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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正在此時,渡邊三箭的其中幾名手下也站了出來,表達自己也知道那個出口在哪裏。


  由於渡邊三箭的疑心很重,對任何人的話都保留著幾分懷疑,不會全信,為了證實郭浩及手下所的那個出口是否真的存在,渡邊三箭隻好硬著頭皮暫且流產(擱置)用炸藥包炸開阻路大石球的計劃,指揮著眾人再度去到藤條處向下攀爬,拚盡僅存的最後一口氣力,尋找郭浩口中所的那個出口。


  辛苦了許久,憑借著郭浩的指引(帶路),日本“考古隊”的眾人總算找到了當初郭浩與胡老板所進的那個孔洞,從藤條上跳到孔洞洞口裏,就這樣,一個接著一個的鑽了進去。


  走了一段很遠的距離之後,走在最前端的幾個人果然看見了亮光,被胡老板搞開的那個窟窿就在此處。


  “嘿嘿,渡邊大佐,您請看,這就是我的那個出口,直接通往戶外,下麵是一灣又大又深的湖泊,我們跳進水裏可保安然無恙(萬無一失、毫發不損)。”郭浩假假的笑道。


  “郭先生好記性,在這麽多密密麻麻的孔洞當中,都能找準這一個。老胡就是在這裏被你幹掉的吧?哼哼,活兒做的挺幹淨(利索),不愧是練家子,幹得漂亮!”渡邊三箭豎起大拇指讚揚道。


  “承蒙渡邊大佐謬讚,這是我應盡的本分。”郭浩謙虛(謙恭)地。


  隨著渡邊三箭的一聲令下,並自己身先士卒做榜樣(表率),猛的一下鑽出窟窿,往下一跳,郭浩第二個跳下去,接著,身後的眾人也紛紛響應(跟著跳下)。


  還沒等後麵的人全跟著跳完,渡邊三箭跳入水中後,正準備往岸邊的方向遊,誰知就在這時,雙腳不知被誰給拽住了,無法使勁、不能動彈。渡邊三箭轉頭一看,竟然是郭浩抱住了自己的雙腳,製止了自己前遊的去路。沒等渡邊三箭想通(緩過神來),隻見郭浩伸出強用力的一隻大手,從渡邊三箭的肚臍眼位置,塞進了渡邊三箭所穿的羊皮大衣貼肉部位的口袋,另一隻手環抱著捏緊渡邊三箭的雙腿死死不放開。


  “郭——浩——!你……你在做什麽?”渡邊三箭在水中使不出勁,憤怒惱火地罵喊道。


  時遲,那時快,沒等渡邊三箭掙紮抵抗,自己藏匿於羊皮大衣裏麵的那個銀色的金屬匣子,就被郭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摸了去。郭浩摸走後,二話不,轉身就遊走,迅速朝另一個方向遊上了岸,並施展出了看家本領“土遁術”,當場就憑空消失、人間蒸發,在眾人的眼皮底下居然就這麽突然不見了。


  “早く……早く……早く、捕まえて、早く追いかけて、彼は私の寶物を盜んだ!(快……快……快,快抓住他,你們快點追過去,他偷(搶)了我的寶貝!)”渡邊三箭氣得話都快不出來了,望著才剛從上麵慢吞吞的跳下來的一兩名如落湯雞般的手下吼叫道。


  然而,此時,早已人去寶空,無論他什麽,都已經為時已晚。


  實在是沒有任何先兆,一貫謹慎的渡邊三箭做夢也沒想到,自己聘請來的華夏國內成名的墳墓大盜郭浩,居然如此的陰險狡詐、詭計多端,為了得到自己的“星辰北鬥令”,可謂是裝腔作勢、機關算盡,費盡了心機。


  失去“星辰北鬥令”的渡邊三箭悲痛欲絕、暴跳如雷,那寶貝自從數日以前從胡老板手裏接過後,尚未在身體裏捂暖,居然就得而複失,這種心情,隻有渡邊三箭自己本人能夠體會到。


