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抉擇

  在書店坐到了放學時間，才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家中。快到六點左右，這個時間父母一般是不在家中。但是今很罕見的在家。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我一直在努力減少與他們的見麵時間，特別是在考試之後。


  “你這次考試怎麽回事？還是那麽差勁。”父親的臉色很差，看見我以後似乎很不高興。進門後連招呼都沒有打，就遭到質問。


  “你要是這麽不想學就不要學了，浪費錢，還不如滾出去打工。”什麽都不用，這種時候隻要保持沉默就好。多隻會讓他更加生氣。


  “我朋友的孩，這次考了600多分，還嫌自己成績不夠好，自己學到晚上一點多兩點多，你成績這麽差，還這麽悠閑。別人在聊孩的時候我都不知道該不該話，你這麽差勁，我都不好意思出口，你知不知道我多沒有麵子！有你這樣的兒子真的是丟人！幸好你姐姐還混的不錯，在大城市裏做了個老師。不然我在朋友那裏都抬不起頭。”父親繼續數落著我，而母親隻是看了我一眼，就繼續看著手機。我在她的眼睛裏看不到對我的任何感情。


  姐姐比我大四歲，很勤快，學習也努力。我們之間的關係也還好，會給我買零食吃。但是見麵的機會不怎麽多。因為讀書的時候讀的都是寄宿製學校，僅僅隻能在周末才能見上一麵。如果沒有意外我高中本應該也是住宿，可是床位緊缺，住在學校附近的人不能申請住宿。


  ”我們還指望著你以後給我們養老讓我們享福，看你現在這樣還怎麽指望你！廢物一樣的東西！白養這麽大！。“我低著頭不話。


  “我告訴你，下次模擬考你要是再考這麽差，我和你媽商量了一下，幹脆讓你輟學算了。反正也沒什麽大出息，早點讓你去打工，也算是積累經驗。不過我估計你這樣打工也沒有什麽出息。”罷，他們從沙發上起來。


  “反正你以後過得怎麽樣也不關我們事，你成年了，我們以後也可以不用再養你了。你就自己打工去混口飯吃好了。”


  然後他們從我身邊走過，我試圖抬頭看一下他們。最後還是沒有做到。


  父親還是像以前一樣罵我，不過這次沒有動手，還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母親對我漠不關心。我再次感受到了，自己在這個家中，我不必要的存在。沒有人需要我。因此，我終於下定了決心。離開他們。

  我沒有先收拾行李。而且先去廚房煲上粥，然後默默的收拾起了家裏。以前我在想，自己學習不好，至少要能幫他們做一點事情。那時候家裏還很沒什麽錢，隻能住在一間不大的出租屋裏麵。那時候的我還在上三年級。後來上了初中，家裏的情況有所好轉。買了房子，我也還在做著家務。每個星期一次，有點像鍾點工。還記得最開始的時候，我第一次打掃屋子。父母在看見被打掃的幹幹淨淨的屋子的時候笑的很開心，父親把我抱起來，親我的臉，摸我的頭。母親也很高興，帶我去商場。獎了我一包糖果。後來一家人還難得的去吃了一次西餐。


  上高中的時候，有次我在打掃房間，母親回家拿東西。她看了看我，然後歎了口氣。


  “隻會做鍾點工的活有什麽用。”


  房子蠻大的，周圍的環境也很好。聽他們好像有10多平。原先住著的是一個香港的老人，後來要回家，想早點處理掉這個房子。所以撿了個便宜。剛買下房子的時候父母每都笑的很開心，一邊著買了房子還要供房貸，要節約一點，一邊又一有空就帶著我和姐姐出去吃飯。


  收拾完屋子大約花了兩個時。在收拾行李的時候，除了校服，似乎找不到幾件合身的衣物。除了幾個月前姐姐回家，在看了眼我的衣櫃以後帶我去選的幾套，其他的大都已經太短。上次母親帶我去買衣服似乎是一年多前。


  從合身的衣物中挑了幾套放進了行李箱。


  來到客房，被關在籠子裏的狗愛麗馬上起身，用爪子拍了拍籠子的門。


  它是姐姐撿到的，父親給他取的名。他以前在跟著他的叔叔養鴨子的時候，養的狗也叫這個名字。當他們有空的時候會帶著它去公園轉圈。其他大多時間是我在照顧它。


  帶著它去公園溜了一圈，在狗盆裏倒夠了狗糧和水。去廚房抄了一些菜。而後洗澡睡覺。。


  今，是在這裏睡的最後一個晚上。


  “晚安。是對自己的，也是對他們的。雖然他們還沒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