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就在賈有才躺在農家少女家房間的病榻之上,黃憨在一旁伺候起居飲食的這幾裏,農家少女按照她爺爺的部署,多次拿著熱水和草藥過來擦洗、更換,像照顧自己家人(親人)一樣,無微不至、甚為體貼、非常周到,黃憨每每看到彬彬有禮的少女進入房間,心中都充滿著無限神往。憧憬著少女那清純(清秀)的姿容,沉醉著少女那溫婉的聲調,癡迷者少女美麗的心靈,那般含而不露的流連忘返,不知何等的刻骨銘心。
終於有一次,黃憨鼓起了勇氣,望著正在幫賈有才擦拭傷處的少女問道:“妹子,你今年多大啦?念過書(上過學)沒?”農家少女楞了一下,麵無表情地瞥了黃憨一眼,然後不太高興地道:“哥哥,雖我是在農村長大的鄉下丫頭,但是也不許你這樣瞧不起人,這年頭,誰沒讀過書啊!我十九歲,怎麽啦,你有什麽想法嗎?”黃憨頓時大驚失色,心想:沒想到這般美麗端莊溫柔善良的好女孩也會這種話,這不等於是向我爆粗口嗎,我錯什麽了嗎,她至於這樣對我嗎?
沒等黃憨接上話,少女就端著臉盆匆匆離開,二人的第一次故意邂逅,宣告破產。
黃憨望著少女出房門遠去的背影,自然而然地陷入了一種沉思,那優雅的身材,那萌萌的容顏,多美啊,真想此生好好的疼惜她、善待她。可惜啊,自己目前空有一身能耐,而且還是見不得光的倒鬥伎倆,不僅尚未施展出來創造豐功偉績,而且即使創造出來了,發了一筆橫財,似乎也是不義之財,這位貌若仙、我見猶憐的可愛,能看上自己嗎?
不知過了多久,少女再次進入了賈有才的臥室,這次的她是笑嘻嘻的,貌似有什麽開心的事,黃憨湊過身子站到了少女的身旁,問道:“妹妹,看你很開心的樣子,是家裏有什麽喜事嗎?”少女立刻回答道:“哪是有什麽喜事呀,我爺爺今的這缽藥敷完後,他就可以醒了,藥到病除。爺爺找到了上好的藏紅花和黑膏藥,效果可神奇咯!”黃憨也用驚奇的笑聲回應道:“哇,真的嗎?哈哈,太好了!老賈有救了。對了,還不知道妹妹的名字呢?”少女回應道:“我叫彭武蓮,中間那個字是輩分。”黃憨豎起了大拇指,在少女的眼前晃了晃,叫道:“真是好名字啊!你這護理的手藝,也是跟你爺爺的學的吧?”少女:“不是啊,我就讀過我們本地的醫專(衛校),當然是在學校裏學的。”黃憨聽過後,趕緊閉嘴,以免再錯話,並蹲著蹭過去,幫著少女一起處理賈有才的傷處。
正在這時,賈有才果然蘇醒了過來,睜開了仿佛很疲憊的雙眼。
“老賈!哦不對,二哥!你終於醒啦,你可嚇死我了,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嗎?”黃憨尖叫道。
“嗯?我這是在哪裏?曹助理呢?敵人被擊退了嗎?”賈有才剛一有了意識,立即鄭重其事地問道。
“哎——!”黃憨長歎了一口氣,然後示意彭武蓮離開,自己親自來安撫賈有才急躁的心。
“老賈啊,你先別急,曹助理他沒事兒,已經提前回去了。哦對了,曹助理命我在此留守照顧你,你被敵人打成重傷,幸好你骨頭硬,肋骨沒斷,不然,要是被打成了粉碎性骨折,神仙也救不活你了。”黃憨喃喃道。
“我受傷了?這不重要。是曹助理讓我在這兒養傷的?那我養,等傷好了我們再回公司去見他。”賈有才臉紅脖子粗地一板正經地道。
“對對對,這是曹助理的命令,你必須一切照做,服從安排。好啦,既然你醒了,吃飯喝水撒尿什麽的就不用我操心了吧,我出去忙點事兒,你在這好好呆著,對人家農民家庭要禮貌,不可胡來喲!”黃憨交代道。
“是!一切聽從調度。”賈有才回複道。
黃憨搖擺著如特大鴨蛋般的大頭,再一次長籲短歎,若有所思的樣子。
