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班主任跟我說的白淩的事情讓我有些煩悶,白淩平常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模樣在我看來完全就是裝出來的,自己內心裏麵的痛苦他自己全部都壓著不讓我們這些弟弟知道!
大概十點鍾左右我媽和我舅舅他們遛彎回來了,村子裏其實並不大,他們遛彎遛了這麽久其實就是在給我和班主任留下私聊的時間,他們知道有些話還是需要家長不在場的時候才好說出來的。
我媽回來倒是沒說別的,一直在問我跟班主任聊的怎麽樣,有沒有什麽解決不了的問題什麽的,我要我媽倒是放寬心,我們班主任這騷貨,壓根不會想著為難學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我要我媽感覺收拾了一下之前我哥的房間,然後我抱著被子過去睡下了。
我哥的屋子其實很久都沒有人住了,這裏還是白天臨時收拾出來的,因為我嫂子要回來過年了,所以這間屋子肯定是要收拾收拾的,正好今晚就給我住了。
我哥倒是在家裏住了很久,一直到他進了醫院再沒有出來過這屋子才空了下來,這裏麵所有的照片東西物件什麽的都給我透露著我哥哥的氣息,讓我有些懷念小時候他帶著我玩的那段年歲。
我抱著被子就進去了,裏麵黑了吧唧的,完全沒有一點亮光,我抱著被子也沒有手去開燈,腳下台階也看不到順勢就摔了下去!還有有被子壓在下麵,不然估計這臉就是要開花了!
我倒是沒急著起來,因為我一摔下去就看到了床頭的櫃子低下有一本冊子,不知道是什麽,我先把被子給扔到了床上,然後把冊子拿出來躺在床上打開來看。
我打開相冊首先就看到了小時候的我和哥哥,這應該是一本相冊了,這裏麵有我哥從小到大的照片,之後就出現了我嫂子,然後……出現了一個我完全沒有見過的人!
對!完全沒有見過的人,很奇怪,這相冊在家裏,按理說相冊裏麵出現的人應該我都見過的,不是家人就是哥哥的朋友了!怎麽會這麽突兀的出現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人呢?
我拿著相冊有些不相信,仔細的辨認了很多遍,確認我真的不認識,照片中的女人跟我哥的關係應該很親近,每張照片都是摟著我哥的肩膀的,不過看她的樣子應該是大了我們一個輩分的人了,也就是我們的長輩了,但是這個長輩我卻在家裏完全沒有見過,也絕對不是我哥的阿姨什麽的了,這會是誰呢?
我想著這些問題腦袋有點燒,感覺有些承受不住了,估計是今天聽到的事情有點多了,腦子有些轉不過了,所以我把相冊放下就睡著了。
一覺睡到天亮,我的頭還一直挺痛的,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班主任已經出門上課去了,客廳裏也沒有人,我洗漱了一下就準備出門找二愣子玩去了,沒想到剛走到門口就被我媽給叫住了,我都不知道她是從哪裏突然冒出來的。
“你等下,今天不能出去!陪我去趟鎮上!”我媽的語氣不置可否,而且還有些焦急,不知道怎麽回事,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一樣。
“呃,是有什麽很著急的事情嗎?感覺你有點慌忙的樣子?”我有些無奈的看著我媽。
“哎呀!馬上要過年了,我們去買些年貨去,免得過幾天人太多了!”我媽不由分說的拽著我就往門外走。
我一點都不想跟著去,因為去鎮上意味著又要走那一段路,又要做那個小巴士,很難受,我跟我媽提了一嘴讓嫂子帶回來不就可以了,但是被我媽直接嚴厲的反駁了,意思是嫂子沒有那個時間,雖然我很是不理解,但是母親的話向來我是不敢忤逆的,也許是因為我從小沒有父親的原因,我對母親很是敬畏。
我跟著母親又進行了一趟返程,晃晃悠悠的。我那麽不願意來鎮上的市場買年貨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們買年貨的市場在鎮上的偏遠地區,甚至可以說是郊區,也就是說我們到了鎮上還要坐一趟公交車才到的了市場,所以一般到了市場人就已經很疲倦了。
母親倒是說的沒有錯,這個時候來買年貨的人的確不多,市場倒也是不算擁擠的,買年貨的事情我摻和不上,隻是讓母親一個人去就可以了,我跑到旁邊隨便找了個小攤子,要了杯熱茶就喝了起來。
市場上麵除了各種七七八八的貨物以外,還有一種人是特別獨特的一道風景線了,那就是算命的,不知道為什麽,這鎮上算命的人全部都喜歡跑到這裏來謀生,也不知道是這裏的人好騙還是怎麽的,我找的這個小攤就有一個算命的先生,帶著一副小眼睛坐在那裏,神神秘秘。
不過他有點不一樣,他還不是每個人都給算,你給他錢他都不要,那邊一群人嘈雜混亂的,好像聽這意思是隻給屬豬的人算!還不要錢。
誒,我這一想,我不就是屬豬的嗎?雖然我不相信這些鬼神之說,但是三人成虎的盲從道理就是這麽來的,你看著有這麽多人站在那裏算命什麽的,你自己難免也會心動!所以我鬼使神差的也過去瞧了幾眼。
我把頭給伸過去的時候這算命的老先生正在給一個孩子算命,看來這孩子是屬豬的,他說的什麽陰陽五行什麽的我也聽不懂,隻知道他後麵說了一堆這孩子的病症還有經曆過的一些事情,孩子的母親馬上就掏錢了,想著求個平安符什麽的,這算命的拿了錢就給了這孩子媽一張黃色的符紙。我去!這不還是要錢呢嗎?我還以為有什麽不一樣呢,我啐了一口轉身就準備走人,江湖騙子多了,隻不過是換個花樣而已了!
“這位小夥子,別急著走啊,你也是屬豬的吧?老夫可以給你算算!”我才剛轉身就被那個算命的老頭給叫住了,嘿!這老小子倒是有點本事啊,他怎麽知道我就是屬豬的呢?
我有些好奇的轉身再次仔細的端詳著算命老頭的麵貌,一撮山羊胡子,帶著個小帽,一副小墨鏡,架勢倒是不錯,但是我是怎麽看都感覺是個騙子來的,所以眼神中依舊是說不出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