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花滿樓最後也沒有告訴陸小鳳外麵多出的緞帶是何處流出的,但是他的態度卻讓陸小鳳奇怪。


  ??他讓陸小鳳不要去深究緞帶的出處,卻不肯給個解釋,隻笑著說:“你若有興趣,不如自己去查個究竟。”


  ??花滿樓的態度讓陸小鳳一直吊著的心稍微放下了。他分明是知道一些內幕的,卻不能告訴陸小鳳,再結合他的身份,這隻能說明這間事情背後有那個不能說的地方的影子。


  ??陸小鳳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但是他也是個很怕麻煩的人。若是平時,他是決對不會主動去摻和進這種背後水深得讓人不敢細想的事情的,可是現在,他卻不得不主動去探個究竟。他已經後悔今日來找花滿樓了,或者說,他早就後悔暗探禁宮了,以至於攬上這麽個麻煩事。


  ??可是陸小鳳知道,就算再來一次,他也絕對會摸進禁宮,因為事關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是陸小鳳的朋友。


  ??幾日前。


  ??張英風的屍體被一匹白馬駝到了嚴人英和陸小鳳麵前。嚴人英顫抖著手上去試探了一下鼻息,眼眶一下子紅了。檢查了傷口,他一口斷定動手的是西門吹雪,淒愴哀歎:“西門吹雪!他與我峨眉,又是一條血債!!”


  ??陸小鳳也上了查看,看見傷口,連他都不敢保證此時與西門吹雪無關。


  ??張英風咽喉上有一道極細的劍痕。


  ??隻可能是西門吹雪。因為這個世上隻有他能使出如此可怕的劍,也隻有他殺人能如此幹淨利落。


  ??陸小鳳仔細檢查了一番,鬆了口氣道:“不是西門。他還沒有死,西門若是出劍殺人,絕不可能留手。”張英風不是罪大惡極之人,若是死在西門吹雪劍下,西門吹雪絕不會吝嗇一副上好的棺木來為這個年輕人斂屍,怎麽可能會讓一匹白馬把人駝到他同門麵前。


  ??沒有脈搏,也好像沒有心跳,但是血液卻還是極緩慢得流動,雖然身受重傷,但分明是假死。


  ??“他還活著?!”嚴人英驚愕,紅著一雙眼,細細檢查,終於,他蒼白的臉上恢複了些血色,他匆匆告辭,帶著陷入假死狀態的張英風狂奔離去。


  ??可是,究竟是誰想要嫁禍西門?陸小鳳一路追查到宮裏,誰知道攬了個大麻煩上身,現在,這個大麻煩背後還有個天大的麻煩,陸小鳳連苦笑都笑不出來了。


  ??陸小鳳在外麵查到日落,卻一無所獲,所幸勉強有件好事,那就是他常去的酒鋪給他留著門,一直等到他才打烊。他打上滿滿一葫蘆的酒,喝上幾口,才感覺今天沒有這麽糟糕。


  ??陸小鳳帶著葫蘆的酒回去找阿楊共飲,前日才拒絕了緞帶的阿楊卻又把緞帶收下了,陸小鳳奇怪,忍不住問了一句。


  ??“因為這緞帶對你來說是個麻煩,我卻覺得它好看,既然你迫不及待想把它送出去,我哪裏有不收的道理。”阿楊抬手舉著緞帶,映著光賞著,大大方方稱讚這個陸小鳳眼裏的燙手山芋。


  ??陸小鳳仰頭飲下一杯酒,又覺不痛快,對著葫蘆喝起來。喝了三五大口,才放下葫蘆抹了抹嘴,笑道:“若是你喜歡,我這還剩下些緞帶,不如你拿酒來換。”


  ??阿楊搖了搖頭,道:“我可不是你,閑著沒事偏愛給自己找麻煩。”


  ??被人賭在酒樓的事情一次就有了,若再拿上緞帶,他真的是別想出門了。


  ??陸小鳳又拿起葫蘆準備再痛痛快快喝上幾口,卻被阿楊伸手奪下。


  ??“我以為,這麽好的酒,是應該與友同飲的。”阿楊把葫蘆放下,往陸小鳳杯裏添了酒壺裏熱好的酒。


  ??陸小鳳喝了杯中的酒,笑道:“這麽好的酒,的確該與友同飲。”而不是拿它澆愁。


  ??可是最近的事情像山一樣壓在他身上,讓他喘不過氣。張英風昏迷不醒,他為了找張英風出事的地方被稀裏糊塗帶進宮裏,沒想到看見了與張英風懷裏找出的那泥人一個模樣的人,事情越發撲朔迷離。而猴精一早找不到人影,緞帶的事情也是無處可查。


  ??他想不到,除了西門吹雪,誰還能使出那樣的劍?卻更想不到,若真的是西門吹雪,他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事,又為什麽要留手?


