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漫長的高速公路上,曹誌瘟駕駛著他的跑車正在高速行駛著。
這時,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胡老板出於套近乎,問了句:“我……曹助理啊,俺們現在也算是合作關係了吧!你為了俺家寶貝的那個事就這麽不聲不響的走了,離開了本市,那鴻利集團的公司事務誰來打理呀?還有,你把平日裏在地下辦公室給俺們送飯的那個傭人給殺了,這以後,其他關在那裏的人吃什麽呀?”曹誌瘟心平氣和地回應道:“嗬嗬,看不出來呀,胡老板還挺多心嘛!公司的事,我已經提前交代了一位女高管處理,哦對了,那位女高管,你不是也見過嗎?她還在飯局中給你敬過酒呢!至於送餐員的事,我馬上打個電話,隨便換個人去送即可。”罷,曹誌瘟在胡老板的提醒下,一個電話過去,便安排了一位新的下人去接替送飯的工作。
隨著載有曹誌瘟一行人的轎車走走停停,住住賓館(酒店、旅社),吃吃三餐,把高速公路與國道、省道穿插著走,數日之後,他們終於來到了目的地附近——山西的某處山體邊緣。可是山體很大,山洞的位置究竟在哪裏,一時間卻怎麽也找不到。
這裏的地貌平坦也平坦,忽高忽低仿佛也對,這裏終年幹燥,風沙暢行,地上寸草不生,周邊雄偉的山峰的某些陡壁上還裸露著內層岩石的顏色。
“胡老板,你確定是這裏嗎?你真的沒有忽悠我?”曹誌瘟望了一圈附近層巒疊嶂的山巒以及山腳下的別墅與民居,用懷疑的目光望著胡老板問道。
“曹助理,你這是什麽話?俺自己本人都親自隨你來了,還會有假?俺也很多年沒有來過這裏了,經過逐年的經濟建設和荒野開發,這裏的變化有點大,再多給俺點時間。”胡老板向曹誌瘟投去了鄙夷的眼色,鄭重其事地解釋道。
而此時,站在曹誌瘟身後呆若木雞的黃憨和賈有才,筆挺挺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黃憨是在觀察,洞悉著曹誌瘟的一舉一動;而賈有才是在待命,等候著主人下一道命令的發出。
隻見曹誌瘟不太高興地把眉頭一皺,叫了一聲:“哼,我還是用自己的方法找吧!”罷,從停在不遠處的轎車尾部的備胎存放處,抽出來了一根鋼管(中空鐵棍),而後往地上用力地一插,鋼管的一頭便紮進了遍地橙黃的泥土(黃土)裏幾公分深,緊接著,曹誌瘟施展出了他從未在外人麵前顯露過的特大神力,隻見他雙手掌心相對環抱握緊,在空中來回搖擺了幾下,貌似是在吸取著空氣中的某種能量,隨後,突然快如閃電地砸向了鋼管的上端頭部,鋼管的下端則在這頃刻間爆發出的強大衝擊力的按壓下,往泥土裏就是那麽一鑽,徹底完全地如遁地般深入到了地底下,曹誌瘟走到鋼管鑽出的深坑邊,伸出了一隻手,五爪繃緊、掌心向下地放在了深坑的上方,隔空顫抖了幾下,再突然猛的往上一抽,隻見那根老長的鋼管帶著中間管道裏夾住的泥土便從地底深處向上飛出,直至衝到半空中後才掉落回地麵上。
黃憨站在曹誌瘟身後看到了這一整個過程,看得是如癡如醉,此刻的他心中暗念:原來這就是師父他老人家傳授給我的“辨氣尋墓”的具體操作方法啊,師父所教的空中借力的巫術原來是這麽使出來的,要是沒看到曹誌瘟耍的這一手絕活,就算我懂了所有的原理和技巧,也不一定能知道具體該怎麽弄這些個步驟呢!
隻見曹誌瘟把鋼管裏的泥土按照原始的排列層次騰了出來,平躺著擺在地麵上,然後自己立即蹲下身去,脖子前傾,仔細嗅著泥土散發出的氣味,同時觀察著泥土顏色的層次分布,用手輕觸感受不同深度泥土的軟硬區別。
“果然是巨大的一座古代墓葬,就在這座山的山體內部,可是山洞的位置在哪裏,可能我們還需要繞著山再找找看。”曹誌瘟看了看身旁的胡老板,略微相信地道。
於是,四人便圍著這座大山挨著山腳下徒步繼續走了下去,期待著能盡早發現入口大洞的位置。
四人走了一會兒,突然發現一大群搬著石頭的壯漢從不遠處走了過來,同四人相向而行,越走越近。曹誌瘟馬上命令道:“戰狗,快衝過去問問那夥人,看他們是幹什麽的。”黃憨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心想:誰是戰狗啊,這裏就我們這幾人,曹誌瘟是不是在對我下達指令呀,如果自己一直沒動靜,會不會就暴露了?