  無計可施之下,渡邊三箭也隻有先回到岸邊,再思考接下去該怎麽辦。剛一上岸,居然就看到了躺在旁邊的胡老板早已死透的屍體,此時的胡老板的身體已被蒼蠅、蟲子等肮髒、惡心的東西爬滿,細菌滋生,發出了陣陣惡臭味。

  剛丟失寶物的渡邊三箭看到如此情景,覺得極為晦氣、倒黴,隨即用力地吐了一口痰,“呸”!也不管它多冷的大冬,隻見渡邊三箭把濕掉的衣服一脫,目光呆滯,直接光著膀子離去。眾多手下遊上岸邊以後,也隻好傻傻的跟隨其後,不知他們的這位大佐這是要去往哪裏。


  氣急敗壞的渡邊三箭,氣得腦震蕩都險些被激發,雖然自己家財萬貫、錢財無數,盡管自己身體強健、功法卓絕,但是受到如此沉痛的打擊(挫敗感),還是有史以來的頭一次。苦不堪言的他,不甘心就這麽空手而回,俗話“東方不亮西方亮”,最致命的寶貝丟了,可這座古墓眼看就要被自己探索完成。渡邊三箭咬緊牙關,決定先帶著部下們去附近的餐館(飯店)吃飽喝足,然後繼續深入山體巨墓,一定要把最核心的寶藏給挖出來,這麽大的一座古墓,而且保存得極為完好,不可能沒有寶藏(值錢的陪葬品),這是常識(常理)。


  山體墓穴深處,此時的黃憨正以放鬆的心態漫步於那條通往更深處的通道之內,吹著口哨,唱著歌,顯得挺無聊。身懷倒鬥絕技與地宮本領的他,傲慢(驕縱)之心油然而生,有些得意忘形也在情理之中,目空一切的輕敵心理在所難免。


  黃憨走著走著,突然,頭頂上方響起了一些“咯吱噗哧”的聲音,沒等黃憨抬頭觀望,瞬間箭如雨下,從上至下,通道內的某種機關被觸發……


  黃憨驚慌(惶恐)之下,連忙後撤閃躲,為了避開距離身體最近即將要刺傷自己軀幹的幾根羽箭,黃憨不得不側身倒下,不遺餘力地翻滾。


  然而,運氣不算太好,就在黃憨打著滾躲避飛箭的過程中,肩膀部位還是中了其中一根箭失,被那根箭失直接從前往後刺穿,鮮血從肩膀前後兩個孔鼓著氣泡湧出,止不住地流淌到了衣服上。幸虧向後撤退得快,沒被成千上萬的箭失雨淋成刺蝟,已經是不幸之中的萬幸。


  “啊——!啊——!好疼啊!”趴倒在地的黃憨,捂住(撫摸著)肩膀上的傷口,慘叫呻吟。此時的他,真後悔自己當初偏要闖進古墓裏來探險,早就應該安心地幫著蓮姑娘的爺爺采藥,幹點有意義的事。如今中箭了,箭頭上還不知道有沒有毒,自己接下去生死未卜,縱然學成一身不可一世的盜墓本領又能如何?


  趁著頭腦還清醒,黃憨拚命站起身,忍住肩部劇烈的痛感,沿著原路往回跑,唯有趕緊回到蓮妹子的家中才有希望醫治。


  沒等太久,黃憨還算比較順利地踩著石階(不再是星空幻象)上了那條進來時的大石球槽道,成功的逃出生。


  誰知,等到黃憨從山體墓穴最外層的山洞洞口衝出時,剛好與正打算進來的渡邊三箭一夥人不期而遇。發現有人,雙方人馬便互相緊張地對視了一眼,出於受驚後的簡單望了望,然後,黃憨把正凝視著對方的眼神火速給移開,望著遠處,擠蹭著對方人馬的身體,從人群中衝了過去(擦肩而過)。


  緊接其後,渡邊三箭表情僵硬、目光驚訝地回過頭去看了看剛才這位衝過去的男子遠去的背影(身影),不自覺的句了句:“えっ、さっきのこの人は怪我をしましたか?肩に棒が入っているようで、服は血の跡だらけだ。まあ、違いますね。この墓穴はどうして他の人も中にいますか。どういうことですか?(誒,剛才過去的這個人是不是受傷了?肩膀上好像插了根棍子,衣服上全是血跡。耶嘿,不對呀!這個墓穴怎麽還有其他人也在裏頭,怎麽回事?)”

