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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不怕死

  在天族的地界,棠墨不得不想著如何措辭,他抱緊懷裏的瑾羽笑了笑,道,“本君來找人?”


  天帝看了眼棠墨圈在瑾羽身上的手臂,覺得礙眼極了,突然朗聲喊道,“陸吾,進來,把狐帝請出去。”


  陸吾麵無表情的走了進來,恭敬朝棠墨說道,“狐帝請。”


  “好。”棠墨答應的很痛快,抱起瑾羽就想跟著陸吾走。


  “放下瑾羽。”天帝話一出,棠墨的懷裏陡然一空,就見瑾羽已經落進了天帝的懷裏。


  “你放開她。”棠墨上手就要去搶回瑾羽,但陸吾已經架住了他的身子,在這昆侖虛棠墨就是任人刀俎的魚肉,哪裏是陸吾的對手,不待掙紮就已經被陸吾扔到了山下。


  陸吾帶著棠墨一消失,天帝馬上就像是捧著燙手山芋一樣的將瑾羽放到了床上,探了探她的脈脈再三確定瑾羽沒有受傷,才握了握拳頭,愣是克製自己離瑾羽遠一些。


  不便神色眼眸看著沉睡的瑾羽。想起在地宮看到的那幾幅畫,頓時心頭漫上一股難以言說的情緒,瑾羽竟然是他的父君深愛的女子。他的父君竟然深愛著瑾羽。他和他的父君竟然愛上了同一個女人。天帝隻覺得沒有比這更讓人吃驚的事了。


  更令天帝震驚的是瑾羽的身份,瑾羽曾說過,父君是她的兄長,可是父君卻愛著自稱是妹妹的女子。他在地宮呆了好幾日,找遍每個角落頭,就是為了看看父君偷偷摸摸愛著的女人到底是什麽身份。然除了那幾幅話,還有畫上的隻言片語,他沒有在看到任何關於瑾羽的東西。


  看著瑾羽晶瑩的臉龐,天帝很想大聲質問她,到底是誰?和他的父君到底是什麽關係?他從出生起就沒有見過他的母親,隻知道母親是鳳族的人,但又秘聞說,母親是被父君親自處死的。在這裏麵瑾羽又是怎樣的一個存在。難道父君是為了瑾羽才將母親處死的。天帝覺得腦子都要炸開了。


  可是現在瑾羽就躺在他的麵前,他竟然想摸一摸她那慘白的臉龐,感受一下她柔軟的肌膚。他知道他對瑾羽有著男女之間的渴望。活了十數萬年,他不曾對任何人有過如此強烈的感情。一個父君隻能偷偷愛慕著的人,到底是有著怎麽樣的魔力,天帝很想知道。甚至在看到棠墨將瑾羽抱在懷裏的時候,更是迫切的希望能擁有瑾羽的人是他。不管瑾羽是父君的心上人還是燭陰的心間人。


  “瑾羽。”最終天帝還是克服了自己,他緩緩湊近躺著的瑾羽,坐在她的身邊,伸出手輕輕的碰了碰瑾羽的臉,低低的喊一聲,連忙縮回手。見瑾羽毫無反應,天帝愈加膽大,伸手捏了捏瑾羽柔嫩的臉龐,目光滑過瑾羽微微起伏的胸前。


  棠墨狼狽的摔出昆侖虛,在山腳下翻滾了幾個跟頭才停住了勢頭,其實也不怪陸吾粗魯,天帝那時的臉色就是恨不得棠墨原地消失。所以陸吾隻得麻溜的將棠墨丟了出去,當然也就沒注意輕重了。


  棠墨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一雙深沉的眼眸朝著昆侖虛眺望了一眼,想起天帝看著瑾羽的目光心止不住的下沉。冷哼一聲便頭也不回的走了,他知道在昆侖虛他是鬥不過天帝也搶不回瑾羽。

  焚寂坑


  燭陰窩在這滿是焦味的坑底,已經有兩日了。那日不慎被棠墨埋在雪堆裏,他體內的邪氣作祟,一股強勁的衝勁像是要破體而出。他意識到這會兒,、他體內的邪氣已經是越來越強,他險些被邪氣控製失了神誌,不得不在這停下腳步,他怕這幅模樣嚇壞瑾羽。


  棠墨找到燭陰之時,被燭陰臉上的戾氣駭了一驚,審視的目光在燭陰身上走了一圈,發現燭陰的脖頸之處竟然冒出一些奇怪的紅痕。當下便戒備的站在了較為安全的地方,打量閉目養神的燭陰。


  “你還敢來,不怕死?”燭陰眼未睜,一股暴虐之勢卻已經是彌漫開來。


  棠墨冷眼盯了了會兒燭陰,不得不說,此刻的燭陰無疑是最危險的,這就是瑾羽擔心的邪氣,沒想到這邪氣竟讓這般的厲害,竟然讓燭陰比妖魔看著還要駭人。


  “你別急,我來找你隻是想告訴你,瑾羽在昆侖虛,陸壓已經死了,瑾羽也昏迷不醒,你且想一想現在是想跟我打還是想先去見一見瑾羽。”棠墨氣定神閑的說道,麵上一點也不懼燭陰的殺意。


  “你說什麽?”燭陰陰鷙的麵容更顯陰狠。“陸壓死了?”


