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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那一年,本市郊外的某個貧瘠之地,田埂荒蕪,鳥獸無蹤。


  時至深秋,涼風徐徐,衣衫單薄則會感到隱隱作冷。


  忽然,“咚”的一聲,一把大錘從而降,砸出了一個內徑約為三尺的坑,瞟眼望去,深不見底。


  不遠處,五名男子走了過來,停頓在了坑附近的十米開外。隻見,其中一人立即五體投地,貼伏在了黃土之上,施展出了傳在古代才有的“土遁術”,以先前砸出的那個坑為契機(引子),鑽入到了地下,並以人肉之軀再次鑽孔深入。此人的道行之精深、技能之嫻熟、動作之敏捷、身體之矯健,在這一刻,發揮得淋漓盡致。


  緊接其後,另一名頭發稀疏的老年男子走到坑之前,僅僅隻是澆了一壺清水,再用雙腳跺了跺坑旁的碎土,坑四周很快就生長出了綠意盎然的植物枝葉,生根、變長、發芽、變粗、開花、綿延,一氣嗬成,奇景浮現。世上竟有如此出神入化的神技,能令植物憑空自然而活,真可謂是當世奇人。


  再接著,又有一名男子走近了坑,擺出了各種儀器(儀表)、設備、電鑽、電鋸、電焊、道具(其它物品)、燈具,以及裝有行李和食物的包裹(包囊、包袱),置於坑外旁邊,似乎是在為他的團隊做好全麵下去坑的準備。而這名男子,正是張尊的親生父親——張奪聖。張尊和張奪聖的麵容,乍一看去,麵相幾近一樣,宛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


  再往後,剩餘的兩名男子也湊近了坑,其中一個拿著風水羅盤,隻見他全神貫注、目不轉睛地盯著羅盤望著,似乎在觀察、測量著什麽與方位有關的東西;而另一個則是擰著一個手提鐵籠,籠子裏麵關著大量的老鼠,隻見他蹲在坑邊,施展出了快如閃電的手速,將鐵籠子裏的老鼠放出,一隻連著一隻的投擲到了坑內他所需要投擲的諸多坐標點,甚至能夠扔下去之後拐著彎發生折線變軌,依舊是不偏不倚、毫厘不差,這等投擲的本領,同樣是爐火純青,假如讓此人去打籃球的話,玩遠距離投籃,連續獲得(打進)三分球,那絕對可以必然會全都百發百中。


  最後,所有人全都跳了下去,有的直接縱身蹦跳,有的順著剛才造出的植物生長出來的枝葉、藤莖牽引著下去。


  “哇!這裏果然別有一番地呀,真可謂是‘別有洞’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領頭進來的那個會鑽土的男子甚為喜悅,對著眼前地底下的空曠景致由衷地讚揚道。


  “還不是我的羅盤精確(精準),不然靠你一個人一通瞎蒙亂挖,就算把整個地球轉個圈鑽完了也未必找得到。”另一名男子挖苦道。


  “好,你牛,行了吧?”鑽土男子回應道。


  “這地宮裏到底有什麽呀?這裏不像正常的古代墳墓啊,沒有壁畫、陪葬品,最關鍵(根本)的,連墓誌銘都沒有,墓主人的棺槨也沒有看到。為什麽會這樣呢?”張奪聖似乎稀裏糊塗的,困惑地問道自己的同伴們(隊友)。


  “張啊,你先別急嘛!根據我們四個聯手琢磨出來的,這裏隱藏著驚世駭俗的機密,待會兒你自己就能親眼看到(目睹)的,不必多問啦!”那名老年男子道。


  “還驚世駭俗呢!我可不信。雖這些年來,我白大部分時間都是呆在工地佯裝(偽裝)成正經人,可晚上幹過的那些偷雞摸狗(投機倒把)的倒鬥活,可不比你少喲!反正離奇的事情,我還沒見過。”張奪聖完這句後,同那老年隊友麵麵相覷,誰也不再回應對方下一句。

