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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魅令

  小兕像是腦門著了火,急匆匆的就一腳踢開了瑾羽來不及關好的房門,雙眼淩厲的在房內一掃,就見離央正倒在瑾羽的床上酣睡,滿臉通紅,房間裏都是濃重的酒氣。


  “他這是喝了多少?”巫鹹忍不住掩住口鼻問。


  小兕皺了皺眉,心說,難到是他多想了,主人不是因為離央無禮才跑的。又湊近離央看了看,見人已經睡死了。小兕才斂去眼裏的怒色。不再看離央一眼,轉身出去了。巫鹹皺著鼻子,走到床邊將床上的薄被子給離央蓋上了,才忙不迭的跑出門,還不忘見門關了個嚴實,生怕滿屋子的酒氣彌漫到外麵。


  小兕沉默的看著院子裏橫七豎八躺著的酒壇,沒想明白主人為何要跑走了。想想無果,便走到院門口,將方才丟下的野兔撿了回來,衝巫揚了揚手裏的兔子鹹說道,“巫鹹,天色不早了,我們就早些睡,明日一早,我們做醬兔肉。”


  “好啊好啊。”巫鹹滿心歡喜,他現在跟在小兕身邊一段時間,已經是玩物喪誌了,靈山那隻是偶爾回去看一看。現在每天就想著和小兕怎麽遊戲人間,愜意又自在。


  青丘

  棠墨沉著臉看著眼前滿臉冷色的狐後,一旁的棠兮兒正無聲的抽泣著。棠墨現在隻想去到招搖山把瑾羽關起來,打斷離央的腿。


  “墨兒,你還不死心嗎?”狐後冷聲道。若不是親眼所見,她還真的沒想到那瑾羽看著一臉高貴優雅,卻是個不知廉恥的。


  “母後,你讓開,我要去弄清楚。”棠墨心裏鈍痛就像被人拿著刀子一刀一刀的割著,在乾坤鏡中看到的畫麵一直縈繞在他的腦海裏,他現在殺人的心都有了。


  “墨哥哥,瑾羽對離央的餘情未了,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你為什麽要如此的執迷不悟。”棠兮兒心裏恨極了,那瑾羽即使和別的男子糾纏不休,棠墨還是想要娶她。


  “墨兒,你快把狐族的魅令撤回來。”狐後眼裏焦急,一想到她的墨兒已經昭告全族即將迎娶瑾羽為後,她就像是被人揪住了心肝一樣難受。不出幾日,六界將會知道青丘狐帝棠墨將迎娶瑾羽的消息,倒時候要怎麽收場,這樣不知廉恥的兒媳婦她是怎麽都不可能讓她踏進她青丘一步的。


  “母後,你不要逼我。”棠墨忍著心裏的高漲的怒火道。


  狐後簡直就要操碎了一顆老母親的心,眼裏含著恨鐵不成鋼的失望,“棠墨,你這要將我青丘的顏麵置於何地,那瑾羽有什麽好的,值得你這樣不顧一切。”


  “母後,我會弄清楚的,瑾羽不是那樣的人,你給我點時間好嗎?”棠墨眸色沉重的看著狐後,知道剛剛那一幕對狐後的刺激也大了。可是若是就讓他這樣放棄瑾羽那簡直是比挖了他的心還難受。


  “你還要怎麽弄清楚?還不夠清楚嗎?”狐後淚水如斷線的珠子一般滾落。她都忘了她有多久都不曾留下了淚水,自從夫君死後,她就不曾流過淚。今日看著棠墨執迷不悟的樣子,狐後不禁悲由心生。想起死去多年的夫君。

  “母後。”棠墨驚呼一聲,沒想到一向剛強的母後竟然在他麵前落淚了。


  “墨兒,算母後求你好嗎?不要娶瑾羽了,那瑾羽若是心中有你,又怎會留其他男子夜宿。又怎麽會在你們大婚在即之時,與別的男子滾做一團呢?”狐後字字珠璣,字字含淚,想要把已經被瑾羽魅惑住的棠墨罵醒。


  棠墨心痛又無奈的抱著垂淚的狐後,心口上就像是被插了把刀冰涼冰涼的。想著和瑾羽的種種,他不相信瑾羽會是那種隨意的女子,可是剛剛他們看見的又是什麽,為什麽他熱血沸騰的昭告了他們的婚事後,瑾羽會和離央在一起。他多想多想去找瑾羽問個清楚,多想把瑾羽關在一個不見天日的地方,隻能見他一個人。“母後,我不去找她,你不要難過了。”