  ??陸小鳳又忍不住為張英風歎氣,這麽好的一個年輕人,生死未卜,就算是救回來了,日後恐怕也……


  ??“如果方便,不妨和我說說?”阿楊又給陸小鳳倒上酒。


  ??“你可知道張英風?”陸小鳳問,對上阿楊總是遊刃有餘的神情,總是讓人忍不住放心。


  ??“你認識‘泥人張’?”阿楊驚訝反問。


  ??他曾和泥人張粗淺學了些技巧,這次到京還特意去找他捏了公雞送給之前客棧的小氣掌櫃。


  ??“‘泥人張’?他與張英風有什麽關係?”陸小鳳忽然想起,張英風可不就是京城人士。


  ??“我前段時間找老張時常聽他誇起,張英風是他家裏的小子,在峨眉拜了師。”


  ??“那你可知他現在怎麽了?”陸小鳳表情凝重。


  ??“怎麽了?”阿楊不由皺眉。


  ??“他死了。”


  ??“什麽!?”阿楊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抬頭看著陸小鳳,不敢相信。陸小鳳說起泥人張時,他才想起自己也會這麽一手,本打算著這兩日捏些小玩意兒讓毒蘿帶去給林姑娘解悶,現在卻一下子被陸小鳳帶來的消息壓的喘不過氣來。他還記得泥人張說起家裏小子時的滿口嫌棄,掩不住自豪的笑意卻盈在他的臉上,沒由來的,他感到了愧疚和抱歉。


  ??這樣的心情實在不適合去準備給林姑娘的禮物,隻偷偷在心裏欠下的這份沒有約定過的驚喜。


  ??“他不知用了什麽密藥,假死逃過一劫,身受重傷,但好歹保住了性命。”陸小鳳又喝了口酒,繼續道:“可是動手的人,你絕對想不到。”


  ??“誰?”


  ??“本來應該是西門吹雪。”


  ??“為什麽西門吹雪本應該殺他?”這下,阿楊連喝酒的心思都沒了。


  ??“因為他的傷口,隻有西門吹雪有那樣的劍。可是西門沒有理由對他出手,更何況,西門吹雪不在京城。”陸小鳳皺眉,不自覺抬手摸著自己兩撇眉毛一樣的胡子。


  ??阿楊卻知道,西門吹雪不止在京城,還就在這裏不遠的合芳齋。但是,西門吹雪這半個月沒有出門,根本不可能對他動手。


  ??武林人聚在京城,一點水花都能掀起不小的風浪,各方伺機而動,表麵的平靜下暗流洶湧。


  ??阿楊放下了杯子,他已經沒有了喝酒的心情,自然不願意再糟蹋美酒。他出門走到院裏,發泄般狠狠揮了套劍,淩厲的劍式劃破空氣,草木紛飛。


  ??阿楊收起劍,抬頭望著將圓的月亮沉思。還差一點……現在還不是時候。


  ??阿楊無意識摩挲著劍柄,終又牢牢握住。


  ??忽然,藏於草間歇息的青白雙蛇忽然立起,一群小東西爬動帶起稀稀落落的聲響。


  ??遠遠看到一個紫色身影運著輕功趕過來,落地時還有些不穩,往前衝了幾步,滿臉焦急。


  ??毒蘿今日去一等將軍府赴了詩會,雖然她作詩的水平一般,但在與人交際上,卻是如魚得水。詩會上總不至於遇上什麽事,能讓她驚慌至此。雖然在很多事上還是被保護得還是一派天真懵懵懂懂,但她一手詭秘的蠱術武功,就是遇上石觀音,都能回旋一二再逃脫,不至於狼狽至此。


  ??莫非,一等將軍府出了什麽事?


  ??阿楊忽然覺得手有些發軟。


  ??“怎麽了?可是出什麽事了?”阿楊扶了一下險些沒站穩的毒蘿,問。


  ??毒蘿熟練地跪下,一把抱上阿楊的小腿失聲痛哭:“楊、楊大哥!!大禿子要不清白了哇哇哇!!!!”


  ??阿楊:嚇死我了!還以為林姑娘出事了。


  ??等等你說啥子?又有哪個不長眼的看上慎修那倒黴玩意兒???

  ??※※※※※※※※※※※※※※※※※※※※


  ??張英風原著是死了,三英四秀裏三英隻剩了一個,不過我是想盡量避免悲劇的。於是事情的時間線和原著有了區別,城主反水再加上混入平南王隊伍的兩個二五仔暗衛小哥,所以人好歹活下來了。


  ??大禿子真的咳咳咳,他畢竟還俗了,一直躲石觀音的理由其實。。。一言難盡。


  ??因為現在要給老師看大廣賽的創意稿,本來昨天想要上課偷偷更新,沒想到六個創意稿隻過了三個,下午晚上一直在重新想創意,畫稿,被否。


  ??(T▽T)

  ??其實我覺得大廣賽題目裏杜蕾斯是真的很好做,然後我看了一下以前的作品,一本正經地黃暴。。不管是圖還是文案。。。然後我就放棄這個題目了,真的騷不過。躺平


  ??雖然努力不一定能過稿,但是放棄一定很輕鬆。


  ??畢竟我真的騷不過。 (:з」∠)_

  ??我們班好多做了杜蕾斯的給老師解釋的時候真的。。心疼得我不忍直視。


  ??還要再想六個創意稿,我愛新題目,老題目我是真的騷不過。。。


  ??頭禿。


  ??好奇的話你們可以感受一下杜蕾斯的廣告和往年的比賽作品,那種含蓄又毫不含蓄的咳咳咳的感覺真的讓人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蘆荷、沈言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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