  “快看,剛才我放進來的老鼠怎麽突然間全都死光了。如果不是因為窒息,那就明這裏絕對有瘴氣、沼氣或者其它不明的有毒(有害)氣體。老鼠呼吸到了那些氣體,這才會身亡。”一名男子道。


  “那咱們趕緊出去吧,為了探秘一個墓穴,在這裏翹辮子了不劃算啊!”持著羅盤的人善意地提醒道大家。


  “快看,前麵那是什麽?那……那是……‘龍’?”放老鼠的那個人神色驚恐地道。


  隻見此刻,前方有一條渾身金光閃閃的又粗又壯又長又大的活龍,正瞪著凶神惡煞般的大眼睛,扭曲著長長的身體,扒著鋒利的四個爪子在地上抓撓著,那動作(姿勢),好似田徑比賽賽跑前的預備動作,欲攻先止。


  “啊!真的是龍!這不可能。大家快蹲下,屏住呼吸,閉上眼睛,我們看到的東西並不是真的,一定是受到了這裏麵空氣的影響,這些全都是幻象,一定都是我們的幻覺,千萬別相信自己的眼睛,請大家相信我。”持有羅盤的人大叫道。


  隊友們驚惶失措之下,唯有聽從持羅盤者的號召(號令、吩咐、勸誡),趕忙(連忙、急忙)照做。


  果然,眾人蹲在地上安靜了片刻,止住了呼吸(憋氣),調整好心態,再睜開眼睛,看到的僅僅是石塊、泥土和殘垣斷壁,並沒有任何活物,更別談“龍”。


  “還真是幻覺啊!可真有你的,牛氣!”鑽土男子誇讚道持羅盤者。


  眾人擺脫了幻覺的左右(影響、幹擾)後,又繼續向著地宮的前方深處走去。走著走著,就走到了兩扇敞開著的大石門的邊緣,到底是從左邊走,還是從右邊進呢?五人相互之間紛紛探討、商議著。爭論了片刻,眾人最終還是決定從左邊進去,反正從哪邊都一樣,畢竟石門的通道會通向哪裏,誰也不知道,隻要所有人都在一起就行。因為隻有大夥兒不分開,才最有保障,才最安全,彼此之間才可以相互照應。


  順著通道,五人走了很遠的一段路程,終於走到了出口。借著燈具照射出來的燈光,發現出口處是一個圓形的大型殿堂,殿堂內空很大很寬,花板在老高老高的上,還有數根很粗的圓柱體石頭柱子規則地支撐在殿堂的四麵八方。仰觀望去,這個殿堂的氣勢之磅礴與宏偉(雄偉),絕不亞於西方古老的建築奇跡宙斯神廟、巴特農神廟或其它宗教聖殿曾經鼎盛時期的模樣。


  眾人驚絕於這座瑰麗的殿堂,來回參觀、流連忘返,可惜沒有帶照相機、攝影機,不然肯定要拍攝下來,記錄這無比震撼的畫麵與時刻。眾人又向殿堂的牆壁走近了一些,張奪聖首先叫出聲:“你們快看”,他突然發現了牆壁上畫了很多幅壁畫兒,畫的似乎是自然或人文景觀。


  “這不是埃及的金字塔嗎?還有獅身人麵像。哇,太美啦!還有那邊,畫的是我們華夏的長城?”張奪聖望著從左到右的一幅幅壁畫歎為觀止,情不自禁地驚呼道。


  其餘四人也分頭走動,沿著牆壁一路觀看(欣賞)著壁畫的無盡風采。


  “真不敢想象這是古代的哪位畫家給畫的,畫得這麽好,如此的形象逼真,當代有誰能做到哇!而且曆經了也不知是幾百年還是幾千年,依然這麽清楚(清晰可見),這般粘貼於牆壁卻能長久保留的技法,同樣絲毫也不簡單呐!”張奪聖再次讚歎道。