  棠兮兒見棠墨妥協了,嘴角冷冷勾起一個弧度,眼裏閃著狠戾的光芒。那瑾羽果然就是個狐媚子,看到棠墨對她的深情,幾乎讓她咬碎了一口銀牙。若不是她在堂庭山就傳了消息給瑤風,估摸著就看不到這一出好戲了。那離將軍對瑾羽還真的是賊心不死,聽說瑾羽和棠墨即將成婚,竟然馬不停蹄地的就去找了瑾羽。還真是情深是海,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出好戲。就是不知道,瑤風若是知道離央和瑾羽已經滾做了一團,她回想什麽法子去折磨那不要臉的瑾羽。棠兮兒眼裏閃著瘋狂,她要讓瑾羽再也不敢出現在棠墨的麵前。


  狐後止住了淚水,看著棠墨眉間的不虞,拉著棠墨手語重心長道,“墨兒,母後知道情之滋味,你不好受,母後都知道,我們就當是得了個教訓,不要再見她了,忘了她吧。像她那種不懂愛的人,不要也罷。”


  “母後,兒子知道了。兒子不會了。”棠墨斂著眉間,對狐後勾了勾嘴角。


  狐後拍了拍棠墨的背,歎道,“把魅令撤回來吧。若是傳了出去,我們狐族就會成為笑話的。”


  “好。”棠墨沉默了片刻後沉聲道。


  狐後和棠墨兮兒相視一眼,兩人都鬆了一口氣,若是棠墨執意要去瑾羽,他們少不得還要一番折騰。


  棠墨撤回了魅令,臉色緩和了很多,看著狐後也是一臉疲色,不由的有些愧疚,他從未讓母後傷過神,沒想到這次還惹得母後落淚,棠墨心裏自責,“母後,都快天亮了你快去休息吧。”


  “墨兒,你不要怪母後心狠,母後是為了你好。那瑾羽的心思不在你這。”狐後有些擔憂的看了眼平靜的兒子。知道棠墨對瑾羽是動了真感情的,心裏肯定是不好受的。看看一旁的兮兒,說道,“母後,就先回去休息,讓兮兒陪你說說話。”


  “是。”


  “嗯。”棠墨,棠兮兒同時應道。


  狐後看了看棠墨又看了看棠兮兒,一臉欣慰的走了。


  棠兮兒垂著眼,從桌上到了杯水遞給棠墨,柔聲道,“墨哥哥,你不要難過了。”

  棠墨接過杯子,看著棠兮兒如美玉一般毫無瑕疵的臉蛋,低聲說道,“你怎麽知道離央去找了瑾羽?”即使心裏苦楚。棠墨還是有一顆玲瓏的狐狸心。


  棠兮兒心裏閃過一絲慌亂,臉上卻很鎮靜,抬起頭一雙美目滿是委屈的看著棠墨道,“是瑤風姐姐告訴我的。瑤風姐姐傳信給我說,說離將軍去了招搖山。”


  棠墨盯著棠兮兒一聲不吭,眼裏平靜。像是掩藏這什麽。


  “是,我是有私心,我的墨哥哥竟然說要去別的女子,我嫉妒我難過,墨哥哥還曾經答應我要跟我生好多小狐狸,可是自從瑾羽出現了墨哥哥就對我不理睬了,我討厭瑾羽不喜歡她。可是,離央回去找瑾羽,他們會同床共枕,這又不是我能左右的。”棠兮兒忍受不了棠墨的目光,一股腦的把心裏的話全吼了出來。


  “住嘴。”棠墨自欺欺人的希望離央和瑾羽是被人陷害的,但在聽到說瑾羽和離央同床共枕時,就在也忍不住心裏的暴虐的情緒大吼一聲之後,像是沒頭的蒼蠅在房裏來回的暴走。手指捏的咯咯作響。臉上的神色猙獰。


  棠兮兒何曾見過這樣的棠墨。不由的心生害怕下意識的退後了幾步。心裏卻在咒罵著瑾羽。都是她害的墨哥哥才會不要她,才會凶她。


  棠墨胸口燃著一把怒火,瑾羽和離央相疊在一起的畫麵,離央緊緊抱住瑾羽的雙手,他們貼在一起的嘴唇,他甚至還看見了離央伸出的舌頭。這些畫麵在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眼裏就像是燃燒著一把火,像是要將所有的東西都燃燒殆盡。


  “墨哥哥。”棠兮兒看著棠墨一副抓心撓肝的模樣,心裏的有著瘋狂的恨意,神情淒楚的盯著棠墨道,:“即使瑾羽對你已經不忠貞了,你還是不能放下她嗎?你把我置於何地?”


