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被人當眾辱罵
呂勝男轉過身,看到杜凱亮笑眯眯的表情後,心髒狠狠一縮。
既然杜凱亮來了,那是不是意味著杜凱鋒也來了?
想到這裏,呂勝男的小臉兒一下子變得慘白起來,思維也跟著變得混沌起來,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時候回的房間。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正抱著雙膝蜷縮著坐在房間一角的地板上。
他要來了!
原本粉嫩的唇已經被咬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呂勝男看著院子外因微風吹拂而大片大片掉落的櫻花,臉色越來越慘白,心髒也逐漸爬滿了害怕。
牆上的影子,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點點的被拉長。
整個下午呂勝男就一直維持著同樣的姿勢,一動不動地盯著院子外的櫻花。
直到杜沉銘推門而入,她才機械性的抬起頭,原本帶著幾分靈氣的美眸此刻卻是一絲生氣都沒有。
看到她仿若木偶般的眼神,杜沉銘呼吸一滯。
他大步走過去,把蜷縮在牆角的女人拽了起來,眼中似有怒意:“換衣服。”
動了動嘴唇,呂勝男卻什麽話都沒有說,而是順從地拿起之前就鋪展在床榻上的晚禮服。
見她準備換衣服,杜沉銘轉身準備離開,卻聽到她問:“杜凱鋒是不是也要來?”
停下腳步,杜沉銘淡淡道:“他已經來了,今晚你是他的女朋友,盡量乖點。”
已經拿在手裏的晚禮服,掉到了地上。
呂勝男臉色蒼白地看向杜沉銘,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能力反抗,可是:“我、我……不想看到他。”
“由不得你。”杜沉銘的語氣明顯冷了幾分,語氣也充滿了警告的意味兒,“聽話一點,才能少受點苦,懂麽?”
垂著眼眸,呂勝男沒有說話。
雖然知道有宴會這件事情,但呂勝男怎麽都沒想到,這竟然會是樂悠悠的生日宴會。
夜幕降臨。
在意大利水晶吊燈的璀璨光芒下,饒是已經懷有將近七個月的身孕,但那身純手工打造的白色鑲鑽的絲質禮服,還是將樂悠悠襯得異常柔美、動人。
大廳裏,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應邀而來的政、商名流們推杯換盞,談笑風生。
樂悠悠因為懷孕的緣故不能喝酒,所以便向侍者拿了杯柳丁汁,然而才喝了一口,她的臉色就變了。
目光死死的盯著不遠處的一道倩影。
深藍色的露肩晚禮服,將呂勝男本就如凝脂般白皙的肌膚越發襯的欺霜賽雪,高挺的胸下束了條珍珠腰封,顯得柔軟的小腰兒不盈一握,纖纖欲折。
而纖細腰肢兒上方的酥胸,亦是挺翹卻不突兀,弧度飽滿完美的讓但凡男人,看到後沒有不想咬上一口,或是……
站通往二樓樓梯口的呂勝男,明顯可以感受到那些黏著在自己身上、不懷好意的視線。
她覺得無比地難受,以及說不出的難堪。
或許,有些人天生就是宴會的寵兒,習慣於享受眾星捧月,但她不是,甚至可以說是厭惡到了極點。
“阿勝。”不顧樂悠悠的難看,杜凱鋒大步走向自己深愛了數年、時至今日都無法忘記的女孩:“阿勝!”他輕輕叫著她的名字,滿眼溫柔。
正如很多年輕,他溫柔輕喚她的名字一樣,仿佛時光從未曾改變什麽。
但呂勝男卻害怕,心髒一縮,下意識就想往後退。
事實上她的確這麽做了,隻可惜還來不及轉身,就被杜凱鋒伸手攬入了懷中:“阿勝,不要再離開我了。”
這一刻,樂悠悠的臉上除了冰冷,還有讓人看了不寒而栗的怨毒。
“杜凱鋒!”秦筱雙怒嗬一聲,她氣的全身都在發抖,這個女婿竟然不顧自己的女兒懷有七個月的身孕,就這麽當著眾多賓客的麵去抱另外一個女人。
杜凱鋒根本就沒有理會秦筱雙,對於他來說除了呂勝男,其他所有的都不重要:“阿勝,你不想待在這裏是不是?我帶你離開這裏。”