黃憨走出房門,望著正在院子裏的彭武蓮道:“蓮妹子,我有些事要出去一陣子,我的這位家人就拜托你照看了。家中如果有什麽折損或開支,費用我會給你們家補上的。”彭武蓮回應道:“哥哥要出去啊,嗯,行吧!出門在外,一個人心點喲!”黃憨聽到了美人的這句話,頓時瞳孔放大、滿臉通紅,仿佛打了強心針,精神倍兒爽,隻見他笑嗬嗬地望著女神道:“會的,蓮妹子,嘿嘿,你真好!”同時,腳步在走,而視線久久不離開彭武蓮身子的黃憨,腦海中又做起了青白日夢:那嬌的身軀,那白皙的肌膚,那水紅的嘴唇,那誘人的倆隻耳朵,真是讓人望眼欲穿啊。
緊接著,便輕裝上陣,出門遠去了……
話分兩頭,幾前,就在黃憨用公主抱的動作把賈有才抱走離開山洞那會兒,山體墓葬中,胡老板也已到達了他多年以前挖牆藏寶的地方,身後跟著他的,滿滿都是日本佬渡邊三箭的盜墓隊伍。
“胡老板,您需要什麽工具盡管開口,我給您配備,寶貝在哪兒呢?”渡邊三箭望著胡老板,似乎非常友好地道。
“拿個鏟子和濕毛巾給我就行,馬上寶貝就出來了。”胡老板道。
渡邊三箭馬上甩手示意,底下人立即去操辦,幾十秒過後,東西便悉數送到胡老板的麵前。
隻見胡老板一陣輕拿輕放地深挖,通道內的一處牆角被挖開,一個銀白色的金屬盒子從沙泥牆粉中顯露了出來。胡老板再用濕毛巾心翼翼地擦拭著盒子,生怕有一點的損壞。
終於,在四周圍著的所有人的目光的期待下,一會兒之後,胡老板打開了銀白色盒子的蓋子,裏麵的東西展示了出來,那是一塊勺子形的無色透明全通透物質,類似於有機玻璃或透明水晶的表象(實際不是),不發光、無顏色,還沒有重量,既不是氣體或液體,也不是固體,而是一種能看見、摸不著、但是卻可以挪動移走的物質。長度大約三十厘米,大(寬)的一頭(勺子瓢那一頭)大約寬五厘米、(扁)的一頭(勺子柄那一頭)大約寬兩厘米,邊沿的厚(高)度大約一厘米。
頓時,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渡邊三箭、郭浩,以及其它嘍囉都驚得目瞪口呆、瞠目結舌,久久無人言語,都在全神貫注地凝視著寶貝觀看。
“這……這……這就是‘星辰北鬥令’?”性格原本沉穩,城府很深的渡邊三箭此刻竟也表現出驚異的目光,不加思索地問道。
“是的,這就是貨真價實的‘星辰北鬥令’,之所以要裝在盒子裏,就是因為不易拿捏,摸不到它,沒有(觸覺)感覺,看上去如同一灘透明的死水,卻又不是能流動的,若它是固體,卻又抓不住它,能看見,氣體自然不是了。”胡老板解釋道。
“好,把它交給我吧!對了,胡老板,在我找到‘異度空間’之前,不如您就留在我的身邊,哪兒也別去,不定我會有關於倒鬥的學問要經常向您請教(討教)。我過,屬於您的錢,還是您的,我不會吝惜(吝嗇)的。跟在我左右,你看如何?”渡邊三箭使起了看不見殺招的軟刀子,輕鬆地道。
胡老板驚惶失措地環顧了一下四周,滿滿都是這個日本佬帶來的人,就連為數不多的中國人,還都當了漢奸,首當其衝的代表人物就是那個郭浩。這個郭浩可不是普通人,他以保鏢(屬下)為名,陪伴在渡邊三箭身旁,實則二人是合作關係,渡邊三箭需要郭浩的倒鬥功力,郭浩躋身於此是否還有其它企圖(目的)尚不可知。
如今,渡邊三箭看似邀請、實則逼迫“盜墓泰鬥”胡老板加入他們,更是如虎添翼。
隻見胡老板沒有選擇地把盒子交到了渡邊三箭的手中,並應允了渡邊三箭的加盟請求。這時,一名當地的包工頭從山洞口方向奔跑過來,大聲喊道:“考古隊的領導在那邊嗎?我們發現了情況,需要匯報。那個山洞口正對著的牆壁實在是太厚了,我們用了挖掘機、電鑽等多種作業工具,已經挖了很深的一道口子,都快挖出一條新的隧道了,可是牆壁還是沒有打通。一方麵,這裏的土質特別堅硬,石頭的硬度更是遠超鋼鐵,我們刨開了那麽深的距離,裏麵居然還有,根本挖不到邊,跟沒有盡頭樣的。另一方麵,現在更棘手的。是作業的機器都挖壞了。領導,您看接下來怎麽辦吧?”