正當黃憨猶豫不決(不知該不該聽從命令)的時候,賈有才迅速起身走上了前去,攔住了一名壯漢問道:“敢問這位大哥,你們這是從哪裏來,要往哪裏去呀?為何走路還要用肩膀扛著這麽重的石頭?”那名山野壯漢本想繞開他,可又怕他追問起來更煩,幹脆還是應了聲:“你是從外地來的吧?國家的某支考古隊幾前來到這座山頭,發掘到一座大型古墓,這會兒正在用機器敲鑿著裏麵的石壁呢,我們不就是幹點體力活,混碗飯吃唄!哎,別再問了啊,耽誤時間,真是……”賈有才聽清楚後,直接原路返回,到達曹誌瘟身邊後回答道:“他們是這裏的搬運工,前幾來了一批考古隊,發掘到山體裏麵的古墓,正在開鑿著山體裏的牆壁巨石。”曹誌瘟聽完後,望著胡老板大罵道:“好你個老胡!我斥資五十億買你的這個傳家寶,你居然把傳家寶藏在這種地方,如果被別人找到給拿了去,我要你好看(拿你是問)!”胡老板笑著:“俺父親花了一輩子都進不去中間那層,你以為考古隊進得去嗎?況且,俺把寶貝放在了誰也想不到的一個地方,隻要古墓還在,俺就能找到。”
於是,四人便向著剛才遇到的那一群抬石頭的壯漢走來的方向繼續前進,洞口應該就在不遠處了。
終於,經過一番勁走,片刻之後,曹誌瘟一行人終於找到了那個山洞——正是一百多年前風水師徐圖帶著德國佬炸開的那個山洞。
此時的洞口周圍人山人海,裏裏外外,滿滿都是考古隊招聘來的勤雜工,所有人都在分門別類地做著不同的工作,有的在搬運,有的在打電鑽,有的在繪製圖紙……
“這是什麽考古隊啊?怎麽會這麽巧,剛好比我們早到了幾,趕在我們的前麵。不管他們,也不管古墓,我隻要‘星辰北鬥令’。”曹誌瘟望了望洞口,而後又凝視著胡老板道。
“沒事兒,俺們直接大搖大擺的進去,沒人會注意俺們的。”胡老板信心飽滿(爆棚)地道。
隻見身材魁梧的胡老板首先衝了上去,旁若無人般地進入了洞口。躲在附近巨石後麵的曹誌瘟見胡老板真的安然無恙地走進去了,這才帶領黃憨和賈有才緊跟其後,衝進洞口。
就在曹誌瘟領著黃憨與賈有才剛一進入洞內的時候,一名長著絡腮胡子、戴著眼睛的男子從人堆裏微笑著走了出來,身旁還站著兩名看上去不太一般的人,根據那兩人的服裝和舉止,猜測他們可能是保鏢。
“喲!曹啊,真巧哈!沒想到能在這裏與你不期而遇呀,啊?嗬嗬——嗬嗬——”那名絡腮胡子胡子男人笑哈哈地道。
“渡……渡……渡邊先生?渡邊閣下,你……你怎麽會在這裏?”曹誌瘟驚恐萬分地道。
“怎麽?我在這裏很奇怪嗎?也不想想,你來此之前,把你的行蹤都透露給了誰?還記得嗎?嗯?”絡腮胡子男人渡邊三箭道。
“我的行蹤透露給了誰呢?除了我自己和胡老板以外,公司的事務我都交給了劉姐全權打理,而姓賈的和姓黃的已經被我迷暈,沒有主觀能動性,況且一直跟在我的身邊。思來想去,我來山西這件事已經很保密了,不可能會泄密呀!”曹誌瘟把頭一低,自個兒琢磨了起來,輕聲念叨著。
“好吧!也就不再浪費咱倆太多時間了,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我幹脆直接(實話)告訴你吧,其實你滿心托付的劉姐,自打你進入鴻利集團的第一(認識她)起,她就早已是我的人啦!沒想到你機關算盡,居然還把她當成了你的心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想想都覺得好笑!