她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不喜歡成為眾人的焦點。
杜凱鋒滿心歡喜地望著懷中未施粉黛的女孩,哪怕這麽多年過去了,她還是美好的仿若自己初見時的模樣。
呂勝男像是提線木偶似的,任由杜凱鋒帶著往二樓走去。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丈夫抱著別的女人離開,樂悠悠再也控製不住了,她尖叫一聲,聲嘶力竭地喊道:“杜凱鋒,我才是你的妻子。”
一字字,宛如刀子般插進秦筱雙的心裏。
她快步走到杜凱鋒的跟前,又看了看垂著眼眸的呂勝男,揚手便是一巴掌。
但還沒等她的巴掌落下,手腕就被杜凱鋒狠狠握住了。
“秦姨,我念你是長輩,不和你計較。”杜凱鋒的眼中浮現一抹殘忍。
秦筱雙冷笑一聲:“計較?很好,既然你這麽不喜歡我的女兒,那就離婚。”她不能看著自己的女兒繼續在火坑裏越陷越深。
更不能讓女兒,繼續留在這個冷血絕情的男人身邊。
“好!”這正是杜凱鋒求之不得的事情。
其實就算秦筱雙不提出來,在見到呂勝男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決定了,此生唯一的妻子不會是別人,隻會是懷裏的女孩。
“不,我不要離婚。”樂悠悠一手撫著已經顯懷的腹部,另外一隻手則托在腰部後方,吃力地朝杜凱鋒走了過去,“凱鋒,我已經懷了你的孩子啊,就算你對我沒有感情,至少看在孩子的麵上,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好嗎?”
一番話,說的情真意切。
受邀前來的賓客之中,不乏許多人到中年、容貌不複青春貌美的太太,她們最恨的便是拆散別人家庭的小三。
因此,此時此刻被杜凱鋒緊緊護在懷裏的呂勝男,一下子成為了她們的眾矢之的。
有些難聽的話,已經罵了出來。
從小就懂得經營自己圈子的樂悠悠知道什麽叫做借勢,適時地,兩行清淚順著她的臉頰滑落,好不傷心與絕望。
她這一哭,連帶著大部分的人都一麵倒的罵起了呂勝男,卻鮮少有人跳出來指責杜凱鋒的不是。
狐狸精、勾引、濺人……種種不堪的惡毒詞語,不絕於耳。
呂勝男臉色刷白,仿佛想起了什麽恐怖的事,嬌小的身體更是抖得厲害。
杜凱鋒以為她是因為那些惡毒的辱罵而感到憤怒,卻不知道呂勝男是因為再度想起了自己被朱淑芬派人毆打的回憶,而產生了無與倫比的恐懼。
那種恐懼讓她幾乎無法思考,身體也僵硬到了快要沒有辦法動彈的地步。
不明真相的杜凱鋒伸手捂住呂勝男的雙耳,避免她繼續聽那些惡毒的辱罵,同時視線冰冷地射向還在流眼淚的樂悠悠。
“孩子是我的,我會認,至於你,嗬……樂悠悠,我一秒鍾都不想再看到你。”說完,杜凱鋒就帶著呂勝男上了二樓。
樂悠悠想要去追,卻被自己的母親給拉住了。
“媽!”樂悠悠哭得越來越傷心。
“算了,別傷了肚子裏的孩子,有孩子在,你還怕他不回來。”
樂悠悠圈子裏的幾位好朋友和閨蜜也紛紛前來勸慰,很快,宴會便再次恢複了之前的談笑風生。
但可以看得出,眾人的興趣似乎都被挑了起來。
談話之中,時不時的都會冒出一些有關杜家、樂家之類的字眼兒。
二樓。
呂勝男任由杜凱鋒就這麽一直抱著自己,一直到兩人進了間明顯帶日式風格的房間後,在看淺綠色的榻榻米上鋪著的潔白被褥,她忽然尖叫起來。
突如其來的尖叫讓杜凱鋒下意識地鬆開了手,呂勝男趁此機會就要轉身逃跑,但手腕卻被眼疾手快的杜凱鋒緊緊抓住了
“放開我,滾開,放開我啊……”心中的弦被壓抑到最大,終於被反彈,她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呂勝男不管不顧地伸出手去抓杜凱鋒的臉頰,這是女性出於自衛是的一種本能。
但在力氣上,終歸是男女有別。
很快,呂勝男的雙手都被杜凱鋒的大手給緊緊桎梏住了,腰肢兒也被緊緊的摟住,整個人都被按入了他的懷中,動彈不得。