  正在這時,放老鼠者看到了遠處牆壁的盡頭處,有一團橢圓形模模糊糊的氣體圖層,橢圓形的圖層表麵貌似還有氣體在無規律的流動,甚為奇妙。隻見放老鼠者快步奔跑了過去,衝到了那個圖層前,近距離地再仔細認真地觀察,頓時,更是覺得不可思議、詭奇壯麗。那圖層上麵模模糊糊的,如馬賽克一般流淌著的會動的東西到底是什麽呀,是液體還是氣體,為何不會流跑掉橢圓形圖層周邊的框線(界限),始終在橢圓形以內生生不息地運轉?

  出於好奇和驚訝,放老鼠者伸出手去,準備觸碰一下牆壁上的那團會動的圖層,摸一摸看是什麽感覺。誰知,他的手伸到圖層上後,居然可以插進到圖層的裏麵去,而且什麽也沒有觸碰到,完全沒有摸到東西的感覺。放老鼠者不信邪,幹脆舉起兩隻手,在圖層的範圍內一通亂摸、各種嚐試,結果,他發現裏麵深不見底,根本沒有牆壁,手伸得老長老長,整個肩膀都能夠插進去,這個圖層的後方內空似乎很大。放老鼠者越摸越覺得神奇,於是索性把整個頭連帶著身體都塞了進去,雙腳也跟著踏了上去,大膽地往裏一蹬(伸入),直到整個身體所有的部位都穿透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持羅盤者突然問起:“耶?怎麽少了一個?老範呢?老範哪去了?你們剛才瞧見老範離開這裏嗎?”連同張奪聖一起,這四人剛才都在一心一意地品味著壁畫的精湛與唯美,哪會有人會去注意隊友在幹什麽,對於持羅盤者的提問,無人能給出答案。隻聽到老年男人不太確定地起:“我依稀記得,剛才老範好像往那一頭走過去了,不知走去了哪裏。會不會,他發現了密室或者新的路口(出口、通道、隧道)?”


  眾人帶著疑問,根據老年男人指引的方向,也向那邊遊蕩了過去,並同時叫喊道:“老範,老範,能聽見嗎?你躲到哪兒去啦?”


  很快,眾人也走到了橢圓形圖層的那個位置,這裏已經是兩麵牆壁的夾角盡頭處,沒路了,更別提通道、洞口什麽的,啥也沒有。


  “咦?這裏的壁畫怎麽跟剛才那邊的不一樣?竟然是流動的,你們看啊,好多密密麻麻的星點兒在這幅畫兒裏麵動來動去的,而且色彩鮮豔,很奇怪呀!”張奪聖驚呼道。


  “老張,你怎麽回事啊?都這會兒了,你還有心情研究壁畫?別再看了,趕緊找老範呐!”鑽土者憤怒、惱火地唾罵道不知輕重緩急的張奪聖。


  罷,鑽土者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抬起一隻腳就往壁畫(橢圓形圖層)上踢去,表達自己的不滿(憤慨)情緒。那提腿踢出的勁道相當大,真是用了十足的力氣(力道),估計是平日裏鑽土鑽多了,不管幹什麽事都這麽使勁。


  隻見他的腳直接踏空,從腳尖到胯部,當場衝了進去,整個人瞬間失去平衡,也跟著踢出去的腳栽進到了圖層裏。


  “啊!老郭……老郭,老郭——!”其餘三人異口同聲的驚懼地叫喊道。


  “難道……這幅壁畫……是傳中的‘傳送門’?”張奪聖驚歎道。


  “什嘛?‘傳送門’?老張啊,我看你是玩魔獸世界玩多了吧!”持羅盤者望著張奪聖怒斥道,而後自己也衝進了圖層裏,試一下什麽情況。


  就這樣,五人前前後後,一個接著一個的,最後都邁進了圖層,穿了過去。


  滿地黃沙、烈日普照,頃刻間,氣溫也變得炎熱了許多,原本涼爽的秋季氣加上剛才地宮裏的些許寒意,此刻已經蕩然無存。


  看樣貌,這裏是某個荒野室外,簡直就是形同沙漠。


  “啊!金……金……金字塔?真的是金字塔?”張奪聖眺望(瞭望)著前方不遠處的建築物,以渾厚的男中音尖叫道。

  “怎麽回事?我們這是到了哪裏?怎麽會這樣?”鑽土者老郭徹底懵了,急促地喊道。此時的他,總算瞧見了他的另外四名隊友,連同最早失蹤的放老鼠者老範也在,所有人(五人)一個都不少。


