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雖然修煉一夜，周雲卻不覺累。雖然不累，肚子餓，修煉消耗的能量實在驚人。他正要出去尋食，小芳已經拿著半包早點進來，“我看你昨夜未眠，一定是修煉，聽說修煉消耗很大，所以我早早就去廚房給你拿吃的了。”


  周雲有點怔怔地看著小芳，道：“你怎麽這麽好？”


  小芳嫣然笑道：“我是夫人派來照顧你，這是應該的，以後有什麽要求，盡管吩咐。”


  周雲感覺渾身不舒服，他可不是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不過想到上次的事，周雲也就心下釋然，莫家都說要小芳好好照顧自己，自己又怎麽好意思拒絕呢？


  周雲心情愉快地吃著早餐，林城卻是亂成了一鍋粥。“什麽，有怪物進城吃了人？”


  “不知道啊，聽說是市政府辦公室遭殃了，一個副市長被咬。”


  “三更半夜，市政府辦公室還有人嗎？”


  “誰知道呢？”


  市公安局。常山龍看著那堵白牆，牆上沒有什麽特點，就是白。外人要是進來，還以為市公安局坐著一個傻子呢，局裏的人是見怪不怪了。古韻沫走上來，道：“還在看牆呢，鄭局都已經發火。”


  鄭爽，林城公安局副局長，年齡52歲，正是大有作為的年齡。做好升官，做壞大貪，這個年齡階段，手握大權，意氣風發。


  “史上衝，常山龍呢？”


  要是往常，鄭副局長不會問，史上衝和常山龍的茅盾，局裏人人皆知。果然，史上衝隻是漠然地看了一眼鄭爽，根本沒想著回答。鄭爽也隻好端起自己的茶杯，狠狠地吸了一口。


  常山龍回頭，道：“沒事兒不找我，找我又不給人，找我幹什麽？”常山龍和鄭爽的關係一直不好，雖然鄭爽是副局長，但是他太偏心史上衝，搞得局裏關係很不好。


  古韻沫：“現在非常時期，收起個人的小恩怨吧！”


  常山龍嗬嗬道：“每次都是這樣，為什麽有些人總是可以肆無忌憚地做著損害別人的事，還可以站在道德的最高點。”


  古韻沫道：“少說兩句吧，大家都是林城人，為了林城，計較那麽多幹嘛，速度去會議室，這次你非去不可。”


  常山龍道：“肖局長什麽時候回來，他去省會有點時間了。”


  古韻沫道：“省會也不安靜，大概還要半個月吧，上頭的意思是要布置一個大網，各區聯合，共同防禦，誰知道呢。”


  常山龍又笑了，道：“以前他們不是很牛叉的嗎，現在向地方要人，有嗎？”


  鄭爽看著常山龍進來，呶了呶嘴唇，最終沒說話。局長不在，身為副局長，會議就由他主持了。


  “昨天晚上，在同德廣場，發生一起血案，非常恐怖，現在市裏人心惶惶，希望大家以大局也出發，不要打自己的小算盤了。”這當然說的是常山龍。


  “這是圖片和民眾提供的視頻，相信大家更能感受到此次事件的嚴重性。”


  人類攻擊？


  從圖像上看，兩個矮小的人類，從黑暗處衝出來，撲倒了一名群眾。其中一個似乎還要把另一個拉走。


  “有些平常高高在上，現在是驢子是馬，也要拉出來溜溜了。”


  鄭爽看了一眼常山龍，顯然別有所指。古韻沫捅了捅常山龍，低聲細語地說：“副局長說你呢，打起精神來。”

  鄭爽看到常山龍若無其事的樣子，真是想一把掐死。“此次案件重大，我決定派出精兵強將配合特警隊的搜索，我們局，我覺得刑偵大隊的常山龍就不錯，前兩年他帶領刑偵大隊破獲太陽傘在國內的秘密生物研究，解救無數人，他的能力有目共睹，相信這次的任務他也能出色地完成。”


  常山龍還是如往常一樣，笑而不語。每個人看到常山龍這副表情，就知道這小子是不會接受這個任務。要說局裏有一個人不聽局長的話，隻有常山龍。


  史上衝冷冷地看了一眼常山龍，道：“有些人，就知道活在過去，現在如同一個廢物。”


  常山龍“哼”了一聲，“看來好久沒給你鬆骨，你的賤骨頭癢了？”


  這兩個人，說話就是針尖對麥芒，從來沒句好話。“我是站在我們局說話，別拿個人說事。”


  常山龍嘿嘿一笑，道：“現在你的機會來了，這次的行動我為後勤。”


  史上衝正想說，鄭爽打斷他的話，道：“身為刑警隊長，事關重大，豈可退避？”


  常山龍道：“不是我退避，我老了，不行啦，得讓年輕人上啊，我知道大家對我坐著刑警隊長的位置，出工不出力不滿久矣，這次呢，我也想通了，能力不是說出來的，是做出來的，就讓大家都有份機會，俗話說得好，是騾子是馬，得溜溜。”


  鄭爽拍著桌子，怒道：“常山龍，你還服不服從管理，還有沒有我這個副局長！”


  常山龍站起來，道：“抱歉，我好久沒看到肖局長了，別說你，就是老肖來了又怎樣？刑警大隊不是你鄭家的，我犯錯，自有組織處罰，用不著你言語威脅，再說，你這話我聽得起了老繭，能不能換點別的？”


  刑警大隊的人早見怪不怪，不過就事論事，這個節骨眼上，常山龍還是要顧全大局才好。


  古韻沫拉著常山龍坐下，道：“請你是來開會，不是吵架的，一切聽安排吧！”


  鄭爽冷笑，道：“常山龍，不要以為刑警大隊離了你就垮了，這次你既然提出當後勤，沒問題，史上衝，那就由你負責刑警大隊的工作，一切工作直接向我匯報。”


  史上衝驚訝了，他跟常山龍衝突很久，但是說到刑警大隊的工作，他這個副隊長可沒有什麽號召力啊！

  鄭爽皺眉，他知道史上衝現在威望不夠，不然早換下常山龍了。“你的資曆和經驗都沒有問題，其它人也會大力協助你，好好做，爭取把這個案子早點破了。”


  刑警大隊休息室，三炮走過來，拍著常山龍的肩膀，道：“怎麽，還放不下來？”


  三炮道：“林城有事，我當然要回來，藍鳳娥也會回來的。”


  常山龍道：“她來做什麽，刑警大隊已經不是原來的刑警大隊了。”


  三炮遞了支煙，道：“人還是原來的人，我們就是林城人，我們沒法放下林城，雖然這裏太黑，但是又能怎麽樣，難道對它不滿就眼睜睜地看著它滅亡嗎？常哥，你也不會讓它發生吧！”


  常山龍吐了幾個煙圈，道：“你這煙是越來越好了，看來那邊的待遇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