剛剛還陶醉於“星辰北鬥令”的震撼視覺效果而不能自拔的渡邊三箭,現在又進入了第二次受驚。隻見渡邊三箭走上前去,仔細地詢問包工頭施工(工程)進展,得到的答案與剛才這位包工頭的完全一致,包工頭唯有再重複一遍,以表達對方並沒有聽錯。
“怎麽會發生這種事?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進入裏麵那層了嗎?隻能在這個外圍的弄堂裏瞎鬧?”渡邊三箭野蠻地訓斥道。
這時,郭浩站了出來,:“渡邊大佐,您先別急,讓我四處轉轉,試試看。”於是郭浩便一路跑,環繞著外圍轉了起來,認真地觀察著兩側牆壁的每一個細節,尋找著某種機關或破綻。
一晃,就是七八個鍾頭,外麵的工匠也已全部收工回去了,日本嘍囉們或趴或躺或坐的睡起了大覺,連渡邊三箭也如雞啄米般的坐在牆壁下方打著瞌睡,為了探索這座古墓,大夥兒都實在是太累了。
正在這時,郭浩滿臉歡喜地跑了回來,驚呼道:“大佐——!大佐——!渡邊大佐,我找到了……我找到了,我終於找到了。在一顆阻路的圓形大石球的側翼,有三四米寬的狹窄槽道,石球可以通過手推滾動,槽道便露了出來,人的整個身體剛好可以跳進去斜著向側麵深入,那裏麵就是墓葬的下一層。”
“好!不愧是郭大宗師,倒鬥界的霸主。幹得漂亮!”被吵醒的渡邊三箭馬上讚歎道,然後叫醒其他人,帶領著部眾火速趕往阻路大石球的方向。
正當大家夥兒趕去了郭浩所指的那個大球旁,挪動大球,才猛的發現,裏麵的暗室沒有地麵,一切物件完全浮空,個別膽大的嘍囉探出腳踩了下去,發現有一股奇妙的浮力拖住了自己,身體並不會踏空下沉。於是所有人都踩了進去,感受這種特殊的感覺,一個個驚歎道:“哇!喲西!”震撼於此等神奇。
隨著渡邊三箭的一聲令下,所有人必須馬上進入大球用以滾動的槽道,順著槽道(如牆壁裂開的一道大縫)向牆體的方向潛入牆壁深處。
隻見“考古隊員”們一個接著一個擠著身體進入了大球滾動的槽道裏,包括渡邊三箭和郭浩、胡老板,眾人以如龍似虎地氣勢探入了槽道的深處。由於人數較多,過了很久,才等到最後一名隊員鑽進去。
視線轉移到槽道的出口處,另一頭,也就是這座超級山體墓葬的中間那層,發生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這一層,不僅同樣沒有地麵,整個空間裏完全空心,而且引力(重力)與外麵的世界是相反的方向。隻見每一個從槽道出口探出腦袋來的人,都被一股強大的吸力向上吸附,直到緊緊地吸(貼)到了花板(空間的頂部岩石)上。有的人沒擺好合理的姿勢,身體被快速向上吸走之後,位於身體最上部的腦袋便重重地撞擊在頭堅硬的岩石上,當場頭破血流、爆頭而亡。沒有例外的,即便是能力超群的渡邊三箭、胡老板、郭浩,三人的處境也和所有其他人一樣,一探出槽道出口的那個洞,身體就不由自主地向上飛起,被一股強大的引力給吸附上去,若不是三人連忙將頭下傾(低下),雙手向上推撐,也許他們的頭也會像西瓜爆炸一樣頓時開花。
