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查房
今的手術還算順利,因為亨利公爵的傷口創麵很平整,修補起來並不困難。
下手術以後,吳穹馬不停蹄往家裏趕。不知道為什麽,整個手術過程中,吳穹滿腦子想的都是白青。他一直心神不寧,總覺得亨利公爵手指被人切斷這件事並非偶然,而且這件事情多多少少會牽扯到白青。
有一點是可以肯定,這件事情已經牽扯到白青的父親白淵。雖然白淵去世了,可是英國皇室是動用了白淵生前的故友才聯係到吳穹。
白青是白淵的兒子,這次被動用的是白淵的朋友,以後被牽扯到的或許就是白青本人了。
不行,這麽提心吊膽的過生活絕非長久之計。吳穹心裏清楚,皇室做事向來不擇手段,動用一切可用資源向來是他們的慣用手法。
不過之前發生的一切還可以有另一種解釋,或許這次動用白淵的故友純屬無奈之舉,以上擔憂都隻是吳穹的心理作用在作祟。
可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吳穹已經失去一個兒子。他現在一無所有,他絕對不能讓同樣的悲劇再在白青身上發生。
“泰坦!”進門後吳穹立刻吩咐給他最得力的保鏢兼助手,“馬上著手封存檔案,把關於吳家、白家、艾家、林家、杭家的所有檔案全部封存。網絡上的資料一律刪除,隻留一份紙質資料存入太空遠征軍的機密檔案室。”
泰坦怔愣在當場,吳穹這是要把罪人犯下的所有罪孽全部抹掉。從此以後,再沒有人知道那些人曾經犯下過滔罪行。
“動作要快。”吳穹不理會泰坦現在是怎樣一副表情,“我隻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一個星期過後,我不希望再在任何地方看到有關60年前那些烏七八糟的記載。”
“教授。”泰坦魁梧的身材像是一座屹立不倒的豐碑。他緊了緊雙拳,硬生生把勸阻的話咽會肚子裏去。
每次戰爭過後,人們都會立紀念碑,以告慰亡靈,以警示後人。可是,如果紀念碑會給無辜的幸存者帶來苦惱,那麽紀念碑就失去了它原有的意義。
吳穹不是膽怕事之人,吳穹也並非逃避曆史之人。可是這段曆史太過肮髒,還會被有心之人利用。白淵已經成了第一個受害者,如果不盡早將這段曆史封存,以後還會有更多的人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
“我這就去辦。”泰坦穩重的聲音像洪鍾一樣鏗鏘有力,驅邪逼穢,鎮得一方安寧。
“嗯!”吳穹應一聲,然後衝上樓去看白青寶寶是否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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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穹抱著孩子坐在廚房裏,他一麵給孩子捯飭土豆泥,一麵看著全息屏幕裏正在彈鋼琴的男人。
鋼琴家有一雙深邃的眼睛,配上他俊朗的麵容,單是那副自我陶醉的神態就已經給音樂增添了三四分美感。再加上鋼琴家有一個舉世顯赫的身份,大英帝國亨利公爵,全球有四千萬女人都是他的死忠粉。
視頻是上周亨利公爵在日本巡演時候拍的,吳穹從來都不知道白淵有喜歡的歐洲樂團,更不知道亨利公爵是那個樂團的成員。
準確的,吳穹以前壓根就沒有關注過這個二流水平的鋼琴家。鋼琴彈得比他好的大有人在,一個靠爵位博得媒體關注的鋼琴家根本入不得吳穹的眼。
前亨利公爵不知是得罪了哪路仇家,被人把他的左手無名指切掉。雖然吳穹及時給他做了手術,不過亨利公爵想要再次登上舞台至少得是兩年後的事情了。
吳穹用塑料勺往白青嘴裏塞一口土豆泥,哄著孩子:“你爸爸喜歡聽這個人彈鋼琴,你喜不喜歡?”
白青哪裏聽得懂吳穹在些什麽,他隻管把土豆泥糊得滿臉都是,順便回給吳穹幾聲沒心沒肺的朗聲大笑!“哇哈哈哈!”
“吃飯飯的時候不許笑!”吳穹趕緊把勺子拿開,避免白青被食物嗆著。
一曲鋼琴曲還沒聽完,屏幕上又顯示了醫院打來的電話!吳穹當即怒罵起來:“陰魂不散,連個產假都沒辦法好好休!”
吳穹沒好氣地接起電話,他搶先了:“不接急診,不接會診。我還在休假,有什麽事情等我休假回來再。要是等不到我回來,你們就自己解決吧!”
“教授。”護士長苦悶著一張臉,“求您別為難我了,這事關係到亨利公爵,亨利公爵又關係到兩國外交。求您回來查一次房,就一次,看一眼就走。醫院派專車去接您,保證不給您增添額外負擔。”
吳穹耐住性子問護士長:“匯報一下病人情況。”
護士長趕緊:“術後傷口恢複正常,沒有感染,沒有其他異常體征。”
“那還要我查什麽房?”吳穹瞪給護士長一眼,“他不痛不癢的,醫院裏專家主任多得是,誰不能給他查房,為什麽非要我去給他查房?”
“誒唷!我的吳教授喲!”護士長急得滿地打轉,“因為他不是普通人啊。一個外國皇室成員在我國出了這種事,所謂外交無事,我們至少要保證他離境之前萬無一失。”
吳穹實在是受不住這種無休無止的騷擾,他勉為其難答應道:“好吧,不過我隻查一次房。在這之後如果亨利公爵還要找我,我會拖家帶口跑到南半球去!”
“好嘞好嘞!”護士長一個眉開眼笑,“接您的車已經在您家門外候著了,您老開門就能看見。醫院裏一切準備就緒,就等您來主持查房。”
吳穹早知道醫院的人肯定是有備而來,隻不過他沒想到醫院連車都備好了,而且已經停在他家門口。吳穹見怪不怪,這的確是醫院的一貫作風。
叫上泰坦,吳穹坐著醫院派來的專車一路趕到醫院。
康複科高級VIP病房,聽名字似乎是配備有各種先進儀器的高科技房間。可是隻有進去過的人才知道,裏麵半點醫院的氣息都沒有,倒像是一個五星級酒店。
吳穹在一群老專家的陪同下一同向那間最高級的病房走去,路上他不斷給幾位同事陪笑:“各位老師都是專家,讓各位老師跟我一起去查房,我真的太過意不去了。”。
幾個老專家捋一捋額頭上所剩無幾的毛發,“我們也是被臨時叫來的。上麵亨利公爵是非常重要的人物,要求各個科室的主任術後聯合會診。”
幾個老專家相互交換個眼神,而後又都是無奈的一邊歎氣一邊搖頭。亨利公爵不過是斷根指頭而已,都世紀了,醫院何必因為這種傷把動靜鬧這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