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
渡邊三箭及其麾下順著新發現的槽道,深入其中,片刻之後,也走到了星光點點的漆黑空間內。眼睛一直望著前方與四周的渡邊三箭,腳下一不心,就是那麽一滑,身體便尚算平緩地摔入了黑暗空間的底部,幸好沒有摔傷。手下們見老板下去後並沒有什麽事,便也追隨下去。
估計眾人在黑暗中又要摸索很漫長的一段時間了。
話分兩頭,此時的黃憨,宛如成了凡事不能自理的嬰兒,在傷勢的影響下,黃憨隻能一到晚躺在床上,連起身都疼,更別提吃飯、喝水了,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人照顧。幸好有彭武蓮在,一名心靈極其美好的衛校畢業生姑娘。
“哥哥,還在疼嗎?你瞧你,前幾還生龍活虎的,幫著爺爺和我收拾家務、上山采藥,這會兒,就成了個病秧子樣的,年紀不學好,還學著別人去盜墓。你看,這不就受傷了嗎?墓裏多嚇人啊,那麽多機關陷阱什麽的,你就不能不去嗎?這下傷了,滿意了吧?真想你一句‘活該’呢!(*^__^*)嘻嘻,我開玩笑的(隨口著玩的),哥哥可別當真噢!”彭武蓮嘟著個嘴道,嗔怪著黃憨的幼稚、無知,同時,又對黃憨進行著無微不至的照料。
“誰年紀,我比你都大上好幾歲呢!你個妹子還敢哥哥呢,哼,真淘氣。嘿嘿,我也是開玩笑的,沒嚇著你吧?是這樣的,蓮姑娘,你有所不知,正因為我感覺虧欠了你們家太多,我才想多幫著你們分擔一些。至於墓裏的事,哎,我也不是生就想去沾惹的,實在是命運糾葛,仿佛注定的一般,我這麽多年都遊手好閑、啃老地過來了,嚐試了許多工作都一無是處(一無所成),唯獨前段時間機緣巧合地學成盜墓絕技後,才感覺自己已經有了得以吃飯(維持生計)的技能。誰知這條路才剛開始走,就遇到這等倒黴事兒,都怪我太粗心大意,經驗原本就不足,還自以為是,仗著自己有兩把刷子。嗬嗬,我確實是活該。”黃憨表情豐富(陰晴轉換)地自責(懺悔)道。
二人互相撩撥著,又繼續貧嘴了許久。
彭武蓮仿佛又一次成了保姆、傭人,簡直如同在自己家實習護理專業一般,專門負責照顧受傷的病人。此番黃憨肩膀部位重傷,可沒少讓彭武蓮擦藥、換藥、清洗、包紮……
經過這一次地宮遇險,黃憨仿佛成熟、成長了許多,從昔日的真正憨傻,逐漸有了一些正常人的心智。此時,躺在病榻上不敢輕易動彈的黃憨,心裏頭卻是美滋滋的:受傷了,雖然肉體上是痛楚的,可心情咋反而這麽爽哩,有蓮妹子陪著,真是開心死我了喂,受傷真好,原本想跟蓮妹子親密一些,還愁找不到什麽合理的借口(理由),現在好了,肩膀一傷,蓮妹妹每來給我換藥、擦洗,她的嫩手觸摸到我肌膚上時的那種感覺,那可叫一個快活啊,嘿嘿,爽死我了,她的整個身體離我那麽近,我可以看到她雪白的肌膚,還可以聞到她頭發裏的香味,太舒服啦,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們把目光再放回到張尊那邊……
自從張尊追出“異度空間”的那個殿堂後,徐芳芳一心要同她的父親徐之焰回家,無暇顧及從身後趕過來的張尊,即將到達坑(井洞)洞口時,張尊終於追上,二人於坑(井洞)外再度碰麵。徐芳芳無奈,隻好略顯敷衍地告訴張尊:“我很久很久沒有剪刀我爸爸了,給我一點自己的時間,好嗎?我和我爸爸打算回家看看,暫時你就先別跟著我了,你要是有什麽自己的事要辦,就趕緊去吧!”張尊聽完,理屈詞窮,也隻好默默的一個人暗自離開(走開)。
自己已經把曹誌瘟找到了,從曹誌瘟嘴裏,父親的情況總算是被問出了一點眉目,但是依舊不算什麽有價值的線索,不過可以確信還有人在暗中幫助父親。
此時此刻,張尊的目的性已經不再明確,仿徨(茫然、迷茫)間,他竟不知自己當下應該何去何從、去往何方。正苦思冥想之下,突然腰間的手機一振,一通電話打來。張尊拿出來一看,這次總算是一個有號碼的來電,不再是“未知號碼”,盡管也是個陌生號碼。
“喂!是大哥嗎?我是二弟啊,我的手機之前被鴻利集團的人給繳去了,這是我的新號碼,你存一下。”電話裏傳來了賈有才的聲音。
“你是二弟?怎麽……你已經正常了嗎?我剛才(前不久)還聽鴻利集團的曹助理派你去山西出差辦事,誰知你這就跟我打電話來了,你的那個中邪的症狀是怎麽被治好的?”張尊疑惑而又高興地問道。
“來話長啊,是被三弟治好的。先不這些沒用的,大哥,你現在人在哪裏,我想馬上見到你。”賈有才道。
“我在……哦,要不這樣,我直接去你那裏,我正好準備離開,你在哪裏?”張尊反問道。
“來吉利台球室(桌球館)吧!我剛好在大街上,就在這附近。”賈有才回應道。