  “嗯,死了。”棠墨平淡回道。


  燭陰青筋暴漲,氣息更是不穩,“你為何沒在瑾羽的身邊。”燭陰此刻就好像是被人拉扯著,聽到棠墨的話,他隻覺的頭痛欲裂,心裏,彌漫上來一股狂暴之氣。


  棠墨看著燭陰突然發了狂,撕心裂肺的喊叫了一聲,便如迅龍一般的朝著他襲來,若不是早有戒備,棠墨估計已經被燭陰撕碎了。棠墨沉著氣,一邊擋著燭陰的招招殺意,一邊氣沉丹田的大聲吼道,“燭陰,你難道不管瑾羽了嗎?她現在落在了天帝的手裏。你甘心嗎?”棠墨冷著臉,不甘心的那是燭陰是他。可是眼下隻有將燭陰帶到昆侖虛才有可能把天帝從昆侖虛逼出來。


  燭陰顯然是沒有將棠墨的話聽進去,他隻想殺了眼前這個人,隻是想殺人。脖頸處的紅痕已經爬上了一側的臉麵上,看著駭人至極。


  棠墨一邊勉力閃躲著,一邊將燭陰朝著昆侖虛引去,幸好離得不遠,不然棠墨還真是沒有那個命將他引到昆侖虛下。


  “燭陰,你想殺我,一時半會兒肯定是不行,不若這樣,你先將瑾羽救出來,到時候我再陪你打。死傷不論可好。”棠墨擰著眉盯著燭陰,沒想到這邪氣竟然將燭陰變得這般的厲害。


  “羽兒,我自是會救,我先殺了你看你以後還怎麽勾引她。”燭陰一心隻想殺了棠墨。


  “哼,等不及你殺了我,那天帝若是趁人之危,瑾羽說不定已經和天帝生出了小娃娃了。”棠墨冷笑道,一想到天帝現在說不定正拿他那髒手觸碰著瑾羽,他就忍不住想要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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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什麽……”燭陰收住了攻勢。怪異的看了棠墨一眼。


  “我說你再這樣跟我胡攪蠻纏下去,瑾羽娃娃都要生出來了。”棠墨捂住被燭陰抓傷的胳膊咬牙道。


  燭陰盯著棠墨看了許久,心裏有著兩個小人在天人交戰,一個聲音說殺了他,一個說去救瑾羽。燭陰緊著拳頭,齜了齜牙一副想要將棠墨生吞活剝的模樣。


  棠墨手臂淌著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他肌肉繃緊,隨時準備迎上燭陰的攻擊。腦袋飛速的運轉著,要怎樣才能讓燭陰去昆侖虛把瑾羽搶出來。


  眼見天色漸黑,也不知道瑾羽醒了沒有,也不知道天帝會不會對瑾羽有什麽不軌的行為,棠墨心裏焦灼。然卻是不敢貿然的跨進昆侖虛,不消說進不去昆侖虛,就是燭陰也會將他撕得粉碎。隻能期盼燭陰更加看重瑾羽。


  “燭陰你偷偷摸摸隱藏了這麽多年的心意,看來也不過如此。”棠墨冷著心裏的痛嘲弄道。他是多麽希望能去救瑾羽的是他自己,而不是要假他人之手。


  “找死。”燭陰一身長嘯,朝著棠墨推出了凶猛的一掌,見棠墨硬是接住,劍眉一擰冷哼道,“且先留你一條小命。”說完就朝著昆侖虛而去。


  棠墨咽下喉間的血腥味,一抹嘴角看著半空中的燭陰身形一頓,但卻又火速的衝向了昆侖虛的山頂。看來這昆侖虛的禁製對燭陰體內的邪氣是有些作用的。棠墨猛地一掌拍向自己的胸口‘噗嗤’一聲噴出一口鮮血。隨後坐在了地上,和燭陰打了這麽久,雖說沒有什麽致命傷,卻也是有了幾處血流不止的傷口。


