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青木牙
師徒三人,有有笑的吃完了這一頓飯。
飯後。
“師父,我又做夢了!”青鳶擦了擦嘴,對著清歡道。
“噩夢還是美夢?”青禾瞄了一眼,問道。
“噩夢!”青鳶想起了那個夢,脊梁滿是冷汗。
“關於我們的?”青禾也是鄭重起來,一臉嚴肅的看著青鳶。
“嗯,是關於我們。”青鳶皺眉道。
“你夢的什麽時候?”清歡喝了一口茶,問道。
“好像是,兩年後?”
“對,沒錯!就是兩年後!”青鳶皺了皺眉,思考了一會兒,道。
其實她對這個夢也不太清楚,她做的夢都是一段一段的。
“夢了幾段?”清歡問。
“三段。”青鳶道。
“吧。”清歡道。
“第一段是師父你帶著我們加入了一個宗門。”青鳶思索道。
“宗門?什麽宗門?”青禾打岔道。
“我記不太清了,反正那個宗門裏的人都沒露臉,都是大長袍。”青鳶道。
“他們可修行什麽功法?”清歡問。
“也沒見他們修習啥功法啊,好像是鬼修。在夢裏,師父你也不讓我們修煉那些東西。”青鳶道。
“第二段。”清歡提醒道。
“第二段?就是我們三個人去了大月城,和城主話。”青鳶道。
“大月城?有這個地方嗎?”青禾問。
“大月城,揚州的最高之城,上有登極峰,峰上有觀月台。”清歡解釋,這大月城,他也隻是聽。
“觀月台啊!”青禾驚到。
“怎麽了?”清歡青鳶二人問道,看這樣子,青禾應該是知道點什麽。
“記不太清,但我應該是去過觀月台,那上麵是不是還有一個白胡子老頭?”青禾問道。
清歡沒有話,而是轉向目光,和青禾一起看向青鳶。
“對啊,那個人好像是什麽城主,對,梁城主!”青鳶道。
“大月城城主,梁元武。”清歡緩緩道。
“師父你怎麽什麽都知道呢?”青鳶問。
“大陸一共一百零八城,這些城的城主也都是些人物。”清歡道。
“過幾你們也要了解一下,而且都要記下來。”清歡又到。
“啊?一百零八個太多了吧?我們為什麽要去記這些啊?”青鳶苦道。
“你們當然要記,而且遠不止這些,日後我們行走江湖,遇到了這些人你們都要問好。不然傳出去,不就是我清歡的弟子沒有禮數。那不也是丟我的臉麽?”清歡道。
“好吧。”青鳶道。
“你快繼續吧,還有一段呢”青禾催促。
“第三段,師父築了法壇,做了法事,好像還有什麽紙人!”青鳶道。
“還有別的嗎?”清歡問道。
“有!還有我醒來之前的最後一點。”
“什麽?”清歡問。
“我看見那些紙人都動起來了,然後上突然出現了一隻大眼睛!”青鳶道。
“大眼睛!那眼睛什麽樣子的?”清歡趕忙問道。
“好像有千丈之大,血色的眼瞳,特別嚇人!”青鳶解釋道。
“那隻眼睛有沒有做什麽?”清歡眯起了眼睛,皺起了眉頭,又問。
“不知道是不是哪隻眼睛做的,反正有一道聲音傳來,好像再,‘原來是你!’。”青鳶道。
“那我做了什麽?”清歡問道。
“師父從袖袍裏弄出了一柄長劍,還是血色的!特別滲人!”青鳶道。
青鳶完,清歡沉思了一會兒,道:“收拾一下,我們準備出發。”
“去哪裏啊師父?”青鳶問道。
“青州西南,靈木城!”清歡道。
“靈木城?去幹嘛?”青鳶問道。
“找一個人。”清歡道。
“誰啊?是城主嗎?”青鳶問道。
清歡看向了西南方,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才道“不,找神!”