“好!我很快到。”張尊完立即掛斷電話,火速乘車趕往了賈有才目前所在的位置。
數時後,台球室的沙發上,久違的兄弟二人總算再次重逢(相見)了,各自心裏麵都有太多的話想和兄弟傾訴心聲,然後見到對方之後,相互卻不知從哪裏起了。
“大哥,我前女友一家被逼債的事,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了,鴻利集團短時間內不會再為難他們。至於具體原因是為什麽,我也不大清楚。”賈有才首先張開了尊口。
“哦,那就好。上次你中邪之後,打了我的頭幾拳,傷口至今都沒好呢!”張尊沒話找話。
“對不起,大哥,我當時一點兒意識都沒有,幹過的事一點兒也不記得了,都是曹誌瘟那個混帳東西幹的好事,我正估摸著找個機會弄死曹誌瘟呢!”賈有才氣憤地道。
“我幾個時前,剛剛在密雨縣的一處地宮裏看見了他,和他在一起了蠻久的話。之前,我和你的想法一樣,巴不得盡快除掉那個魔頭,替我父親報仇雪恨。可是,我根據他所的關於我爸的一些舊事,我想我爸很可能還活著,他也不知道我爸去了哪裏。”張尊似乎喪失了鬥誌,有氣無力(泄氣)地道。
“你見過了曹誌瘟?還能放他走掉?大哥啊,我真不知道該怎麽你了,哎——!”賈有才皺起了眉頭,道。
“過去了的事,就別提了,我現在真心不想殺他。眼下,我隻想和三弟能盡快匯合,他知道的比我們都多。”張尊道。
“好,那我們一起去找三弟,我知道他在哪兒。”賈有才答道。
隨著二人的長途跋涉,經過了一一夜的日夜兼程,二人總算趕至了黃憨所在的山西某地的那幢農家土磚房。
二人一見到黃憨,頓時嚇傻眼了。賈有才趕緊上前問道:“黃憨,你這是受傷了嗎?怎麽綁著這麽厚的一圈繃帶,你這是怎麽弄的啊你?”黃憨擺了擺腦袋,歎了一口氣,不予回應此事,而是急切地道:“時間緊迫,其它的事情就先別了。眼下,有兩件非常緊急的事情亟待處理,我又受著傷。正好你們來了,隻能拜托你們去辦了。事關重大,我隻能長話短了。此前,我在曹誌瘟的私人地牢裏被關了很久,聽到了曹誌瘟的一些秘密,他為了尋找一個叫‘異度空間’的地方,還為了找開啟‘異度空間’機關的鑰匙‘星辰北鬥令’,於是從地牢裏帶出來了一個姓胡的人,也就是我們三個在結拜時吃飯的那家餐館裏看到那位胡老板,因為那個胡老板知道‘星辰北鬥令’的下落,就在山體墓葬裏。幾前,我看到那位胡老板已經死了,我在一個湖泊上看到了他漂浮著的屍體,並把他推到了岸邊,如果沒被人移走的話,我想現在應該還躺在那裏。我敢大膽斷定,他是被人殺死的,這是一起命案,凶手很可能就是那個日本人,好像叫……渡邊閣下,對,是渡邊閣下,我聽曹誌瘟就是這麽叫的。哦對了,忘記跟你們介紹那個日本人了,之前,曹誌瘟帶著我和中邪狀態的二哥到達那座山體墓葬之後,曹誌瘟正是被那個日本人給打跑了。這會兒,那個日本人肯定還在山體墓葬裏繼續探墓尋寶,我受傷衝回來時,還在山洞口碰見了他。所以,這第一件事,大哥,就辛苦你去辦了,你快撥打‘幺幺零’報警。既要把這起命案向警方盡快告發,又要趕緊阻止那個日本人盜取國寶,等警察來了,你幫忙帶路(引路),一定不能放過那個日本人,最關鍵的,他可能已經得到了‘星辰北鬥令’,雖然我不知道這東西有多重要,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落入壞人手中,對我們這整個世界來,都非常可怕。那座山體古墓就在附近的那座山的山穀裏,大哥,拜托了!這第二件事,二哥,你趕緊返回市區,將曹誌瘟私人地牢的位置向警方公布出去,並告訴警察曹誌瘟擅長使用巫術控製別人,市區內也許還有很多機關單位的高級領導受他擺布。位置就在郊區的一棟超高的高樓大廈地下室的負三層,隻有一種公交車經過那棟大樓門口,那裏高樓極少,很容易就能找到。二哥,務必搞定啊!你們分頭行動,我們已經稀裏糊塗、遊手好閑的過了這麽多年,該做點實事了。”
根據黃憨智慧超常發揮的安排,他的兩位兄長意識到了此事的嚴重性,紛紛點頭示意,表達自己誓必辦好的決心。
原本對墳塚和墓葬就有著濃厚興趣的張尊,在曹誌瘟告知自己父親被劫走的線索之後,內心曾一度空虛,沒有前進的方向,這下好了,三弟讓自己去辦這麽有意義的一件事,總算有了新的目標。
隻見張尊走出這家農戶屋外,掏出手機撥打了匪警電話報案,一字一句清晰地講解著命案的事,以及自己的大致位置。打完後,便根據黃憨所指的方向,去往了山體古墓的山洞口方向。。
另一頭,賈有才也根據計劃,星夜兼程,孤身一人又再次打車趕回市區裏。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