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回
沒想到,這麽個站起身來似人似鬼的東西竟然這麽厲害!
躲在距離相對遠一些的牆壁另一側的張尊,以為這個站起身的“怪物”隻會用魔力搞死那群黑人,並不知道自己的存在。畢竟自己躲在暗處,一直都未暴露。
然而,令張尊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繼數名黑人被吸過去伸頭自撞石棺棱角之後,下一個中招的,竟然會是遠處的張尊!
隻見張尊的雙腿突然失控,不能使勁,身體仿佛被一張無形的大網給套住,被一股很強勁的力道向石棺方向拖挪,速度越來越快,道袍與地麵的觸碰點劇烈摩擦,直至被徹底磨破(絨毛破敗溢出,絲線繃斷脫開)。眼看張尊的頭顱即將就要撞上石棺,在清醒的意識下,張尊連忙把黃憨配置好的那一大瓶符水往地麵重重地一摔,玻璃瓶破碎,液體淌出,氣味擴散。
令人不可思議的場麵就此發生,符水的效果果然不是蓋(吹)的,當氣體擴散到那名站起身的金發西方人的身邊後,張尊被拽動的身體隨即停止了移動,而那名“怪物”也在彈指一揮間肉體、骨骼全部消失,僅剩下其所穿的衣物,在失去了支撐與依托之後,往地上就是那麽一落。
有了張尊這一瓶符水的奇效,危險,仿佛已經化解,伴隨著“怪物”的憑空蒸發,那股神奇的超自然力量也隨之停止了運作。
沒等驚魂未定的張尊站起身,埃斯科領著他的幾個黑人手下便匆匆衝了過來,陳先生也火速趕到。
“你是什麽人?一直都在地宮裏麵嗎?”陳先生凝聚著充滿敵意的目光,望著坐在地上的張尊道。
“Iknhiskid,hhadsdupagainsheJapaneserash,asrangerhhadbeenkilledhalfayuphefireflr(我認識這子,之前在上頭遍地火焰那層的時候,他也曾站出來對抗那群日本廢物,是個半路殺出來的陌生人。)”沒等張尊開口,埃斯科趕忙搶(接)話答道。
陳先生仔細打量了一下張尊的容貌,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一時又記不起來張尊長得像誰。此時,獵奇心理與探索欲望布滿了他的內心,根本沒有心思去思考其它的事。既然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已經把剛才從石棺中站立起來的黃毛西方人誅滅了,趕緊找寶貝才是當務之急。
“要殺快殺,哪來那麽多廢話?我可不是軟骨頭。”自知可能活不成的張尊望著身前一大群賊人,歇斯底裏地怒吼道。
眾人認為張尊對自己已經構不成什麽威脅,便不再打理(理睬)張尊,向著石棺內齊頭湊了上去,一個個舉著照明設備,晃晃悠悠地探尋著石棺裏麵的秘密。
隨著照明設備的光圈在石棺內閃爍、遊走,飄忽不定地照射,眾人看到了一卷竹簡、一匹黃色的帛書(布卷)以及數枚東漢時期流通的五銖錢。除此以外,並沒有什麽值錢的陪葬品。
“也不知道老郭那廝是不是在耍我,我千裏迢迢、辛辛苦苦地趕來山西尋找寶貝,好不容易到達了墓葬的最裏層,居然什麽寶貝也沒見著。他還揚言讓我拿著這裏的寶貝去換他手裏的‘那玩意兒’,可這寶貝在哪兒哩?寶貝的影子都沒看到。”尋遍了石棺裏擺放的物件,陳先生憤怒地自言自語道。
陳先生失望地捏起那本竹簡(卷軸),打開來,沒精打采地閱覽。竹簡上麵用篆體縱列寫著:薄洛國師生前常年潛心修行,聚西、東仙術之精要,來我大漢三十載,終成正果,練就“分身”之術,縱壽終正寢,尊體亦可自然臨摹,分身而化,遵循薄洛國師生前遺願,尊體已分置多處下葬,以防後世盜掘。本墓遺“方位藏寶圖”一卷,係薄洛國師生前親手所繪,乃記其平生大成“大異度空間”玄妙之境。
陳先生讀完竹簡上的文字,精神突然一下,抖擻了起來,似乎找到了什麽有價值的線索。隻見他快速拾起那卷錦緞編織的帛書,打開一看,上麵畫著埃及的某一個金字塔,以及一片大沙漠……
畫風既有西方的古典寫實主義風格,又帶有東方的意境神韻,使人瞪大眼睛把全圖看完後,依舊不知道圖案中精準的位置在哪裏,隻知道個大概。
“難道老郭需要的是這個東西?我拿著‘這個’就可以換到他手裏的‘那個’?”陳先生看完帛書上的畫兒,再一次自言自語地分析道。由於講的是中文(漢語),身旁的那群黑鬼同伴根本聽不懂。
“akeeveryhingaayhehinesepliealreadyknhereeareehavegeufhereandgebaknheplaneusidepreparefrurreurn(東西全部帶走。華夏警方已經知道了我們的位置,我們必須趕緊撤離此地,回到外麵的飛機上準備返回。)”陳先生頗為鎮靜地望著埃斯科首長及同伴們道。
就這樣,東西已經得手,陳先生及黑人海盜們便快速離開了,留下仍癱坐在一旁的張尊,無人問津。在眾黑人盜匪的潛意識裏,張尊簡直就入不了他們的“法眼”,身份甚至比不過警察來的嚇人。。
賈有才那邊,市區警方為了能盡早破案、了解案情,在同山西警方取得聯絡後,達成共識,雙邊準備展開聯合行動,抓捕各路境外的盜墓賊,以及下落不明的曹誌瘟,甚至還有早已被國際通緝的殺人犯,在賈有才的指引和帶路下,市區百人刑偵組開著警車,開始了去往山西當麵詢問黃憨諸多事項的破案征程。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