我派她潛伏在趙猛昌的身邊已經十幾年了都,本意是監視趙猛昌的,後來,‘你’進公司上班了,還運用你的邪術一步步登上了助理的崗位,她的職責也就逐漸變成了主要為了監視‘你’。我必須牢牢地掌握著你的一舉一動、所作所為,我才敢放心的讓你替我辦事呀,這都不懂?沒有兩把刷子,我怎麽能做你背後的金主(替你撐腰)呢?你前段時間派趙猛昌來找我借五十億,我就知道這裏麵有文章,便暗地裏開始調查你。果不其然,原來是探查到了‘星辰北鬥令’的所在,想背著我,私自拿到它去開啟‘異度空間’的機關,從而在那之後擺脫我的控製?哼哼,想得多美呀,你也太真了!”渡邊三箭不吐不快地道。
正在這時,剛才打頭第一個進來的那位胡老板,此刻已被人綁成了一個大粽子,全身都是麻繩,被渡邊三箭的一名手下從人群中給押解了出來。
“怎麽會這樣?不是俺串通的……俺真的毫不知情啊,曹助理。”被捆成肉球的胡老板站在一旁,哀嚎著望著曹誌瘟傾訴道。
“我知道不是你,你也別喊了。”曹誌瘟盯著胡老板眉頭緊鎖,惱怒地道。
曹誌瘟見情況(局麵)對自己已經不妙,便指使自己帶來的那兩名僅有的手下,道:“上!殺掉這個大胡子日本佬,任何後果我替你們擔著。”隻見賈有才毫不猶豫,立即握緊拳頭衝上前去,準備揮拳毆打絡腮胡子男人。而黃憨見此時的狀況,內心頗為複雜,如果不上前攻擊那個大胡子家夥,自己就會暴露;而如果去了,要真殺死人的話,後果不堪設想,責任肯定是自己擔,曹誌瘟不可能幫自己扛。
臨危受命之下,黃憨愚笨的大腦竟然也能偶有靈光,隻見他衝上前去,假裝故意去擊打大胡子身旁的某位保鏢,那兩名保鏢中的其中一個,名叫郭浩,是一位精通古墓及玄學的人。郭浩見曹誌瘟的手下正舉著拳頭向自己捶來,立馬伸出單手緊緊地捏住黃憨的手臂,再逆時針用力,就是那麽一轉,黃憨的整個身體當即就被迫翻著跟頭摔落在地。黃憨倒地後,佯裝已被打昏或摔死,故意不起來(不醒人事),心中尋思著:我操,你妹的,下手也忒重了點吧,疼死我了,要不是師父教過我與人動武時的軟骨法,我的手臂估計已經斷了。
而同一時間,賈有才正與另一名保鏢進行著不分伯仲的僵持型纏鬥,數十招拳打腳踢的攻防過後,兩人互中對手四五招攻勢,未見勝負。
就在黃憨倒地、賈有才與另一名保鏢對峙的這個時候,曹誌瘟也親自出手了,隻見他再次幹起了他的老本行,掏出了一個瓶子往前方地上一扔,當他正欲念咒發功完成接下來的後續步驟時,隻見渡邊三箭的雙臂突然猛的一下展開,“噗”的一聲,上衣被雙臂撐得瞬間爆裂炸開,一身雄壯的肌肉顯露了出來,緊接著他把視線緊盯著曹誌瘟的雙眼,彎腰把雙掌往地上奮力地一拍,隨即從雙目間射出了一道快如閃電的白光,直接射向了曹誌瘟的雙眼。隻見被渡邊三箭射入一道光到眼睛裏的曹誌瘟,立即感覺頭痛欲裂、劇痛難忍,仿佛被電暈了一般,全身疼痛地癱瘓在了地麵上。
“呃——!啊——!”曹誌瘟在地上翻滾著身體慘叫著。
隻見壯如犛牛的黃皮肌肉男渡邊三箭,正袒胸露乳地走到了曹誌瘟的身前,準備進行下一波的攻勢,就在這時,賈有才從後方快速閃擊而來,拳頭砸準了渡邊三箭的後腦勺(腦瓜子),渡邊三箭大怒,轉過身去與賈有才展開搏鬥。而曹誌瘟強忍著頭部的劇痛,趁著如此大好時機,趕緊爬起來向著山洞外衝去,朝著遠處死命地奔跑。
“報告大佐、敵は逃げた!部下が追撃に行くかどうか(報告大佐,敵人逃跑啦!屬下是否要去追擊)?”一名日本嘍囉呼喊道。
“うん?必要はありません(嗯?不必了,辦正事要緊)。”渡邊三箭回答道。