  棠墨頓住了腳步,對著棠兮兒愧疚道,“兮兒,墨哥哥對不起你。”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棠兮兒衝向棠墨的懷裏抱著棠墨結實的腰。淚水很快就濕透了棠墨的胸襟,

  “兮兒。”棠墨滿口苦澀,若是沒有瑾羽他會和兮兒生好多小狐狸,隻是現在他隻想要瑾羽。見棠兮兒哭的傷心的不能自己,棠墨的內心的愧疚愈發的深。安撫的拍了拍棠兮兒的背,沉聲道,“兮兒一定會遇見比墨哥哥更好的男子。”


  “不會的,我隻要墨哥哥,我誰也不要。不要。”棠兮兒在棠墨的懷裏拚命的搖著腦袋大聲喊道,心裏害怕極了,都這樣了棠墨還是不能放棄瑾羽。那要怎麽辦,才能把棠墨搶回來。


  “兮兒,乖,不要哭了。墨哥哥累了。”棠墨推開棠兮兒。擦去她臉上的淚珠,低聲說道語氣裏有著疲憊有著不容拒絕。


  棠兮兒心涼,她知道棠墨隻有對狐後才會妥協,他對誰其實都很無情。揪著棠墨的衣襟,棠兮兒抽泣道,“墨哥哥,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兮兒乖,墨哥哥沒有不要你,你永遠是我的好妹妹。乖,先去休息好嗎?墨哥哥真的累了。”棠墨哄道。

  棠兮兒心不甘情不願的抹著眼淚走了,棠墨在屋裏深深的吐了一口氣,便轉身就趕去了招搖山了。即使想到他現在趕回招搖山,已經可能什麽都晚了,但是他不甘心不相信,他要瑾羽跟他說清楚。


  天色蒙亮,青丘的綠水青山就像是浸在朦朧的紗帳中,縹緲朦朧的美。然。站在山頭上的狐後和淚眼模糊的棠兮兒兩人卻沒有半分賞景的興致,看著遠處消失不見的小黑點。


  “且罷,魅令已經撤回,隻要他看透了,他自己就會回來了。”狐後歎息般說道。


  棠兮兒紅腫的雙眼,眼裏閃著恨意,她一向心高氣傲,沒想在這次竟然被瑾羽和棠墨如此的羞辱,心裏恨意蔓延。低聲道掩蓋了語氣中的刻骨恨意,“墨哥哥,為什麽看不清呢?”


  “唉,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兮兒,別難過了。就讓那傻小子碰幾次壁,男人就是這樣沒有得到的就是好的,要相信你墨哥哥,他就是一時糊塗。最後他肯定會回到你身邊的。”狐後看著棠兮兒紅腫的雙眼,語氣篤定道。心想,若是瑾羽就是棠墨的情劫,最後注定是沒有好的結局的。


  “真的嗎?”聽狐後說的肯定,棠兮兒就像是看見了一絲曙光。


  “真的,我未來的兒媳婦隻能是你。別的女子休想。”狐後道。打心眼裏認定了棠兮兒就是她的兒媳婦。


  “狐後,嗚嗚嗚。”棠兮兒撲進狐後,心裏委屈極了。眼下狐後就是她的主心骨。


  “兮兒,乖,不要怪你墨哥哥,他就是鬼迷心竅了。”狐後憐惜的撫著棠兮兒的後背,溫柔的哄道。


  棠墨一路風馳電摯的趕到了招搖山下,越靠近招搖山心裏就越緊張,連腳下有些虛軟,心裏忍不住的想,他會看到什麽樣的畫麵,昨晚見到的畫麵不由的又浮現在了眼簾。若是瑾羽和離央已經在一起了,他要怎麽辦,殺了離央還是殺了瑾羽。棠墨心裏憤恨的想著。


  來到招搖山時,已是日上三竿。小院裏竟然一個人都沒有,棠墨臉色大變,旋風一般的來到了瑾羽的房門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腳將緊閉著房門一腳踹開了,大步跨了進去,房裏空無一人就見床上淩亂的薄被堆在一旁,那淩亂的被子此時在棠墨的眼裏透著一股曖昧淫|奢的味道。棠墨望著空無一人的床榻,出了會兒神,不敢在靠近那床深怕在床上看到什麽蛛絲馬跡的痕跡,會讓他忍不住撕了離央。棠墨就像是一尊雕塑,看著淩亂的床榻,腦子裏不停的閃現瑾羽壓在離央身上的畫麵,離央伸出舌頭的畫麵甚至清晰的在腦海中放大了。直到院子裏傳來聲響,棠墨才像是如夢初醒一般,閃身逃也似的躥出了門外。


  “誰?”小兕和巫鹹一早搗鼓著做醬兔肉,待兩人摸到了門路,才發現兔肉已經糟蹋的所剩無幾,最後兩人一合計在去抓些野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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