“啊——!啊——!怎麽會這樣?這是什麽地方?我們……我們被吸上來了,怎麽樣才能下去?”連鼻梁上的眼鏡都被吸走的渡邊三箭驚恐地嚎叫道。
“呃!我這輩子入過的墓不下百座,各種異象、屍變什麽的,都遇到過,還尚未見過此等事情。簡直是不可思議,聞所未聞。”郭浩尖叫道。
“啊——!救命,救俺!”胡老板哭喊道。
所有人或仰著肚子朝上、或俯身肩背朝上貼於空間頂部的岩壁,其中還包括個別剛撞死的死屍以及流出的液體血液,無一件東西能向下掉落。
眾人不經意間,偶然看向了下方,這才欣賞到壯麗的奇特景觀,花板的下部深不見底,而且隱隱的泛著漫空的藍光,這藍幽幽的光如行雲流水般,還有波紋(波浪)一道又一道地從中心向四周排開,但是並沒有讓人察覺到光源,並不是底下的某個物體發出的光,而是整個空間內,彌漫在一切位置的,自然散發如氣體、雲霧、水流般自由飄蕩的光,時藍時暗、若隱若現,光彩奪目、璀璨絢爛,雖不耀眼,但很華麗。
“我想我明白了!這是一個力學相反的世界,我們如果想下去,就必須想法子跳起來、或爬下去。大家快站起身,頭向下的姿勢,反而會令我們舒適,如果頭朝上,我們就會感覺如同倒立了過來。”郭浩似乎破解了這裏的環境謎團,告誡著眾人做法。
隻見所有活著的人都按照郭浩所的方法,站起身,腳底板自動地會吸附在花板上,頭向下直掛,擺對姿勢後,整個人感覺一切正常,很輕鬆、很自然。
很快,胡老板就看見了不遠處的牆壁邊有很多根植物的藤條,如葫蘆、絲瓜的枝葉般,繁盛豐茂地貫穿於整個中層空間,盡管空間裏很昏暗,但是有了藍光的照明作用,看見東西還算不難。他大聲道:“大夥兒快看,那邊有藤繩,俺們可以拽住那個攀爬下去。”
眾人便又集體照做,頗為吃力地邁開了腳步(引力十分大)。要是以正常的世界觀去觀望,他們則是倒著身體走向了牆壁邊緣的藤條,直至抓緊藤條,雙腳往花板上用力一踹(一蹬、一彈),整個人便可以緩慢地向下爬行(移動)。
“皆さんは郭さんと胡さんの言うとおりにして、私たちは早く降りて、地上に著きます。今、私たちはよくないと思いますが、底があると思います。時は藤の條を急いで、さもなくばまた上へ吸い込まれて、転んだ。(大夥兒按照郭先生和胡老板所的做,我們要盡快下去,到達地麵。雖現在我們看不到底部,但我想一定有底部。時刻要抓緊藤條,不然又會向上被吸走,摔上去的。)”渡邊三箭率先走到藤條邊,轉過頭去向身後的屬下們道。
就這樣,順著藤條,眾人一個連著一個緩慢地接踵而下,探尋著下方藍光彌漫下的底部究竟有些什麽東西,以及進入地宮內層的通道。。
然而,令這群日本“考古隊”更加始料未及的是,這個地宮中層的空間到底有多大,恐怕在他們眼見為實之前,依靠做夢都無法想象到。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