“神?”青鳶青禾驚到。
神,淩駕於眾生之上,至高的存在。而且,現今幾百年,隻出現了七位神靈,並未聽過靈木城有什麽神啊。
“你們還記得七神嗎?”清歡隨意問道。
“記得,他們都是這一千五百年裏出現的七位成神者。”青鳶答道。
“師父,這世界上,真的能成神嗎?”青禾問道。
“神者,脫離地而又高於地,每一位神都有他們自己的成神之道。”清歡道。
“這一千五百年裏,第一個百年,出現了兩位神明,雷淵神,汙詔神。”
“第二個百年,出現三位神明,碧雲神,白眉神,罡神。”
“而到了第三個百年,以至於到第十四個百年的時候,則出現了神靈的斷代。”
“那十二個百年沒有神明誕生,卻有神明隕落”
“到了第十五個百年,也就是我們所在的這個百年,誕生了兩位神明,他們沒有傳出來名字。”
“隻是二人形影不離,一位一身青袍,一位一身赤甲。被人們尊稱為青袍神,赤甲神。”
“不過這二位神明,都在幾年前隕落。”清歡解釋道。
“那還真的是好可惜啊。”青鳶歎息到。
“師父,究竟發生了什麽?那年蒼州的事為什麽我一點也記不起來了?”青禾道。
清歡搖了搖頭,並沒有過多解釋。
看見師父這般,青禾也沒有再問。
兩年前,二位神明隕落之後,大陸上出現了一件大事。
蒼州出現了一道法印屏障,所有人都進不去,也出不來。
一個月後,法印解除,有人去蒼州查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卻發現,一個月的時間,蒼州的生靈一個活口都沒有,甚至有鬼修大能連魂魄都招不回來。
屍山屍海,流血漂櫓。
最可疑的是,所有人的魂魄和精元都不見了,隻留下一州的屍體和一州的怨氣。
青禾那一年所有的記憶都消失了,甚至以前的記憶。
他的家人,他的所有記憶都沒了。
後來清歡告訴他,他,是清歡從蒼州裏唯一帶出來的活口。
他隻依稀的記得,蒼州的屏障顯現,一個女人撕開了這個屏障把他送了出來,交到了清歡的手裏。
清歡慌忙的攻擊那座法印屏障,卻怎麽都破不開。
後來青禾問,清歡也不講。
但是青禾察覺到了,那個把他送出來的人,一定是他的至親。
他的家人,都死在了蒼州。
他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他現在也沒有那個資格去了解。
青州挨著蒼州,師徒三人在這裏已經遊曆了兩年,而蒼州也因為怨氣不散,成為無人之地。
其他州的大能一起為蒼州百姓建造墳墓,為其超生。
蒼州的十座城池全部淪陷,十大城主,全部死亡!
城主的實力可是整個大陸最頂尖的實力,究竟是誰將他們殺死的呢?這一切都不得而知。
甚至此人心腸歹毒,一州八百億百姓,全部被殺。
三人不再討論此事,隻是花了幾塊碎銀,雇了一駕馬車,向靈木城出發。
三日後,靈木城中。
靈木城中有靈木河,靈木河的源頭,有一個院,茅屋茅草柵欄。
“師父,是這裏嗎?”青鳶問道。
清歡搖了搖頭,然後從袖袍裏拿出一柄鑰匙交給青禾。
“你們去裏麵等我。”清歡指了指那間茅屋。
“師父,這是你的啊!”青鳶道。
清歡沒有解釋,隻是扭頭離開了這裏。
很快,清歡來到了一個村落裏。
隨便的走著,隨便的看著。
清歡停下了腳步,眼前是一個破爛的茅草房。
房後靠著森林,東邊還有一條清澈的大河,泉水激石泠泠作響,微風浮動,一陣木香。
“這門是破了點。”清歡也沒有敲門,就直直的站在門外靜靜地道。
“你怎麽找過來的?”破舊的木門緩緩打開,裏麵站著一個穿著粗布衣服的中年人。
麵色蠟黃,長發隨風飄揚,也沒有用係帶,就這麽隨意。
麵容很是平穩,卻有憔悴,也有憂愁。
“本來不想來的,但是這次必須來請你了。”清歡道。
“後麵有森林,旁邊又是靈木河,那這裏必然是你的住所。”
“大門雖然破舊,那也是上好的靈楠木。敢拿棺材本做大門的,也就你一個了吧。”清歡道。
“怎麽?不請我進去坐坐?”清歡又笑道。
這可是他的老朋友,出生入死的老朋友。
清歡走進了院裏,院子裏很簡樸,中間有一張石桌,上麵有一個茶壺,還有兩個斟滿茶的茶杯,像是特意準備的。
四周還有幾隻雞咯咯咯的叫著,柴棚裏還有一些柴火,倒是柴棚旁邊跪趴著一隻年邁的梅花鹿。
鹿角像是參大樹一般蜿蜒曲折,它的毛發竟是青綠之色,不過到有些病態了。
病態男子示意清歡入座,道:“你找我幹什麽?我能幫到你什麽?”
“我要你恢複修為。”清歡喝了一口茶,不假思索道。
“嗬嗬”那人冷笑了一聲。
“三盡廢,你叫我如何恢複。”那人又道,完,自顧自的搖了搖頭。
“如果我,能幫你找到青木牙呢?”清歡道。
“青木牙?你能找到青木牙?”那男子臉色大變,連忙看向清歡。
“揚州,火神山,蘊養火氣的至寶,就是青木牙!”清歡道。
“真的?你怎麽知道的?”男子激動道。
“妖州冥鏡府府主的千金,冥鳶是我的弟子。”清歡解釋道。
“冥鏡府族人做的夢,你可以不信。”清歡抿了一口茶,道。
“那你怎麽才來告訴我?”男子有些生氣。
“第三眼開了,我不敢暴露。”清歡道。
“在哪裏?”男子凶狠的問道。
“地府之州,蒼州。”清歡道。
男子想了一會兒,道“你那弟子在哪裏?”
清歡答道:“在你的府邸。”
“走吧,我們現在就去!”男子道。
“去哪?”
“找你的弟子,奪回青木牙!”
看著男人燃起鬥誌,清歡也是一陣欣喜,這個男人,他叫黃木。。
他是一個神,一個被神暗害,本該隕落的神。
他也是如今大陸之上,唯一的一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