  黑夜裏的昆侖虛,看著格外的安靜,連一絲微風仿佛都不敢打擾,寂靜的有些失常。天空的銀月盤,銀白的月光灑在昆侖虛的各個角落,山頂的冰洞前光影斑駁。


  天帝在漆黑的洞中目光如炬的看著睡著的瑾羽,他不知道他盯著看了多久,仿佛此刻他就是一尊杵在瑾羽跟前的雕塑。即使黑暗也阻擋不住他炙熱的目光。


  突然,天帝動了,迅速的朝著洞外閃去。就見洞外的陰影下站著一個人,一襲的紅衣,臉上掛著莫名笑意的燭陰。天帝疑惑的看著燭陰,這人看著邪性的很,特別是他臉上出現的紅斑,看著很是觸目驚心。


  “甘華,是你。”突然燭陰向著天帝靠近了一大步,難以置信的喊道。


  天帝一怔,他竟然將他認作了父君。天帝不動聲色的看著燭陰,沒有貿然開口,此刻的燭陰看著有些怪異。像是有些神誌不清,天帝心下計較著,悄悄的將靈力聚在手心,看這燭陰來者不善。


  “哈哈哈,竟然是你,竟然是你……”燭陰形似癲狂,指著天帝大笑起來,臉上的笑意看著扭曲至極。


  天帝擰眉不語,冷然謹慎的看著他。


  “瑾羽呢?你把瑾羽藏在哪兒?”燭陰續道。


  “無可奉告。”天帝心驚,燭陰看著並沒有受到昆侖虛禁製的壓製。

  “哈哈哈,甘華你還是一樣的目中無人,我在問一遍,瑾羽在哪?”燭陰沉聲說道,他現在已經完全把天帝認作了甘華。


  “無可奉告。”天帝小心的退後了一步,拉開了架勢準備隨時迎擊燭陰。


  “甘華,你說我要是殺了你,瑾羽會難過嗎?哦,不,你已經被我殺了。你已經是個死人,你還要跟我爭奪瑾羽。”燭陰滿臉的怒容。


  “你說什麽?你殺了誰?”天帝驚恐的瞪著眼,父君是燭陰殺死的嗎?

  “我殺了誰?哈哈哈,我殺了你啊。”燭陰猙獰的笑著。整個人就像是浸淫在邪氣裏看著邪性的很。


  “我要殺了你。”天帝控製不住心裏的恨意,看著燭陰臉上的笑意,想到父君竟然是死在他的手裏,他就恨意滔天儼然忘了此刻的燭陰神形怪異至極。


  燭陰變得好戰,且越戰越猛。嗜血的眼眸盯著天帝閃著莫名的興奮。“來啊,我要殺了你讓你再也不能糾纏瑾羽。”


  一團黑霧一樣的燭陰,身形迅速動作敏捷招招致命殺招。天帝越戰越驚,他這幾百年來看看修煉,竟然隻能險險的躲避燭陰的殺招,被燭陰逼迫的狼狽至極。


  “哈哈哈,甘華,你也會有今天。沒有昆吾劍你什麽也不是。沒有瑾羽你有什麽資格爭著族長之位。”看著天帝一身狼狽的模樣,燭陰心裏滿上一股肆意的快感。


  天帝喘著粗氣,身上穿著的錦衣華服已經在躲避燭陰的時候弄得襤褸破敗。看著模樣著實有些狼狽潦倒。聽著燭陰的話,天帝緊了緊眉頭,昆吾劍真的是瑾羽的。


  一陣銀光閃過,躲在暗處的陸吾見天帝竟然在生死關頭發起了呆,眼見燭陰的殺招已經快到跟前,陸吾不得不亮出他鮮少拿出來的兵器,一把銀光閃閃的劍,隻見陸吾大喝一聲,蔣蔣的將劍擋在了天帝的麵前,蔣蔣的擋去了燭陰的攻勢,不過陸吾驚鴻一見的劍也是應聲‘鏘’的一聲斷成了兩截。


  天帝抿唇看著眼前電光火石間斷做兩截的劍,伸手就將來不及反應的陸吾一手掀了出去。閃身避開了燭陰的後招。


  “哈哈哈,你命大。”燭陰看了眼飛出老遠已不見身影的陸吾嗤笑道。


  “那是自然,本君乃天地至尊,豈是你一個邪魔能殺死的。”天帝抹了把臉頰的汗水傲然道。


  “甘華,你知道你哪最招人煩嗎?就是你這高傲的嘴臉。”燭陰狠道,說著便又朝著天帝衝去,儼然是要取了天帝的性命才肯罷手。


  天帝騰空而起,掠上了樹梢,飛速的朝著山下掠去。昆侖虛是禁地,這裏無人能幫他。燭陰在昆侖虛下都且能遊刃有餘,可見其法力高深,天帝自知不是對手。


  天帝在昆侖虛的樹梢上急速的飛掠,時不時擋一擋燭陰從後麵的攻擊,天帝清俊的麵孔已經被劃出了幾道口子。


  燭陰見天帝落荒而逃,麵上得意,眼裏的嗜血的光芒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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