隻見渡邊三箭使出很重的一拳,打在了賈有才的胸口上,賈有才當場向後被擊飛,摔倒後爬不起來。
這時,有人給渡邊三箭送來了衣裳(羊皮大衣),渡邊三箭順手把衣裳披上,然後走到了胡老板跟前,道:“胡大老板,您好!我真心實意(誠懇)地邀請您加入我們的團隊,也許我的屬下邀請你的方式有些魯莽,但是出於形勢所逼,我們也不得不這麽做,還望得到您的諒解和寬恕。來呀,給胡大老板鬆綁!”隨即讓人解開了捆綁在胡老板身上的麻繩。
“啊!加入你們?你……你想對俺做什麽?”被嚇得亂了方寸的胡老板尖叫著問道。
“帶我去找你們家祖傳的‘星辰北鬥令’,隻要那東西交到了我的手上,姓曹的給你的那五十億,我不管是支票還是匯票還是現金,是你的,依舊還是你的,你可以放心的拿去揮霍,下半輩子不用再愁錢了。”渡邊三箭和氣地道。
“好,好,好好好,俺答應你,俺全都答應。”胡老板瞪大眼睛含著淚水望著渡邊三箭,顯露出一副感激的神情,快語速地回答道。
“嗬嗬嗬嗬,中國有句古話得好,叫‘識時務者為俊傑’,看來,胡大老板把這句話領會得不錯。接下來,胡大老板就安心帶著我的人,尋找你們家遺傳的那個寶貝吧!”渡邊三箭道。
原來,老百姓口中的那什麽國家派來的考古隊,隻不過是渡邊三箭為了穩定當地民眾扯出來的幌子(打出來的旗號),至於這座超級大墓,渡邊三箭既然來都已經來了,甚至還帶來了中國投靠日本的漢奸——極為精通古墓研究的郭浩,畢竟這麽完整的人員、物資陣容,這趟遠行總不可能空手而回吧?所以,渡邊三箭聘用了當地這麽多的民工,為他幹起了這堂而皇之、光明正大的倒鬥勾當,也不怕被外界察覺。
在這座漆黑的山體古墓裏,然的環形通道內,胡老板正領著一大隊攜帶著二十一世紀高科技裝備(設備)、儀器(儀表)的日本探險隊,不斷地向著通道的深處行走著……
山洞口子處躺著的黃憨心地睜開了其中一隻眼睛,眼珠兒謹慎的在眼眶中打著轉,環顧四周一望,除了幾名當地請來做事的工匠以外,其他所有的人都已經走光了,這才敢站起身來。
隻見起身後的黃憨立馬撲到幾米外賈有才的身體旁,伸出手指放到賈有才的鼻孔前,發現還有氣息。隻見黃憨把嘴湊到賈有才的耳廊邊,悄悄地喊道:“老賈、老賈!二哥,二哥!喂,醒醒呀!你傷得嚴不嚴重?”見賈有才始終沒有動彈,黃憨這才猛的意識到:氣息這麽弱,我必須趕緊把老賈帶到醫院或者診所救治,不然老賈就真的危險了,可是另一方麵,老賈依然是中邪的狀態,萬一救醒後還是不認識我該怎麽辦,我必須想辦法找到一具屍體,等我用師父教的方法提煉出屍毒,就可以讓老賈變回清醒的狀態了。
就目前的現狀而言,若想如黃憨所期盼的那樣,找到一具屍體,恐怕也隻有一種方案能較快的獲得屍體了,那就是:進入眼前這座墓葬的深處(中層或內層),那裏必然躺著殉葬(陪葬)者,或者墓主人自己。
一不做,二不休。黃憨就按照自己心裏想的這個計劃,啟動了第一個步驟——先救人。隻見黃憨雙手一提,抱起了賈有才,使用出了自己唯一會的“公主抱”姿勢,原計劃這姿勢可是留給將來自己的女神享用的,此刻不得不提前施展了。抱起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附近能看見房屋的村莊撒腿就跑。。
如此之快的開溜跑速,連此刻正在周圍幹活的勞工(民眾、工匠)都未曾留意到。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