  由於黃憨此前隻不過是曹誌瘟帶過來的一個嘍囉,渡邊三箭雖然上一次已經見過了黃憨,但是對他並沒有引起注意,腦海中沒有任何(加深過)的印象。所以,渡邊三箭更驚奇的,是古墓裏怎麽會還有除自己隊伍以外的人在這兒進進出出。


  而黃憨則不同,黃憨以底層下人的視角,早已把這個日本佬記在了心底裏,對於這次重逢,黃憨最擔心(害怕)的是被對方認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然而,黃憨隻怕是杞人憂,想多了。


  話分兩頭,視線再回到城市裏曹誌瘟與徐之焰那邊。在徐之焰精湛、精準、精確的“磁場定穴”一次又一次的測算下,他二人,終於順藤摸瓜(跟著羅盤振幅的指引),駕著轎車來到了密雨縣蟲洞鄉蟲洞村亂墳崗附近。


  “耶?徐先生,我們沒走錯吧?我們怎麽到了一個荒郊野外的亂葬崗了咧?這裏會有我描繪的那種空間存在嗎?”環顧了一圈的曹誌瘟並沒有什麽使他驚奇的發現,便望著徐之焰盤問道。


  隻見徐之焰再次掏出羅盤,拿著一些線路,一頭懸於羅盤之上,另一頭粘貼在地表。然後,他蹲下來,把耳朵貼了下去,通過耳邊線路振幅的聲音,徐之焰微微一笑,站起身回答道:“從這裏向南,二十九米遠的下方,有一個通道,通道長度兩百米,可直接通往曹助理所搜尋的那種磁場深邃的空間,跟我來,我們很快就要到達目的地了。”


  曹誌瘟若有所思的聽著,愣了一會兒之後,還是決定跟著徐之焰過去看看。


  果然,在很近的一棟板房邊上,四個孤立的墳頭映入眼簾,其中一座墳塚的土丘是開著的,坑(井洞)路在外麵。


  “哇!這裏果然有個地道。徐先生的功力,真是深不可測,曹某人拜伏!”曹誌瘟看到了地道洞口,這才對徐之焰深信不疑,表情燦爛地誇耀道。


  隨著二人的進入,很快就看到了蜈蚣、蠍子。蜘蛛遍地的恐怖景觀。徐之焰也許對此比較惶恐,並不了解這是幻象。而是作為聚靈派嫡傳弟子的曹誌瘟,可是一點兒也不慌張。隻見曹誌瘟嘰哩咕嚕的火速念了一段咒語,然後伸出手輕輕的在徐之焰的眉心間點了一點,徐之焰眼前所見的毒蟲便當場煙消雲散。


  “啊!這……這些……都是我們的幻覺?”徐之焰驚詫道。


  “沒事兒,徐先生不必驚慌,曹某人的獨門巫術專門克製各種幻象。咱們接著往裏走吧。”曹誌瘟道。


  走了一段路程,二人也走到了當初張尊到達的那個“人”字路口,左邊是一扇被關上的石門,右邊是一扇敞開著的石門。


  “這扇門居然是關著的,想必裏麵肯定隱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徐先生稍等,待我掰開它!”曹誌瘟道。罷,三個蠟燭從腰間取出,點火後,擺成了一個三角形的圖案,立於那扇關著的石門前。


  像曹誌瘟這種老奸巨猾、內藏奸詐的歹人,遇到任何事,腦子會不自然(自動)的往陰暗麵去想,他把全下的所有人都演繹成了勾心鬥角的獸性本色。看到一開一關兩扇石門,他思考這一定是別人別有用心刻意造出的結局(作品)。