  “剛才那個壁畫還真的是‘傳送門’?我不是在做夢吧?”持羅盤者表情誇張地自言自語道。


  “不行,我們必須趕緊回去,這裏是埃及,也許會有潛在的危險,未必安全。”老年男子十分理性地道。


  四人聽到年長者的話,還是比較敬畏的,畢竟人家吃過的鹽,比自己吃過的米還多,連老年人的話都不聽,多半是要吃虧的。於是,大夥兒趕緊掉頭轉向,看見的居然是一座巨大的“獅身人麵像”。


  眾人仔細觀察,這才發現“獅身人麵像”的底座處有一團黑色的髒兮兮的東西,和炒菜鍋裏的黑色油垢一般,烏黑麻漆的,略顯惡心、甚是難看。隻見鑽土者老郭率先衝了過去,撞向那一團漆黑的東西,果然,也順利的穿透了過去,剩下的四人連忙效法(效仿)。


  終於,彈指一揮間,五人就這樣順利而成功的鑽了進去。


  然而,五人此番來到的地方,並不是剛才的那個地宮壁畫(圖層)前,而是坐落於羅馬的“古鬥獸場”!

  五人看到眼前高聳的柱子,以及向左右兩邊延伸過去的龐大的圓形建築,徹底慌了神。手足無措間,便立即趕緊轉頭,再次尋找此處“傳送門”的位置。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眾人前後左右望了好久,都沒看到有像“傳送門”模樣的東西。茫然間,張奪聖發現“古鬥獸場”的某根柱子上有一塊油漆脫落的大斑點,雖那塊斑並不算大,但也剛好容得下一個成年人蜷曲(卷縮)著身體擠進去。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張奪聖率先走了上去,先伸進一隻手臂感覺了一下,發現手可以伸過去,果然是這裏,眾人見後趕緊一擁而上,再次成功地穿透了進去。


  就這樣,五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體驗了這一趟趟的“空間穿梭”之旅。


  五人穿進去那個柱子腳上的斑點以後,再次睜開了他們各自充滿期待的雙眼,這一次,他們看到了我們華夏自己的“秦始皇陵兵馬俑”。隻不過,這不是在博物館,而是在黑不隆冬、漆黑一片的墓穴裏。


  持羅盤者凝望著眼前看到的一切,不敢確信自己的判斷,便拿出了羅盤,想測量一下此地的位置。張奪聖機智而靈巧地迅速掏出燈具照出光芒,助隊友觀看羅盤。


  “什麽!渭水之濱,山體之腹?這裏的高度為五十一米,各項指數恰到好處,果然是風水絕佳之地。看上去,空間縱深也很大。看來,真的是一處古代墓葬?”持羅盤者聲音變調地道。


  “渭水?我們到了陝西?快,快找這裏的‘傳送門’。”張奪聖疑惑地道。


  可這一回,無論五人在四周的牆壁、角落、石階、陶俑像身上怎麽找,卻再也沒有找到新的“傳送門”位置。


  “找不到了,怎麽辦?”持羅盤者恐懼地叫道。


  “找不到了咱們就自己走出去,都到了自己國內了,就算你急著回家喝奶,再遠能多遠?都回國了還怕個屁啊?”鑽土者老郭再次嚴厲地唾罵著新的被罵對象。。


  五人便隻能放棄尋找“傳送門”,開始想辦法(找通道)從這個墓穴裏走出去。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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