也不想!最好一輩子都不要再見麵了。
??“有什麽話,需要我轉告的嗎?”鍾君華垂眸看著孟瑤,淡淡的開口問道。
??孟瑤咬著牙,想說一些絕情的話來,但是隻要一想起當時在孤島上的畫麵,就什麽也說不出來了,可能在她的心底,對葉韶始終還存有一絲寬容吧。
??葉韶回到家中,已經是深更半夜,葉遠東跟程淑儀早已睡下。
??葉韶踱步到二人門前,抬手敲響了門。
??“誰啊?”房間裏麵傳來了程淑儀迷迷糊糊的聲音,還帶著濃濃的不悅。
??“我。”葉韶一開口,聲音沙啞的把程淑儀嚇得困意立即去了幾分,推醒了睡在一邊的葉遠東。
??“醒醒,葉韶回來了。”
??“葉韶?他今天不是結婚嗎?現在回來做什麽?”
??葉遠東口中含糊著,話一說完自己都愣住了,臉色一凝,從床上翻身坐起,隨便批了一件外套朝門外走去。
??葉韶已經在客廳等著了,身上那身月牙白的西裝早已換下,穿了平時穿的黑色西裝,沒有係領帶,領口鬆鬆垮垮的敞著,整個人失魂落魄的樣子讓人看了心疼。
??“怎麽回事?孟瑤呢?怎麽就你一個人?”葉遠東看著自己兒子這個模樣,眉心擰的更緊,像是想到了什麽,麵色也一點一點白了下來。
??葉韶抬頭看向葉遠東,往日犀利深沉的黑眸此刻黯淡無光,如同那杯吹滅的蠟燭,沒有絲毫生氣。
??“爸,為什麽叔叔要做那種事情呢?他做的事情後果為什麽要我來承擔呢?”葉韶張了張嘴,沙啞到刺耳的聲音從口中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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