  曹誌瘟不愧為聚靈派弟子,所懂的墓底下的門道果然很深,那扇緊閉著的石門,不知被他施了什麽魔法,輕而易舉的突然就自己打開了。


  “徐先生,請進。”曹誌瘟道。


  二人一齊心翼翼地邁了進去,上下左右的仔細著提防著機關或利器的突然出現。


  不久之後,二人終於走到了盡頭處。此刻,卻又發現身前宛若迷宮般,滿滿的擺著的全都是塑料屏風,橫七豎八、撇捺縱橫。


  “不對啊!塑料材質,這是現代社會的東西呀!看來,在你我之前,已經有人來過。區區幾道屏風,焉能攔得住我們?”曹誌瘟完,立即從腰間弄出一把型的水果刀,直接一刀一刀地劈開屏風,再撕破、捅爛、推倒,沿著直線踏了過去。


  一會兒之後,二人便輕鬆越過了那道人造屏障,看到了隱藏在屏障後方的石柱、牆壁及牆上的壁畫。突然,逛著逛著,眼神敏銳而毒辣的曹誌瘟很快便發現了藏匿在牆角空當處的那一篇古代卷宗(竹簡),隨即便將卷宗取了出來。


  雖然竹簡上撰寫的是篆體古體字,但是精通古代文字與墓穴原理的曹誌瘟一看就懂,可輕鬆辨識。


  把卷宗上的文字看完一遍後,曹誌瘟頓時兩眼放金光,喜形於色,仿佛終於找到了他夢寐以求的久違的東西。


  “曹助理,我……喂,喂喂喂,曹助理,能聽見嗎?”徐之焰在一旁呼喚道曹誌瘟,並用手在曹誌瘟的眼前晃了晃,曹誌瘟卻如同靈魂飛出了體外一般,居然沒有聽到。


  直到很久以後,曹誌瘟仿佛從夢中醒來,道:“啊?徐先生,您叫我?”


  “這竹簡上都寫了些什麽?我看曹助理似乎很激動的樣子,莫非曹助理要找的‘異度空間’就是這裏了?”徐之焰問道。


  “哦,寫著……嗬嗬,也沒什麽。我要找的還不是這裏,不過已經很接近了。徐先生,不知您對‘掎角之勢’這個詞語怎麽理解,如何才算是‘掎角之勢’呢?”曹誌瘟問道。


  “這就要看出這個詞語的人心中是怎麽盤算的,‘掎角之勢’顧名思義,單從字麵理解,一般是指古代時候,很多軍事戰爭,指揮者分兵兩路,從兩個方向夾攻敵人。也就是在戰爭中互相配合、夾擊敵人的那麽一種態勢,或分出一部分兵力以牽製敵人,類似於‘裏應外合’那麽個情況。若是指地點,也許是兩個地方中間間隔著一定的距離,這兩個地方形貌相仿或用途相同。不知曹助理是怎麽認為的?”徐之焰按照自己的理解分析道。


  “哦,原來如此。先不管它,來,我們再好好研究一下這裏。”曹誌瘟完,火速把卷軸收好,塞進自己的褲兜裏。


  同一時間,上頭外麵的洞口處,又有兩人剛剛駕臨而至。


  經過了之前在咖啡廳仔細的規劃,張尊帶著徐芳芳也一起來到了密雨縣這裏,讓她也來見證、感受一下這裏的幻象,順便也繼續尋覓著父親遺留的某些蛛絲馬跡。


  “心點,別摔倒了,我們順著植物的筋絡爬下去。”各種工具都已經整理齊備的張尊,望著身旁的徐芳芳道。


  “切!你以為我像你一樣慫啊?這能有多深,我不需要扶什麽筋絡,直接就可以跳下去。”徐芳芳用嘴裏上麵的牙齒咬住下嘴唇,略顯叛逆地道。。


  很快,這一男一女便也順利地進入了地宮之中。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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